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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上只剩下邵闻钦和姜灵兰。“方映洁的生产用品在家里。”姜灵兰忽然想起。邵闻钦说：“我们回去帮她拿。”于是，他牵着她跳到观众席，跑出了表演场地。舞台上空无一人，剩下一大堆有待收拾的戏服佈景和道具。你不能不承认这是一个充满惊喜的年代。然而，你最想知道的是何种惊喜邵闻钦和姜灵兰又分开了祝喙喙再次胡思乱想詹高刑勇夺太极拳比赛冠军不，这不是惊喜。惊喜是几双高跟鞋凌乱地被搁在地毯上，有宝蓝色的，有黑色蝴蝶结的，有镶着水晶的，有银扣的……姜灵兰烦躁地站在全身镜前，瞇眼看着镜中的自己。她穿着一袭奶油色的裙子，整条裙子钉满透明的珠片，涂上淡红色的口红。她不满意地脱下那双银色的鞋子，换上一双暗绿色的高跟鞋。“礼物准备好了吗”邵闻钦从浴室走出来，肩上搭着一条深灰色的领带，看见姜灵兰便皱着眉说：“你还在挑鞋子我们已经迟到了。”姜灵兰过去帮他打领带，“我知道，我挑好了，就是这一双吧！礼物在梳妆台。”他走出衣帽间，拿起一个方形的盒子，“这是什么”她一边对着全身镜盘起头发，一边回答：“这是祝喙喙的乔迁礼物。”“我知道，我在问里面是什么东西”他好奇地摇了一下。“嗯……”姜灵兰用发夹固定头髻，“是一些古典音乐的唱片，她会喜欢的。”邵闻钦点点头，“我们可以出发了没有”她回头说：“你出去门口等我，我穿上外套就过来。”他无奈地走出房间，经过小餐桌前，看到一份份招聘广告摊在上面，“方太太，你还在找工作”“闭嘴，”姜灵兰从房间出来，肩上已披着外套，双手在调整着左耳的耳环。“我们还未结婚。”邵闻钦若有所思地问：“我有没有跟你提过其实你不用找工作，我可以养活你。”她一怔，迟疑着，“没有。”“忘记它，”他对她眨眨眼，“我会找个正式的机会跟你提出来。”说罢，他转身打开公寓的门，步出房子。姜灵兰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半晌才追上去。他们去到市中心的一栋高尚住宅，升降机在顶楼停下来，打开门。姜灵兰按动门铃，一个派对侍者打开门，替他们放好外套。“姜灵兰！”穿着银灰色裙子的祝喙喙在不远处跟一个中年男人在聊天，看到了他俩立刻挥手。她上前跟姜灵兰拥抱了一下，“恭喜你新居入伙。”“谢谢。邵闻钦，你好吗”邵闻钦随意地答：“不错。这是你的礼物。”祝喙喙接过礼物，“谢谢你们，这是什么东西”忽然，戴许露走到他们身边，“姜灵兰，邵闻钦，你们好吗噢，是送给祝喙喙的礼物吗姜灵兰，你的鞋子很好看。”她穿着一件简单的背心和牛仔裤，但依然充满魅力。“谢谢，”姜灵兰支吾地说：“没错……这是一些唱片——古典音乐，我想你寂寞的时候可以听听它。”“你已经预测到我会有寂寞的时候了”祝喙喙洩气地说。邵闻钦和姜灵兰以询问的目光看着戴许露，戴许露摊摊手，“余晋鹏不在这里。”“什么，但是他是这房子的主人。”邵闻钦带着责备的语气说。姜灵兰怕影响到祝喙喙的情绪，拉着她说：“祝喙喙，带我去参观一下你们的卧室好吗有香檳吗”她们走进人群后，邵闻钦问戴许露：“高刑呢”“他跟他的师父在某个角落研究着一场扩大右心室的手术。”她招手叫侍者过来，在托盘上拿起两杯马丁尼酒，递了一杯给邵闻钦。他接过酒杯，“我去找他。”戴许露吃着酒点头，然后转身寻找认识的人。这时候，另一位客人进来，她是韦佩佩。她迷失地看着偌大的客厅到处站着十分多样化的客人，盼望着找到一个不叫她落单的人。“你是韦佩佩吗”她回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孔，“雨竹，是你吗我们很久没见了。”雨竹笑着说：“该有五六年没见了。”“最近好吗你现在做什么工作”韦佩佩欣喜地回答：“我今年毕业了。”“毕业”雨竹诧异地叫。她尴尬地拨着头发，“我去了美国之后没有再念会计，我转去念法律，刚刚开始找工作。”“原来如此。”雨竹礼貌地笑了笑。“你呢怎么不见骆天予”韦佩佩马上转换话题。怎料雨竹脸色一沉，“我跟骆天予分开了。”“噢！”韦佩佩心里暗骂该死。雨竹绷着脸，“事实上，你可以理解为我们又分开了。没错，离离合合，我每一次都相信他。”“你知道吗”韦佩佩打断她，“我想我应该去找邵闻钦，或者祝喙喙，是她邀请我来。”然后，她没理会雨竹的反应便穿进人群中。“祝喙喙，我想不到你的品味一下提升了那么多。”在睡房，姜灵兰握着白色的窗纱啧啧称奇。祝喙喙在床沿坐下来，“我聘请室内设计师帮我佈置。”“如果我是室内设计师，你就可以请我为你工作。”她抬头看看姜灵兰，“你还未找到工作”姜灵兰苦恼地摇摇头。她已经失业了两个月，寄出了五十多份求职信，可能依然没有回覆。“来，我带你去找雨竹和戴许露。”祝喙喙跳起来说。她们回到派对中，在客人群中搜索着朋友们。“你好，盖洛普先生。”姜灵兰对着一个外籍男人打招呼，又从侍者的托钵上拿起一个虾泡芙，回头问祝喙喙：“盖洛普是我以前的客户。你从哪里找到那么多不同层面的人”她耸耸肩，“名单是由俊拟定的。”“余晋鹏究竟在哪里”姜灵兰低声地问。“好像是去了汀南。”戴许露拉着迷茫的雨竹走到她们面前。雨竹兴奋地说：“姜灵兰，你来了！”“殷红玉呢”姜灵兰左顾右盼。“展博要去北京替一只名种猫做手术，姐姐陪他一起去。”戴许露抓着祝喙喙，“你怎么搞的，派对中没有半个人是认识的。”“不，”姜灵兰抢白，“我碰到了盖洛普先生和我以前的上司。”戴许露不理会她，继续说：“已经有八个男人走来问我是不是戴许露。”“那是因为你有名气。”雨竹打圆场。戴许露瞥了她一眼，“那是因为那些男人想打我的主意。”“可是詹高刑跟你一起来的，他可以挡住所有人。”“不要提起詹高刑。”戴许露咬牙切齿地说，“我以为这将是一个气氛融洽的入伙派对。”姜灵兰解释：“宾客名单是余晋鹏拟定的，我猜他想祝喙喙多见一些对他生意有利的人。”她有经验，邵闻钦差点把她去年的生日派对变成商业酒会。“我们不是约好了今晚要聊聊天吗什么时候才可以开始”戴许露推开姜灵兰递给她的虾泡芙，“我不吃。”姜灵兰叹了一口气，“我想要等到派对结束才可以开始。”“对不起，”雨竹忽尔神经质地说，“我想我不能够参加你们的聊天聚会，骆天予可能在我家楼下等着我，我要回去打发他。”大家也觉得司空见惯，没有加以追问。多年来，雨竹和骆天予就是喜欢玩这种互虐的游戏。雨竹离开前还就了一句：“我看到了韦佩佩。”说罢，她从侍者手上取过大衣离开。“韦佩佩他来找邵闻钦复合吗”戴许露扬起眉看着姜灵兰。姜灵兰完全不担心，把戴许露要拒吃的虾泡芙放进口中，“你在说什么”“啊，”祝喙喙看着高级饰柜的方向，“我想她已经找到你的未婚夫了。”姜灵兰沿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见穿着纯白色西服的韦佩佩正跟邵闻钦言谈甚欢。她也有好几年没见过韦佩佩。韦佩佩益发漂亮了，一串大方高雅的珍珠挂在脖子上，头发散发着耀眼的光泽。她们三人走过去，韦佩佩一看到姜灵兰说：“姜灵兰，终于见到你了！还有你祝喙喙，谢谢你邀请我。戴许露，你好吗”“派对好玩吗”祝喙喙摆出女主人的样子。可是韦佩佩没有回答，反而跟姜灵兰说：“很抱歉，我抽不出时间来参加你们的订婚酒会。”“不要紧，”她打趣地自嘲，“那次的订婚酒会显然不是太吉利，之后我马上就被公司开除了。”邵闻钦咳嗽了一下，“小姐，你想有多少次订婚酒会”“我保证，”韦佩佩聪慧地接上去：“我一定会来你们的婚礼。”戴许露也染上了黑色幽默，“如果有这一天的话。”姜灵兰开玩笑地打了她一下。“我该走了。”韦佩佩告辞，轻轻对祝喙喙说：“你的派对很成功。”待她离开后，他们准备离开人群走到阳台。邵闻钦问姜灵兰：“我要回去工作，你要走吗”“不，我今晚在这里睡。”他点点头，吻了她的额角一下，说了声再见便走了。“你这里的风景不错。”姜灵兰往下看。祝喙喙笑了笑，“是余晋鹏的主意。”“戴许露。”詹高刑终于露面了。他已经穿上了黑色的大衣，看来准备回去。“詹医生，整天也不见你。”姜灵兰上前说。他神采飞扬地说：“我跟师父在书房研究下一场手术。祝喙喙，想不到你的书房会收藏了那么多神经学的书。”“噢，是余晋鹏要读的书，”她的声音低得没有人听到，“他说哲学家应该什么也懂一点。”“戴许露，你要跟我一起走吗我送你回去。”詹高刑转向戴许露。她别过脸去，刻意不望着他，冷淡地说：“不客气，你回医院吧。”可是詹高刑完全意识不到戴许露的不满，反而觉得她很体谅自己，趋前吻了吻她的脸颊，“早点回家。”祝喙喙皱着眉，“再见，詹医生。”待他回到室内，戴许露摇摇头，“怎么了所有男人也走了这个该死的派对何时才会完结”“事实上，有一个男人甚至没有到场。”祝喙喙叹气。姜灵兰忍不住问：“其实，有没有人知道你是女主人”她们三人大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经过第十二杯香檳和数不清的三文鱼卷之后，宾客终于全部离场了，只剩下派对承办商的人在收拾东西。不久，祝喙喙给了丰厚的小费那些员工，他们就离开了。她们在厨房看看还有没有香檳和小点心。“祝喙喙，”姜灵兰拍拍焗炉，“你有没有告诉你的室内设计师你是不会烘焙东西”戴许露笑起来，“你有没有告诉他你连厨房也不需要”祝喙喙不理会她们，拿起几只干净的香檳杯进去睡房。她们坐在床边小麦色的地毯上聊天。天黑了，祝喙喙亮起床头柜上的铁芬尼檯灯。“他真的这样跟你说”祝喙喙大叫。姜灵兰微醺地点点头，“没错，但是他两秒之后他又叫我忘记它，说下次会跟我提出来。”戴许露喝了一口香檳，“男人就是最爱说这些令我们胡思乱想的话。他这样说算是什么意思又不说得清楚一点。”“对，余晋鹏第一次用‘我们’来介绍给他的客户的时候把我吓得半死，我以为他要娶我！”祝喙喙夸张地指手划脚。“你最后怎么知道他根本没有计画”姜灵兰八卦地问。祝喙喙没趣地说：“接着的半年他也没有向我求婚。”“姜灵兰，”戴许露推推姜灵兰，“如果他真的要你坐在家里让他喂你吃饭，那么你有何打算”“我才不要他喂我吃饭！”她苦着脸说，“我也不知道……”祝喙喙握着她的手，“千万不要让他这样做。你开始使用他的钱就代表你只是他的附属品。你要变成一件物品，多恐怖！”“我相信邵闻钦不会当她做附属品。”戴许露力证邵闻钦的人格。“我也相信他。”姜灵兰也抢着说。戴许露又说：“可是你会让他养活你吗”姜灵兰想了又想，“其实现在的生活费用也是他支付，可是我还有收入那时，我偶然也会用自己的薪水买点礼物给自己。我不习惯问别人拿钱，小时候爸爸妈妈忘了给我吃午餐的钱，我也开不了口问他们。向他拿钱，我觉得始终是难以启齿的事。”“说得对，所以即使晋鹏现在总是给我最好的，我还是保留自己的工作，大概是自尊心吧。”祝喙喙认同地说。“你要在他下次跟你提出时，坦白地说清楚你的感受。”戴许露对姜灵兰说。她微笑，“我会的。”“祝喙喙，你现在还在出版社画插画吗”戴许露提议：“不如你回去问问出版社有没有工作适合姜灵兰。”祝喙喙忧心忡忡地说：“出版社的规模很小，又遇上财赤，我也不知道公司还可以捱得多久。”“你可以去帮余晋鹏工作。”姜灵兰拍拍她的肩膀。“你会去邵氏工作吗”祝喙喙反问。姜灵兰靦腆地答：“不会。”戴许露靠近一点祝喙喙，“其实余晋鹏的公司是做什么生意”“我也不好解释。”祝喙喙抿一抿唇，“他创立了自己的哲学理论，然后四出举办讲座，吸引有兴趣的人报读公司开办的哲理课程。”姜灵兰好奇地问：“他创立了什么样的哲学理论”“他现在教别人如何用哲学的方法去学习哲学。”看来祝喙喙也不明白当中的哲理。戴许露哈哈大笑，“我也可以教别人如何用走路的方法去学习走路。”“总而言之，我可能快没有工作。”祝喙喙嘟着嘴说。戴许露扬起眉毛，“我也快成为失业大军之一。”“怎么了没有人找你去走秀吗”姜灵兰惊讶于身为当红模特儿的戴许露也可能失业。“不是。”戴许露闷闷不乐地说：“只是我的经理人常常问我可不可以帮忙发掘新人，这意味着他们要我退居幕后。我知道，我已经二十六岁，在这个行业已经是老人了。”姜灵兰高叫，“我们已经二十六岁了，时候过得太快了。”“大家已经长大了。”祝喙喙点头。渐渐地，跟身边的朋友聚少离多，儿时的称呼也不再用了。大家也忙着长大，忙着习惯变幻无常的人和事。跟过去的自己挥手说再见，又要转身迎接未来更多的惊喜。没错，惊喜就是这样。“还未……别担心，他很好。美华好吗真的吗”姜灵兰提着电话说：“对……最近买了一顶很酷的浴帽……哈哈……”电话线的另一头是她中学时期的好朋友方映洁。方映洁诞下女儿美华之后，一直忙于照顾婴儿，决定了不上大学。后来积极研究各种食材，不久跟随丈夫移居加国。她找到一份很好的差事，就是担任当地电视台的烹饪节目主持人。“他们好吗”姜灵兰所指的是自己的家人：爸爸妈妈和妹妹姜绯。他们同样居住在澳大利亚，跟方映洁一家的关系非常密切，经常一起举办烧烤会。十分钟后，她放下电话，轻轻叹气。方映洁的离去令她伤心了好一阵子，虽说现今科技发达，但毕竟方映洁身处的地方和姜灵兰相距很远很远，有时候不是要联络就立即联络上，这使姜灵兰更觉寂寞。幸好，身边还有祝喙喙和戴许露作伴。手提电话响起来，看到是邵家的电话，姜灵兰急忙接听：“喂”“姜小姐，对不起，打扰了你的工作。”是邵家的佣人容姨。她惭愧地说：“不打扰。”“请问现在方便上去打扫吗”“好，请你现在上去。”她小心选择用词。容姨每逢星期一就会上去邵闻钦和姜灵兰的公寓打扫，即使自配了一串钥匙，但上去前还是会先知会姜灵兰。打从姜灵兰失业之后，她一直躲开容姨，总是在她到达前溜走，最大的原因是她不想被邵家知道她没有工作。姜灵兰赶快更衣，然后跑上戴许露的住所。“我刚想摇个电话给你。”戴许露开门给她。戴许露现在一个人住，詹高刑则住在家里，两人均保留一些私人空间。姜灵兰一步入戴许露的家门，背后便响起祝喙喙的声音：“还有我。”“你不用上班吗”姜灵兰回头问。祝喙喙一边脱掉高跟鞋，一边松弛地说：“我翘班。”她们围在茶几旁，戴许露从厨房捧出冰茶，“下午我要去工作。”“我也要回去出版社，”祝喙喙吸啜着冰茶，“走之前我告诉我的上司我要去拜访某位作家。”“油菜呢”姜灵兰东张西望。“送了去洗澡。”戴许露淡淡地说。油菜是戴许露养的金毛寻回犬，名字来自《乱世佳人》中的女主角。“邵闻钦最近好吗”戴许露轻轻问。姜灵兰耸耸肩，脱口说：“还好吧，他的生活就只有工作性爱和我。”一片沉默。“余晋鹏呢他回来了吗”姜灵兰唯有转向祝喙喙问。祝喙喙摇摇头，“我们已经搬到新居一周了，正确来说只有我搬过去，因为他根本没有时间回来睡觉。”“他在本市吗”戴许露随手拾起油菜的玩具，把它拋向它的窝。祝喙喙看一看手表，“十一时四十三分，他应该在飞往上海的飞机上。”“那么这几天你都是一个人睡吗”姜灵兰喝了一口冰茶。回答的却是戴许露：“没错，她因为太害怕一个人睡，所以摇电话给我要我陪她聊天。”祝喙喙不好意思地说：“谢谢你陪着我。”“你们不会挂念对方吗”姜灵兰惊讶地问。祝喙喙嘟着嘴，“还有什么办法我们现在连话题也减少了。”“你这色欲女受得了那些冷落吗”戴许露调整一下自己的上衣。姜灵兰立刻抓着祝喙喙的手臂，“祝喙喙，喜欢我送给你的礼物吗”祝喙喙支支吾吾地答：“嗯……喜欢……谢谢，它是寂寞的时候最好的玩意。”“你和余晋鹏需要一些惊喜。”戴许露一副专家的样子。“惊喜”祝喙喙和姜灵兰异口同声地叫，姜灵兰还问：“我和邵闻钦需要吗”戴许露不理会她，只管跟祝喙喙说：“你可以忽然出现在他的工作中，他一定会很高兴。”“他真的会很高兴吗”祝喙喙担心地说。姜灵兰抢着说：“一定会！上个月我心血来潮跑上邵闻钦的办公室，说要跟他一起吃午餐。他显得很开心，马上取消了某个商业午餐会。”“我也试过一次，不过只是出于偶然。”戴许露扬起眉，“那次我在他医院附近哮喘发作，便跑去当他的病人。”祝喙喙期待她说下去，“然后呢”“他十分关心我，还立刻请假送我回家。但是抵达家门时，我已经完全好了。”戴许露回忆着。祝喙喙没有说话，努力地想着要如何出现在工作中的余晋鹏面前。暗地里支开他的秘书，静静地站在他身旁当他的秘书，等他发现时吓他一跳……祝喙喙猛然地摇头，搞不好这会砸掉余晋鹏的生意。“对了，”戴许露认真地看着姜灵兰，“不如你告诉我你要找什么样的工作，我可以替你留意一下。”“真的吗”她感激地看着戴许露，“太好了，谢谢你！”“问题是你到底想做什么工作”祝喙喙一边翻着戴许露的杂志，一边询问她。姜灵兰想了一想，“或者我可以继续当公关小姐。”戴许露没好气地说：“你刚刚才被开除掉，证明你其实不太适合当公关小姐。”祝喙喙点点头，忽然兴致勃勃地叫：“你们看！”她把大腿上的杂志放到茶几上，让姜灵兰和戴许露也可一同阅读。杂志彩页上印着：“让女性趋之若騖的50项工作”几个字。“姜灵兰，你可以从中挑选工作。”祝喙喙笑瞇瞇地说。姜灵兰没趣地说：“又不是挑了就有工作，无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