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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世间的大悲大痛,她好像全都经历了一遭,她觉得自己能活到现在,已经是老天爷眷顾了。
而封景霆,永远都是这样高高在上的姿态,即使做了错事,也毫无反省的迹象。
不,在他霸道的逻辑里,根本没有对与错的概念。
他衡量对错的标准,唯有一条,是否听他的话,顺从于他,按他的意愿行事。
“是,你帮我做了很多事,其实,我应该叫你一声恩人,可是,你太欺负人了。你总是强迫我做这做那,一点都不尊重我。我也是人,有思想有尊严,就算我欠了你,你也不该肆意践踏我的人格。又不是那些愚昧封建的古人,欠了债就等同于卖身,一定要用那种方式还债,罔顾人权,差劲透顶。”
楚翘豁出去了。
连日来遭受的委屈积压在心底,不断膨胀,累积到了顶点,近乎崩溃的边缘。
女人抽抽嗒嗒,顺着墙壁滑落下来,埋头抱住膝盖,浑身都在颤,瘦弱的肩膀有节奏的微微抖动。
封景霆一瞬间愣住了。
又没打她也没骂她,哭什么,以前做得那么激烈,也没见她哭得这么伤心。
女人啊,真是水做的,这眼泪说来就来。
封景霆烦闷不已,蹲下来去扣楚翘后脑勺,把她往自己怀中用力一带。
“不许躲着哭,要哭就在我面前哭个够。”
“再哭下去,就真成丑八怪了。”
又来了,连她怎么哭都要干涉,还要不要人活了。
楚翘更加悲愤了,哭得眼睛通红,鼻头一抽一抽,可怜兮兮的样子,像只被大灰狼欺压过度的受惊小兔子。
封景霆看她哭得这么惨,反倒想笑了。
男人喉头发出一丝性感的笑声,楚翘反而哭不出来了。
从绵绵不绝的嚎啕大哭,到断断续续的小声抽噎,转换也就几分钟的时间。
“哭够了?”
楚翘不想理他,扭头看一边。
却把美好的侧脸留给了封景霆。
封景霆低头,在她脸上重重吻了一口,扯过被子胡乱给她擦拭脸上的泪痕。
男人手重,一点都不温柔,不懂拿捏力道,楚翘脸嫩,仿佛白玉豆腐做的,哪里经得起他这样大手劲的折腾。
他不是擦眼泪,而是搓脸,使着劲儿死搓。
“哎,疼!”
楚翘大哭一场,气还有点不顺,又被男人这样粗鲁对待,一下子脾气又上来了,不管不顾嚷起来。
女生嗓子又软又娇,发起脾气更像是娇嗔。
封景霆冷笑。
他从出生到现在伺候过谁,偷笑吧你,得了便宜还卖乖。
楚翘脸上泪痕斑斑,双眼又红又肿,肿得都快睁不开了。
哭够了,楚翘也觉得丢脸了,睫毛上残留着几滴泪珠儿,眨了眨,眼睛看向别处,就是不看封景霆。
封景霆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不准她忽视他的存在。
“哭够了,我们就来谈正事。”
正事?
她和他没什么事好谈的。
楚翘以为然,封景霆双手捧起她的脸转过来。
“听好了,你最好赶紧爱上我,我脾气不太好,耐性也很有限,你是知道的,我已经为你做了很多我曾经很鄙视的蠢事,你不要给我装傻,也不能视而不见。”
楚翘一声不吭,眼睫毛垂下,埋下一圈淡淡的青影。
封景霆伸手去碰她长长的眼睫毛,她蓦地一惊,抬眼幽怨地睥了他一眼。
“你以为的好,你以为的付出,也要问我愿不愿意接受,你有没有想过,你以为的那些好,对我来说并不算好。”
不好。
封景霆脸色不好看了。
“那你说说什么才算好,我试着去做。”
这语气,是有多不情愿。
“如果心不诚,做再多都没用。”
封景霆危险眯起眼:“臭丫头,你到底有没有心。”
楚翘不甘示弱,仰着小脸顶回去。
“我只看得到真心。”
气得封景霆直磨牙。
这谈话,没办法继续了。
顾琛那家伙说得也不靠谱,什么只要好好谈,给小姑娘一点时间,她会感受到他的心意。
他这谈半天也没见这丫头有一丝一毫的感动。
还不如延续他以往的风格。
“管你愿不愿意,我说爱上,你就必须爱。”
楚翘瞪他。
果然是天生的土匪恶霸,装不了几分钟就原形毕露了,。
两人用眼神较着劲,天地间仿佛只剩他和她了,这时,突然冒出一个弱弱的,小小的声音。
“少,少爷,楚小姐,你们要不要先暂停一下。”
两人均是一惊,很有默契地齐齐扭头。
顾琛举着手电筒,挥手朝他们一脸憨笑。
“飞机故障解除,我们可以回家了。”
楚翘愣住。
他们到底停在岛上哪个地方了,为什么她找半天也没看见。
而封景霆更是难得出现怔愣的表情。
怎么回事,剧情正是发展到了高潮的时候,他没说要改剧本啊。
越想越不对劲,楚翘看封景霆的眼神也透着那么一点疑虑。
她就说奇怪了。
掉下来以后,一个人都没见着,就只碰到他,跟他在山洞里耗了一大晚上,他们才突然出现,说飞机修好了,可以回去了。
飞机出事故,紧急降落到鸟不拉屎的地方,有那么容易修好?
这么简单,空难损失也不至于那么惨重了。
楚翘眼底不加掩饰的怀疑,让封景霆有些恼。
为什么他会有心虚的感觉呢。
他做任何事,都不觉得自己做错,唯独这次,总有点底气不足。
弄这么一出,就是想不受干扰地跟小女人培养感情,要是露馅了,弄巧成拙,他折腾这老半天,白折腾了。
封景霆二话不说,揽过楚翘肩膀就往飞机降落的方向走去,一脸的从容淡定,看不出一丝破绽。
楚翘有点蒙了。
难道真的是她想多了。
上了飞机,楚翘仍觉是在做梦,几个小时前,她才从这里掉下去,眨眼的工夫又上来了,而且,飞机依旧完好无损。
楚翘转着眼珠子,偷偷看向封景霆,这家伙紧闭双眼,似乎累了,在闭目养神,弄得她都不好问出口了。
重新回到舒适的环境,她反而睡意全无,心中的疑惑得不到解答,她睡不着。
小玉轻手轻脚进来,递给她一杯热牛奶。
“楚翘小姐受惊了,喝杯牛奶暖胃,早些休息,到b市还要八个小时。”
“为什么不去夏威夷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楚翘最想知道的是这个。
她看着小玉,想从小玉那张转动眼珠子,就是不看她的脸上看出点什么东西。
然而,她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一点蛛丝马迹。
不免有些失望。
悻悻接过,楚翘很快喝完了牛奶,然后就让小玉出去,心情不佳的她决定用睡眠缓解低落的情绪,于是,不一会儿,她就睡着了,呼吸变得平缓。
而此时,原本闭眼很久的封景霆突然睁开了眼,凝望着女人娇憨的睡容,沉思了很久。
看来,只能来点猛药了。
楚翘再次醒来,已经是在柔软的大床上了。
她眨了眨迷蒙的双眼,无意识地左右望了望,看到身侧躺着的男人,不算惊讶,但也一点都不开心。
楚翘揉了揉眼睛,慢腾腾坐起身,被子从身上滑落,她低头一看,想尖叫。
上衣扣子不知何时被解开了,上半身毫无遮掩地裸露在空气中。
混蛋,趁她睡着了做这种事,太过分了。
楚翘看着男人那安然自得的睡颜,气不打一出来,抬手就是一巴掌,快要落到男人脸上时,她有意识地减轻了力道,虽然声音清脆,但其实没多痛,然而,封景霆还是醒了。
张开眼,就见女子**衣衫,雪白的身子在他眼前晃。
浑身的血液开始沸腾了。
刚起来,要不要这么猛。
楚翘打完之后自己也吓死了,赶紧躲进被子里藏起来,慌急慌忙把自己的衣服扣好。
而封景霆怔愣过后,发觉脸上有点疼,像是明白了什么,望着楚翘的目光如狼似虎。
他居然被女人打了。
该死的,楚翘,又想被他收拾了。
他一个鲤鱼打挺,迅速跃起,精壮的赤裸身子白花花地在楚翘眼前晃,晃得她失声惊叫。
“大色狼,暴露狂!”
封景霆扑上去抓她,紧接着,一阵高亢的呼喊,从门外头传了进来。
“翘翘,你在哪里,死孩子,急死我了!”
“臭小子,你把人藏哪了,给我滚出来!”
外头传来楚昭南和封御的声音,二重唱似的,你唱完了我来和,一惊一乍,听得楚翘心惊肉跳,小脸倏地变白了。
她的爸爸为什么会跟封景霆的爷爷一起出现?
“你,你快起来!”
被他们看到,她也不用活了。
封景霆眸光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异色,他撑起手臂慢吞吞起身,丝毫不理会楚翘的焦急催促。
楚翘急了,手抵着封景霆结实的胸膛,拼命往外推。
封景霆眸光一闪,脚下突然一个踉跄,好像被楚翘的腿绊倒了,身形一晃,猝然倒了下去,如巍峨的山峦重重压在楚翘身上。
楚翘闷哼一声,精致的五官皱缩在一团,痛到说不出话,感觉胸腔里的脏器都要被压扁了。
他,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报复她!
“天,你们在干嘛?”
楚昭南的惊呼声在楚翘头顶炸起,随即,像是演练过的一样,马上转头看着封御,一脸的心痛。
“封老,您看您孙子做的事,您可得给我家翘翘做主啊。”
都已经捉奸在床,就不信他们封家还好意思抵赖,吃了不认账。
封御铁青了脸,看也不看楚昭南,二话不说,抡起拐杖就朝孙子打过去。
“混账东西,我打死你!”
封景霆躲闪不及,被封御狠狠打了好几下。
没有衣服遮体,那拐杖没轻没重砸下去,后背很快起了好几条红印子。
“叫你浑,叫你干坏事,我今天就打死你!”
其实,封御怒的不是孙子跟楚翘搅合在一起,而是当场捉包,让楚昭南这个他压根看不上的滑头商人抓住把柄,他觉得落了面子,心里很不爽。
封景霆却是一言不发,硬生生地扛了下来。
见孙子这样顽固,封景霆更加来气了,狠狠拍了拍他的背。
“我就说你这些天跑哪去了,也不回家,要不是别人找上门了,你还想瞒我多久啊。”
封御把孙子好一顿骂,楚昭南急得想插话,插不上,封御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只能眼睁睁看着封御把孙子叫走。
楚昭南碰了一鼻子灰,心情也是不好,等着楚翘从浴室出来,他命令她立刻随他回去。
楚翘不愿意,说她自己有房子,在外面住自在。
“自在?”
楚昭南嗤笑一声,显然不认同。
“一声不响被男人带走,身子给了人家,可人家也不说给你个名分,你这真是自在到随心所欲,不要脸面了。”
最后一句说得有点重,尤其是身为父亲对女儿说这种话,确实过了些。
楚翘心里很不是滋味。
父女之间的亲情在一次又一次的分歧和争执中已经消弭到所剩无几了。
“我已经成年了,做过什么,我自己负责,不会再向你要一分钱,你大可以放心。”
“你你你,你这个不孝子,说的什么话,不接受教训,还敢顶嘴。”
楚昭南气得吹胡子瞪眼,几乎是本能的反应,抬手就要给楚翘一巴掌。
楚翘冷眼挪开了身子,不会再让这个娶了新老婆就变成后爸的男人再碰自己一下。
不管她和封景霆有没有结果,是从此形同陌路,还是继续纠缠下去,都跟楚家人没任何关系了。
楚翘无视楚昭南的大怒,快速走出了房间。
她要回她自己的家,真正容纳自己的地方。
楚昭南叫不住女儿,气红了眼,看着女儿冷漠离开的背影,直呼逆女,不孝女。
回到楚家,楚昭南的气还是没有消,看谁都不爽,佣人给他泡茶,他嫌茶太烫,把佣人大骂了一顿。
章明丽看在眼里,默默离楚昭南远了点,不去惹这个火箭筒。
等楚昭南气慢慢洗了,情绪稳定下来,她才凑过去,又是揉肩,又是捶背,好不殷勤。
楚俏也及时的下楼,好像这才知道楚昭南回来了,惊喜道:“爸爸,你回了,翘翘找到了没?”
故作关心的话,她更想知道的是楚翘是不是跟封景霆在一起。
她得不到的,楚翘若是得到了,她会觉得,老天爷太不公平了。
楚昭南重重哼了一声,楚翘给他带来的严重挫败感让他此刻一点都不想提到这个女儿。
“她以后就是死在外面,我也不会管了。”
闻言,章明丽和楚俏面面相觑。
爸爸这是怎么了,找到楚翘了,吵架了?
没过几天,楚俏收到封景霆生日宴的请帖,欣喜若狂。
是不是意味着,楚翘惹怒封景霆了,封景霆回过头,还是发现自己最适合他。
章明丽则显得深沉多了,想不通封景霆和楚翘之间发生了什么,只能叮嘱女儿好好表现。
如果能拿下封景霆,封耀辉只能靠边站了。
有捷径走,又何必绕远路呢。
同一天,楚翘则是接到一笔大单,国内最大邮轮的工作人员找到她,说要在她这里订购两百盆品种玫瑰。
楚翘欢喜接下,雇了辆大货车把车运抵邮轮,船上的经理还找了几名工作人员一起帮她把花搬到会场。
这些人,还挺好的。
楚翘心想,可走进金碧辉煌的大厅,看到聚光灯下那个最闪亮的男人,脸上的笑一秒钟凝固了。
封景霆?
是他办的舞会?
那么,又是他的算计?
可是,他并没有看她,也没有叫人找她,她远远看着他,就像个无关紧要的人。
屋里的名媛们在他一出现,目光便满含期待地投到了他身上,那殷切的模样,看着像是恨不得大声喊,封少,我在这里,快看我,看我。
大厅灯火辉煌,热闹非凡,一张张妆容精致的脸仿佛浮光掠影般从眼前一一闪过,每一张面孔都在笑,但那嘴角上扬的角度像是精心丈量过的,即使看着含笑的脸,也感觉不出多少开心。
衣香鬓影,华服美饰,流光溢彩的水晶宫灯,亮如白昼的大厅,丝毫不觉此时已是夜幕降临。
然而,这样的奢华之地,光彩夺目的盛景并不属于她。
她,只觉陌生。
楚翘的玫瑰花全都摆放在大厅两侧的走廊上,摆成好看的形状,添了几分喜气。
所以,楚翘并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门口角落处远远望着被众星拱月的男人。
这男人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都像是天生带着光环,让人情不自禁跟着他转。
她看到一个穿着紫色拖地长裙,身材高挑,优雅明媚的女子款款向他走去,每一步都像踩在云端一样,聘婷多姿,窈窕动人。
那女人仰头,恋慕的目光,又带着贵族小姐的矜持和雍容,轻扬着削尖的下颚,扯起两边唇角微微一笑。
“看,邵雨萱,她可是这次的热门人选呢。”
她听到旁边的人如是说。
邵家?
楚翘的记忆快速搜索着。
是那个出过开国元勋,军政上名声赫赫,能顶半边天的邵家吗?
封御为他孙子挑媳妇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竟然还有楚俏。
看到她,楚翘着实惊讶。
楚俏不知何时凑了过去,跟另外两个女人一起,争先恐后想在封景霆面前露脸。
身边美女如云,个个家世显赫,这时候他眼里应该看不到她了吧。
她还是一边凉快去吧。
心里涩涩的,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每当她感觉自己和封景霆靠近了一点,现实的藩篱又一下子横亘在她和他之间,把两人的距离再次拉远了。
想起之前封景霆要跟她结婚,她吓得落荒而逃,突然觉得自己挺可笑的。
封景霆的婚事,是关乎封家未来的头等大事,恐怕连他自己也不一定能做主。
她好像有点自作多情了。
也不对,她又没爱上他。
对,这辈子绝不会爱上。
楚翘远远望着被众人环绕的男人,暗暗提醒着自己,有些东西不能碰,一碰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默默退出繁华的大堂,她找到账务室,结清了账单,工作完成,想着这么豪华的游轮,难得来一次,趁工作人员还没驱赶,再逛逛吧。
走到一楼的夹板上,楚翘凭栏望着幽寂的水面,任温柔的海风吹拂过她的脸颊,深吸一口气,好舒服、
“在看什么?”
突然响起的男人声音吓了楚翘一跳,她扭头,更是吃了一惊。
是他。
黎铭。
男人俊朗的脸庞扬起无害的笑容,神采奕奕看着她。
“好久不见,楚小姐。”
楚翘诧异:“你来这干嘛?”
黎铭反问:“你又来这干嘛?”
“我透透气。”
“我也是。”
楚翘无语,默了半天才道:“你别逗了。”
“不逗啊,我一直这样。”
黎铭幽默地自我打趣,楚翘也给面子地笑了一下。
黎铭眯着眼睛,状似研究般上下打量楚翘。
“你给我的感觉也不像二十出头的女孩!说话有点成熟!”
“催熟的!”
“什么?”
黎铭以为自己听错了,掏了掏耳朵。
楚翘面不改色换了个说法。
“经历的事多了,天真不起来了。”
像是报了个人生速成班,差点把贞操和命搭进去,再不熟就真的没救了。
黎铭眼中的兴味更浓了,大脑一时冲动就把藏在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我挺喜欢你的,做我女朋友吧!”
“……”
好半天,楚翘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这人没毛病啊,他们才见了几次面。
他就向她告白。
“是你说错了,还是我听错了!”
黎铭摇了摇手,兴趣盎然。
“你没听错,我也没说错,我郑重邀请你在未来的日子内,和我共同度过一段美好的时光!”
“有期限没?”
“你这个问题难倒我了,问得好!”
黎铭一愣,抱着胳膊想了一会儿,忽而握拳敲了敲另一只手掌。
“到我结婚如何!”
楚翘冷笑。
“抱歉,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我拒绝!”
黎铭顿时垮下脸。
“你可真难搞!”
“那你就离我远一点!”
最讨厌男人对女人说难搞,好低俗的感觉!
这要不是怡然的表哥,她早就甩脸色了。
楚翘昂起头,转身得干净利落。
他不动,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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