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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胥哭着跑了。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这大概是楚驿北和江澜灯两人谁也没有想到的事儿。但是,周围的人却觉得算是清理之中的事情了,不仅因为他们不了解乔胥这个人,也因为他们大概都是觉得这对一个女人来说已经是足够的警示与羞辱了吧。
围观的人也渐渐散去。
江澜灯向前走了一步,走到楚驿北身侧,她的手还被他握在掌心里,有着淡淡的温度和富有安全感的力度。
“你知道是她?”她问。
楚驿北偏头看她,嘴角挑起一丝冷意,“猜到了,不过……我还真没有想到,她脸皮也不算厚到无药可救,本来,还想给她一个教训的。”
他握她的手又收紧了些,唇角的冷峭如被阳光驱散,“走吧,菜也买好了,我们回家。”
江澜灯一愣,回家?
楚驿北看着她却慢慢笑了起来,“回你家。”
两人付完钱又慢慢走了回去,和来时一样,没说什么话,但是谁也没有觉得尴尬。只不过因为在超市发生了那样的事儿,两人都陷入了自己的思绪,气氛显得有些沉默。
江澜灯不知道楚驿北怎么就知道是乔胥故意推倒罐头堆的,也不清楚楚驿北说的要给她一个教训到底是想怎么做,她想不清楚的事情就暂时不去想了。而后又回想起在超市里自己毫无顾忌地做了那么多令楚驿北产生怀疑的事情,不知道她后来有没有打消他的怀疑,这可真是件令人头疼的事情。
而且,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容易情绪失控,越来越容易忘记自己现在要做的事情,而变成那个从前从前的林灯。不,这样太可怕了!江澜灯在心里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变成过去那个林灯,她现在是背负着林灯痛苦记忆的江澜灯。
她是来对楚驿北进行报复的!
两人拎着东西很快就上了楼。而因为江澜灯思绪的变化,两人之间的气息流动已经变了。江澜灯一回了家,就走进厨房里,仿佛怕楚驿北跟她说什么话似的。
楚驿北这一路脑子也没停过,先是想了想乔胥到底做了多少伤害江澜灯的事,又想到他办公室里突然出现的那一份资料,他觉得也只有乔胥才可能做这种事情了。再然后,他又想起了在超市江澜灯的种种表现,包括后来的突然转变,让他又是怀疑又是苦恼。
楚驿北看着江澜灯背对着她在厨房忙活着,她穿了一件宽松的米色毛衣,蓬松卷曲的长发在脑后扎程一个高高的马尾,随着她的动作前倾又露出白皙而纤细修长的脖颈。他突然看到自己脑海里两个身影重合在了一起,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鲜活。
像是真的一样。
楚驿北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的胸膛已经紧紧贴在了江澜灯的背上,双手从后面环着她的腰,并且感觉到她的身子莫名僵了一下。
“你……你干嘛?”江澜灯的声音轻轻响起。
他没说话,而是将脑袋埋在她的头发里,深深地呼吸、呼吸。
江澜灯却掰开他的手,将他推开一些,又转过身来,叹了一口气说,“你没事的话就帮我洗洗菜吧?”
她也没等他的回答,就又转过身去干自己的事儿了。
楚驿北觉得怅然若失,一步之遥的距离就令他很不舒服,可是再次看到她低头的背影,心里的影像就越发清晰,他的心情突然就那么迫切起来。
他猛地上前又抱住了她,身体相贴的那一瞬间,楚驿北觉得自己的心才渐渐被填满,不那么空了。他压下心里的酸涩低低开口,“林灯,你就是林灯对不对?”
江澜灯手里的动作突然就停了下来,脸上一闪而逝的慌乱他看不见,眼眸里偷偷藏着酸涩他也看不见。江澜灯难受得厉害,心里是那样眷恋他的亲近,可是手上却要用力地去掰开他。如果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种种纠葛,这样的他们明明是一对相爱却不能在一起的恋人,什么海誓山盟,什么曾经拥有,都一点也不重要,因为无论如何,他们都不能在一起。
现在,以及未来。
可是江澜灯却不会让他看到自己真正的情绪了。他们不光不能在一起,而且江澜灯也要假装自己不是那个和他深深相爱的人。
江澜灯终于脱离了楚驿北的怀抱,她与他面对面,一脸严肃地告诉他,“不,我不是林灯。请你记住,我只是江澜灯而已,你认错人了。楚驿北,如果你心里还藏着别的女人,就请你不要对我动手动脚!”
江澜灯说完,扔下兀自呆愣的他,继续做起了晚饭。这一个不长不短的过程,江澜灯的心里却是五味杂陈,好不难受。
等到吃晚饭的时候,楚驿北却说要喝酒,然后自己下楼去买酒。天色渐渐发黑,江澜灯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饭桌前,看着桌上的几个炒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一刻,楚驿北推门而入,看见天黑却未曾开灯的她,眸子里是深深的落寞。
月光从窗外洒进来,正好照在餐桌的位置,照在那几个颜色暗淡的炒菜上。两人谁也没说要开灯,就面对面坐着,除了桌面上那一道宽阔的月光,各自都隐在黑暗里。
他说要喝酒,就真的喝了,而且一直喝个不停。江澜灯看见黑暗中他的深黑眼眸泛出细碎的光芒,极细又极碎,若不是这黑夜,若不是那酒水,江澜灯想,自己是根本看不到的吧?
她就这样看着他喝,时不时夹点菜,江澜灯顿时也觉得有些渴,便也伸了手去倒酒。一只手却伸过来制止了她,他不说话,眼睛却定定地看着她。江澜灯突然就觉得眼角酸涩,心头怅然,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看着她?
好像是怀念,是依恋,是分辨不清的痛苦,是深深的倔强……
许久,她动了动手,放开了酒瓶,而楚驿北覆在她手背上的手,也那样轻轻地放开了。两只相叠的手就这样从月光里各自撤开了,又回到属于各自的黑暗角落。
好像有浓浓的不舍,又好像一点也没有。仿佛短暂的交会,又若无其事地分离。而这样的画面,却那样重那样重地画在了江澜灯的心上。
重得令她的心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