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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迫不得已。
当时少爷药性发作,情况紧急,也顾不上跟人商量愿不愿意,先抓了再说……
没想到随手一抓就抓到一个性子烈的,绑得那么紧还不老实,通过她包里的身份证找警局的人查她资料,发现这人不仅有案底,脑子还有病,更是晦气了。
就算只是给少爷泄火的床伴,她也不够格。
犹豫了片刻,抬头看到封景霆额头上的浅浅红印子,不知何时能消退,周管家对楚翘的不满更深了。
“少爷,这女孩有暴力倾向,所以我才绑着她,她自己也同意了的,既然您已经好了,我还是把她送回去吧。”
周管家没说的是楚翘有案底,十五岁时将路边偶遇的男人打暴了头,在少管所呆了整整一年,直到她爸爸找专家开出她精神有问题的证明,她才被放了出来。
倒霉找了个有污点,精神又不正常的女人,是他严重失职。
他不想让少爷知道,如今只能赶紧把这女人弄走。
然而,封景霆并不是很专心的听,他掀了掀眼皮,要抬不抬,一副倦怠慵懒的样子,神情也是带着几分恍惚,似乎在回味那场令他欲罢不能的鱼水之欢。
暴力。
轻轻咀嚼着这两个字,突然,封景霆呵的一笑,嘴角轻扬,整张脸更加光彩夺目了。
再暴力,也敌不过他。
他手中感觉到的她,身子在微微发抖。
陌生的环境,伸手不见五指,一如那时的他,得知失明那一刻,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人生第一次产生了惧意。
她的颤抖,竟然让他变态的……很享受。
她那么脆弱,在他身下就像只柔弱的小猫……香香软软的身子,无关痛痒地挠两下,根本奈何不了他。
只要稍微想象她在他身下瘫软成泥的媚态,封景霆就马上有反应了。
他明明已经过了冲动的年纪。
难道是最近禁欲的关系?
看来,还得多找她几次,直到他正常为止。
周管家留意少爷脸上晦暗不明的神色。
难不成,少爷还没尝够?
迟疑一下,周管家又道,“要不,我再给少爷选一个好的。”
他精挑细选了一百个年龄在二十到二十五的年轻女子,个个身段苗条,面容姣好,家世清白,性情温柔,身体健康……
随便哪一个都比现在这个强。
这个完全是意外招来的,是他职业生涯的严重污点。
如果被夫人知道,他可以剖腹谢罪了。
周管家苦口婆心劝说,封景霆不为所动,他眉眼一片清冷之色,淡然道。
“反正看不见,选谁都一样。”
她的身上有股清甜的茉莉花香,很好闻,他喜欢。
封景霆情不自禁地摸上了额头。
她似乎用了全力,结结实实好几下,宁可自己痛,也要让他不好过,真是凶悍啊。
不过,一味顺从也没意思,猫儿,终归要有点野性才可爱。
“她,对我胃口。”
对胃口?
是床上功夫了得,性子烈,嗨得起来,还是有什么别的只有床上才能发掘到的特长。
或者是因为,这丫头撞了少爷,少爷其实潜意识里有被虐倾向。
少爷这口味,好像有点重。
周管家被自己丰富的想象力雷到了。
可,他能说什么呢。
“少爷高兴就好。”
弄不走那个麻烦女人,周管家很郁闷,但他尽力克制心中的抵制情绪,一本正经开始说眼下最重要的事。
“霍华德医生刚才打来电话,问您什么时候去做手术,他已经找到合适的眼角膜了,越快手术越好。”
这件事办好了,他就能挤掉死对头成为封家主管了。
然而,封景霆明显兴致不是很高,表情依旧淡淡的,俊美无俦的脸庞看不出一丝喜色。
“过几天吧。”
反正瞎一年了,也不差这几天。
管家愣,小心翼翼问:“过几天呢?”
“再说。”
至少等他兴致过了。
为了钱不惜出卖身体,那就让她多赚一点,数钱数到手痛。
一想到那样美好的身体里充斥着一颗贪婪的灵魂,封景霆内心并不如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莫名有些烦躁。
各取所需,有什么好烦的。
封景霆为自己的自寻烦恼感到可笑。
周管家弓腰时间太长,腰酸,腿软,少爷不发话,他不敢走,于是,低低叫唤道。
“少爷,少爷――”
本来心烦,又有个聒噪难听的声音不停在耳边吵……妈妈就不能派个话少的人过来。
封景霆拧起两道好看的浓眉,挥了挥手,不耐烦地打发周管家出去。
周管家在主子那里吃了瘪,心里格外不是滋味,对楚翘更是产生了迁怒。
适时佣人来报,说楚翘醒后又开始闹了。
难道是精神病发了?
果然是个麻烦精。
周管家脸色一沉,二话不说抬脚赶过去。
推开门,就见楚翘青蛙一样跳起被绑住的双脚,磕磕碰碰地在房间里蹦来蹦去,她的眼罩已被摘掉,封嘴的胶带也撕下了,手不能动,她就用上半身横扫她视线范围内的所有的物品,以宣泄心中的滔天愤怒。
她一边搞破坏,一边愤愤高声道:“你们这是绑架,是犯罪,要承担刑事责任,要做牢的。”
周管家皱起眉头,表情更阴沉了。
“小姑娘,你想多了,有没有绑架,不是由你说了算,我们只是请你作客而已。”
楚翘闻声望向门口,见一个头发白了大半,约莫六十来岁,西装革履的男人不冷不热看着她,心中蓦地一惊。
是他吗?
好恶心,他看起来跟她爸爸老多了,为老不尊,无耻。
可是,不对啊……她听到的明明是少爷。
像是在印证她的猜测,女佣对着男人喊了声管家,楚翘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抿起了嘴角,怒睁着一双水汪汪的杏眼,努力做出很有气势的样子。
“你最好放了我,不然,我的家人找上门,你就等着吃官司吧。”
“家人?”
周管家不在意地笑了一下,眼底充满了蔑视,“你家人这时候恐怕正在给你弟弟过生日吧,谁还记得你。”
他已经把这女孩的家世调查得一清二楚。
父亲叫楚昭南,也算小有所成的企业家,白手打拼出上亿家产,可惜犯了男人有钱以后的通病,私生活不检点.妻子一死,立刻把外头养的情妇和小孩接回家,有后妈就有后爸,这女孩的处境可想而知。
何况,她又呆过少管所,对她爸爸而言是奇耻大辱,平时都不怎么管这个二女儿。
周管家心里有气,把火撒在楚翘身上,怪声怪气的讽刺。
“他们可能还没发现你失踪,就算发现了,也不一定在意,你就不要自欺欺人了。”
冷漠的话正中楚翘痛处。
眼底闪过一丝黯然,脸色也是一片惨淡的白,心中更是骇然。
这些人到底是何来历?
尤其是那个毁她清白的可恶少爷,究竟是何方神圣?
为什么对她如此了解?就连她家里的情况也能查到。
周管家也不客套,直接把话挑明了。
“服侍少爷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应该感到荣幸,把少爷伺候好了,我自然会付给你足够丰厚的报酬。”
老男人狗眼看人低的市侩嘴脸可恨至极,楚翘恨不能一口水喷他脸上。
“我管你什么少爷老爷,我不稀罕,我也不愿意,你们没权利强迫我。”
“权利只掌握在少数人手里,你还没这个资格,愿意最好,不愿意,你只能乖乖听话。”
周管家冷冷一笑,目光落到楚翘的双脚上,喉头不由得一紧。
长及脚踝的蕾丝纯白睡裙下两只白嫩小巧的玉足显得格外精致,仿佛玉石雕琢而成,让人看了好想上去摸两把,往上看,这张脸也是花一般美丽,白里透红的脸颊,掐一把感觉都能出水了,眉目间散发一种楚楚动人的风情。
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脑子竟然有问题,病历上写的是精神分裂,这辈子别想嫁人了……
不过,只要少爷在她身上尽兴,倒也没必要太在意她的缺陷,反正等少爷玩够了就把她送走,她不会再有机会亲近少爷。
周管家看货物一样的无礼眼神令楚翘浑身不舒坦。
尤其是他命令女佣将一粒药丸硬塞进她嘴里,楚翘更是暴怒到想揍人了,她从没这么气愤过。
这些人太猖狂了,完全不顾她的意愿,把她当玩偶一样任意折腾。
欺人太甚。
楚翘用舌头抵住药,怒视他们。
“你们给我吃的什么?”
“避孕药,你不吞下去,我会以为你想得到更多。”
谁稀罕给那什么变态破少爷生孩子。
楚翘满脸愤怒,卷起药丸用力咽了下去。
周管家看着她吃下药,满是褶子的老脸总算有了点笑意,丢给楚翘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哼一声出了屋,两个女佣也跟着出去。
楚翘困在屋里,手脚依旧被绑,门又从外面锁住了,窗户开得很高,跳起来也够不到窗户边沿,不免有些心灰意冷。
房子很大,可就一张床,连灯也没有,要不是白天从窗户外透过来的点点光亮,即使摘了眼罩,她也看不清屋内的情况。
空荡荡的房间,她的心也慎得慌。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不能对外求救,又找不到机会逃出去,难道,她就只能沦为那个禽兽少爷的泄欲工具。
可恶。
她怎么这么倒霉。
这个少爷一定很丑……否则,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也不一定,他伏在她身上时,她深刻感受到他身体的力度和那种勇猛舒展的姿态。
拥有这样强健的体魄,应该丑不到哪去。
停停停……笨蛋,这时候还有心情思春。
他是大坏蛋,是强女干犯,她一定要把他告上法庭……
可是,出不去,她什么都做不了。
楚翘懊恼地坐到床边,闷闷低头,看到手腕上的绳索,她心思一动,抬手送到嘴巴,亮出一口小白牙,使出吃奶的劲咬绳子。
咬了半天,腮帮子都酸了,也没咬断一丝一毫。
这麻绳也太结实了。
砰——
听到开门声,楚翘连忙放下手,脸上露出戒备的神色,谨慎望着来人。
是女佣。
楚翘探着脑袋往门口看去。
两个人高马大的黑衣男如门神立在两侧,如铜墙铁壁一般,她这行动不便,逃跑的希望太渺茫了。
心情变得更沮丧了,看女佣也带了那么一丝怨气。
女佣推着餐车停到床边,正对着窗口洒进来的光亮处,又从餐车下层架子上抱出一捧鲜花放在床头,悄悄瞟了楚翘一眼,一句话也不说,做完了事就准备退出屋。
楚翘立刻叫住她:“等等,你绑着我,我怎么吃饭。”
女佣愣了一下,拍了拍额头,是哦,好傻……
目光在楚翘手腕上停留了几秒,突然抬脚走向她。
楚翘暗中欣喜,正要伸出手让女佣解绑,结果,女佣走到离她三四步的距离,身子一转,转到了餐桌边,拿起桌上的碗和筷子,干巴巴道:“张嘴,我喂你。”
楚翘傻眼。
“不,不麻烦你了,你帮我解开绳子,我自己吃。”
女佣摇头:“不行,你要是跑了,我就完蛋了。”
“外面有人守着,我一个弱女子,能跑到哪去,你们这样绑着我,我手脚血脉流通不畅,会坏死的。”
“是吗?”
女佣狐疑盯着楚翘纤细的手腕。
楚翘抬高了手举到她面前,努着嘴愤愤道。
“你看,这绳子把我的手磨出红皮了,万一烂了肿了,我看你们怎么跟少爷交代。”
女佣瞪圆了双眼,仔仔细细盯着楚翘的手腕在看,可屋内光线太弱,这么细致的部位,实在不容易看清楚。
“你等一下,我去拿手电筒。”
说完,女佣一阵风似的从楚翘眼前飘走。
楚翘微张着嘴,半晌说不出一个字,另一个女佣走了进来。
“她去拿东西了,我先喂你吃。”
楚翘看出她们不可能给自己解开绳子,心里堵着一口气,冷冷道:“不用,我自己来。”
“你手不能动,怎么吃。”
“我用脸吃。”
楚翘咆哮一声吼,女佣那张本就不白的脸在暗淡光线下更黑了。
“祝你用餐顺利!”
哼,不过是阶下囚,还真的跟她摆起小姐谱了……
爱吃不吃,不伺候了。
冷眼看着女佣走出屋,从外面重重落下门锁,楚翘薄如蝉翼的眼睫轻颤了一下,茫茫然跌坐在床边。
心好累。
为什么人与人之间沟通这么困难。
鼻间充斥着一股浓郁的花香,她吸了吸鼻子,顺着香气望过去,睁大了眼,这才注意到床上的百合花。
房里一盏灯也没有,却放束花进来,有病啊。
这香味也太浓了,混合着饭菜的油香,闻起来特别腻,胃里也翻腾着没食欲了。
楚翘看了一眼饭菜就别过了脸。
弄得这么香,谁知道有没有下料,她可不敢随便乱吃。
楚翘摸了摸扁扁的肚子,又看了看饭菜,心头突然冒出一个主意。
她跳到餐桌边,两手紧握成拳头,使劲扫向桌上的海鲜汤。
啪的一声。
陶瓷碎裂的清脆响声在空荡的房间里乍然响起。
很快,楚翘就听到开门的声音。
她眼眸一闪,身子一软,很快躺倒在地上,紧咬着唇瓣,呜呜哼了起来,扭曲的小脸看起来分外痛快。
门开了,她哼着哼着,声音拔高了好几度,转瞬变成了痛叫。
“好痛,你们在饭菜里放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为什么我这么痛。”
两个女佣跑到她身边,慌慌张张把她扶起来。
“你怎么了。”
“我,我肚子痛,手痛,脚也痛……”
楚翘气若游丝地挤出几个字,喘两口气,翻了个白眼,脑袋一歪,彻底没声了。
女佣急了。
一个掐她人中,一个跑出去叫门口保镖。
“你,快抓个医生过来,你,赶紧去通知周管家。”
说完又急急忙忙折了回来,跟屋里的女佣一起把楚翘抬上了床。
“她手脚好冰,不会死掉吧。”
“胡说,刚才跟她讲话,她声音还挺洪亮的,精神很好。”
“那她为什么突然晕了。”
“我又不是医生,我怎么知道。”
“该不会真是绳子绑太久,血脉不通,坏掉了。”
“没这么倒霉吧,这才多久。”
“算一算,也有差不多八个小时了。”
“是吗?这么久了啊,那要不先给她解开。”
“不需要,她这是惊魂,刺激一下就好了。”
粗厚的男性嗓音突兀插进来,两个女佣齐齐回头,见周管家来了,立刻站起来让开一条道。
周管家站在床头,高高举起手提灯往楚翘脸上一照。
小妖精,快现形吧。
突然射过来的强烈光线令楚翘很不适应,眼睫毛控制不住地轻轻颤了一下。
周管家不屑地哼了一声。
这点小把戏也想糊弄他,当他这么多年白混了。
女佣在旁边好奇问:“周管家,那怎么刺激她才能醒呢。”
周管家皮笑肉不笑,提高了音量,阴森森道:“很简单,一根针就够了。”
针?
楚翘心头咯噔猛跳了一下。
他该不是要拿针戳她,见鬼,恶毒的老男人。
怕什么偏偏就来什么。
周管家阴阳怪气的声音尖锐得像鸭子在叫。
“扎她一百下,总能醒的。”
变态,当自己是容嬷嬷,你有容嬷嬷好看么。
“你们两个,摁住她的手指,我这就给她施针。”
周管家捏着一根又长又粗的缝衣针,对着楚翘的手指就要扎下去。
“哎,哎呀,哎哟,痛,好痛!”
晕过去的人嘴里突然发出痛苦的呓语。
还没扎呢,就痛上了。
周管家从鼻腔里哼出一口气。
“起来吧,再装,就过了。”
楚翘不情不愿睁开眼,燃烧着愤怒的双眸黑亮亮,义愤填膺地指责这个满脸皱纹,尖嘴猴腮看着就很阴险的老男人。
“你助纣为虐,为虎作伥,要遭天打雷劈的。”
“我做坏事,自有天收,轮不到你这黄毛丫头在这瞎叫唤,做人要识相,被我家少爷宠幸是你天大的福气,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警告了楚翘,周管家严声命令女佣。
“看好她,不能让她出这个屋,要是有个差错,唯你们是问。”
“是。”
惊叹楚翘假晕演技的俩女佣在管家发火前终于回过了神,她们赶紧把扭动身子拼命挣扎的楚翘按住了,仔细检查绳索有没有绑紧。
混蛋,一群混蛋……
不理会楚翘徒劳无功的叫嚣,周管家收好了缝衣针,冷笑着出了屋。
他第一眼见到楚翘就有种不好的感觉,特别是她把少爷撞伤以后,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
幸好少爷只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不过,她的病随时有可能发作,如同不定时炸弹,万一哪天爆了,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他不想看到她和少爷产生肢体以外的交流,也不可能让她有机会得知少爷的身份。
周管家招来女佣,压着声音问。
“东西喷上去了没?”
女佣忙不迭点头:“按您说的剂量,喷好了。”
搞得她都不敢进房了,进去两三分钟就赶紧出来。
周管家满意一笑,又交代几句就出门赴约了。
他要见个人,巧的是,这人跟楚翘也有密切关联。
章明丽比周管家早到半小时,看他进来立刻面带笑容起身去迎。
两人一落座,章明丽便迫不及待献殷勤。
“我最近得了一样宝贝,据说是皇室贡品呢,还望周管家笑纳。”
说着,章明丽笑眯眯打开桌上紫檀木做的精致匣子,一尊栩栩如生的玉雕佛像泛着莹润剔透的光泽,刹那间夺去了周管家全部注意力。
他最大的爱好就是收集佛像,越贵越爱。
这女人,果然识趣。
章明丽把木匣推向周管家,看他脸色小心翼翼道。
“小小礼物,不成敬意,麻烦周管家在封少面前帮我女儿美言几句,如果小女能得封少垂青,将来必有重谢。”
“好说好说,”周管家淡笑了一下,也不看匣子,捧起茶杯喝两口,不经意问道,“你好像还有个继女?”
“是,是啊。”
章明丽脸色一僵,笑容很牵强,心里一阵紧张。
怎么,看上楚翘呢。
不行,封少是俏俏的,那丫头没资格跟她女儿争。
“我那继女她,她……”
章明丽作出很为难的样子,吞吞吐吐,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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