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徐之之像是听到天方夜谭一般，疼爱地笑了笑，瞧着余北紧皱的眉头，知道他这个人总是很认真，徐之之也佯装思考起来，撇着嘴角，“所以教授不喜欢我这样……？”

他一边说，一边比着手势，将他的拇指缩进余北的手窝转动。

余北被撩拨得微微一颤，径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涨红了脸，“之之，你就说你答不答应吧。”

“教授……”徐之之嬉笑得贴着他的后背，下巴耷拉在余北的锁骨上，轻轻地摩挲着，“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不好？”

“真的？”余北惊喜地转过身来，没想到之之这么通情达理。

连接下来的招数，诸如谁行谁上，不给上也得上，不给我上我就不给你上等著名理论都还没拿出手，孩子就答应了。

“不过，我还是好喜欢教授那个样子啊……也许从明天开始就再也没有了。”

徐之之暗淡地落下眼，“今晚如果是最后一次，我好想…”

徐之之用剪刀手在头上比出两个兔耳朵，“好想再看一次，把这美好记忆，永远留在心里。”

“这样啊。”余北咬了咬牙，吃一顿还是少一顿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思忖了一小会，余北下了决心，握着徐之之的手，往楼上走，“好，我…我再穿一次，不过从明天开始，我就是攻了！”

“都听你的。”徐之之盯着余北的后脑勺，咬着下嘴唇，才能止住笑。

教授真是可爱，连这样的谎话都能信，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一场混战后，余北累得够呛，徐之之也睡得很熟了，他悄悄从之之的臂弯里钻了出来，墙上的时钟显示着凌晨3点，按照约定，他现在就是攻了。

余北颇为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伸出手臂，把徐之之框进怀里。

怀里的徐之之哼唧了两声，把整个身体贴进了怀里，嘴里糯糯得咕噜着，“教授，我还要，还要…”

“乖之之。”余北轻轻地拍了拍徐之之的背，哄孩子一样的，“明天我就给你啊，乖。”

听到余北温柔的唤声，徐之之紧绷的身体终于舒缓了下去，他连睡觉的时候，眉头都爱皱着。

余北轻轻伸出指腹，揉了揉，嘴里柔柔念着，“之之乖，别害怕。”

怀里的之之发出了平缓的呼吸声，余北怜爱得用手指尖勾勒着他的脸，沿着岁月沉浸的心动，像爬山虎一样蔓延到心头。

“我喜欢你，喜欢看你的喉结，喜欢闻你身上的味道，喜欢你的背，喜欢你的唇。”

“教授是我的神，我本不该亵渎神，可我太喜欢教授了，只有假装失忆，我才能让教授卸下枷锁，释放教授的本能。”

稍作回忆方才的情话，余北脸上便烧得慌。

之之竟然真的喜欢他，还是那样深沉又久远的喜欢。

若不是当时被堵住了嘴，余北也想告诉之之，“我的之之，我也喜欢你，喜欢到愿意为你放弃所有世俗的枷锁，放弃我的体面。”

“在他们眼里我一尘不染，只有在你面前，我才知道，我有多么想要和你同流合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