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的个头比同龄人要冒上一头，再加上打通灵脉的原因，最近身体成长的更加迅速，个头止不住的往上窜。将尽八岁的张天和十八岁的青儿，个头上差不了多少。

面对张天火辣辣的眼神，青儿却一点躲闪的意思都没有，反倒是把自己的裙带半解，静静的等待少年来品尝自己。

青儿本是个羞涩的姑娘，能这样做当然和方睿给自己的定心丸有关系，青儿看到张天色眯眯的样子就有些担心会不会发生这种事情。可方睿告诉她，如果他敢这样，你就要比他更加主动。

“可是，睿姐姐，万一。”

“万一？那姐姐都要嫉妒你了。”

张天早就做好了青儿喊叫后的准备，张天怎么也想不到眼前的女子会那么主动。裙带半解，上面露出大片的雪白，闭上眼睛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张天何时见过这样的阵仗，瞬间败下阵来，扭过头去。现在看来，自己实在是太天真了。

张天冷声道：“算你好运昨天我和少爷去潇洒，今天虚得很，就先放过你吧。”

本想找回场子，但一步错之后不冷静就会步步错。暗处的那几位，听到张天这么一说险些笑出声来。出师不利，如此出丑，让张天阵脚大乱。管不了那么多了，灵力突然释放，让暗处讥笑的那几位瞬间说不出话来。

“别笑了，快看看。”

“他才多大，四极探灵士。一个大家族的跟班有这样的天赋，那也要郡城的大家族吧。”

青儿还没来得及系好裙带，看到如此实力的张天都有些后悔当时自己为什么没有主动。倒不是姑娘家不矜持，向她们这些女子都是父母抵债或是落魄人家卖给无宝阁的。虽然无宝阁的待遇还算不错，但待在这里永远都是低人一等，谁不想有个好的归宿。张天无疑是青儿的一个机会，可惜她错过了。

“我家少爷说了，小小的城级分阁如果无礼，那就无须客气。”

张天聚灵凝剑，气势流转，整个房间都在颤抖。骨子里的善良，在力量的分布上青儿所在的地方最轻微。

“聚灵凝器！没有大家族底蕴，探灵士想做到根本不可能的吧。”

“说的没错，就算是队长，想要稳定的聚灵凝器也很难。大家快退，灵力压过来了。”

外面的动静，张天自然一清二楚。如今除了水儿，自己的最后一点依仗已经祭出。这是一步险棋，一步不得不下的险棋，只能怪自己太天真了。来了吗，一个若隐若现气息，越来越近。

“小友，不知你家少爷还说了什么。我们小小的城级分阁，招待不周还请原谅。”一个身着华贵的中年人走了出来。“在下无宝阁交易行行主，方九，不知你家少爷姓甚名谁，家势何方。”

“九爷大名，早有耳闻。我家少爷说了，若有人问起姓氏，大可不必。我家少爷出来历练因缺少盘缠才想着狩猎一途。”

除了应付心地不是很坏的女孩子，只要对方是男人无论多强，张天都能做到镇定自若。面对灵杰境的方九，迫人的气势的确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这样压迫感让张天不禁联想起与自己交锋的大黑熊，甚至更强。

“这孩子，真有意思，还不是灵士的青儿都能使他方寸大乱，反倒我来了后变得更加镇定。有趣，真是有趣。”

朝思暮想的水浪熊指甲就在一旁，可方九连看都不看上一眼。一直在张天身上打量着，想要挖掘出更多的秘密。可这孩子给自己的感觉，就是看不透，只能轻微的感觉到张天肩膀上有一股轻微的水灵力。看到张天爆发的火灵力之后，方九认为那可能是一件防御性的灵器。其实是施展镜花水月的水儿，也可见镜花水月的强大。不过如果方九执意想要探查，半灵域释放也能感觉到。

“他出来之后，就一直都在看我。按道理来说一个商人，第一眼应该看货物才对，绝对有蹊跷。”张天暗道。“不行，再多呆一会儿，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如果实在不行，看他还发现不了水儿的存在，大不了拜托水儿想想办法。”

见方九没有表示，张天继续开口。

“九爷，贵分阁让我等了这么久，难道到了现在都不想谈一谈我这货物的价值吗？”

“当然，为了能让你们少爷满意，我们早已商榷好货物的价值。来人！”

消失不见的青儿早已整理好衣装，稳稳地拖着一个盘子走了进来。盘子上用红布盖住，红布上是一张金色纹络的精巧的黑色卡片。青儿小心的来到张天面前，抬头看向张天时小脸微微有些红晕。

“这是无宝阁黑卡，对于像你们少爷那样的人物就不用再介绍使用方式了。”方九拿起黑卡递了过去。“明人不说暗话，你这些货物总价值有四千多金币，而这张黑卡里有一万金币，多出来的就算我们这小小的分阁为你家公子接风洗尘。”

“你干什么！”

方九递过黑卡的时候，突然握住张天的手腕，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张天并没有因为这样的变化慌神，而是十分有底气的质问对方目的。

方九压抑住喜色，十分抱歉道：“小兄弟不要见怪，在下只是看你面色不好，似乎有些体虚。本人略通医术，想给小兄弟看看，不要见怪。”见张天不言语阴阳怪气道，“小兄弟阳气旺盛，但烟花柳巷之地还是少去为妙，小小年纪就出现体虚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听到此话，睿儿和青儿两位在后台一时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去没去过张天最清楚，没想到自己的手段却反被对方利用，不过张天也知道从头到尾都是这位九爷安排好的。这个屋子里发生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内，不过直到现在张天也不知道这位九爷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多谢老哥提醒。”事到如此，张天只能受着。“不过我家公子不愿占别人便宜，这卡还请您收回去，对于我们公子来说，沉一些的东西拿着更安稳。”

张天喜欢钱，但却不会因为钱丧失理性，这张根本不是普通黑卡，无论对方出于什么原因，能让别人确定自己形迹的东西都不能接受。

张天的确很鲁莽，很天真，但是不得不承认张天无时无刻都在成长。

“好吧，那我也不强求，来人准备五千金币。”

看了看周围，张天冷哼道：“大家都是聪明人，既然我家公子不愿意说出自己的姓氏，还请贵阁收敛一点，日后还能继续合作。”

“当然，光天化日之下，无宝阁定然不会做出此等事来。”

“如此更好！”

出了交易行，头也不回，踏火行云身法一动转了五六个转角。

“吩咐人，跟上去，记住找暗一些的地方跟着。不要打草惊蛇，尽量打探到关于这个孩子的任何消息。”方九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这就是文字游戏的魅力。

“是！”

无人的招待室里，突然出现了几个人，并且都是驱灵境实力。

张天的的分析是对的，商人的第一目标是货物，不过眼光毒辣的商人只会注意到最珍贵的货物。对于方九来说，张天在他眼里的价值要比他日思夜想的水浪熊指甲还要高。与其把张天比喻成货物，更形象一点就是一支根本不会亏损的股票。

“父亲看来大有收获。”方睿在一旁打趣道。

“你猜他真实年龄多大。”方九笑意浓烈。

“难道都二十了？”

“谁让你往大里猜了，往小里猜。”看着沉思不语的女儿，方九笑道：“还不到八岁。”

“什么？还不到八岁就已经是四极探灵士。这天赋虽然比不过六大学院的亲传弟子，但日后成为灵元境都有非常大的可能性。”

“以我对如今世道的了解，他这种情况定然不是什么大家族的子弟，很有可能就是周围村庄的子弟。以我对田园人的了解，有点天赋的人，各大势力不会特别重视，也得不到很好的资源进行修炼。这种人很多，我曾提议过由无宝阁对这些人进行招揽，很可惜上面并没有同意。”

“但这孩子不一样，你说天赋上比不过亲传弟子，你要知道他可没那么好的资源。一切都是靠他自己在拼搏，修行一路是不公平的，不单单是你努力就可以成就到那种境界，同样需要天赋。要需要多大的天赋，才能支持他走到现在这一步。”

“我们要做的就是在其他势力之前，对他表示善意有恩于他，我觉得只要他愿意再加上丰厚的资源，灵元境又算的了什么，掌灵神都有可能。”

说了这么多，方九只想强调拉拢张天的对无宝阁的重要性，看着惊讶的女儿方九只觉得这是正常的。掌灵神那么虚无缥缈的存在，整个大陆各方势力加起来不过双手之数。

“怎么样，考虑考虑等上八年，我对我女儿可是很有信心的。等那小子十六岁，咱们就占个位置。”方九打趣道。

“你说什么呢，爹。他实在是太小了。”想到成为掌灵神的妻室，方睿一时间竟有了小女儿心态。只可惜对方的年纪太小了，虽然灵杰境之后灵士的寿命会大大提高，可方睿的心里还是有隔记的。

临水城城外。

“准哥哥，水儿是真的打心底里佩服您的方法，真的是妙不可言。”

“别说了，水儿答应我，今天的丑事千万不要说出去，要不然等我以后成名了也是无地自容。”

张天的踏火行云身法，几次施展，还是难以甩开跟踪的人。要不是水儿出手，就算是现在还在临水城大街小巷里玩着你追我跑的游戏。

从戒指里拿出两把长剑，一把器韵十足，一把器韵暗淡。买一送一，这是张天在摆脱追兵之后在一个地摊上讨价之后买来的。

“凡品兵器，虽然器韵为浅蓝色，但一千金币也十分划算。怎么说你的准哥哥今天也不是一直在干傻事嘛。”

水儿也懒得理自己的这位准哥哥，小爪子轻轻一碰，表面的灵石粉震了下来。一瞬间比那个器韵暗淡的那一柄还要不如。

认识到现实的张天是一点话都说不出来，垂头丧气的回了家。

“孩子心，太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