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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危害夏霖雨怎么办？烟气散开，夏霖雨和黄建白肩并肩，搂搂抱抱的，难免不会殃及池鱼吧，蒋立言愤恨杜浮天——杜浮天没脑子吧，找黄建白报仇，是应该的，可是，殃及夏霖雨，没法去赌场怎么办，追究起来，自己失职，受责罚怎么办，不由得庆幸——黄建白手快，抢先杜浮天一步，投掷手术刀，没让杜浮天得逞，连带坑害自己，让自己倒霉。

三人往前走，蒋立言警惕，东张西望，生怕杜浮天不理智，冷不丁的冲出来，再干什么傻事，黄建白一笑，在他看来，蒋立言根本没必要警惕，神经兮兮的，说：“放心吧，他不知道烧了多少草原藏红花才收集了一玻璃罐烟气，打碎了，笼罩他，他中毒，得要去洗胃。”

蒋立言一颤——洗胃？在他看来，不是什么好事，一定不会让人舒服，叹息一下，不由得同情杜浮天，不过，话说回来，杜浮天洗胃，一时半会肯定没法出来生是非，对于他来说，确实可以放心，没必要警惕，神经兮兮的，放松，蒋立言往前走，张盛谋站着，和玻璃窗咫尺之遥，注视楼下，神色认真，蒋立言走近张盛谋，瞥一眼楼下，常阑干一人坐着，盯住楼门口，距离常阑干十几步远，十几个人站立着，对于蒋立言和张盛谋都不陌生，都是贺冲飙和赵山回派来的，蒋立言和张盛谋相比，出来玩时间短，经验不足，没看出什么来常阑干和别人存在什么区别，等闲视之，问张盛谋，说：“怎么了？”

张盛谋出道早，混到现在，和张盛谋一批的，不缺胳膊断腿的，包括张盛谋在内，不超过十个，对于整天出生入死，刀光剑影的人来说，不容易，经过的，见过的比起蒋立言不知道多多少，指一下常阑干，说：“他不简单。”

蒋立言不屑——贺冲飙和赵山回不知道派来多少人，和自己和张盛谋交手，可是，结果呢，不都一样，让自己和张盛谋打得鼻青脸肿，屁滚尿流吗，一笑，说：“是吗？”

张盛谋扭过头，扫一眼蒋立言，知道蒋立言不知道天高地厚，没搭理蒋立言，招招手叫过赵冲星，往下一指，说：“你认识他不？”

赵冲星望一眼常阑干，常阑干和赵山回关系不错，赵山回没少求常阑干办事，同样的，常阑干一样没少求赵山回办事，两人来往密切，赵冲星当然没少和常阑干碰面，打交道，可是，告诉张盛谋常阑干是谁？是不是涉及泄密啊，自己和贺冲飙、赵山回混事，怎么可以帮助张盛谋和蒋立言，当然不会干。

张盛谋看出赵冲星存在顾虑，一瞥黄建白，黄建白走近玻璃窗，看一眼常阑干，常阑干闷沉沉的，不说话，不过，来势汹汹，显然不会是善茬，事关保护夏霖雨安危，黄建白不敢掉以轻心，问赵冲星。“他谁啊？”

赵冲星不给张盛谋泄底，不过，黄建白和张盛谋不一样，赵冲星生怕黄建白莽撞吃亏，说：“他啊，不简单。”

黄建白说：“怎么不简单？”

赵冲星摆出姿态，对于常阑干崇敬，说：“提刀一路走过和几百人交手，没人可以对付他。”

黄建白惊讶。“几百人？”

赵冲星说：“是啊。”

黄建白吃不准张盛谋什么实力，说：“你说，张盛谋、蒋立言加起来，和常阑干死磕，谁能占便宜？”

赵冲星见识过张盛谋、蒋立言什么实力，不过，和常阑干一比，对于张盛谋、蒋立言没法不鄙视一下，说：“他们加起来，和常阑干斗法，未必可以占便宜。”

黄建白的心一沉。“什么？两人加起来和常阑干斗法未必占便宜？”

赵冲星一点头，肯定说：“是啊，两人加起来和常阑干死磕，两人未必占便宜。”

黄建白一瞥张盛谋和蒋立言，巴不得夏霖雨远离龙潭虎穴，不去17号院，说：“你们对付不了他，17号院，你们别去了。”

蒋立言自负，冷笑一下——自己和张盛谋两人没法对付常阑干一人，在他看来，怎么可能啊，对于常阑干不屑，对于黄建白劝阻自己、张盛谋别带夏霖雨出门，去17号院不屑一顾，招招手，示意张盛谋和夏霖雨，说：“走。”

张盛谋老奸巨猾，他知道常阑干不是善茬，可是和自己相比怎么样，他吃不准，故意落后蒋立言一步，说：“好。”

五人走出门，来到楼门口，常阑干抬眼，瞥一下五人，对于黄建白、赵冲星并不在意，至于蒋立言和张盛谋只是关注一下，至于最在意的当然是夏霖雨，贺冲飙告诉常阑干，不敢掉夏霖雨，至少也要废掉夏霖雨的手。

蒋立言傻乎乎的，当炮灰，趾高气昂往前走，接近常阑干，皱皱眉——常阑干挡路，自己怎么过去啊，说：“好狗——”不过，没等话说完，冷光一闪，常阑干突然出手，直臂，一刀穿出，三寸、两寸，一寸，一眨眼，和蒋立言近在咫尺，蒋立言惊叫一声。“啊——”常阑干偷袭，他并不太意外，谁不会玩点阴的啊，可是，常阑干出手太快了吧，完全出于蒋立言想象，来不及后退，蒋立言右手屈肘往下压，“啪——”一声响，常阑干的刀一偏，蒋立言勉强推开常阑干的刀，连忙后退一步，冷汗湿透衬衫，紧跟着，常阑干往前探身，胳膊弯曲，一刀穿过右臂弯，“啪——”一声响，蒋立言照方抓药，右手屈肘，硬生生的推开常阑干的刀，常阑干手心朝右，刀一翻，刀尖朝下，蒋立言猝不及防，“噗——”的一下，肩头破开，血一下子飞射，蒋立言一痛，连忙后退，一步、两步，没等退出第三步，常阑干的刀穿过左腋下向下、向右划出弧线一下子环绕。

“噗——噗——噗——”接连三声响，蒋立言的肚子、大腿破开三道伤口，血哗啦一下子流出，蒋立言出来玩，没吃过亏，和常阑干遭遇，头一次吃亏，愤怒、害怕，不过，蒋立言理性，压倒其他，一转身，常阑干挥手，刀向上环绕，“噗——”一声响，蒋立言的脊背破开，伤口差不多横贯脊背，延伸到脖子，血流出一下子染红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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