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韦佩佩跟她那个名流朋友说我是失业女的妹妹，她说你只会拉姐夫的后腿。”小绯的眼眶溢出泪水。
祝喙喙咬牙切齿地说：“这个女人是个疯子，不对，是疯狗！”
“韦佩佩”姜灵兰怀疑地说，“可是她对我很好。小绯，你是否误会了”
雨竹拉着姜灵兰，“姜灵兰，那个女人在你背后说这些话。”
“小绯，她有碰伤你吗”祝喙喙关心地问。
“不，”小绯看见姜灵兰犹豫的样子，决定改变主意，“但她耻笑我我们两姐妹。”
姜灵兰瞇着眼睛，拋下一句：“你们先去后台找戴许露。”然后迳自去找韦佩佩。
“我在这里。”已摘去头饰的戴许露走到祝喙喙身旁，“怎么了”
姜灵兰在会场的门前找到正要离开的韦佩佩。“韦佩佩！”
韦佩佩转身，“姜灵兰，我正打算回去就联络你。”
“为什么打算数落我是如此失败”姜灵兰刻薄地说：“噢，不！你只会在我背后这样说，你从来不敢在我面前说。”
我们的刻薄女回来了。
韦佩佩张大嘴巴，“你在说什么”
“小绯已经全告诉我了！”姜灵兰笑着骂她，因为一群记者正在附近拍照，“我终于认清楚你了，你这个长发没人爱的可怜虫。”
韦佩佩沉着气说：“我本来想跟你说关于你妹妹的事，可是我想这不是时候。不，永远也不是时候，我永远也不会告诉你。”
“离我远一点。”姜灵兰瞪着她。
“乐意之至。”韦佩佩狠狠地转身离开。
雨竹她们追上来，“一个广告商缠着戴许露不放，她叫我们先去餐厅等她。”
“怎么了”祝喙喙紧张地问。
姜灵兰转向小绯，“她不会再耻笑我们。”
“你果然是我的好姐姐。”小绯甜甜地笑着，然后激动地抱着她。
祝喙喙的眼泪快要掉下来，“我终于体验到姐妹情深的伟大了！”
“闭嘴。”姜灵兰和小绯齐声说。
雨竹暗笑。
她本来也想说同样的话。
一起看看小恶魔接下来又会做什么！“太好了！我一定要去，谢谢你。”小绯握着电话，悠游地走进客厅。“还要待一阵子。”
姜灵兰刚刚回来，手里提着邵闻钦参加婚礼的礼服。
“她从洗衣店回来了，我让她听。”小绯把电话递给姜灵兰，“是方映洁。”
“喂方映洁吗”姜灵兰急不及待要听好友的声音。
方映洁遗憾地说：“我不能回来出席殷红玉和展博的婚礼。”
“为什么”姜灵兰错愕地问。
“美华在发热，我要照顾她。”声音中充满着担心。
姜灵兰抿抿唇，“没关系，我会跟殷红玉说，你放心照顾美华。”
“真是担心，下个月就要开学了，”方映洁气呼呼地说：“我不想她上学的第一天就跟病菌做朋友。”
姜灵兰不作声。
她不了解，她没有一个六岁的孩子，也不知道加国的情况。
她忽然不知道可以跟方映洁聊什么。
“嘟——嘟——”
姜灵兰回神过来，“有电话打进来，方映洁，我们再谈吧。”
“好，再见。”
姜灵兰挂上电话，电话又马上响起来，她提起话筒，“喂”
“是我……”另一头响起祝喙喙闷闷的声音。
“感觉如何”姜灵兰一边说，一边转到客房挽起小绯的洗衣篮。
时装秀的两天之后，祝喙喙被确诊患上甲型流感。虽然服药后已经好多了，可是还要被隔离在家高八天。殷红玉每天都会致电跟进祝喙喙的病情，确保她可以在不危害到其他宾客的情况下健康地参加婚礼。
祝喙喙打了一个呵欠，“不错。余晋鹏留在家中陪伴我，不过他整天都在书房内写新书。”
“他想到新的哲学理论”姜灵兰好奇地问。
“他说要放眼世界，今次的理论会加入社会学和心理学的元素。”姜灵兰可以想像到祝喙喙纳闷的样子。
姜灵兰改变话题：“你们会送什么结婚礼物给殷红玉和展博”她走到衣柜旁，准备把小绯的衣服放进去。
“一套丁香味香薰蜡烛和精油，”祝喙喙回复开朗的心情，“别告诉殷红玉，她一直在打探我要送什么给他们。”
姜灵兰窃笑。
听过太空衣事件后，殷红玉生怕祝喙喙会送一些类似的太空用品。她曾经忧心忡忡地对戴许露表示：“天知道她会送什么给我们，可能是太空睡衣。”然而，没有人知道到底有没有太空睡衣这种产品。
“你和邵闻钦呢”祝喙喙追问。
姜灵兰故作神秘地说：“你猜猜看。”
小绯站在门后听到她们的对话，淘气地笑起来。
她知道，那是邵闻钦的提议，他们打算送一箱展博和殷红玉认识那个年份的红酒，那批红酒的名字是“永恒的闪耀”，而且英文的缩写又是殷红玉（红玉）和展博（展博）的洋名缩写。
刚刚姜灵兰去洗衣店时，红酒公司已经送了过来。
可是姜灵兰不知道小绯的计划。
小绯笑着走开了。
祝喙喙猜了几次还是猜错，然后余晋鹏进来提醒她要吃药，她们便终止对话。
姜灵兰取出小绯洗衣篮内的脏衣服，逐件检查口袋。突然，她在一件外套的口袋摸到几张糖衣。她看着手上的色彩斑斕的糖衣，略觉不妥，可是又想不出是哪里出了问题。
“姐姐！”小绯在厨房叫道。
她随手把糖衣拋进垃圾桶，马上把小绯的衣服放进洗衣机，然后启动洗衣程序。
“姐！”小绯又叫了一声。
姜灵兰走到厨房，“怎么了”
“红酒送来了。”小绯指着流理台上的红酒箱。
姜灵兰走近检查了一下年份和产地。
小绯倒了一杯冰水，迳自喝起来，又体贴地建议：“姐，不如你先去淋浴吧。”
“淋浴”姜灵兰心不在焉地说，她正检查着最后一瓶红酒。
小绯放下杯子，认真地说：“异味。”
“什么”姜灵兰大吃一惊，立刻放下手上的红酒。
小绯皱着眉笑说：“也难怪吧！你在外头跑了一整天，又去银行又去帮姐夫取礼服。说起姐夫，他也差不多时候回来。”她假装看手表，处于恐惧状态的姜灵兰没注意到她根本没有戴手表。
“我先去洗澡。”姜灵兰把鼻子埋在头发中，往卧室方向走。
小绯一听见淋浴的水声便立刻行动，她吃力地把那箱红酒搬到客房，把它放到衣柜，推进最深处。
然后，她回到客厅启动电视机，调到法文频道看肥皂剧。
未几，邵闻钦回来，小绯轻轻跟他打招呼。
“姐姐在洗澡。”她告诉他。
他坐下来，“在看什么节目哗，法文，有字幕吗”
“没有。”她自然地答。“你的礼服取回来了。”
他点点头，“谢谢。”
姜灵兰一边抹着湿透的头发，一边走出来。
他一看见她便轻松地笑起来，站起来亲了亲她的小泪痣，“嗯，你很香。”
“真的吗”她欣悦地问。“红酒送来了。”
小绯关掉电视机，等着他们发现红酒失踪了。
“我爸说那个年份的雨水非常充足，展博的运气真好！”邵闻钦搂了她一下，然后走向厨房。“姜灵兰，你放了在哪里”
姜灵兰用手提梳理着头发，“流理台上。”
“哪里”他探头出来。
姜灵兰起疑，走进厨房。
小绯挺挺腰，期待他们焦急地宣佈“永恒的闪耀”不再闪耀了。
“是不是放了在鞋柜附近”邵闻钦问。
她摇摇头，“我检查完，然后去了洗澡。”
“洗澡早上你才洗完，你怎么一天到晚都在洗澡”他抱怨。
小绯掩着嘴笑，不敢发出声音。
邵闻钦走出厨房，“小绯，你有看到它们吗”
“不，”她眨眨眼，“我可以帮忙去找找看。”
姜灵兰跟着出来，“你记得姐姐把它们放在哪里吗流理台”
“好像不是。”她耸耸肩，站起来到饭厅假装寻找红酒。
邵闻钦没好气地说：“我去睡房找，或者现在去订还来得及。”
“我肯定它们在某个地方。”姜灵兰瞪着眼睛，“我拿起过他们。”
他在书桌附近找寻，怀疑地问：“你拿起过他们，然后就不见了”
她跟在他身后，“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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