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长已矣，他人亦已歌……

视线回到另一边——

『天秤星座守护神宫』，黄昏时分。

事了，除了一个一直傻站着不动的武齐天，似乎，所有敌人都已经完全被赶走了，然而，金益求金却无时无刻不处在高度的提防中。至于原因嘛，自然是因为那具时刻散发着无穷诱惑的『天秤星座黄金圣衣』了～

好了伤疤忘了疼，又最喜欢内讧，也许那两个银党国番僧说的还真有些个道理，这也算是咱知乎人独具的特色了吧？瞧瞧吧，明明到了该走的时候，明明清清楚楚地知道圣衣对于整个知乎王国区的重要性，众人却一直磨磨蹭蹭地整理着自己的装备、衣服、行头，甚至胡须、发型等等之类，连瞎子也看得出来他们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了吧？

爱国？

——爱国是甚么？爱国有工资发吗？爱国的公民就不会穷死吗？爱国的公民有医保报销吗？没有嘛。所以，连国家和爹女马也没教过我们要爱国呀，只要我们成绩好，会赚取就是好学生，好子女，不是么？

不管别人心里都在想些什么，一直都声称愿意放弃圣衣的冥这回竟也没离开，因为，受伤的老金已经将保护圣衣完整性直至其他人离开的重任交给了他。虽然，他这个人一向都有些正义感缺缺，不过这次倒是没有撒手不顾，毕竟此事的重要程度他是明白的；只是这会儿，他已经等到很有些不耐烦就是了。

其实，老金也明白，现在的人们之所以会如此蔑视道德，枉顾国家利益，今天想把『国器』占为己有，明天敌人打过来打不赢了要承担骂名了又后悔甚至精神崩溃闹自杀，这些种种现代人在各行各业所共有的表现，是有其根源的。用笔魔的话来说，就是：

其实，人心中有念，是因为看不透繁华背后的责任，更缺乏在享受的同时承担相应责任的意识与决心；其根源，是因为看不清这个世界，更看不清自己……

……

过了许久，中央天台上的人终于少了几个。

不过，金益求金却明白，少去的那几个并不是真的离开了。只要自己从魔法阵中一消失，马上便会有数双大手从阴暗中冲出来扑向圣衣……呵呵，确实，明着要还不如暗地里偷、抢来得靠谱。只可惜，这世上的聪明人也不止他一个……

又等了数分钟，金益求金摇了摇头，终于还是开口了：

“也罢，看在你们也算是为保护我们的『国器』立了大功的份上，我决定，还是将这天秤星座黄金圣衣奖励给你们这些人吧。”

一听这话，藏起来的某几个人心中一跳，差点没当场一个筋斗翻出去，不过转念又一想：

等等，会有这样的好事吗？莫非是老金头真拿我们没辙了不成……不，不对！如果他真的肯将圣衣分掉的话，那之前又怎么会那么认真地恳求我们放弃这个任务呢？——是陷阱！一定是陷阱！想要将我们骗出来一并拿下！哼，这么简单的计策也想骗到我？我才不上当呢……

等了半分钟发现见四下里还是没有什么动静，老金胖肩一耸，无所谓道：

“不要了是吧？嗯，这样也好。我数三下，如果没有其他人想要了的话，就把天秤圣衣按这里的人数分了吧。”

“3……”

“2……”

“1……”

“呃…我说，这天秤守护神宫的风景可真是好哇！四处随便这么看一看，就有点舍不得离开了……嗯，金前辈您好，一听到您老的召唤，晚辈便老远地赶了过来，您老有什么吩咐尽管直说，晚辈我一定万死不辞……”等不及老金的“1”字出口，鬼厉掌门人便风度翩翩地从天而降了；当然，打几个哈哈是免不了的。

“咳咳……这座天秤神宫还真是大呀，一不小心就迷了路……”汗，为了消除尴尬，《隐门》门主还真是什么借口都拿出来了。

“金前辈，晚辈也来了……”令冥有些吃惊的是，《移花宫》宫主这位谪仙般的女子竟也对圣衣志在必得……也许，她也有着自己的心愿必须得到圣衣这股强大的助力才能帮助她达成吧？

其实，连横刀、七夜他们都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将『国器』圣衣瓜分，就连冥自己也不愿意看到『国器』落在某些人的手中，何况是别人？如果大家谁都得不到的话，横刀他们绝不会心生贪念；可一旦保持『国器』完整性的初衷已经不在了，既然横竖是要分了它，试问，谁又能处之泰然呢？这可是所有人类追求生存的基本共性呵……

见所有还活着的人都已经一一现身，老金面无表情地扫了众人一眼，肃然道：

“想要得到黄金圣衣，就必须得听我的，由我来分配。否则，我就只能对他说抱歉了。当然，我保证，每个人都会得到他应得的那一份。对此，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没意见，有您做主，我们放心……”互望了一眼，犹豫再三，众人还是表态了。

想了想，这里这么多人瓜分，能分到一份就已经是万幸了，再贪心惹了众怒保不准就没自己的份了……再说了，『国器』级黄金圣衣的一部分，想来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吧？当然，就是有意见，俺也不敢说出来呀……某人心道。

点了点头，老金满意地继续说道：

“很好。看来，经过刚才的一战，你们的觉悟已经有所提高了。本来，所有的『国器』级圣衣都只有组合在一起形成套装，才能发挥它保家卫国、或是攻城夺寨的威力；一旦分散的话，它们就沦为了普通的超阶上品神器，不再具备它们神奇的功效；而每多集齐一个部件，就能多激活一个套装的暗藏属性。当然了，对于目前的你们来说，超阶上品神器的威力已经足够强大了，绝对可以帮助你们成为所有玩家中最顶级的高手！有鉴于此，对你们，我有且只有一个要求：当国难当头，或者国家需要的时候，我希望你们能够团结起来，让『天秤星座黄金圣衣』恢复它原本的完整，暂时一致对外！关于这一点，你们能不能够做到呢？”

“……”

这……这个要求也忒假了吧？答应是一回事，可谁又会真把它当回事呢？众人都不禁在心里怀疑，这金老头不会是刚刚脑袋被人揍坏了吧……当然了，在口头上，大家自然还是纷纷给出了一个严肃的‘爱国承诺’，就图个哄老人家开心嘛不是～

谁料老金听完众人的承诺竟然真的很开心，笑得连嘴都合不拢了，乐呵呵地颠着脸上的肥肉继续说道：

“好！——有你们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呵呵，虽说是由老金我来分配，但我还是希望你们都能获得各自想要的。这样吧，你们都把自己最想要更换的武器或是圣衣部件报上来，我尽量为你们协调一下……”

没想到还能遇上这么好康的事儿，众人幸福得都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当然，圣衣还是分得清的。再次确认：老金的脑袋一定是刚刚被那银党国使者给揍坏了！哈哈哈……

就这样，经过一番笑里藏刀、口蜜腹剑……长达半个时辰的明争暗斗，总共七件防具、七件装饰品、外加十八件武器的『天秤星座黄金圣衣』终于宣告被众人瓜分完毕。具体分配如下：

《移花宫》宫主分到了三件圣衣神兵和一条圣衣项链（看来，男人们还是比较让着她的，不过——她一女人搞这么多武器是想干嘛……）；

鬼厉分到了三件圣衣神兵和一件圣衣护符（嗯，这是个有野心的军火商……）；

《隐门》门主分到了圣衣护腰（份属装饰品）和三件圣衣神兵(嗯，除了他自己，足够打造出两名行会高手了！）；

圣辉神剑分到了圣衣护腿（包括护膝和腿甲两侧增速的金翼）和三样圣衣神兵（好吧，你们都是军火商！）；

霞衣仙子分到了一对圣衣戒指和两件圣衣神兵（这倒是挺好的，俩人共持一对黄金圣衣戒指，也算是一段武林佳话了）；

七夜魔君分到了圣衣披风（包括翼型延展的护肩和护肩之上竖立的护颈，披风的材质为黄金护链+镶嵌型黄金甲片）、一件圣衣护符、和两件圣衣神兵；

横刀问天分到了圣衣铠甲（包括铠甲往下延伸的护裙部分）、一件圣衣护符、以及两件圣衣神兵；

冥分到了圣衣护臂（带半截型的黄金手套）、圣衣护盾（属于盾牌类，有两面，但是同时只有一面盾牌的属性能生效，平时一面挂在左手臂上，一面悬在右肩部）、圣衣靴子（同样带两侧帅气的增速金翼）和圣衣头盔。

如果按老金原本的意思，那就意思一下随便给别人分一件圣衣护具、或是武器就好了，其余的都归冥；可惜冥除了看中了那件带金手套的圣衣护臂以外却只对神兵感兴趣，两人的观点恰好相反。但老金不愧为鼎鼎有名的‘奸商’，一顿乱侃下来结果冥糊里糊涂地就完全改变了初衷，被老金从酷爱收集兵器的‘暴力男’洗脑成为了只爱防具的‘乌龟男’，而且事后对其中过程竟然完全失忆，足见老金口才之好，恐怕已经到了传说中‘点石成金’的程度……

而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在老金足以指鹿为马的口才策动下，每个人都带着极度满足的心情，抱着怀里据说是天秤圣衣中的最强部件在一旁陶醉去了；只不过，问题就是，每个人所得的部分从老金嘴里说出来都是最好的，也不知是老金的知乎文学得太好呢，还是众人的知乎文程度太渣……

奸商呀——！以退为进的法子用得是滴水不漏，活生生将坏的说成了好的，好的说成是糟的，让你吃了亏还管他叫‘大爷’！这就叫做职业商人的境界啊……瞧瞧，众人不但对老金的‘偏心’感激涕零，更是已经被策得都忘了这圣衣神器也是自己一步一步做任务做来的了……

八个人瓜分三十二样圣衣部件，刚刚好每个人能分到四件，其中，大部分人拿的神兵比较多，有个人则拿的防具比较多；而这个人就是冥了……也不知道这老金头怎么想的，明明冥在保护『国器』的过程中所做的贡献绝对的有目共睹，偏偏却不给他分神兵，而且连装饰品也不给分，尽给他拿了些防具。不过谁管它呢？既然连冥自己都没意见，其他人又怎会肯将已经装进兜的好东西分出来？横刀和七夜是劝说过冥了，可老金却拼命拦着，而冥自己也没什么想法，唉，也只好这样了……

不过，冥自己倒是想得挺明白的，老金这家伙肯定也没安什么好心。拿人手短，吃人手软。到时候国家有什么危难了，拿‘好处’最多的人理所当然就得站出来扛在第一线；掌握冥这一类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欠你的情！但问题是，人家会不会像他一样‘拿人手短’呢……？

也许是出于道义吧，心满意足的鬼厉指了指被冷落一旁的武齐天，小心地问道：

“金前辈，您刚刚说要按人数分，那……那个家伙呢？您准备怎么处理他呢？”当然了，说是这么说，这小子把圣衣抱得可比谁都紧。由于装备要求远远达不到，众人暂时还只能对着圣衣神器或神兵流口水……

闻言，老金一愣，装摸做样地四下看了一番，然后满脸奇怪地反问道：

“咦？这里除了我们九个，还有别的人类在吗？我怎么没看到呢？是老金我老眼昏花了么……”

“不，不，不——！您正值壮年，壮年！眼力比我们这些毛头小子还好，又怎么会老花呢？嘿嘿，是在下看错了，看错了……”鬼厉连忙赔笑。

“没错。哼，会做出这种行为的畜生，又怎么能称之为‘人类’呢！”

“就是，我们知乎人的脸都被丢光了！差点还被银党王国的人抢走了我们的『国器』！简直罪大恶极……”

不仅鬼厉这么说，其他人也冲着武齐天大肆侮辱、嘲弄了一番；这种事，既拍了马P，又申了公道，何乐而不为呢？毕竟，卖国的行为在任何一个国度、或是任何一种理由之下，都是没有资格获得同情的。

而武齐天却似乎完全听不到众人的嘲笑和辱骂，只是呆呆地站着，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知道是因为从未考虑到今天这样的结局；还是因为阴谋失败，已经万念俱灰？

对于这种人，冥既不责骂，也不会给予同情。有句话说得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其实，人们做事并非一定就是出于自愿；他们或畏死，或软弱，或贪婪、占有欲太甚，也或者因为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总之，是人就总有种种弱点可以成为‘有心之人’的把柄。谁又能保证，自己就一定能在利益面前把持得住；在死亡的威胁面前，做到不屈服？世道人心，其实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不过，冥看得穿却不代表别人也能放得下；只见向来一脸乐呵的金益求金突然间笑脸一收，满脸狰狞地走近了武齐天面前，阴森森地笑道：

“怎么，后悔了？哼哼……武齐天，错一步就是错，后悔也已经太迟了！回去洗好身子等着吧，我会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不管是这个世界，还是另一个世界……这，就是卖国求荣的下场！嘿嘿嘿……”

听了老金的话，麻木的武齐天脸上竟浮起了一丝恐惧的神情；不一会儿，他便踉踉跄跄地拖着自己的身子从传送阵离开了，自始至终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不过……‘消失’？！玩家死了可以重生，这‘消失’要从何说起呢？而且，还有‘另一个世界’……

想到这里，冥不由得心中一震。没错，这样的言辞令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某个神秘的组织——‘暗血’……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还是选择了沉默……

转过头看向鬼厉，老金一脸慈祥地笑了：

“我很高兴我必须要更正自己的一个错误——我们之中的民族败类是‘三个’，而不是‘三、四个’。年轻人，你很聪明，想必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虽说是笑，但在鬼厉看来，却比不笑更为吓人。冷汗直流的他连连点头称是，不敢再说什么，继而垂着脑袋借故离开了，紧随武齐天之后。

将两人的反应看在眼里，众人已然了然于心：看来，这鬼厉应该也是银党王国方面联系的‘内应’之一吧？只不过，与武齐天不同的是，鬼厉这个人要更为聪明，懂得见风使舵，城府也要更为深沉。所以，一直到最后，他都没有真正的——‘背叛’……

既然夙愿得偿，抱得圣衣神器归，众人也就没有理由再逗留下去，纷纷道别从魔法阵中离开了，只是耳畔却似乎一直在回响着老金最后的那句话：

说话，可要记得算话噢……

……

转眼间，人去楼空，喧闹的天秤守护神宫又回复了往日的宁静，只不过，偌大的一座神宫却只站着孤零零的两个人，难免有些凄凉。但，这不正是‘守护’这个名字所必须背负的么？

满目慈祥地望了被他单独留下的冥一眼，老金语重心长地开口了：

“你知道，我为何一定要你收下那几件圣衣部件吗？因为，你才是我们唯一看重的人！在我们知乎王国区，优秀的年轻人有不少，实力在你之上的人也有不少，但若要论潜力，我想，应该很难有人能和你相提并论。而且，在这一次的事件中，你让我看到了你身上其他人所不具备的优点。所以，不论是出于你与圣衣之间的缘分，还是出于你本身的实力，我们国区的『国器』天秤星座黄金圣衣都应该交付给你来继承。你——就是我们国区未来的希望啊！”

看了看一脸殷切的老金，冥的脸上看不到任何欣喜的表情，他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是么？只怕，我要让你们失望的。”

深深地凝望着冥的双眼，金益求金瞳孔微缩，面无表情；片刻之后，没有理会冥不敬的回答，他笑了笑，说道：

“呵呵，不管你怎么说，我都相信你的。”

收回凝望的眼神，老金抬头看了看头顶凭空拟造出来的蓝天，微笑着说道：

“天秤星座圣衣的构造与其它圣衣不同，它的防具要比武器更为珍贵；但，这却并不是我将四样防具交付给你的原因。真正的原因只在圣衣的头盔上，在那里，隐藏着天秤圣衣的一个秘密，我现在就将这个秘密告诉你……虽然，现在的你也许并不想拥有这些‘束缚’，但我相信，到了某些关键的时刻，你会用得上它的……”

“我去！这……”就在老金神色平静地说出一番话之后，冥的脸色忽然间变得极为难看了。

可是——

怎么回事？这个藏在天秤圣衣头盔中的秘密究竟是什么呢？竟然如此重要……重要到就连冥也要忍不住头疼不已？

事实上，情况比冥想象中的还要‘糟糕’，这等于就是……唉，『暗血』那边还牢牢把控着自己的一切呢，现在这一头又陷入了另一个麻烦当中……对别人来说，能与金益求金这样的特殊NPC搞好关系也许是天大的一种荣耀与锦绣前程，但在冥而言，这却是又一个巨大的障碍。这一点，也许就只有李万三能理解他了……

见冥没有反驳，老金暗自笑了一笑，随即又看似随口地问道：

“介不介意我问一句，你会在那个时间点来到我‘云梦楼’的原因呢？呵呵，不得不说，有的时候命运就是很巧合，哪怕只是路过也能惹上一身的麻烦事儿……”

这个老金，还没发问就事先替对方找好了台阶下，厉害呀……冥淡淡一笑，回道：

“不，我是来杀人的。”

老金一愣，接着一笑，问：“杀谁？”

冥：“千手大佛。”

老金：“哦？什么原因呢？”

冥：“看他不爽。”

老金：“不爽？呵呵，有意思！”

冥：“一个男人被别人抢走了马子，自然会不爽。”

这一次，老金笑得很开心：

“哈哈……那是，那是！杀得好，杀得好哇！”

笑罢，老金才继续说道，

“哼，自从千手大佛那小子来到我们知乎王国区之后，便故意每天流连于各种风月场所，将自己标上‘花天酒地，逞凶斗狠’的标签。虽然，这样做看似给他自己惹上了不少小麻烦，实际上，却让他远离了最大的‘麻烦’！——至于，这个‘麻烦’是什么，我想你现在也应该明白了。哎，这也是我们最失算的地方呀……”

说到这里，老金不经意地望了冥一眼，见冥一副低头不语的模样，立刻笑颜一展，道：

“呵呵，不过，他一定做梦也没有想到，到最后，他还是死在了自己惹上的‘小麻烦’手里。哈哈哈……”

两人俱笑。

望了望老金，冥突然问道：

“就这么让我们走，您就不怕我们这些人会将天秤圣衣的秘密泄密吗？”

诡秘地一笑，老金伸了伸懒腰，换了个站姿，轻松地说道：

“关于保密的事嘛，不说别的，他们如果不想自己身上掉落几率几乎高达100%的圣衣部件被爆的话，恐怕也不会胆敢多这个嘴吧？呵呵呵，至于日后嘛，到了那一天之后，秘密也就不再是秘密了，你说是吗？”

两人再笑。

临行，老金拍了拍冥的肩膀，再次语重心长道：

“低调做人是很好，因为，高调的人往往都活不长久。不过，有些人却是注定了，想低调也低调不来的……放心吧，有我们在，对内的方面你无须顾忌太多。呵呵，孩子，我们泱泱知乎区的命运，可就掌握在你手里了……”

点点头，冥道别离开。

什么知乎区命运不命运的事冥并不想作多想，他只知道，现在是时候赶去见一个人了——善良的小雨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