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就是不行，佳澜，我现在只能说你的身份也很特殊，知道得越少越好，到一定的时候你自然就会明白，或者可以这样给你讲，一两句话我也说不清楚，还是先吃饭吧，你也好久没吃我做的饭了。”

“这个”

黎佳澜的眉头瞬间就皱起，其他事儿先不说，就是这饭做得实在是鬼斧神工，看着都已经快要作呕，偏偏自己这位老师很自信于自己的厨艺，只要到他这里来，一定会亲自下厨做上一顿，要是黎佳澜不吃还生气，甚至有时候还会用别的一些小方法要挟，必须要黎佳澜把它吃下去。

“老师，我能不能提一个要求”

“可以，当然可以，只要不是关于这顿饭的事情，其他的都可以商量，当然，刚才的问题就不要再问了，到了一定的时间你自己都会知道。”

江长河这话听上去通情达理，实际上把所有黎佳澜想要知道的东西都该堵死了，从另一个角度来讲，他可能也知道自己做的饭黎佳澜不怎么爱吃。

“老师，就是关于这顿饭的事，老师事到如今我实在忍不住了，你的厨艺”

“佳澜”

黎佳澜的话说到这儿被江长河直接给打断，还想继续，江长河却抢在前面开口。

“佳澜你是不是想说我的厨艺实在是太好，都可以做外面的五星级酒店大厨。”

“老师”

“佳澜你倒是说啊，别不好意思，老师也想被夸一夸嘛。”

黎佳澜突然有种感觉，自己这老师厚颜无耻的程度实在有些望尘莫及，当然这个词语并没有太多的贬义，只是他的厨艺实在是不敢恭维，却还是要别人对他夸赞，而今天自己心中有些烦乱，想要搞清楚的事情太多，可自己这位老师一直都不肯松口，偏偏还对自己这个厨艺大加自我赞赏，突然就觉得没有意义。

“老师你真觉得自己的厨艺很好吗这么多年你这样自欺欺人，除了我之外还有别的人会相信吗”

“佳澜你”

黎佳澜突然爆炸，江长河瞬间有一些错愕，估计是没想到一直以来在自己面前温顺有加的黎佳澜会这样说话，手里还端着一盘菜，居然都微微抖了一下。

“老师，你的学识的确让学生无比钦佩，而且到目前为止我知道你有一颗为整个人类作出贡献的心，所以我相信你是个好人，但是你这个厨艺佳澜实在是不敢恭维，这都是些什么东西这肉这菜哪一样是熟的还有这个东西没事学人家广东人做什么佛跳墙你觉得你半个小时都不到能做出佛跳墙吗都是生的老师，你让我怎么能够吃下去”

“佳澜说吧，继续说下去，我想听听我这个最优秀的学生到底还有什么想法，或者说是对我这个老头子还有多大的意见。”

江长河听到你家人的一席话后，最初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吃惊，但是很快又显得很平静，甚至到最后还有那么一丝丝的高兴，也不知道他这种高兴是从何而来。

“没了我的话已经说完了。”

“真的没了”

“真的没了老师，一直以来我都不想揭穿你，毕竟这只是小事，忍一忍我就能过去，可是今天我实在忍不了，这些东西真是太难吃，我一口都不想尝试，要是没别的什么事的话我要先走了。”

黎佳澜嘴里虽然说要走，但并没有半分的动作，江长河毕竟是自己的老师，今天翻脸的只是这菜的问题，其他并没有什么。

“黎佳澜，你真的觉得我的菜非常难吃”

“对，老师，我觉得你做的东西实在是太另类，太难以下咽，其实佳澜不明白，老师你对食材的搭配没有讲究就算了，为什么每次做出来的都是生的，多煮那么几下很费时间吗今天这饭我肯定不会再吃，老师，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江长河再次追问自己的饭菜问题，黎佳澜索性一股脑的全倒出来，反正已经挑明，也就不怕自己这位老师生气，当然黎佳澜也并不是什么都不顾忌，在说这话的时候一直也在观察自己这位老师的表情变化，依着自己多年的经验，自己这位老师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真正的生气。

“不可以，你还不可以走，今天既然你把话已经说开了，咱们师生俩好好的聊聊我这厨艺的问题。”

江长河不肯放黎佳澜离开，甚至还在示意黎佳澜坐下来，这样的回应让你将来有些摸不着头脑，心中也开始忐忑起来，自己这位老师到底要搞些什么名堂难道是真的生气了

带着疑惑，黎佳澜重新坐下来，江长河也不再进厨房去捣鼓，几步来到桌前，盯着桌上已经摆好几盘食物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解开了自己身上的围裙。

“佳澜其实我也觉得这些食物实在是太难吃，但是我一直以为是你喜欢吃，你说老师我是不是很蠢。”

“老师我”

黎佳澜突然有一种内疚的感觉，他本以为自己今天在揭穿自己老师的一种自信，但实际上这位老师却在为自己，这是一种心理上的犯罪，为什么要去揭穿他

“黎佳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要再说了，咱们还是好好的来吃东西吧。”

“哦，好”

江长河提起了筷子，黎佳澜在茫然间也跟着这么做了，刚准备动手，就突然反应过来事情不对，这都已经对这些食物翻脸了怎么还要吃

“老师你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不会再吃这些东西，还有老师你刚才对我没说实话吧你都知道我不喜欢这些东西为什么还要我吃这里面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原因老师你不会在这些菜里面都下了毒那我来做实验吧”

黎佳澜突然想到了这么一出，自己的老师可以算是一个生命学的教授，在实验室里面用小白鼠做实验，在外面用自己做实验的可能性不是没有他希望这不是真的，但从自己这位老师微微跳动的眼角里你竟然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难道是被自己一语中的了

“佳澜，难道在你眼里老师就是这样的人对我知道这些菜很难吃，也知道你不喜欢吃，刚才所说的话也欺骗了你，我的确在用你做实验，我这样回答你是不是非常满意”

江长河看上去真有些生气，这般一来来让黎佳澜有些手足无措，毕竟是自己的老师，培养了自己那么多年居然在怀疑他，不就是吃的东西的问题吗这本就不是什么大事，自己今天是怎么就上纲上线了

“不不不老师，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今天佳澜的心情很不好，再加上这些东西的确不怎么好吃，所以才会这样老师我收回刚才我的问题，佳澜心里很清楚老师这么多年对我的照顾，佳澜向你道歉。”

黎佳澜赶紧道歉，江长河却轻轻的摆了摆手。

“佳澜你没明白我的意思，你刚才的话没有错，我刚才的话也没有错，我一直都知道这些东西很难吃，也的确一直在用你做实验，只不过”

“什么老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江长河居然真的承认自己在拿黎佳澜做实验，后者一脸的震惊，他完全就没有想到关于这难以下咽的饭菜还隐藏着这么一个情况，面对这个自己一直都相信的老师，突然就有一种特别的陌生感。

“佳澜你先不要忙着去怪老师，关于这件事情你可以把话听完，之后你对老师什么样的看法都无所谓。”

江长河是人精，一眼就看穿了黎佳澜心中所想，遂开口准备解释，后者有些木然的点点头。

“老师你说吧，我听着”

“好佳澜我首先问你，去了一趟神农架之后你对自己有什么看法”

“自己”

江长河开口一句话就让黎佳澜陷入沉思，关于这个问题自己一直都在思索，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怎么就突然拥有让人灰飞烟灭的能力是因为自己本来就这样，还是为自己的老师进行过改造，自己已经不是自己

“老师你能不能直接告诉我答案或者是不是你们在我的身上弄过什么手脚否则我怎么会有这样的能力我到底是谁我怎么有些记不起来了”

黎佳澜每一次在想这件事情的时候都会感到头痛，不是那种心里的头痛，而是真正生理上的头痛，痛得非常厉害，是一种彻骨的感觉，此刻也不例外，但他依旧忍着试图从江长河的嘴里知道真相。

“佳澜你也太看得起你的老师了，我怎么可能制造出你这样的能力你身上的一切都是天生的，包括你停滞不前的生长，也包括你身上出现的这种能力。”

“停滞不前的生长天生的我的父母怎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你的父母佳澜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父母为什么对你那样的冷漠你再仔细想想从小到大，你和自己的父母到底见过多少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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