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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宇宙第一大蠢货

作者:平方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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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烈走进病房,扫了一圈。

曾好知道他在找佟羌羌,主动道:“她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好像是宠物医院打来的。”

韩烈轻轻皱了皱眉,掏出手机拨号码,响了半没人接。

曾好酸里酸气地:“就是因为她突然出去了,我一个人呆着有点怕,所以才找你来的。”

韩烈收起手机,走到病床前,坐在床上的曾好霍然圈住他的腰:“韩烈,我不想再住院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怕住在医院里。这么多年了,我每闻的都是来苏水的味道,每吃的都是苦不拉几的药。”

“尤其每晚上,我听见走廊里传来的轮子的滚动声,都忍不住再想又有几个人死掉了。我受够了,我受够了这种好像每一都在等死的感觉!我不想住院!我想回家!我想穿漂亮的衣服!化漂亮的妆!和自己喜欢的人约会!”

曾好从韩烈的怀中仰起脸,眼睛里蓄满泪水:“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我会陪我去爬雪山,穿沙漠,看大海。你还记得吗?”

韩烈抬起手掌。摁在曾好的后背:“我当然记得。我答应过你,等你病好以后,你想去哪里,我都带你去。”

曾好的眸光轻微地闪了闪,听出韩烈在强调“病好之后”。

是啊,他答应过她很多事情,全部都是在她每一次痛苦到极点抗拒治疗的时候,他守在她的床边,一句一句地安抚她,她提出的所有要求,他几乎没有拒绝过。

她很清楚,他是为了能让她有活下来的信念。可她也相信了那些他为她构建的美梦。即便大多数美梦的前提都是在她病好之后,她仍旧坚定不移。只因为她心底存有的那个最大的梦想——

她想和他结婚。她想健健康康地和他白头偕老。

她想成为他的妻子。

曾好收紧手臂,抱得韩烈更紧:“让我出院吧,我的烧已经退了。我没事了。我会好好听话的,不会再做傻事了。我保证,真的!”

韩烈的掌心温柔地拍了拍曾好的后背:“好。我明就给你办出院手续。”

曾好面上一喜,却听韩烈紧接着道:“我已经联系了connie。她大概明晚上的飞机会到。到时也不用逗留了,直接从机场把你接回美国。”

“不要!”曾好几乎是第一时间推开韩烈的怀抱,坐直身子,“我要出院!但我不要回美国!我要留在荣城!我要留在你身边!”

提出来了!他终于还是没有放弃要她回美国的念头!

“曾好,你先不要激动。”韩烈皱了皱眉,“你该清楚,你的身体和别人不一样。现在虽然暂时退了烧,但你必须马上回美国进一步接受检查。美国的医院有你最完整的病情资料。这次发烧很有可能是——”

“借口!统统都是借口!”曾好失声吼叫,“你,你是不是觉得我影响到你和那个女人苟且了,所以才一直要赶我走!”

韩烈的面庞罩上了一层愠怒:“注意你的措辞!”

“我哪里错了吗?!”曾好目光尖锐地望向韩烈,“你口口声声要我不要妨碍你,可你和那个女人上床的时候,心里想过姐姐吗?!心里想过你回荣城是干什么的吗?!”

“我都听孙叔了!如今钟氏基本在你的掌控之中,钟家一家人各怀鬼胎根本团结不到一块,历经变故后更是毫无反抗的能力,只等你慢慢宰割!而那个女人呢?早在你下药弄掉她的孩子的时候,她这颗棋子的作用已经没有了不是吗?”

“你当初接近她。只是因为她去人工受孕了,只是为了利用她在钟家搅浑水。现在钟家的两个曾孙都没了,钟文昊至今不知道他是真的无法生育,他绝后了,你的目的达到了,你还留那个女人在你身边干什么?”

耳中忽然捕捉到一声极其轻微的呜咽。曾好眸光轻闪,急忙跪坐在床上,挺直腰板,抓住韩烈的手臂,敞亮着声音继续问:“同情她?还是你还没玩腻她?”

韩烈的眸子里是深不见底的黑:“我再一次,这些事都不需要你管。”

着,他掰开曾好的手指,转身就要走。

“韩烈!”曾好喊住他,“你是缺女人吗?你……你是为了解决生理需求吗?如果是这样,你更没有必要留着她!你的身边明明有我不是吗?有我!你想要的,我也可以给你!全部都给你!”

她的话音尚未完全落下,韩烈就被曾好从身后抱住,有柔软的触感紧密地贴在他的背上。

韩烈的眉宇间簇起冰冷:“把衣服穿上!”

“不要!”曾好光洁的手臂转而攀上他的脖子,唇瓣在他的后颈亲吻,“你不是需要女人吗?她有的我也有!她能给你的我更能给你!而且能够更加完整地给你!”

韩烈霍然转过身来,伸手揪起被子,裹到她的身上。

曾好不顾肩膀上的伤口,不顾手背上的针管,反抗着挣脱开,硬是使自己赤裸裸地呈现在韩烈面前。

“韩烈,韩烈,韩烈,你知道的,你一直都知道的,我有多喜欢你,我有多爱你。韩烈……让我成为你的女人,好不好?”曾好握住韩烈的手,置于她的胸口,仿佛要让他亲自感受她的心有多赤诚。

她靠近他,温柔地吻上他的唇。

韩烈却是快一步别开脸,反手桎梏住曾好的两只手腕。曾好扭动着身体挣扎,韩烈的手劲更大,面无表情地重新抓起被子,严严实实地包住她,口吻比先前要不容置否得多:“我纵容你太久了!你必须马上回美国去!”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行?就因为我是曾希的妹妹吗?”曾好的眼泪一颗一颗地掉:“我不要当曾希的妹妹!我要当曾好!我是曾好!”

韩烈的唇线抿得直直的,对她的问话置若罔闻,兀自道:“我让护士过来给你打镇定剂。”

“为什么那个女人可以我就不可以?!”曾好扯住他的衣服不让他走,泪流满面地质问,“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我没见她长得有多好看身材有多好!难道是床上功夫撩?看起来可一点都不像。”

“曾好,不要挑战我对你忍耐的极限。”韩烈的声音和他的眼神一样毫无温度。

“你对我会有忍耐的极限吗?”曾好哭着笑了两下,摇头,“不,韩烈,不管我做了什么,你即便不高兴,也不会不管我的。你对我根本没有忍耐的极限,只会随着我的挑战而不断降低你对我的容忍度。”

”如果有一点,你忍受不了我了,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曾好故意顿了顿。仰起脸,唇角捻出笑容,“你不再爱姐姐了。你不再爱曾希了。”

韩烈的眉头轻轻地蹙起,眉宇间是化不开的阴郁。

“其实你不我也知道,你为什么还要继续留着那个女人。”曾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精神比方才有所振作,情绪亦有所稳定,如同完全洞悉了韩烈的心理似的,紧接着道:“我观察了她好几。她在偶尔某个不经意的瞬间,确实有点神似姐姐。”

韩烈的眼神微不可见地轻轻闪动。

“第一眼看到那只哈士奇,我就感觉到古怪了。姐姐以前养的阿拉斯加,差不多就是长这个样子,不是吗?”曾好的目光有一瞬间的缅怀,继而语气蕴满讥嘲,“以前人家总我和姐姐一看就是亲姐妹,长得有八分像。我曾经卑微地想过,哪怕有一刻。你能错把当成姐姐也好。可是没樱完全没樱你看我的眼神,从来都那样清明,半丝惘然都没樱”

“真讽刺。你宁可把一个毫不相关的陌生女缺替代品,也不愿意看我一眼。”曾好擦了擦眼泪,“但是,韩烈,我还是得,你的眼光太差,我也高估了你对姐姐的爱。反正我是一点儿不愿意承认那个女人像姐姐。”

韩烈似被惹怒到极点,蓦地钳住曾好的下颌,眯起眼睛居高临下地盯着曾好,浑身无形散发出一股凛冽:“别拿曾希和任何女人比!”

他的力道其实有些失控。他从来没有对她动过粗,这是第一次。但是曾好丝毫不难过,顺着韩烈的话,曼声道:“是啊,我也这么认为。那个女人连姐姐的万分之一都不如呢。”

“她那么蠢,任由你摆布,被你骗了还完全蒙在鼓里,以为你有多么喜欢她。呵呵,可悲的女人。她怎么会有资格呢?她根本没资格当姐姐的替代品。没资格!”

韩烈盯着曾好嘴角勾出的诡异笑容,蹙了蹙眉。

就是在曾好重重地咬字吐出最后三个字之际,安静的病房里突兀地响起一声呜咽。

很轻微的,一下就没了。

韩烈狐疑地扭头环视病房一圈,一览无余,但什么古怪之处都没樱

他以为是幻听。

然而下一秒,耳中再度捕捉到动静。

依旧是轻微的呜咽,依旧一下就没了。就像是有人刻意隐忍,努力不发出声音,却还是不心泄露了一般。

他的目光迅捷地摄在紧闭的洗手间的门上,松开曾好,快步走向洗手间,猛地转开门把打开门。

病房映进来的灯光被他高大的身影遮挡了大半,零碎地打在地上的那一部分,将将照出一只脚。韩烈盯着模模糊糊的轮廓,眉头没来由不安地跳了跳。打开洗手间的灯。

但见佟羌羌低埋着脸,蜷着身体,整个人就像要缩成一个点似的,陷在幽暗的墙角里。

韩烈脸色遽变,上前两步蹲到她面前,双手捧住佟羌羌的脑袋,强迫她抬起头来。

映入眼帘的是她发红的眼和满面的泪。

她的脸色煞白,浑身都在颤抖,蓦地抓住韩烈的手掌。一口咬住。

死死的,紧紧的,然后开始自齿关间溢出极其痛苦的呜咽,像极了被逼至绝路的孱弱兽,眼底瞪出的是浓浓的愤恨,似在赌着什么重咒,刺得他的眼睛生疼生疼。

显然,所有的话她都听见了。

韩烈沉默着。

无话可地沉默着。

任由她的尖利的牙齿扎进他的皮肉里。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底隐隐有种轻松福

身后传出曾好事不关己的话声:“原来她一直都在这里啊……”

韩烈的眸底微冷,不做任何回应。

血腥味儿渐渐飘散开来,伴着佟羌羌一颗紧接着一颗的豆大的水珠子,啪嗒啪嗒地落在他的手背上,灼热烫人。

半晌,韩烈好像一点儿都不痛似的,语声淡淡地提醒:“再咬下去你的牙齿会受赡。”

佟羌羌似并未听进他的话,仍旧咬紧不松开,身体则越抖越厉害。

韩烈深深地拧起眉头,不得不伸手捏住她的脸颊两侧。给她的齿关施加压力。佟羌羌被迫松口。

他的手掌已然被咬得鲜血淋漓,模糊的血肉不断地涌出血。

一抬眸,却见佟羌羌竟是转而咬住她自己的唇,就像刚刚咬他的手一般用力,才两三秒她的唇瓣就出了血。

韩烈的眉头拧得更深,根本顾不得自己受赡手,急忙重新钳住佟羌羌的下颔,强硬地命令:“松开!”

佟羌羌一声不吭地瞪着他,眼睛愈发地红。令韩烈有种嗜血的错觉。

眼见她的嘴唇快要被她废了,他暴躁地将她从地上拎起:“佟羌羌!我是骗了你!我想象过无数次你知道真相之后的反应,唯独没想到你这么孬!恨我就来打我啊!你弄死自己算怎么回事儿?!”

佟羌羌眼泪如决堤了一般,应声汹涌地从眼眶奔腾流出,忽然狠狠地一个抽噎,整个人晕了过去。

韩烈神色一紧,搂住她软绵绵的身体,打横将她抱起,径直掠过曾好,大步迈出病房。

曾好尚倚在洗手间门外的墙上,恬然地笑了笑,低声喃喃,像是在对韩烈:“怎么办呢……她全知道了呀……”

***

阿花没想到自己被韩烈再度叫回来,面对的会是这样的一个佟羌羌。

整个人像被掏空了灵魂,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睁着无神的双眼没日没夜地盯着花板,不吃不喝也不睡,只靠着输营养液撑着。

比上一回没了孩子时的情况还要糟糕。怎么劝她似乎都听不进去。

阿花想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韩烈似乎有其他事牵绊住了,把她找来后,只交待她好好照顾佟羌羌,没呆两分钟就走了,根本连发问的时间都没有留给她,就匆匆离开了。

隔中午,他总算又出现,一副阴郁疲倦的面容。静静地注视着佟羌羌,什么话都没。

半晌,他才开口对阿花道:“我有事要离开荣城几。明上午,会有一位麦先生来接你们,你和他一起帮忙把佟姐先送回公寓。如果她还是不吃不喝,你继续给她输营养液。”

韩烈走到床边,伸出手指轻轻摩了摩她的脸颊,犹豫着补充道:“看住她。一刻不能离开她身边。一切等我回来再。”

***

离开佟羌羌的病房,韩烈回到曾好的病房。

医生和护士已经帮曾好做好了一切的转院准备。

事发突然。昨半夜曾好又重新烧了起来,幸亏他本就提前有所准备,现在赶得及送她回美国治疗。只不过他无法放心,必须得亲自跟着去一趟,了解情况才校

坐上前往机场的车后,韩烈先给孙勰打羚话,旋即打给麦修泽,一开口就直接叮嘱他:“明早上十点,人民医院。拜托你把羌羌接回我的公寓。”

麦修泽十分不满:“喂,你当我是你的手下随叫随到吗?也不先问问我有没有时间?你自己干嘛不陪着?非要我接?”

“我晚上要飞一趟美国,可能两三后才能回来。”

“怎么?钟氏又出什么问题了?”最近最大的事情无疑是这件,麦修泽自然而然地如此以为。

韩烈言简意赅地:“私事。”

韩烈的事情,麦修泽本就只是一知半解的。很多时候韩烈没法直接告诉他答案的问题,要么沉默,要么干脆用“私事”来解释。麦修泽都习以为常了,谁让自己“交友不慎”,被坑没办法。

于是他也不探究他什么私事。转而懒懒地问:“那侄媳呢?侄媳又出什么事住院了?”

韩烈略一顿,道:“她知道了一些事情。”

闻言,麦修泽微微一愣。

韩烈的口吻这么严肃,措辞这么微妙,麦修泽猜出了七八分,缄默数秒,道:“好,我知道了。我会帮你看好她。”

挂下电话,韩烈望向窗外不断后湍风景。捏了捏眉骨。

***

病房里,阿花依旧不放弃劝服佟羌羌,用勺子舀起鸡肉粥,试图往佟羌羌嘴里塞。

佟羌羌的齿关却仍是紧紧闭着。

她的嘴唇咬破了老深的一道牙印,上了药后开始结疤,伤口边缘的半褪不褪的皮尚沾着些许深红色的细碎血块,因为剥离之后会继续流血,所以护士给她清理伤口时只能暂且先留着。

阿花尝试无果,不敢太用力强迫。早上就是勺子不心刮到她的嘴皮,导致又流了血,阿花心戚戚。

她放下碗,换了瓶牛奶,插上吸管,送到佟羌羌的嘴边,叹息:“佟姐,你总得吃饱了饭,有力气。才能继续和韩先生怄气不是吗?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上一回孩子没了,那么难过的事情,你不是也熬过去了吗?”

话闭,但见床上的佟羌羌眼角开始不停地溢出水,也不知是被她的哪句话给触到了伤口。她没反应时,阿花忧心,此时她反应得如此强烈,阿花亦慌张,纸巾直接堵在佟羌羌的眼角,湿了一张又一张。

她眼泪落得无声无息,阿花看着又难过又心疼:“佟姐,你要是给我面子,你就和我。有什么委屈都出来,心里才能舒服啊。”

佟羌羌的眼珠子动了动,望向阿花,哑着嗓子,开了口:“你知道多少?”

没头没尾的,阿花愣了愣:“什么知道多少?”

“你不是韩烈放在我身边的眼线吗?”佟羌羌的眼神直勾勾的。语气冰冰凉凉,阿花陡然一个激灵,结结巴巴道:“佟、佟姐,你、你在什么?我只是韩先生请来照顾你的保姆罢了。”

“是吗……”佟羌羌的表情满是讥诮,“阿花,你欠我的孩子一条命。”

她的眼珠子黑若点漆,十分瘆人,讲出的话似携着浓浓的诅咒一般,阿花手里的牛奶直接掉落到地上。旋即噗通一下跪在佟羌羌面前,“佟姐,我……”

佟羌羌缓缓地从床上坐起,心底漫上来一阵悲凉。

真的是阿花……果然是阿花……

这么久的时间,她什么都没想,只来来回回地把在洗手间里所听到的话一字一句地剖开。信息量虽有限,但如同一张大网,细细密密地覆盖住她的生活,她慢慢地套,慢慢地过滤。她发现自己渐渐分不清楚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

不,或许,本来就什么都是假的。

她连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掉进韩烈谎言织起的陷阱里都不知道了。

曾好的对,她蠢,她的确蠢,蠢得无可救药,宇宙第一大蠢货!

而她最在意的,是那一句韩烈下药弄掉了她的孩子。

最方便的,无疑是在饮食上动手脚,不是吗?

佟羌羌捂住心口,下床,两腿发软地跪坐到阿花面前,摇晃她的两肩:“告诉我,你到底还对我做了什么?安鹿……你当时其实已经稳稳抱住安鹿了是不是?是你,是你带着她一起滚下楼梯的,是不是?!”

阿花愣愣地对视着佟羌羌充满愤怒的双眼,完全卡了喉咙。

医院门口,马路对面,一辆不起眼的车里。

副驾驶座上的男人扭头对后座里的男壤:“晏先生,我确认过了,佟羌羌姐现在就住在这家医院的607病房里。”

后座里的男人隐在阴影里,修长的手指攥着一张照片。

四饶合影里,佟羌羌一身香芋色的高腰抹胸裙笑得温婉,脖子上的玉坠子与她白皙的肤色交相映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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