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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降盘没有直通渡劫槎核心,而是先进了一个过渡舱,底部舱门关闭后过渡舱门才打开。门外是条不长的通道,通道尽头还有一道气密门。门里有部电梯,从电梯里出来就进入渡劫槎核心部位了。贝勿迫一进来就脱掉了宇航服,其他人也跟着他照做。
渡劫槎内的布局和小艇大同小异,就是空间大了些,多了些舱室。驾驶舱是开放式的,在飞船正中央,其实就是个更大号的陀螺仪,好几层金属圈纵横嵌套,跟混天仪似的,既壮观又充满科技感,驾驶座安放在最里层的转子上。
其它舱室一个挨一个横向排列,纵向延伸,一前一后共两排,把驾驶舱夹在中间。舱门上用叠云星文字写着各个舱室的名称。这些文字有个共同点,每个字都由四个不同形状的云朵符号组成,上面两个,下面两个,垒成方块形,字与字之间都用竖向稍微右倾的闪电符号隔开,以免混淆,贝勿迫说这就是叠云星的文字。
舱室和驾驶舱之间的过道不是很宽,贝勿迫走在前面讲各舱室的用途,其他人跟在后面。正讲着,一个黑影突然映在了贝勿迫后背上,走在后面的赵旭和飞星心里一惊,两人一对眼,猛地回身同时把枪口对准后面的来物大喊:“不许动”。
雁秋正专心听贝勿迫讲解,被他俩的吼声吓一跳,回头看见后面的来物又受一次惊吓,忙学赵旭和飞星的样子也用枪对准那来物。
“别开枪”,贝勿迫连忙拦住道:“这是我的座驾,叫嘎嘎”。
嘎嘎看见贝勿迫回来了,欢喜地把贝勿迫抱在怀里,用叠云星语说着什么。
三人面面相觑,不知其然。雁秋问赵旭它在说什么?
赵旭一脸懵,反问:“你不是学外语的吗,还用问我”?
贝勿迫在嘎嘎的翅膀中挣扎着说:“它说爸爸,你终于回来了,我都快想死你了”。
“爸爸”?赵旭收起枪,上下打量了一番嘎嘎的样子道:“贝叔,这孩子跟您可一点都不像啊”!
“废话,它又不是我生的,这是我找工厂定作的机器鸟”,贝勿迫故作生气,从嘎嘎翼下挣脱,板着家长那种严肃的脸命令道:“嘎嘎,这是我从卧蓝星带回来的朋友,你给大家做下自我介绍吧,用卧蓝星语”,然后用手指着它的大钩嘴说:“我去检查下飞船,查出问题有你好看的”。
嘎嘎是个话唠,只要开机就说个没完,贝勿迫去地球这段时间可把它憋坏了,讲话没人听,还被关在飞船里哪儿也去不了,只能在飞船里瞎转悠,啄啄这儿,踹踹那儿,贝勿迫再不回来它就要拆飞船了。
如今不仅贝勿迫回来了,还带来几个小伙伴,这下把它兴奋地,伸着脖子连连叫好,话匣子一打开就关不上了。
飞星盯着嘎嘎看了半天,疑惑地说:“这是什么玩意儿”?
嘎嘎立马接过话茬:“我不是玩意儿,我是三栖鸟,名字叫嘎嘎,能在地上跑”,跑了几步,“能在天上飞”,扇了几下翅膀,“还能在水里游”,扎了个旱猛,“还会唱歌”,说着说着就唱起来:“哆瑞咪发梭拉西,西拉梭发咪瑞哆”,一边唱一边左右滑步,逗得雁秋咯咯直笑,跟赵旭说:“它比你还有趣”。
嘎嘎从没见过地球人,第一次见雁秋激动地乱叫:“哇,大美女,大美女,卧蓝星也有大美女,大美女叫什么名字”?
赵旭不服,插嘴道:“她姓高,名耗能”。
雁秋冲赵旭噘嘴瞪眼,警告他闭嘴。扭头又笑嘻嘻地跟嘎嘎说:“别听他的,我叫梁雁秋”。
嘎嘎的眼睛提溜一转,开始抒情:“秋天的山梁上大雁飞过,好美的名字”。
“你还挺有文采的嘛”。雁秋又咯咯地笑了。
赵旭不屑一顾,酸溜溜地嘀咕了句:“嘁,这也叫文采”!
飞星乐出满脸褶子,嘿嘿地看着赵旭,悄悄道:“赵旭,我看你已经走火入魔了,跟鸟都争风吃醋”。
“嘁”。赵旭不知如何回答,只好敷衍。
雁秋没听他俩讲话,注意力全在嘎嘎那儿。
“知道为什么我这么有文采吗”?嘎嘎问。
“为什么呀”?雁秋学着嘎嘎的鹦鹉腔问。
嘎嘎摇头晃脑地说:“因为我爱读书,读了好多好多书,语文,数学,物理,化学,生物,地理,政治,历史,外语……”它把能想到的门类都说了一遍。
赵旭又插嘴问:“你还学过生物呀”?
嘎嘎操着一口滑稽的鹦鹉腔答:“是……的,小伙子”。那个“是”字拖了好长的音。
赵旭又问:“那你知道自己是公是母吗”?
嘎嘎被问住了,先是一愣,思考了半天没结果,只好回答不知道。并且反问赵旭:“你是公是母”?
雁秋捧腹大笑:“嘎嘎你太有意思了”!然后用奇怪的眼神瞟着赵旭。
嘎嘎奇怪:“雁秋,你为什么这样开心”?
雁秋强忍着笑说:“公母是用来区分动物的,人的性别要用男女。他是人,所以你应该问他是男是女”。
嘎嘎受教后就照雁秋教的又问了一遍。
赵旭批评它:“傻鸟,你都叫我小伙子了,我还能是女的吗”?
嘎嘎又一愣,把右翅抬到眼前看看,“小伙子”,再把左翅抬到眼前看看,“男的”,“男的,小伙子”,跟小孩子认数似的,“噢,小伙子就是男的,男的就是小伙子,你是男的”。
“明白啦”?赵旭问。
嘎嘎说明白了。
赵旭又问它:“我和你爸爸都是男的,我是小伙子,你爸爸是不是”?
嘎嘎转了下眼珠:“他比你年纪大,是老伙子”。
赵旭轻轻地摇着头,讽刺道:“你可算是一知半解了,看来你读书只饱眼福不过脑子呀”!
“读书要过脑子吗?不是用眼睛看吗”?嘎嘎看看赵旭,又看看雁秋,再次陷入困惑。
赵旭慢慢走到嘎嘎跟前,试探性地拍了下它:“这样吧,你拜我为师,以后我教你读书过脑子,怎么样”?
嘎嘎想都没想,连连点头:“好,好,老师贵姓”?
雁秋终于找到报仇的机会了:“他姓低,叫碳”。
嘎嘎头一歪,看着雁秋:“低碳,好奇怪的名字噢”!
雁秋哈哈直笑:“因为他又瘦又小,排碳量低,节能又环保”。
虽然嘎嘎读过不少书,但毕竟是机器,思维直来直去,不会拐弯,拍着翅膀夸赞道:“好名字,好名字,形象,生动”。
一旁看热闹的飞星忍不住了,嘿嘿直笑。
“这位小伙很开心嘛,自我介绍下呗”。嘎嘎弯下腰歪着脑袋凑到飞星面前。
飞星稍微收敛了下笑容,仰着头答:“我叫张飞星,叫我老张就行,呵呵,没别的了”。
嘎嘎本来想跟飞星多聊几句的,谁知他一句话就把天聊死了。嘎嘎有些失望,盯着飞星看了好一会儿才说:“没趣,光棍儿胚子”。
飞星也觉得尴尬,露出两颗门牙,想一笑了之,不料肚子咕噜一声,更加尴尬了。
“碳基生物真是麻烦,吃了拉,喝了撒”,说这话的时候嘎嘎很有优越感,还带着几分嫌弃,扯开嗓门喊贝勿迫:“爸爸,老张饿了”。
其实感到饿的不止飞星一个,赵旭,雁秋,包括贝勿迫,从跟段九钢交火到现在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这天发生的事都不是寻常事,要么生死攸关,要么匪夷所思,大家的身心都被这些事填满了,没空感受饥饿。但是现在平安了,对新鲜事物也不那么惊讶了,饥饿感终于有了可乘之机,在大家肚子里敲锣打鼓,闹腾起来。再加上又打又逃,体力消耗较大,几个人顿时觉得眼花腿飘,不由自主地纷纷扶墙。
十几米外,贝勿迫推开食物舱舱门,站在门口招呼道:“过来吧,这里有吃的”。其它地方他已经检查过了,没发现问题,还以为嘎嘎这次变乖了,本想表扬表扬它,可是一进门他就傻眼了,立即火冒三丈,又返回门外怒吼:“嘎嘎,你给我过来”。
三个人正扶着墙朝食物舱走,半道儿被贝勿迫的吼声吓一跳,纷纷回头望向嘎嘎。赵旭问:“喂,傻鸟,你闯什么祸了”?
嘎嘎没有回答,只嘿嘿怯笑。
听贝勿迫口气如此凶,雁秋也替它担心:“贝叔会揍你吗”?
嘎嘎还是怯笑。
赵旭才不会为这只傻鸟担心,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道:“这家伙是机器,没痛感,只要零件打不坏,一百大板又何妨,你就别操心了。再说了,贝叔是它老子,虎毒还不食子呢,能把它怎么地,咱还是先去喂饱肚子吧”。说完推着雁秋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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