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冲星认同周波涛说的，一瞥黄建白，示意黄建白知难而退，可是，黄建白当然不会退缩，死盯住周波涛，逼迫说：“告诉我，怎么出千。”

周波涛不愤——他惹不起贺冲飙，惹不起赵山回，惹不起张盛谋、蒋立言，难道惹不起黄建白，直愣愣的回复，说：“我不告诉你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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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冲星紧张——周波涛干什么，和黄建白叫板吗？黄建白投掷玻璃瓶，投掷手术刀，他没少见识，用来对付周波涛，周波涛会怎么样？喉咙灼热？腹泻？心脏血管崩溃？狂言？感觉障碍？惊厥？肌肉无力？呼吸困难？流泪？心跳减慢？肾脏衰竭？体力减弱？麻痹？赵冲星意味深长，注视周波涛，迫不及待地同情，在他看来，周波涛的处境和下地狱已经没太大区别，多少刑已经等候周波涛。

黄建白不喜欢打打杀杀，不喜欢使用暴力逼迫别人，没说话，打量周波涛，周波涛不再自——黄建白不会***取向不正常吧，为什么死盯住自己看来看去的，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黄建白依旧盯住周波涛打量，周波涛受不了，起鸡皮疙瘩了，好不好，呵斥黄建白，说：“你没完了？”

黄建白不理会周波涛呵斥自己，继续打量周波涛，周波涛急眼，在他看来，黄建白死盯住自己打量来打量去，和挑衅自己、骚扰自己差不多，一抬手，打算指点黄建白，不过，冷不丁的，黄建白喝止周波涛。“停。”

周波涛一怔——停？什么意思？黄建白不许可自己指点黄建白？黄建白是不是霸道啊，周波涛怒目，打算质问黄建白，黄建白说：“把手伸过来。”

周波涛不明白黄建白什么意思，说：“什么？”

黄建白说：“我细看一下。”

周波涛皱眉，黄建白细看一下，细看一下自己的手？黄建白没什么不良癖好吧，黄建白指一下周波涛的中指，说：“我看一下结节。”

周波涛看一下自己的中指——中指长出豌豆大小的结节，黄建白认真，说：“你屈伸中指是不是功能障碍。”

周波涛不是学医的，对于什么叫做“功能障碍”不大清楚，说：“屈伸会痛。”

黄建白专业，说：“是不是压痛？”

周波涛想一下，说：“是的。”

黄建白说：“你弯曲一下手指。”

周波涛莫名其妙，说：“弯曲手指干什么？”

黄建白说：“想不想手指不再压痛？”

周波涛出千，靠手，手指压痛，对于他来说，影响太大，说：“想啊。”

黄建白不可置疑，说：“想，就按照我说的做。”

周波涛按照黄建白说的，弯曲中指，忽然停住，黄建白说：“怎么不弯了？”

周波涛的手指并没完全弯曲，周波涛苦脸，说：“弯不下去了。”

黄建白不强求周波涛继续弯曲手指，说：“伸直吧。”

周波涛应声，打算伸直手指，可是，手指和卡住一样，没法弯曲，一样没法伸直，黄建白不意外，说：“是不是酸痛？”

周波涛说：“是的。”

黄建白说：“忍得住吗？”

周波涛摇摇头，实话实说。“真忍不住。”

黄建白伸手，帮助周波涛，握住周波涛的中指一扳，一声响，和扣动机和弹响一样，说：“你动动。”

周波涛动动手指，手指可以活动，诧异说：“怎么回事？”

黄建白说：“你得了屈指肌腱腱鞘炎，手指变成扳机指或者叫做弹响指。”

周波涛意外，他没想到自己的中指竟然得了屈指肌腱腱鞘炎，忙说：“怎么办？”

黄建白可以帮助周波涛治疗，不过当然不会白帮助周波涛治疗，说：“你告诉我怎么出千，我帮你治疗。”

周波涛不乐意，黄建白不给他治疗，难道他不会去找别人治疗吗，冷笑一下，说：“是吗，不麻烦你了。”

走出酒吧，赵冲星直性子，啐一口——周波涛不识好歹，黄建白提出帮他治病，他竟然不领情，不过，黄建白一点不在意，说：“等等，他肯定回来找我的。”

周波涛来到医院，黄建白说的不错，他果然得了屈指肌腱腱鞘炎，找医生看一下，医生说可以治，不过，周波涛的中指得屈指肌腱腱鞘炎，是由于周波涛重复、过度使用中指造成的，要治疗，只能切开腱鞘，切除一部分，周波涛吓一跳，腱鞘和维持手指正常屈伸和肌腱滑动相关，切除一部分腱鞘对于别人来说没什么大不了，可是对于自己来说不一样，自己是出千的，切除腱鞘影响手指正常屈伸和肌腱滑动，自己怎么出千，混饭吃？有心不想治疗，不过，紧跟着，“轰——”一声霹雳响，医生告诉他，不治疗，疼痛会向手腕放射，周波涛出千，手腕对于他来说一样重要，手腕疼痛，周波涛伤不起，左右为难，周波涛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想来想去，出于侥幸，没抱什么希望，打手机，问黄建白。“你怎么治疗？”

不切除腱鞘，进行局封，周波涛没问黄建白怎么局封，只关心结果，说：“你确定可以治好？”

黄建白确定说：“是的。”

周波涛权衡一下——自己的中指得了屈指肌腱腱鞘炎，不治疗，影响出千，和黄建白做交换，让黄建白治疗，自己可以继续出千不受影响，咬咬牙，和割肉一样，说：“好吧，我告诉你。”

来到黄建白的诊所，黄建白一指，让周波涛候诊，说：“别客气，随便坐。”

周波涛郁闷——他郁闷，他郁闷什么，他和黄建白做交易，自己吃亏，和挨宰一样，他客气什么啊，黄建白进屋，取出醋酸氢化考的松，回来，周波涛瞟一眼，不放心——治疗屈指肌腱腱鞘炎和自己是不是可以继续出千相关，治好了当然好，治坏了，自己以后没法出千，怎么混饭吃，说：“什么东西。”

黄建白说：“醋酸氢化考的松。”

周波涛对于专业问题一窍不通，说：“醋酸氢化考的松是什么？”

黄建白不耐烦——和周波涛详细说，周波涛听得懂吗，他没兴趣浪费时间，说：“治不治。”

周波涛不愤——黄建白什么态度啊，不过，不治当然不可以，没辙，说：“治，治。”

黄建白示意周波涛伸出中指，注入腱鞘0.25毫升醋酸氢化考的松进行局封，周波涛关切，说：“完了，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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