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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小七已经宣了贺月准备起驾回宫的旨,怎么半天没有内侍和御前护卫们前来护驾回宫呢?
风染刚这么想,就听见一从都统帅府门外有人飞快地跑了进来,引得一路都有人惊叫,那人很快通过了中门,向后宅主院跑来,然后被守在主院外的郑家兵拦了下来。正在扯闹,风染心知有异,不等郑家兵查问,自己就走了出去。
风染站在主院院落里,便看见院落门楼下站着气喘吁吁的三个人。左右两人瞧服色,是自己都统帅府的护卫,这两人一起架着中间一人。中间这人,喘息得更加急促,穿着御前护卫的服色,只是衣铠身体上,溅洒了多处大滩大滩的鲜血,他自己似乎也受了极重的伤,又浑身湿漉漉的,往下直滴血水,若不是左右两人扶着,怕站都站不住,不知是不是伤得太重了,浑身都在不停地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晕过去。
御前护卫怎么会伤成这样?怎么会跑到他都统帅府来?难道有紧急军情?风染身形一闪,就到了门楼下,问道:“怎么回事?”
中间那穿着御前护卫服色的人气喘如牛,边喘边道:“快、快、救命!救、救命!”。左右两人连忙代答道:“这位兄弟说是御前护卫,是从皇宫里冲杀出来的。说皇宫里被杀入了一队人马!正在宫里大肆杀戮!宫里情况危急,他是逃出来报信的。”
“皇宫里被杀入了一队人马”?这些人还在宫里“大肆杀戮”?
这队人马,从哪来的?文官们手底是不可能有兵马的,只有那几个王爷手上,允许有少量亲兵卫队和王府护卫。难道是几个王爷把自己的王府护卫和亲兵卫队集中在一起杀入了皇宫?想逼贺月逊位?可是他们的军队应该冲着贺月去,而不是杀入皇宫啊。
风染向郑家兵吩咐道:“去厅上,把叶大人和凌大人请出来。”又问中间那人:“杀入宫中的是什么人?怎么进去的?有多少人?宫里情况怎么样?有没有伤亡?”
中间那人,一边喘着一边回道:“小人是巡守品月斋一带的护卫。”
“品月斋是什么地方?”风染虽进过一次皇宫,但他只到过皇帝寝宫,太后的祥瑞殿和那个专门关锁男宠的菁华院三处地方。
不远处,叶方生匆匆赶来,讶然道:“阿九?你不在宫里怎么在这里?你这是怎么了?”又向风染道:“品月斋是建在皇宫里的庵堂,跟太皇太后寝宫邻近,两位太后和各宫娘娘们常在品月斋念经,上香,乞福。”
那个叫阿九的,断断续续说过他杀出来的经过:阿九本是跟一队御前护卫在品月斋一带来回巡查,这品月斋在整个皇宫中,是在后宫西侧靠西,巡查中阿九内急起来,就偷偷离了队伍去大解,他刚进茅厕,似乎就听见外面响起了叱喝声和刀剑交击声,等他心慌慌从茅厕里出来,本想偷偷追上队伍,却看见后跟他一队巡查的御前护卫全都被人以极利索的手法杀了,除了护卫,一路上还横七竖八倒着不少内侍和女侍,阿九吓懵了,大叫道:“品月斋有刺客!宫里进刺客啦!”顿时,后宫里都乱了,不知从那里窜出许多人来,宫里的人,慌恐地四下逃窜,一些不是御前护卫,穿着凤梦兵卒服色的人四下追杀内侍女侍们,逼问皇帝,皇后,太后,太皇太后的寝宫所在。宫里像炸开了锅似的乱成一团,又叫又嚎又哭,时不时地听到临死前的惨嚎。这时,副都统领朱耀率领了一批御前护卫上前抵挡住乱军,阿九便也跟着自己的队伍奋勇作战,只是对方人数出乎意料的众多,只分出一部分人手跟朱耀和御前护卫们缠斗,其余的人绕过朱耀等人,往后宫各处杀人搜人抓人,朱耀一看不是办法,根本阻挡不住乱军的行动,便一边奋力抵敌,一边指派御前护卫前去护卫“三后”,一边派人闯出宫去求援。阿九生怕留在宫里死路一条,便自告奋勇出宫报信求援。不想整个皇宫都被乱军所控制,各处宫门紧闭,全由乱军把守着,阿九们根本闯不出去。像郑修年那样轻功的毕竟少,整个御前护卫军都找不出一个来。阿九机灵,见陆路不成,就改水路,从流经皇宫的河道里潜了出来。那些乱军虽然守住了宫门,对河道却疏忽了,不过阿九等人下水时弄出了声响,那些乱军便朝河道里猛地放箭,阿九仗着水性好,潜得深,潜得快,逃了出来,其他的大约都被射杀在河里了,阿九自己也中了几箭,好不容易才坚持到都统帅府。
此时,正在厅堂里争论的皇帝王爷大臣们也都听到了皇宫剧变的消息,纷纷跑出来听消息,个个吓得脸都白了。
“朕的母后,皇后,太皇太后,可好?”
阿九道:“小人逃出时来,似乎乱军尚未找到她们,她们可能躲起来了,乱军正在逼勒内侍女侍们去找。”
贺月听了这话,暗暗松了口气。然而,她们被困在皇宫里,皇宫就那么大,谁知道她们能躲多久?
风染又问:“那些乱军,到底是谁?”
阿九道:“不清楚,穿的是我们凤梦人的兵卒服色,但是,不是索云军的兵卒样式。”
穿着凤梦服色,衣服又不是索云国的兵卒样式,那会是哪国的乱军?再说,中路三国相互支持,把外围守得跟铁桶似的,连雾黑大军都攻不进来,乱军怎么进来的?乱军跑到索云国来避难还说得过去,然而,乱军却跑去攻打皇宫,意图捉拿“一帝三后”,这是什么意思?乱军出现得奇诡,乱军的用意也极是奇诡。
阿九拼死逃出来,终于得救了,又报了信,心头大定,镇定之后,就想得多了,因此他想了想又道:“小人……可能是小人的错觉,觉得那些乱军里头,有些人似乎……似乎有些……长得不像凤梦人!”
第259章乱军夺宫作者:天际驱驰几乎好几个人同声问道:“是雾黑人?”雾黑人不是被挡在了中路三国之外吗?怎么就从天而降攻进皇宫去了?
阿九道:“是不是雾黑蛮子,小人不清楚……不过他们长得不像凤梦人!”
这一下,各位王爷们倒是松了口气,他们生怕皇帝怀疑他们一边逼迫其逊位,一边派王府护卫攻打皇宫。
是不是雾黑蛮子,一会儿交手了,拿下几个就知道了,风染不在这上面纠结:“他们有多少人?”
“多得很。小人不清楚他们有多少人,比我们御前护卫的人多很多。”
因在战争期间,战力紧缺。御前护卫只负责守护皇宫和护卫皇族短程出行,风染便只给了御前护卫两万的编制。这两万人至少得分为三拨人,轮流值岗,因此,皇宫护卫的兵力当不足七千。照阿九的说法,乱军人数比御前护卫多很多,难道在万数以上?
正在这时,都统帅府的护卫带进来一个铁羽军统领,禀告凌江,铁羽军除了城头值守,和在各府值守的人员外,其余所有兵卒已在都统帅府外集结,共计两万余人。
一个都统帅府护卫也上来禀告:已经围皇宫跑马一周,皇宫所有宫门均已关闭,宫门外无人值守。宫门关闭,宫禁森严那是正常的,但是一般关了宫门,宫门外一样会有御前护卫值守,负责驱走意图靠近皇宫重地的百姓和盘问搜查准备入宫的人员物资等等,怎么也不可能出现宫门外无人值守的情况。
“他们从哪道宫门杀进来的?”风染继续问阿九。
“不清楚,发现乱军时,宫里到处都是乱军了,没注意他们是从哪里进来的。”阿九回忆到:“都没听说哪道宫门失守了……他们好像,一下子就冒出来了。从皇宫里面攻打占据宫门的。他们好像是从西六宫冒出来的,然后向东宫方向搜人杀人。”
风染脱口而出:“宫里有秘道?”不然,怎么就忽然冒出许多乱军来?这话,风染是问贺月。宫里若真有秘道,自然不会让像阿九这样的普通御前护卫知道。好像前永昌国的太子,现在的德辉郡王,就是从皇宫秘道逃出都城的。只是问这话的语气太不像臣子问皇帝了。
贺月一点没觉得异样,直接回道:“没有。”继而,又补充道:“据朕所知,宫里并没有秘道。”或者,宫里有秘道,但他父皇死得突然,没来得及告诉他?贺月又想,以后是不是该在皇宫里挖一条秘道,留下退路?
没有秘道而突然冒出这么多人来,那么就是事先潜入,然后找地方藏起来,到时候再一起现身发动攻击。皇宫里空置的宫殿房屋甚多,藏个万余人不是问题,只是要藏这么多人,就不可能藏得太久,最多就是潜入了一天之内。而在这一天之中,举城上下,全都关注到君王非礼大臣这桩大事上来了,皇帝君德有失,会不会因此逊位,后宫消息灵通敏感,前面朝局不稳,不免影响到后宫有些人心浮动,大约就疏忽了自己的职守。没有秘道而又潜入了这么多人,就只能是从宫门进入,潜入后也不可能走得太远,风染几乎可以肯定,这两天在皇宫西门值守的御前护卫出了问题,没有他们的放行,不可能进来这么多人!风染同时也肯定,乱军之中当有不少武功高手,他们才能出其不意地把各个宫门的守卫们一举制服,让其没有机会向外报讯示警求援。
贺月急道:“将军赶紧派兵去救啊,光在在这里问来问去有何用!”
皇宫众门紧闭,整个皇宫落入乱军之手,宫里的情况一无所知,怎么去救?
“陛下勿须太过焦虑。”风染安慰道:“乱军既然在寻找陛下和三位娘娘,应该是想擒住加以利用,因此,臣以为,三位娘娘就算被乱军找到,性命一时当可无碍……只是其他的娘娘们……”
“朕的太子呢?旦儿呢?”贺月二十八岁了才生下嫡子,对这个太子自然备极珍惜,而贺月的皇长子贺旦已经三岁多了,正是小孩儿最好玩的时候,深得贺月的喜爱。
风染回道:“太子殿子跟随在皇后娘娘身边,暂时可保无忧,大皇子殿下跟随乌妃娘娘,凭乌妃娘娘的智慧,臣以为,只要乌妃娘娘在,亦可保大皇子无恙。”
贺月还想再问问自己的其他皇子公主的安危,但是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宫里还有那么多太妃太嫔,自己对父皇的妃嫔和庶弟庶妹们不问不闻,只关心自己的子女,会显得凉薄,贺月便只好全都不问了。只是自己的家,自己的家人骤然落入乱军之手,令得贺月顿时心头惶急,有些六神无主,忧心如焚。风染的镇定从容,让贺月觉得依靠,仿佛,风染就是他的主心骨,让他觉得安心。
这时,都统帅府的护卫统领尚斌前来禀报:都统帅府上除留守护卫,已经在府里集结完毕,共计六百人。
风染淡淡地看了尚斌一眼,铁羽军的两万余人早就集结好了,自己府上通共才六百人,集结速度竟比铁羽军慢了这么多时间,这尚斌虽忠于自己,够血性,够义气,但其领兵能力真无法跟凌江相比啊!
然后风染的目光看向郑嘉,皇宫被夺,郑家只是旁观,是不准备为夺回皇宫出力了么?郑嘉毫不退避地迎着风染的目光,意思非常明显:郑家军不会为索云国皇族贺家出力。
望了一眼,明白郑家立场之后,风染没有再理会郑嘉,继续问阿九:“朝堂有没有被乱军占领?”
“小人只在后宫,没去前面朝堂,不清楚情况。”
这时,叶方生开口道:“刚不是已经有人禀报了吗?所有宫门都关闭了……朝堂应该也落入乱军之手了。”乱军是要抓皇帝的,哪会放过朝堂?顿了顿,忍不住说道:“咱们……若是没来都统帅府,此时……”如果不是贺月提议按民间解决非礼纠纷的办法,亲至都统帅府向风染求得和解,此时,皇帝跟众臣王爷一定还在朝堂上为了“有没有失君德?要不要逊帝位?”争执得面红耳赤,那就一定会被乱军把索云国的皇帝,王爷,大臣,重将等要紧人物一网成擒!
皇宫被夺,众大臣本来只是担扰,听了叶方生一言,顿时觉得后怕出一身冷汗:他们要不是阴差阳错,从朝堂跑到都统帅府来了,此时后果真不堪设想!
风染道:“你们御前护卫军呢?”
叶方生道:“早已在皇宫外集结埋伏,只是我军人数太少,不敢轻举妄动。”
“多少人?”
“所有在宫外未轮值的护卫,共计一万三千四十二人。”
风染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把人都调到皇宫东门来。对,就是调到都统帅府外面来。”又解释道:“这又不是两军野战,埋伏了也没用,就是要把实力显示给乱军看。”
风染虽然是都统帅,节制全国兵马,但铁羽军和御前护卫军是皇帝亲军,只归皇帝统领,风染官阶再高,也没权对叶方生和凌江发号施令,更加调不动铁羽军和御前护卫军。叶方生却没有丝毫迟疑,应道:“好。”
风染一挥手,示意叫人把阿九带下去,然后向几位王爷道:“此时,还要请各位王爷殿下出力。”
虽然在场的各位王爷都是来逼宫的,但贺月到底还是皇帝,皇宫被乱军所夺,敌人是谁?目标如何,如今都不分明,他们表面还是要以贺月为尊,便纷纷表示愿意出力。
风染一点不客气:“下官只是想借用各位王爷殿下府上的王府护卫。先请各位王爷殿下把府上的护卫调来,就在我都统帅府外以王府为编队集结,然后换上铁羽军服色,再听下官调派。各位王爷殿下请放心,下官断不会叫王爷府上的护卫们冲锋陷阵,只是在后面摇旗呐喊,助个威。”风染这么一说,在场六位王爷便都放心了。王府本来就由铁羽军派了护卫进驻巡防,这王府护卫相当于王府自己请的私人护院。按律,王府护卫队上限两百人,不过一般王府护卫队都会超员,王爷们不缺钱。
风染问叶方生:“叶大人有没有皇宫地图?”
“皇宫重地,不允许绘制地图。”叶方生道:“内廷府应该有。但是,这是皇家机密。陛下已经说过了,皇宫里没有秘道。”
风染道:“本帅并不是要找秘道。乱军从内部占领了皇宫,咱们现在是要攻打皇宫!皇宫可是修得比城池还坚固,如果不全面了解皇宫的地形地势,怎么攻打?”
贺月在一边说道:“宣内廷府总管来,把图纸给风将军。”
在等待地图的当口,风染便请各位一品大人都回前堂前厅跟一众大臣一起等待消息,指挥作战的场所也移到了前堂书房里。一大群人挤在他卧房外的院落里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
等人都被“请走”了,风染吩咐盘儿碗儿:把厅堂冲洗三次,用过的桌椅茶具全都换了,外面院落冲洗一次。然后风染走进卧房里,叫道:“太姥爷!”
第260章给机会再次选择作者:天际驱驰一个白发白须的老头儿早已经气定神闲地坐在了卧房内书案前的椅子上,小远正站在老头儿的身边,说着什么,见风染进来,赶紧闭嘴。那老头儿笑道:“乖曾孙儿,有洁癖就是好!你那床底抹拭得都比我床上还干净!就是这天气,睡在地上有点凉。”补充道:“还有点硬!”
风染向小远道:“你先出去,我有话跟太姥爷说。回头,你把卧房里清洗一遍。”
小远怯怯地低声道:“少爷……我不想走……我没地方去……”那么粗壮魁伟的男子在风染面前竟像小孩子一般紧张得手足无措。
风染走过去,像兄长一般,拥了一下小远:“是我冤了你,对不起,留下吧。”
小远顿时开心起来,老头儿笑道:“看吧看吧,我就说我的曾外孙儿人是最好的,心是最软的!出去出去,我曾孙儿要跟我说体己话儿。”活脱脱一副宠爱曾外孙儿的样子。
等小远出去了,风染寒着脸问:“太姥爷当时怎么不出来?”那时贺月用抱月式跟他练功,那姿势落进别人眼里,就是皇帝非礼大臣的最好证明,没有人会想到他们在练功。
太姥爷嘿嘿道:“那是皇帝啊,叫我制住他喊人进来捉奸,拿我当枪使,当我是傻的?”又一笑,有些狡黠地道:“我就想看看,那皇帝会如何待你。如果我不答允你外祖,他肯定不会让我躲在你床下。”
风染知道,就算他跟贺月没说话,但床上床下那么近的距离,武功高手完全可以借凭空气的细微振动推断出对方的动作,听风辨形是每个习武人必练的功夫,这功夫尤其在夜战中更显威力。那么自己跟贺月在床上的小动作,全都落入了太姥爷耳中了?
老头儿又道:“小染,不管他是谁,他心头在意你。你太姥爷活了一大把年纪,看多了人,这一点还是看得准的……虽说,你们两个男人……是不太合适……不过,只要你心头有他,太姥爷不会阻碍你们……”老头儿招招手,风染走过去想坐在太姥爷身边,却被太姥爷一把抱起来坐在自己怀里,像抱着个小外曾孙儿似的,凑过嘴,在风染脸颊上香了香,低声笑道:“……将来要谈婚论嫁,你一定要找太姥爷替你作主。”
还谈婚论嫁?老头儿的心思真能跑马!风染涨红了脸,在心底里默默地纠正:他哪有喜欢贺月了?哪有??哪有???他只是想跟贺月搭伴泄火而已!而已!!而已!!!风染没敢搭话,也没时间跟老头儿胡扯,只问:“太姥爷,回头你怎么跟外祖大人交待啊?”
“我是他小叔叔,我须得着跟他交待?我不听他的,他能把我怎样?最多就是他躲一边生生闷气,气过了就好了。小孩子多气气就长大了。”
听老头儿的口气,直叫风染汗颜,问道:“我外祖大人呢?”郑承弼安排的计划没有顺利实施,拥君派和逼宫派为了皇帝有没有失君德,要不要逊位的事,在自己卧房的厅堂上吵得不可开交,其后又惊悉皇宫被乱军所强占,发生了这么多事,郑承弼却一直没有露面。
老头儿朝西面指了指,在风染耳边悄声道:“正躲在他西院里生闷气呢!当我不知道,嘿嘿,我晓得的!”又道:“不过这回我给他把事情办砸了,挺不好意思,我要溜出去玩玩,免得他看着我再生气。”虽然他是比郑承弼长了一辈,可郑承弼曾为郑家家主,虽是晚辈,一样有威慑力,老头儿还是有几分心虚。
风染想:他要是有老头儿这样不听号令的部下,早就拖出去砍死十回八回了。然后又想,老头儿不听郑家号令,固然让郑承弼头痛,而郑家不听自己号令,自己不也一样头痛?等夺回皇宫之后,自己要怎么处置郑家?怎么妥善处理好郑家跟自己,郑家跟贺月,郑家跟索云国的关系?也是件无比头痛的事。
老头儿说风就是雨,抱了抱风染,心满意足地把小外曾孙儿放下来:“关你一回,你这功夫又长进不少,只怕我已经打不过你了。不行,我得赶紧到江湖上好生历练历练去!”边说边一溜烟似的跑了,好像郑承弼会来捉他似的。
风染看着被老头儿打开的门,道:“郑修年,你进来。”
郑修年走进来,顺手关上门,走到风染身前,跪下:“郑修年见过少主。”
风染微微侧过身,避了郑修年的礼,问道:“是你,把我所有的事,都告诉了外祖大人?”
“是。”
“那你说说,你为什么去地牢里,喂我那粒药?”
“因为你是少主,应该得到必要的尊重。”而不是被迷昏了,像傀儡一样被人操纵。但是郑修年在郑家人微言轻,他只能凭借轻功,偷偷潜入地牢,给风染喂了一粒能保持清醒的药,以表达自己对少主的尊重。
风染道:“你再说说,你是我的死卫,还是郑家的死卫?当年你立下重誓,是要效忠于我?还是效忠于郑家?”
当年立誓时,自然是立誓做风染的死卫。但在郑修年心里,郑家奉风染为少主,效忠郑家和效忠风染,有区别吗?郑修年一直觉得郑家跟风染就是两者合而为一的,可是,现在看来,两者是大有区别的,然而,郑修年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要在郑家和风染两者之间,二选其一。郑修年迟疑难答。
在那地牢里,风染曾想过,郑修年是效忠于自己的,不然为什么要来喂他一丸药?所谓郑修年选择站在郑家一边,是外祖大人骗自己的。然而郑修年的每一分迟疑,都令风染的心越冷一分,风染不死心,要听郑修年亲口告诉自己:“现下,你选择:你是要跟着我,还是要跟着郑家?”风染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你若选择跟着我,便仍是我的死卫,前事不提,你我仍如从前。但你若再次叛我,只要我不死,就必定要你死!”同样的背叛,风染绝不容忍第二次发生。“你若选择跟着郑家,以后便只是我远房表兄,我待郑家如何,便也一般待你,不会对你特别。”两个人曾经的亲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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