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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肖然扫一眼店内众人,随即转身看向那酒保轻笑:“我听闻望月酒馆所酿的酒是这朝城中最好的美酒,却是想来见识一下。不知。”那酒保闻言打量一眼林肖然,见他一身华服装扮,一双手白皙滑嫩,不弄家务。定是个富家子弟!只是心中有些疑惑,莫非面前这人是外乡来的游客不然怎的会不知这望月酒馆规矩“官人是外乡来的吧”那酒保笑道。“嗯”林肖然心中疑惑,这酒保怎的突然冒出这句话“我看官人并不知晓本店的规矩,胡掌柜亲手酿制的酒每日只卖三坛!如今官人算是来晚了!不如试试别的酒也不错”那酒保倒也不在意,随口解释道。林肖然皱眉,果然如街上那些人所言!这酒竟是日限销售三坛!心中倒是对这酒更是好奇起来!“呃……可否与掌柜的商议一下,我愿花二十贯铜钱换他一碗酒!”林肖然眼珠一转,干脆拿银子砸了了事!酒保闻言却是有些为难,来店里讨酒喝的多如牛毛,像林肖然这样的客人也不在少数,只是胡掌柜却是不吃这一套!哪怕你银子再多,只要过了时辰,那就得再等一天!而此刻坐于店门口那老者瞥眼看林肖然一眼,却是不屑一笑。随即自顾自打着算盘。“官人,倒不是我不懂事,只是掌柜定下的规矩谁都破不得,除非是掌柜亲口应下这事!”那酒保无奈一笑。林肖然皱眉思索片刻,随即眼珠一转嘿笑道:“我看这酒不过是浪得虚名罢了!不然怎的不敢拿出来”那酒保一听瞪大眼睛瞥向门口那老者,随即转身给林肖然一个禁声手势。这话若是叫胡掌柜听到,怕是要怒!他最忌别人说他酒的不是!只是此刻已是晚了。“你说什么”胡掌柜却是已经立于林肖然身旁横眉立目!“说我的酒浪得虚名”胡掌柜说着便撸起袖子吓了林肖然一跳。莫不是这老头儿还要动粗打人“老伯你别激动!”林肖然起身后退一步,此刻整间酒铺的客人都朝这边看过来。竟是还有些个幸灾乐祸的!“好,我今日便叫你见识见识这酒!是不是你口中说的浪得虚名!”随即转身朝着后门走去。林肖然歪着身子看他进了内院,随即撇嘴。这老头儿怎的跟个孩子一般!一转身却见那酒保此刻正目瞪口呆看着自己。这也行不消片刻,胡掌柜便提了酒壶自后门出来,一路走来自是酒香四溢!叫周围一众没见过的客人瞪大了眼睛。来到林肖然桌前胡掌柜将酒重重往桌上一放,随即不屑道:“小子,便叫你尝尝我这酒!”林肖然深嗅了一下,果然比林府那藏酒要强了些许,只是光凭这气味还是稍逊一筹。随即斟了一小杯,慢慢咽下。这酒自有一股淡香,似是某种花粉的香味,入口清新而淡雅,确是算得上酒之上品了!缓缓点头,随即瞥眼看向那胡掌柜。“果然是好酒!”林肖然心中暗赞,在这宋朝尚无蒸馏技术之时便可酿得如此美酒,已算是惊人之作!那胡掌柜听闻林肖然之言不禁一笑。一副傲然模样,捋着胡须道:“年轻人!你且记得,莫要随便乱说话!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说到这酿酒,老夫还是有一席地位的!”林肖然轻笑:“只是这酒只算得上品,却算不得极品!”此言一出,一众人等皆惊,那酒保此刻瞥向胡掌柜,却是心惊胆战!心里暗骂林肖然:这祖宗,你就少说两句吧!若是叫掌柜恼了,怕是要牵连着他人也没好果子吃!这胡掌柜臭脾气在整条街都闻名!一言不合便要恼羞成怒,非要与你较个高下!性子就如同那孩子一般叫人无奈!只是这许多年来,店里的伙计都知晓他脾性,也便处处让着他!周围一众人却是神态各异,有的不屑于林肖然的话,道是他此刻只是胡乱言语虚张声势罢了!历年来这胡掌柜所酿的酒均夺得这酒会酒神称号!如今这年轻人却是口出狂言!有的则是纯看热闹,巴不得这年轻人叫胡掌柜羞辱一番才好看!而胡掌柜此刻不怒反笑:“哦那我倒要见识见识你方才所说的那极品美酒是何味道!只怕是你在这里信口开河!”林肖然扫一眼周围众人表情,唇角一勾:“好,如此说来,明日我便将自酿的酒与胡掌柜这酒做个比较,届时还请大家来做个见证。”转眼看向胡掌柜轻笑:“如何”此言一出,众人哗然!什么这小子说是自酿的酒真是大言不惭,就连那胡掌柜听闻此言也是不屑一笑。众人正七嘴八舌议论之时却是有人出言:“这不是林府的大少爷嘛!之前那宋朝第一纨绔!”这话一出,众人又是一阵讥讽。“只是后来转了性子,连赢那争鸣会三场比试,竟是得了第一!他便是那林肖然!”其中倒也不乏些赞同者。众人便如那墙头草!此刻听闻这话竟是又对林肖然有了些许期待!胡掌柜皱眉,前些日子那争鸣会,林府大公子连胜三场之事他也有耳闻,此刻再看这年轻人却是重新打量一番。若真如传言所说,那这林肖然倒是不可轻视!“好!明日巳时,我便在这望月酒馆等你!”胡掌柜爽快应道。约定好了时间,林肖然便出了酒馆,胡掌柜看着他背影心中却是有些不安,似是这林肖然好像真的能拿出好酒来与他所酿的酒媲美!随即甩了甩头,暗骂自己多虑,若是有那等好酒,怎的往年不参与这酒会,偏偏等到今天况且,若真有此等美酒倒是也能见识见识!也算值了!此刻怕是只有林肖然不知晓,这胡掌柜正是酒会的评审之一!第二日,望月酒馆门前此刻已是门庭若市。因得胡掌柜今日早早地便开了门,却是为等待那林肖然到来!此时已是巳时三刻,一众人等得花儿都谢了,却是仍不见林肖然身影!那些个等着看热闹的闲杂人等个个瑟缩着身子,一脸埋怨。胡掌柜耐着性子等了半天始终不见人影,不禁冷哼一声:这后生子弟果真是不靠谱!叫我个老人家在这里等了整整一个多时辰!叫他自己干等着倒是无所谓,只是为了今日这比试,他却是将这酒会评审的其他三个老头子都请来了!正思索,却是见林肖然从街的另一头缓缓行来,不疾不徐,手中握着一把酒壶!行至望月酒馆门前,林肖然嘿笑一声朝众人道歉:“不好意思各位,小子家中距此地路途遥远,耽误了些时间!”此话一出,众人皆哗然,胡掌柜满头黑线,有些无语,谁不知出了这街,不消走多久就可到林府!这小子撒谎却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竟是厚颜无耻道是路途遥远!微微摇头。“罢了!”胡掌柜叹息一声。“你便将那酒拿出来吧!”林肖然勾唇轻笑,自怀中拿出那酒壶置于桌上。胡掌柜瞪大眼睛看着那酒壶。“这就是你说的极品美酒”随即瞥眼看了看自己那一大坛子。“就这么一壶”林肖然正色道:“极品嘛!都是弥足珍贵的!”胡掌柜冷哼一声,将那坛子酒塞子一把拉开。霎时间整间铺子酒香满溢,叫周围一众人纷纷哗然赞叹!这胡掌柜的酒果然名不虚传!往日里卖十贯铜钱一坛却是还要排队等候,今日借这机会倒是大开眼界!胡掌柜扫一眼众人表情,心中暗爽。随即将酒倒了三碗,分别递与那三个老头子,转身看向林肖然。林肖然瞥向那三人,心中疑惑:“这三位是……”“这三位分别是临湖酒楼的李老板忘忧酒馆的杜老板以及对面逍遥酒庄的陈老板。他们与胡掌柜皆是这酒会的评审人!”那酒保赶忙上前引荐。“原来如此,久仰久仰啊!”林肖然闻言精光一闪,赶忙拱手作揖。这些可都是自己未来的财神爷啊!只是除了那临湖酒楼的李老板之外,其他两人却是均有些不屑。这小子叫他几个老头子寒冬腊月等了一个多时辰!怎能给他好脸色。胡掌柜看向林肖然那酒壶撇嘴道:“快些开始吧!莫误了我做生意!”林肖然眼珠一转,嘿笑道:“若是三位觉得我这酒比你那酒要强,那是不是这酒神称号就是我的了”此话一出众人都瞪大眼睛。陈老板皱眉冷哼一声不屑道:“真是好大口气!老朽纵横其中这许多年倒是未见有比胡掌柜更精通酿酒的人。”随即轻笑。“若是你这酒真将胡掌柜那坛比下去,老朽愿拜你为师!”这话一出,铺子里一众人等又是一阵哄堂大笑。“这不太好吧。”林肖然思索片刻说道。“怎能叫我一个小辈做你师傅!”摆摆手,使不得,使不得。陈老板听闻林肖然所言却是被气乐了。这小子真是连个屁都闻不出香臭来!随即摆手:“怎的不好!若是你赢了我便当场敬拜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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