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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一转。
男人已经快要不行了。
女人哄走了儿子,然后一个人陪在丈夫的旁边。
她牵起了他的手,就如同两个人相遇的那天。
那是一个明媚的午后。
微风正好,阳光不燥。
少女在河边戏水,结果不慎落入了河中。
这时。
一个高大帅气的男孩子出现了。
接下来就是老套的英雄救美。
但不得不说。
有些事情虽然老套,但仍旧管用。
少女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了这个男孩。
她不顾家人的反对,义无反顾的坠入到了爱河之中。
不久后他们组成了一个温馨甜蜜的家庭,还有了属于他们的生命延续。
也许这个世界的神明,从来都吝啬于哪怕微不足道的一点祝福。
那些美好的,往往也更容易破碎。
随着城镇上空被一片诡异未知的雾气所笼罩。
男人的脸上青筋暴露。
许是回光返照。
亦或是对于自己挚爱之人,最后的执着。
男人的口中艰难的发出了嘶哑的声音。
“快……离开……我……”
女人不明白丈夫话中的含义,扔是含着泪抓着对方的手。
然而就在这时。
男人终于控制不住体内的那股不可名状的东西。
脑海中的最后一丝理智,也被那无穷无尽的黑暗所吞没。
化作了对这个世界满腔的恨意。
噗嗤——
女人怔怔的看着自己的胸口处。
那里正被一只狰狞的钩爪贯穿。
大股的鲜血伴随着体温飞快的从她的身体中流逝。
来不及发出一点声音,女人便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已经完全怪异化的男人,无声的仰天咆哮。
眼角却莫名的留下了两行泪水。
也许它还保留着一点,生而为人的情感吧。
在一番发泄似的破坏后,男人化作的怪异离开了这个空荡荡的屋子。
灵感碎片到了这里,就悄然破碎。
楚狂也从之前的那种朦胧中清醒了过来。
他留意到,之前出现的那个小男孩并没有被怪异发现。
也就是说。
“就在这间屋子里吗,不过,到底在哪呢。”
尝试着使用主宰来搜寻附近范围的生命痕迹,可是那往常无所不能的能力,在这座诡境中却仿佛受到了无形的限制。
就如同是无线电对讲机受到了强磁场的干扰,信号变得时断时续,让人无法分辨。
“刚刚的那只盗火之影,应该已经在这里待了一段时间了。”
楚狂一边踱步,一边飞速的在思维殿堂中思考着。
“也就是说。”
突然,他想起了关于盗火之影的一句警示。
——不要待在有光的地方。
“地下室!”
想通了这一点,楚狂开始在地板上寻找通往地窖或者暗室的开关。
也许是小男孩的母亲属于那种天生灵视较高的那类人,在诡境触发以前,就已经感知到了些什么。
所以她提前将小男孩藏进了地下室。
这才让她的孩子躲过了一劫。
母爱,有的时候真的能够创造奇迹。
“有了。”
楚狂轻轻扣动桌子下面的一处凹槽。
紧接着。
一道滑轮转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纵身一跃,跳到了地下室里,楚狂就着昏暗的灯光寻找着小男孩的身影。
这时,一道虚弱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
“妈妈……你终于来接我了吗……”
……
这一刻,楚狂罕见的有些沉楚狂。
他不知该如何告诉这个看起来只有七八岁大的孩子,那残酷的真相。
随着他的走近,男孩那骨瘦如柴的身体,以及那干涸的嘴唇,就这样映入了楚狂的眼帘。
看样子,他已经一个礼拜都没有进食了。
真不知道如果楚狂再晚来几个小时,男孩会不会因为没有食物与水源而死在这个无人发现的角落里。
“你……你是谁?”
男孩费力的从冰冷的地面上爬起来,可是无力的身体根本不足以支撑他这样的动作。
才刚坐起身,就一个不稳摔了回去。
好在楚狂一个瞬身闪到了男孩的身后扶住了他。
“别担心,已经没事了。”
楚狂从主宰空间里取出了饮水,一点点的给小男孩灌了下去。
一开始,男孩只是被动的喝着,到了后来,也许是身体里求生的本能随着这几口水而被唤醒,他一把抢过楚狂手中的水囊大口的喝了起来。
因为喝的太快,男孩狠狠的呛了一口。
“慢点喝,别着急。”
一边为男孩拍着背顺气,楚狂又取出了一点食物。
前世的时候楚狂曾听人说起过,饿了很久的人不要一下子让他吃太多东西,不然会有危险。
所以楚狂只拿出了一块面包,一小根火腿。
等到男孩吃的差不多了,他才开口道。
“外面现在很危险,我会给你留下足够的水和食物,你就在这里等我,不要出去。”
小男孩看着楚狂的眼睛,那淡然的眸子让他一直以来紧张的情绪得到了舒缓。
“我的爸爸妈妈……是不是已经……”
虽然只有八岁,但是穷人家的孩子大多都比较早熟。
在这个年纪里,他们已经开始懂得了死亡的含义。
楚狂点了点头,选择了实话实说。
在这个逐渐迈向扭曲的世界里,童话世界是不存在的。
真正为了男孩着想的话,就要让他尽早明白,什么叫做冷酷的现实。
人只有成熟起来,才会变得坚强而强大。
出乎楚狂意料的是,男人听到他的话以后没有哭喊,也并不吵闹,而是就那样静静的愣在原地,久久都没有说出一句话。
看到这样的一幕,楚狂的心中也很不舒服。
他暗暗在心中发誓,一定要将那些邪教全部铲除掉,为这些遭受苦难的人们,也为了他自己。
在临走前,楚狂给小男孩留下了足够他吃一个月的水和食物,以及一些保暖的衣服与被褥。
“大哥哥。”
就在楚狂的脚步即将迈出地下室的门时,小男孩突然叫住了他。
楚狂回过头看着男孩,男孩也直视着他的眼睛。
“是不是只要我变得更强,爸爸妈妈就不会死掉了?”
“那些我们失去的,注定了已经无法挽回,而我所能做的仅仅只是,尽量不让这些悲剧重演而已。”
说完,楚狂便关上了门。
楚狂从那间小屋中退出来,漫无目的的游荡在城市的暗影之中,寻找着幸存者可能存在的地方。
“先生!”
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在角落里响起。
楚狂走过去一看,竟然是当初住过的那家小旅馆里,负责打杂的小伙计,记得名字好像是叫做埃文。
“就你一个人吗?”
楚狂的声音就好像有一种魔力一般,能够给人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埃文原本急促的呼吸随着他的到来渐渐归于平静。
“是的,先生,不过我知道他们都被抓去了什么地方。”
“抓?”
楚狂注意到埃文的这个字眼,于是重复着说道。
埃文点了点头,有些心有余悸的指了指不远处街道上的那些怪异们。
“伊凡,劳伦斯,艾德里克……大家都被那些突然冒出来的怪物给抓进了那座高塔里……我是亲眼看到的,当时我就躲在旅馆的储藏室里。”
高塔?
也就是那两根筷子?
看来,还是得去那里一趟才行了,
突然,楚狂想到了一个问题。
“你所说的储藏室,是在地下吗?”
埃文不明白楚狂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是的先生,为了在节省开支的前提下能够储存足够多的备用品,储藏室一般都是在十几米深的地下。”
想着埃文的话,楚狂隐约间抓到了一些灵感,但是又说不清具体的感觉。
盗火之影……火……光……
对了!
楚狂突然想到了。
是因为温度!
出现在城里的怪异,是根据一种类似红外线热感应的器官,来判别人类的位置的。
所以之前的小男孩以及埃文,才能够避开那些怪异的搜索得以幸免。
想通了这一点,事情就好办多了。
原本楚狂还担心不能顾及所有人。
不过有了这个发现以后,他可以在救人时引走那些怪异,然后想办法让那些幸存者们掩盖身上的体温。
这样一来安全系数就会高出很多。
“埃文。”
楚狂拍着埃文的肩膀,语气严肃道。
“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拯救那些被抓去那座高塔的人?”
听到楚狂的问话,埃文先是一愣,随后咬着牙说道。
“当然愿意,我躲在这里,就是想要找机会去救人的,更何况艾德里克老板还在那里等我,我跟你一起去,不论如何,我一定要把他救出来才行!”
楚狂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有些欣赏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年轻人。
“不用太紧张,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楚狂看着埃文有些紧绷的身体道,“等一会我先过去看一眼那边的情况,如果可以的话,我会为你引来那些怪异,然后你就去把人救出来,我们在城门附近的那间小屋里汇合。”
说着,楚狂简单描述了一下小男孩家的大**置。
“我知道,你说的是矿工莫里一家吧。”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埃文很快便规划好了逃跑的路线。
于是行动就这样开始了。
“说起来,这座高塔的模样还真的有点像筷子呢。”
莫名其妙的被这鬼畜的建筑风格弄得有点儿想家的楚狂,潜行在看不见的阴影之中,就如同身上披着一件黑夜的面纱,所有存在的痕迹都被尽数掩藏了起来。
靠着这一手新开发的隐秘薄纱,楚狂暗戳戳的摸到了高塔的附近。
那些长相奇诡的怪异们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一位不速之客已经悄悄的来到了它们的高地,即将开r偷家!
无极之道,最为致命!
咳咳,串味了。
然而就在楚狂尝试着进入到高塔之内,想要看看里面的情况时,突然。
滋滋——
刺耳的警报声响起,紧随而至的,是那高塔顶部的大眼珠子射过来的红色探光。
还好楚狂反应及时,避开了这一道射线,不过仍旧被它擦到了一点衣角。
一股异样的感觉传来,楚狂低头一看自己的已经化成了灰烬衣服下摆呆了呆。
这是……
眼中的光芒一闪而逝,楚狂终于知道这座高塔到底是什么了。
这是一种模因感染,所有被那道光线所照到的生命,全部会在一瞬之间崩解成一团灰烬。
“简直就是怪异版的瓦解射线啊。”
楚狂一般闪避着头顶照来的光束,一边在心里吐槽着。
在没有把握的前提下,楚狂不打算用自己的主宰领域同对方碰一碰。
毕竟万一不小心把对方给碰碎了,那多没面子啊,怎么说楚狂也是一个讲究人,所以就暂时放它一马。
这边的动静吸引了高塔周围盘踞的那些怪异的注意力,无数道狰狞的身影从不知名的角落里爬起,向着楚狂所在的地方赶去。
“好吧。”
看着不断向自己涌来的怪异之潮,楚狂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其实我本来不想这样的。”
楚狂的身躯缓缓漂浮至半空,随后双手在身前用力一捏。
砰砰砰砰——
接二连三的爆响在怪异群中传来,一团团血雾如同雨点般洒落在地面上,将大地都染上了一层死亡的颜色。
“我说,要有光!”
唰——
诡境里原本还有些昏暗的天空,在楚狂出言的一刹那变得明亮无比,刺眼的光芒不停的闪烁着,怪异们被照的怒吼不已。
光芒散尽以后,一层层的地壳开始破碎,无数的岩浆从地底深处涌出。
而另一头,汹涌的红水伴着浪涛翻滚而来。
焚风呼啸着吹过,带来了一股硫磺的味道。
吾之身前,万籁俱寂。
吾之身后,了无生机。
——空之律例·天启!
这宛如灭世重启时的序曲,就这样突兀的降临于诡境之上。
待一切平息以后,大地上已是满目疮痍。
仅有的几只勉强撑过了天启洗礼的怪异,也都被楚狂路过时顺手给补了刀。
虽然怪异暂时都被楚狂用强悍的实力给解决掉了,但是高塔的警报声却并未终止。
“看来,这是那些梦境教团特意布置下的,防备我这种入侵者的警示器啊,必须要加快速度才行了。”
想到这里楚狂回到了高塔的入口处。
那些瓦解射线对于拥有曲境折跃这种逆天级别空间秘法的楚狂来说,简直如同是闲庭信步一般。
诡境外围,与天启圣殿骑士的营地相对的另外一侧。
一群全身都笼罩在黑色教袍里的人鬼鬼祟祟的在议论着什么。
“我们留在诡境里的预警装置被触发了。”
一个声音从侧方的幽暗密林中响起,紧接着一个圣殿骑士打扮的年轻人走了出来。
“哦?战争应该发现了我们的行踪,不敢再轻举妄动了才对,那这次进去的又是什么人?”
人群中走出了一个有些秃顶的中年男人,他是这一次梦境教团行动的负责人,枢机主教——巴顿。
随着巴顿的出现,其余的教团成员纷纷闭上了嘴巴为他让出了一条路来。
“就是上一次坏了我们好事的那个家伙。”‘圣殿骑士’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
巴顿笑了笑,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一个跳梁小丑罢了,在吾主的光辉庇佑下,在提菲罗冕下的引领中,这世界终究还是会沉沦在永恒的梦境之中……”
微凉的夜风吹散了巴顿未完的话语,而那些黑袍人则齐齐的露出了一抹幸福的笑容。
如果这时有人路过他们,一定想不到这种画风的居然会是一帮邪教。
“好了,让我们去对老朋友表示一下欢迎吧。”
在那些教徒们狂热欢呼着一个挨着一个进入到诡境之后,巴顿回过头看了那个‘圣殿骑士’一眼。
“如果有什么新的情况发生,我会通过梦境传讯通知你的。”‘圣殿骑士’对着巴顿点头道。
在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以后,巴顿没有再在原地停留,径直步入了身后的漩涡之中。
而那个年轻人则看着巴顿消失的地方,若有所思着什么,眼眸中的神色不停的变幻,最终冷冷的一笑,随后消失在了幽暗的密林之中。
而与此同时。
楚狂已经通过了洞察之眼成功解析了高塔的防御框架,并将其拆解。
“别说,我现在有点能理解那些熊孩子为什么这么喜欢拆家了。”楚狂看着面前碎了一地的框架与大门的尸体,感叹着说道。
眼前白光一闪,楚狂成功进入到了高塔的内部。
“这是……维度空间重叠?”
看着眼前那庞大到甚至有些荒谬的空间,楚狂有些失神。
之前在杀死那些黑山羊之子的时候,楚狂的脑海中莫名多出了一些他从未听闻过的诡异知识,但是在现实之中他还是头一次亲眼见到这些东西。
“你是什么人?”一个手持着盾牌与长剑的骷髅直视着这位高塔的不速之客,眼中那幽绿色的鬼火在不停的跳动着。
“守卫吗?看起来很弱的样子啊。”
楚狂一个瞬步来到了骷髅的背后,然后轻描淡写的一掌随手拍了下去。
可是就在这时,出乎他意料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那骷髅竟然朝着他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然后就这样消失在了原地,不见了踪影。
楚狂尝试着开启灵视来寻找对方的位置,可是在洞察之眼与灵视的双重作用下,仍旧是一无所获。
不过楚狂发现了一个问题。
这里的空间似乎是不连贯的角状时空。
有别于人类日常居住的曲面时空,这种角状时空就像是那些在时空的海洋中不连贯的孤岛。
时间紧迫,外面的那些梦境教团的人应该已经发现了我。
想到此处楚狂不再纠结于刚刚的那只骷髅,径直朝着高塔的上层迈步而去。
来到了高塔的二层,通道分为了左右两天岔路。
“障眼法吗,还挺有趣的。”
楚狂抬手射出了一道红色的冲击波,将岔路中间的墙壁打的粉碎。
而随着墙壁的破碎,真正的大门出现在了楚狂的眼前。
向其中注入了些许源质以后,大门便应声而开。
……
“太好了,您是来救我们的吗?”
曾经与楚狂有过接触的那个名叫艾德里克的旅店老板认出了他。
“在这里的就是全部的幸存者吗?”
楚狂挥手解开了艾德里克手上的枷锁问道。
“差不多,至少被那些鬼东西抓住的人全在这里了。”艾德里克揉着有些发痛的双手说道。
依次为所有人解开了束缚以后,楚狂对着他们简单说明了一下城中的情况。
“你有什么理由证明,只要我们掩盖住身上的体温,那些东西就发现不了我们了?”
一位在人群中似乎很有威望的老者站了出来,对着楚狂质问道。
楚狂并没理会老者的意思,而且自顾自地说道。
“这里有一些炼金工坊的热熔剂,你们抓紧时间把它涂抹在身体表面,然后我带这你们离开这里。”
听了楚狂的话,人们不再犹豫,纷纷上前领取了一瓶热熔剂开始拼命的在身上涂抹了起来。
很快,所有人的身体表面都如同覆盖了一层保鲜膜,原本那源源不断散发着的热量,被一层看不见的物质所阻隔,不再扩散出体表。
这种药剂原本是在北方的冬天里,给那些镇守边境的将士们用于抗寒的,它会将人体散发的热量锁住,从而达到保温的作用。
“先生,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艾德里克来到了楚狂的身边,一副唯他马首是瞻的模样说道。
原本他们已经绝望了,然而在这个时候楚狂站到了他们的面前,带来了希望与救赎。
人们自然而然的将楚狂当成了救世主来对待。
不过也有着一些心怀不轨的人。
就是刚刚站出来质问楚狂的那名老者。
他就是这片土地原本的领主,诺兰帝国的威廉伯爵。
尽管此时已经落难,但是这位伯爵大人仍然板着一副贵族架子,那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模样,就好像此刻他所处的不是被怪异包围着的诡异高塔,而且自家举办的舞会现场一般。
在楚狂的带领下,人们陆陆续续的逃出了高塔。
天空中的高塔之眼,不知为何不再发出那会让人化为灰烬的模因感染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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