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佳澜，我现在才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比如说你我，比如说那些出现在神农架，出现在我们身边的这些人，曾经的我们认为他真的存在吗我看未必，但是现在我们还敢说他们不存在吗”

这话看似呼国威在对黎佳澜说，实际上更多的却是说给自己在听，自己得习惯越来越多的不可能，否则别说他人，就是自己也能让自己崩溃，一旁的黎佳澜当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但脑袋却在微微的摇着。

“呼国威你似乎不在重点，我是想知道这个马九是否就是神农架天宫里的那个马九”

“你觉得呢”

呼国威一声反问，答案已经不言而喻，黎佳澜的眼角跳了一下。

“如果是他们，那这件事情就复杂了，如果他们存心在这个社会上制造混乱，我们很有可能毫无办法，而我们又必须负这个责任。”

黎佳澜的担心让呼国威有些意外，本以为只会为自己的利益有所考虑，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人居然有着家国天下的社会使命思维，至少从这一点来看这个女人不是坏人。

“黎佳澜我是小市民，不对我连市民都算不上，只是一个来自农村的打工仔而已，我所考虑的没你那么高尚，我只想知道杀害吕方的凶手是不是他，如果是，我会用自己的办法去解决，如果不是，我一定会找到真正的凶手，然后同样会用自己的办法去解决。”

呼国威再一次的捏紧拳头，整个人处于一种颤抖的状态，人都有着自己的底线，被利用可以，被打击也可以，但都是针对自己，可对自己的家人和朋友下手是绝不允许的。

“呼国威就像你说的那样，听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看到的也可能是假象，一切都顺其自然，就比如说我，都已经开始面临死亡，照样还是活泼乱跳的所以”

“好了，黎佳澜，你的话好像多了些，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走了，至于要我救你的事我一定会放在心上，毕竟你还是我的朋友之一。”

黎佳澜想要举点例子来安慰呼国威，奈何这例子实在不太好，没有达到安慰的作用，甚至还把自己给套进去了，呼国威赶紧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并且还有送客的意思。

“呼国威你就这样让我走”

有人送客，有人却并不想走，黎佳澜没有半点离开的意思。

“那你还想怎么着”

“呼国威我都是一个被你看过身子的人了，要放到古代你要是不娶我，我就得跳河自尽，现在嘛，倒也用不着你现在娶我，至少你得付出点什么等价的东西吧”

“你黎佳澜你没有发烧吧这还是你黎佳澜吗”

“是黎佳澜从来都没有变过，只不过在不同的人面前是不同的黎佳澜，怎么是不是感到非常不适应像我这样的女人就应该以冰冷示人”

黎佳澜居然越说越生气，呼国威却是一脸错愕的看着她，感觉这个女人越来越陌生，却又出现一种难得的亲近感，这也许才是朋友之间应有的气氛。

“呼国威我都做了这么多了，你总得表个态吧”

“哦”

“哦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什么你倒是说话呀”

眼前这个女人的激动程度令人咋舌，呼国威越来越觉得自己捅了一个马蜂窝，可自己又没有半点生气的感觉，反倒有些隐隐觉得现在的黎佳澜才是真正的黎佳澜，在对方的连连追问之下自己并不是不想开口，而是实在找不到可以开口的话语。

“黎佳澜，你都这样了，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要不你给一个小小的提示，我也好认真的去揣摩揣摩。”

“你”

此刻的呼国威完全处于一种弱势，黎佳澜给自己带来了是那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完全已经是压倒性的存在，可是到了这里却还是语塞了，思索了半秒，这才继续开口。

“呼国威别的可以不说，就说你送客没有这样一种送法，总得让我把这顿饭吃完吧还有我就不明白了，钟恒天那么大一个老板居然给我们吃这些东西，我就没见到几块肉，这也太抠了，呼国威这不是你主动要求的吧”

黎佳澜在抱怨饭菜没荤腥，并且很快把责任落到了呼国威身上，后者赶紧摆摆手表示这不是自己安排的。

“老板有人在吗老板”

呼国威真正见识了不一样的黎佳澜，这个女人简直是不得了，让外面的人赶紧给自己准备硬菜，还别说，外面的人真听他的话，很快就进来人听吩咐，没一会儿几个大菜就准备好送进来，黎佳澜也不客气，直接就往嘴里塞。

“呼国威来来来，钟老板这里不错啊，要什么有什么，要是没事儿做的话，我都愿意一直待在这里。”

黎佳澜此刻的样子完全打破他在呼国威心中的形象，看着她呼国威也没有再坐下，只是重新来个窗前，左右身上摸了摸，习惯性的想看看有没有烟，但很快就发现自己居然很久都没有抽过烟了。

黎佳澜观察到呼国威这个动作，轻轻地敲了敲桌子。

“呼国威你要是需要的话这里有。”

桌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放着一盒女士烟，呼国威转头看了一眼，眉头更是皱得深了些，犹豫了下去摇了摇头重新看向了外面，这里的空气的确很清新，却根本无法消除呼国威心中的雾霾，换来的只是轻叹一声

经幡之旁，阿巴盘坐于地上，周围围着的是一圈族人，个个都面无表情。

“我知道你们什么意思，但是你没有想清楚，如果离开这里你们就没了保障，而我迟早有一天会离开你们，到时候你们又该怎么办龚明阳虽然是被我逼迫所为，但还算是讲信用，我们扎根这里，先把生存的技能学好，后面即便是没有他我们也能活下去。”

围着的一圈人都面露难色，似乎对阿巴这种说法不太赞同。很快大家就讨论起来，阿巴却闭上了眼睛什么都不说，静静的等着他们讨论完。直到有人发现他如此之后，杂乱的声音才慢慢的平息。

“我知道你们的意思，觉得这里有人会管着你们，我想告诉你们，这里已经不是我们自己的大本营，要活下去就得融入这个世界，如果你们真的觉得我想丢弃你们，那就这样吧，等你们想清楚再来找我。”

阿巴看上去很生气，起身就准备要走，但是被旁边的一个老者拉住，并且一阵叽里呱啦的说了些什么，阿巴越听眉头却皱得越紧，到最后一把睁开抓住自己的手。

“不行这绝对不行，你们才出来多少天为什么要这样如果你不这样做了你们自己也无法好好生存，到最后只会走上犯罪的道路，到时候要杀你们的可是当今的国家，现代武器的厉害你们见识过，你们中谁能够抵挡好了，多少年来，我一直没有行使过族长的权利，今天这件事就由我决定，你们在三年之内必须在这里老老实实的待着，三年之后年轻的一辈我阿巴将不会再管，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年长的人我会一直管下去，我现在给你们一个选择，同意的可以留下，不同意的可以选择离开。”

阿巴一眼扫遍所有人，他这个族长毕竟还是有一些威慑力，有人还想说什么最终都被他这一眼给压下去。

“好了，既然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那就请你们按照我的意思去做，如果谁违背，我阿巴也会对他不客气，到时候就别怪我不再顾及族人之情，好了，就这样吧可以散了”

阿巴一挥手，大部分的人都悻悻的离去，有一些人站定了一会儿，还是离开，到最后只剩下了其中一个手里握着水烟的老者，阿巴看着他，似乎早有所料。

“库斯大人你还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有些奇怪的是阿巴对这个老者非常的恭敬，后者微微的点了点头，一开口就把阿巴给吓着了。

“阿巴，你的想法是非常好的，那是在我们这个族群和别的族群不一样，要么就是在杀戮，要么就在前往杀戮的路上，你知道我们不能停歇。”

“库斯大人你居然在说汉语”

“哼哼阿巴不是你一个人才拥有强大的学习能力，我这个老头子平时也喜欢结交朋友，语言对我来说并不是难事，他们为什么会变得像现在这样强大，而我们却不能”

“库斯大人你的意思是大人都已经近千年了，我们的民族和其他的族人早已经消失在历史了长河中，不要再去想了，现在的社会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我们的时代已经过去。”

“阿巴，我们真的已经过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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