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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代替如心

作者:夜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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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我代姐姐出嫁。”如墨拉着如心跪倒了沈海面前,而莫风也在两人后面跪着。
“墨儿,你说的这个办法就是这个吗”如墨的一句话,让如心顿时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如墨答应她去想办法,接着大半天不见踪影,再然后,居然拉着莫风来到了自己的面前,然而令如心没有想到的是,办法竟然是这个。
“姐姐,皇上的圣旨里并未写明非得姐姐你去啊!”如墨故意装作轻松的说道。
如墨话语一出,惊得沈海半天没有说话,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女儿竟是如此的大胆,沈海望着跪在地上的一双女儿和莫风,急怒攻心,几乎要昏过去。
他气急败坏的指着如墨,问道:“你可知道,这件事如果让皇上知道,我们沈家可是要满门抄斩的,你怎么可以拿全家几十口的人名开玩笑”
如墨抬起头,看看沈海,回答道:“爹爹,你可知道,一入侯门深似海,何况是那终日不见天日的皇宫,爹爹在朝为官,肯定知道,后宫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你把姐姐送进去,不是分明要把她往绝路上逼吗”
“而且,姐姐已经找到了她的幸福。”看着沈海不说话,如墨接着说道。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沈海终于抬头看向了后面的莫风,说实话,他对莫风是极具好感的,可是,在这种时刻,他却不知怎么办了。
沈海只得瘫坐在椅子上,他何尝不知道如墨的话是正确的,可是伴君如伴虎,如果皇上的枕边人是自己的女儿,那么也可稳固他们沈家在朝堂上的地位啊!如果不是为了沈家,她又何苦把自己的掌上明珠往深宫里送呢。
“以你的性格,恐怕更不合适在宫中。”沈海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
如墨感激的看向沈海,原来,自己并未猜错,自己的父亲其实一直以来都很疼爱自己。
如心拉过如墨,满眼泪光,她哭着问道:“你既然知道皇宫是个牢笼,那你为什么还要代替姐姐去呢”
如墨看着自己这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却也是自己的命运掌握在别人手中的女子,感触的说道:“姐姐,你可知道,生在这样的家庭,你我的命运便是半点由不得自己,如今,姐姐若是进的皇宫,以姐姐的才情,必是成为众矢之的,到时候,如果姐姐有个三长两短,你让爹爹怎么办,你让莫风怎么办,你又让妹妹情何以堪哪!”
身边的几个人早及时泣不成声,就连莫风也是满眼泪光。
如墨继续说道:“相反,倒是我从小平庸,如果进的皇宫,便不会引起注意,也能平安度日啊,纵使皇宫是个牢笼,为了沈家,为了姐姐的幸福,我甘愿。”
沈海站起身来,颤颤巍巍的向前走去,如墨和如心抱在一起,哭做一团,此刻,如墨知道,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进宫日期是在圣旨下达之后的一个月,为了怕再生事端,沈家匆忙的为如心和莫风举行了婚礼,并让他们出去躲避一段时间。等风平浪静了再回来。
如墨忘不了如心临行前的嘱托,也忘不了如心走之后自己的难过,为了沈家,为了如心,她把自己给卖了,至于买家,却是自己从未见过的人。
终于到了进宫的这天,当宫中的老宫娥看到沈家小姐居然是这么貌不惊人的一个女子,都显得特别吃惊,沈海看着这群宫娥的表情,狠狠的把他们怒斥了一顿,这才了结。
如墨坐在梳妆台前,任凭侍书为自己带那些笨重的首饰,当自己的轿子从沈家抬出,抬进皇宫之后,如墨知道,自己的一生就要在这片红墙围起来的宫殿里度过了,纵使心里有千万的不愿,她也要忍下去。看着一旁一直追随自己的侍书,如墨心中则是无限的感激。
进宫的第一天,如墨便被分去了最是偏远的桐影苑,因为沈家并未出银子为如墨打点宫中的一切,如墨不愿让爹爹这样做,因为她压根就不想见皇帝,她只想安安静静的过自己的日子。
倒是侍书满心的不满,说桐影苑又小又旧,离皇上的寝殿又远,见皇上的机会是微乎其微。
如墨倒是很满意这个地方,所谓曲径通幽,写的便是这桐影苑,要到这里来,必定得过一座假山,假山后有一个湖,满池的莲花分外精神,虽说小了点,但是住她们主仆外加宫里的几个宫人倒是也够住,如墨让侍书打点好一切,便让她休息,因为刚刚有老宫人已经开告诉过她,明日里还有很多事情忙。
第二天,如墨便和新来的秀女一并的去参见后宫的主子,太后和和她自己的丈夫,魏国皇帝连赫。对于那群和自己一起来的秀女,加上自己,一共五个,但是如墨一个也不认识,也不想去认识,她只知道有一个是司马丞相的女儿司马姗姗。
穿过曲曲折折的连廊,亭台,如墨一直在想,为什么皇上都26岁了,还未立皇后,身边就只有静妃打点后宫,孩子也只有静妃生的芮意皇子和俏意公主,虽说后面有张婕妤和沈婕妤,但也都无子嗣,这次的选秀,就是太后硬逼着皇上充实后宫才做的。
这个皇帝连赫她已经听沈海说过无所次了,十八岁以五千人马打败了陈国五万人,二十岁带领人马杀了卫国大将,在战到最后五百人时,还能硬撑住卫国数万人的围攻半个月,直到援军来到,二十一岁登上皇位,几年里励精图治,让周边虎视眈眈的国家不敢轻举妄动。
“好了,众位小姐们,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吧!”领头太监尖声尖气的指着一个凉亭前面的空地对着如墨她们说道,说完之后,便消失了踪影。
听到了那太监的话,众人便赶紧跪下,都不说话,见到其他人都跪下了,如墨便也随着众人一块跪倒了地上。
趁着空档,如墨便悄悄的打量了周围的人,只见一个个都是生的极其娇美,画着精致的妆容,穿的个个光彩夺目,恨不得要把所有的美丽一瞬间全部展现。
然而最令如墨注意的是领头的一个女子,女子眉如弯月,濯水清眸明亮而有神,眼角一颗小小的朱砂痣妩媚而妖娆,她鼻骨挺直,菱形的嘴唇带着几丝狡黠的笑容,让她年轻的面庞显现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睿智和成熟。看着她,如墨已经猜到了,这个就是司马姗姗,在京中,盛名丝毫不亚于如心,只不过,如墨看着她,就觉得不舒服,总觉得她有些阴沉。
“太后,皇上,静妃驾到。”远处的太监扯着嗓子大声的叫道。
如墨垂下眼帘,跪在那里不再动。略等了一会儿,如墨只觉得,眼眸处,闪过几个人影,慢慢的走向了亭子。
“皇儿,这几个女孩都是哀家挑出来的,摸样,人品都是一等一的出挑,你自己看看,喜欢哪个。”太后李云玉看着连赫,和蔼的说道。
说罢之后李云玉看着如墨等人,淡淡的说道:“你们都抬起头来,让皇上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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