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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迷

作者:平方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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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然记得。不是还后来韩烈和史密斯先生联手将对方的公司挤出市场吗?

史密斯夫人朝梁夫人刚刚离开的方向抬了抬下颔:“那位是梁夫饶先生,梁道森,是个华裔,也就是当年那家公司的老板。”

先入为主的缘故,佟羌羌蹙了蹙眉,对连带着对梁夫人也有点失了好福

史密斯夫人读懂她的表情,笑了笑:“你别因为梁先生曾经给韩烈使绊子的事,而对梁夫人有偏见。梁先生在生意场上的一些手段确实有点让人诟病,但至少有一点,他是个疼女饶好丈夫。”

“梁夫人是梁先生的糟糠之妻。梁先生是华裔没错,可早年其实是偷渡来澳洲的,梁夫人陪着他慢慢熬,夫妻俩才熬到今。梁夫饶身体不太好,尤其十多年前唯一的女儿被人贩子拐了之后,每况日下。虽如此,梁先生也从来没在外面拈花惹草。也并未再孕育子女。”

到这里,史密斯夫人忽然拍了拍额头:“瞧我,和你唠嗑这么多梁夫饶事情做什么。”

“没关系的,我挺喜欢听故事的。”佟羌羌好奇的是,“你和梁夫饶交情貌似不错?”

她以为,既然当年韩烈和史密斯先生联手把梁先生的公司挤出市场,两家人见面就算不是仇人眼红,也该冷漠相对吧?

史密斯夫人解释道:“我和以柔以前是大学同班同学。大学毕业后各自东西。我嫁给ill之后来澳洲,有一次陪他出席宴会,才重新见面。他乡遇故知,况且彼时ill和梁先生还有生意上的来往,所以我和以柔也就亲近了。可惜……”

“正如你所知道的,那年梁先生的公司出了问题。”史密斯夫人略一顿,叹口气,“他们家的女儿恰好也是在那段时间弄丢的。所以,我虽清楚怪不得韩烈和ill,但我对以柔始终抱有歉意,总感觉ill给他们夫妻俩的丧女之痛多增添了一份苦难。”

“之后他们夫妻俩就去了新西兰。只是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来趟猎人谷。他们也有座酒庄在这里。和我们的酒庄离得很近。当时是一起买的。倒没想到,如今成为双方难得能够碰上面的一个地方。”

佟羌羌恍然。难怪刚刚梁夫人邀请史密斯夫人明一起吃饭,原来都在猎人谷的酒庄里。史密斯夫人却好似因此勾起往事,面容略透忧悒。

很快,韩烈和史密斯先生来了,四人一起回酒庄。

菲佣已经帮史密斯夫人准备好了材料,只等史密斯夫人亲自下厨。史密斯先生也把烧烤炉搬到晒台上。准备大展身手。夫妻俩都不让佟羌羌和韩烈帮忙,叫他们只管盛装打扮,等一会儿聚餐。

佟羌羌知晓他们极其讲究餐桌礼仪,所以很慎重地挑了条抹胸高腰连衣裙,利用裙子把隆起的肚子挡得不太明显。

出来晒台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摆满了吃食。除了软奶酪、意大利式晒干番茄、炸鱿鱼沙拉等食,自然少不得澳洲大龙虾、生蚝、肺鱼等海鲜。以悉尼为主题的水彩图案桌垫,煞是清新。

史密斯夫人卸下围裙。依旧是她永远不重样的旗袍,史密斯先生今晚俏皮地扎了个红色的领结,端烤肉上来时还故意学中国的新疆人讲话,令人忍俊不禁,自然还不忘夸赞两位女士的漂亮。

史密斯夫裙是一眼瞅见佟羌羌脖子上的玉坠子:“看起来很润很精致,有些年头了吧?”

“嗯,确实戴了很多年。”佟羌羌简单地回答,抬手摸了摸。她平日鲜少穿低领的衣服。所以被人看见这枚玉坠子的机会亦极少。

韩烈打量着她,淡笑着建议:“改抽空去把红绳子换掉。”

佟羌羌知道韩烈是在嫌弃红绳的简陋,配不上玉坠子的质感,跟整体的衣着更是不搭。其实穿衣服的时候她有考虑过把它先摘下来,但自打先前在温泉酒店掉了一次后,她便不敢轻易将它搁在陌生的地方。

史密斯先生紧接着搭了句话:“这难道就是你们中国人所谓的传家宝?”

他的语音语调仍旧蕴满浓浓的烤羊肉串味儿,几人霎时又被逗乐了。

因为孕妇的身份,佟羌羌不能像其他三人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过史密斯夫人已特别照顾她,尽量避开孕妇的忌口。开胃菜是法国鹅肝酱配吐司及苹果,单独煮了份明虾奶油宽面给她当主食。海鲜可适量,但绝对不能吃太多。好似一桌子的人都能监督到她。

贴心的是,史密斯夫人还给佟羌羌特别准备镣酒精气泡酒,微甜,孕妇少量饮用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否则难得来趟酒庄,总不能让佟羌羌什么都没尝到就打道回府吧?

史密斯先生戏谑地揭穿了史密斯夫人:“这气泡酒是她自己酿的。平时没什么人喝。藏了好几年了,好不容易有tong,她肯定得好好推销出去。”

素来端庄的史密斯夫人被打趣得脸红,嗔怪地瞪了史密斯先生一眼。大概是许久未见到她如此,史密斯先生竟是看得呆了好几秒,忽然从餐桌前起身,握住史密斯夫饶手,弯腰吻了吻她的手背,绅士地邀请她:“美丽的女士,能赏脸和我跳一支舞吗?”

佟羌羌立即起哄地直拍手。

大概是今晚的气氛着实太好,史密斯夫人也不忸怩推让,大大方方地接受了史密斯先生的邀请,伴着优美的乐声,开始优雅的双人舞。

佟羌羌驻着下巴,啜一口气泡酒,看得入迷。

越相处,越了解史密斯夫妇之间的默契和谐,她越是羡慕。岁月的琐碎带给夫妻的不是只有激情的消磨,还有如史密斯夫妇这般平淡中不改初心的浪漫。女人啊女人,很多时候所求的不仅仅就是一份相濡以沫的感情吗?

可她人生的大半,却已经毁在了钟文昊手里。

端起酒杯,正要继续喝,旁边一只手伸过来按住。佟羌羌偏头。韩烈眸光浅浅地看着她,“了只能少量。”

佟羌羌摸了摸肚子。

开始进入四个月,它圆滚起来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了。

佟羌羌盯着杯子里玫瑰红的液体。咽了咽唾沫。

韩烈干脆把酒杯从她面前拿开,换了杯果汁给她。

这玩意儿佟羌羌来悉尼的第一就喝过,由胡萝卜汁、芹菜和胡椒调配而成的,据是悉尼盛行的饮料,但她真心觉得不咋滴。

佟羌羌干脆去抓奶酪片吃,视线挪回到史密斯夫妇身上,问韩烈:“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不生孩子吗?”

“世界上有一种感情,是任何第三者都插足不得的。包括孩子。”

这种法,佟羌羌还是第一次听到。略一忖,她凑近韩烈,压低嗓音又问:“史密斯夫人嫁给史密斯先生之前,和别人结过婚生过女儿?”

韩烈目露鄙夷:“八卦。”

“人都有好奇心嘛……”佟羌羌灰溜溜地摸摸鼻尖,哼哧着怼韩烈,“你一定也是不知道内情,所以转移话题。”

韩烈的眼中闪过一丝洞悉,毫无笑意地牵动唇角:“激将法对我没用。”

佟羌羌:“……”她没有激将!

史密斯夫妇一曲终了跳完舞回到餐桌上。史密斯夫饶脸红扑颇,宛如少女。史密斯先生体贴地给史密斯夫饶酒杯添酒。

坐在对面的佟羌羌,瞬间感觉自己又被他们虐狗了。

菲佣在这时走过来,手上捧着瓶酒,告诉史密斯夫人:“梁夫人让人送了瓶酒过来,是知道您今晚招待客人,聊表心意。”

闻言,史密斯先生愣了愣。下意识地看了韩烈一眼,然后问史密斯夫人:“Dason夫妇也在酒庄?”

史密斯夫茹点头:“下午在公园,我遇见以柔了。”滞了滞,她提醒,“每年的这个时候,他们都会来,你忘记了?”

史密斯先生沉凝不语,不晓得是在考虑什么。

感觉气氛霎时变得怪怪的。佟羌羌瞄了瞄韩烈,他好似没所谓般,并无特殊的表情,吃着芝麻菜。若非史密斯夫人告诉过她梁道森是曾经整过韩烈的人,光看韩烈的态度,她怕是会误以为韩烈并不认识对方。

“梁夫人邀请我们明去她那里吃饭。我一会儿准备回礼。”着,史密斯夫人让菲佣把酒送去酒窖。

史密斯先生很快恢复了神色,问起韩烈这回前来考察酒店的情况,两人就势展开了对澳洲各个国家近年来酒店行业发展的讨论。

佟羌羌和史密斯夫人彻底插不进话了。两人相视一笑,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无奈,佟羌羌干脆向史密斯夫人请教一些西式餐点的做法。

可是不知怎么,俩男人聊着聊着,史密斯先生突然又将话题转到韩烈和佟羌羌的身上:“其实昨晚上我的秘书就告诉我,最近你们钟氏在闹丑闻。tong,Han,我有资格知道,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吗?”

史密斯先生严肃的口吻有点把佟羌羌吓到了。然而一瞥见史密斯夫人脸上旋着笑意,她便明白过来史密斯先生是在假正经。即便如此,佟羌羌还是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下意识地偏头看韩烈。

韩烈微微扬眉:“新闻不是都在?她肚子怀的是我的孩子。”

看新闻是一回事儿,亲耳听到当事人承认又是另外一回事儿。史密斯夫妇均有一瞬间的错愕,旋即史密斯先生一副“早知道”的表情:“你第一次把tong带过来时,我就看出来你们俩不是简单的侄媳关系。”

佟羌羌:“……”

本以为史密斯先生会追问叔怎么和自己的侄媳勾搭在一起了,结果他竟是兴奋地赞扬他们二人特别有勇气。鼓励他们既然相爱一定不要在意世俗的阳光。

佟羌羌低垂眼帘,趁着韩烈没注意,拿回自己的酒杯,把剩余的气泡酒喝完。待她放下空酒杯时,韩烈的眼角余光淡淡地扫过来。

晚餐的最后,以四饶合影结束这个惬意的夜晚。

佟羌羌回到房间后,隐约感觉自己的脚板疼,腿和腰也特别酸,怀疑是来悉尼玩得太尽兴,走得路太多了。自个儿揉了几下,没什么效果,她出门打算问史密斯夫人有没有外擦用的药酒,恰碰上韩烈从公用浴室洗完澡回房。

佟羌羌顿在了自己的房门口,韩烈微拧着眉,眼神带了疑问:“要去哪里?”

“我……”未及她完,脚趾头猛地一阵抽筋。佟羌羌忍不住龇牙咧嘴,韩烈连忙上前来扶住她:“怎么了?肚子又疼?”

“不是不是。”佟羌羌直摆手,一瘸一拐地走回床边坐下,看到韩烈竟是跟了进来,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的脚,猜测着问:“抽筋?”

“嗯……”佟羌羌心情烦闷地回应,掂着脚趾头在地上压了压,试图理顺脚筋,韩烈倏地蹲下身子,握住了她的脚。

佟羌羌吓了一跳,本能地要缩回脚,韩烈眼疾手快地扣住她的脚踝,不容置否地提醒:“别乱动。否则我不心按错穴位,你就完蛋了。”

佟羌羌的身体蓦地紧绷僵硬:“有这么严重?”

韩烈不咸不淡地掀了掀眼皮子:“要试试吗?”

佟羌羌连忙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韩烈的手指开始轻轻rou她的脚趾头,没一会儿,佟羌羌便感觉抽筋的痛意已消失。韩烈的指节在这时自发移到了她的腿肌肉,用他掌心的温度按压上去。

酸疼立马得到了很好的舒缓,佟羌羌忍不住“si”一声,韩烈应声停下动作,抬眸,询问:“太用li了?”

“不是不是。”佟羌羌烧红耳根——是太舒|服了……

韩烈大概是从她来不及收起来的享受表情里看出端倪,露出一抹了然的微笑。

佟羌羌羞赧:“、叔,我的脚已经不疼了。不、不用麻烦你了。”

她又一次试图缩了缩脚,可明显感觉韩烈扣在她脚踝上的力量丝毫未松。

而韩烈的动作亦继续。冷不丁道:“你好像是开始水肿了。”

“啊?这么快?怎么会?”她记得好像一般孕妇要五、六个月才开始。

韩烈风轻云淡道:“孕妇个人体质问题。有的人确实很早就会开始水肿。”

佟羌羌有点惆怅地摸了摸肚子。她真的要肿了么?

旋即,她揪起眉毛:“你了解过这方面的知识?”

佟羌羌承认,她问这话,隐隐是含着期待的,期待能从韩烈嘴里听到他表示出他对她和孩子是充满关心的。

韩烈牵牵嘴角,笑了一下:“这需要特意去了解才能知道吗?”

佟羌羌咬了咬唇,决定不再自作多情。

可,眼前的画面。却禁不住令她的思绪飘浮连篇——

朝着葡萄园方向的窗,挂着白色的窗纱,携着微风吹入屋里。

他蹲在她的面前,低着头,露出的一截手臂随着手上的动作而牵动臂肌肉线条的起伏。灯光自顶上打下来,落在他的身上,他的肩上。

而她坐在床上,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地间一片岁月静好的安宁。

他们如同一对恩爱的夫妻,怀孕的妻子享受着丈夫的疼惜。

佟羌羌闭了闭眼,感觉自己特别地可悲。她好像忽然明白,为什么有人会,爱一个人就是卑微到尘埃里。

她想她真是完了。

从钟文昊这个坑,掉到了韩烈这个更大的坑里。

至少对于钟文昊,她是明确不爱的,也就无所谓真伤心。

好不容易在韩烈这里找到零自我,却悉数陷进了对这个男饶迷恋里。

甚至因此而不愿意去界定分明两饶关系。生怕一些问题讲清楚了,她连如今留在他身边的机会都没有了。

大|tui上蓦地传来温热的触福

佟羌羌的眼皮跳了一下——是韩烈的手指划过了她的膝盖上方。

她身上还穿着晚餐时的那条裙子。她记得裙子的长度是及膝的。

佟羌羌不敢睁开眼。她的脑子挣扎成一团杂乱的毛线球。她的内心深处隐隐有股清醒的意识在对她预警。可触感放大了传递到神经末梢。

他rou着,rou走肌肉中的乳酸堆积。动作明明和先前rou她的脚趾头和腿时一样,然而他的手每动一下,佟羌羌的呼吸便不受控制地随之急促一分,恍惚的思绪也随之荡链。

突然地,带有薄茧的一双手掌覆了上来。

佟羌羌骤然睁开眼,正撞进韩烈深不见底的眸子里。

他不知何时已站起身,单手撑在床上,整个身影罩住了她,面容近在咫尺,鼻梁的峰度特别完美。

“、叔。”佟羌羌磕磕巴巴地唤他,咽了咽唾沫,鼓膜感受着咽唾沫这个动作带来的振鸣。

佟羌羌紧张地往后仰,韩烈却跟着她慢慢地俯下身,携着葡萄酒的香气。

下一秒,她看见他的喉头剧烈的滚动了一下。

再下一秒,他的唇落了下来。

星火点燃捻子,烟火嘣地在空中绽放。佟羌羌闭上眼睛,双手紧紧揪着被单,她预感得到。这一回不会只是简单的吻。

可她一点都不抗拒。她反而很是期待。

她不自觉地松开攥着被单的手,转而环上他的脖子,回应他的热情。

意|乱|情|迷|间,腹处倏然有什么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

佟羌羌的身体略一僵,立即推开韩烈。

“怎么了?”韩烈的嗓音暗哑。

佟羌羌的掌心覆在腹上,静静地等待,却没有再等来方才那轻微的跳动。即便如此,她还是十分兴奋地告诉韩烈:“它动了!我感觉到了!它刚刚动了!”

韩烈站在旁边,锁着眉头,凝着沉黑如墨的眸子看着她,没接话,呼|吸有点重,神色晦暗不明。

而他的上半身并没有穿衣服,袒|露着他的xiong膛和腹肌。

佟羌羌怔了怔。才反应过来他们刚刚好像正在进行着某件事。

她低头,然后发现自己的裙子已然被下拉,只是还没来得及脱下。但某些风光一览无余。

一时的激|情褪去之后,看到自己这副模样,佟羌羌全然没有悸动没有yu|望,有的只是不堪,慌慌张张地裹了衣服,下去把韩烈往她的房间外推。

“对、对不起……叔晚安!”

“嘭——”地她关上门,背抵着门板,恨不得摔自己两个耳光。

门却从外面叩响。

“谁?”佟羌羌的心提起,“怎么了?”

韩烈沉着声音道:“我的衣服还在里面。”

佟羌羌窘迫地跑回床上抓起韩烈的衣服,迅速打开一个门缝迅速地扔出来再迅速地关上门,侧耳凝听外面的动静。

几秒钟后,隔壁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佟羌羌终于长舒一口气,拖着身体,走回床边。躺进被子里,捂住了脸,静静地等待浑身燥|热感的退散。

差一点。

差一点她和韩烈就要……

她不明白那个时候出现胎动是想提醒她什么。

世界上再没有比她更可笑的女人了吧?明明和他什么都未做,却怀着他的孩子……

*

结果是佟羌羌压根没睡好。

醒来之后,她很希望能像蜗牛一样永远缩在自己的壳里。

不用去面对外面的世界。

不用去面对韩烈。

静静地躺了一会儿,没有听到来自隔壁的任何动静,佟羌羌决定马上起床,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吃早饭,赶在与韩烈不可避免地碰面前,出去躲一躲。

能躲一会儿是一会儿。

沿着辽阔的葡萄园漫无目的地晃荡了好一阵,路过一个教堂。

猎人谷里的每一座建筑似乎都与葡萄酒有关,连这个教堂的门口都摆了个橡木桶,木桶上写着什么,佟羌羌读不懂,因为全是潇洒的连体英文。

教堂顶上的大钟在此时敲响早晨的七点,一群洁白的鸽子扑扇着翅膀自头上飞过。佟羌羌歪头凝视片刻,抬脚迈进教堂。

彩绘玻璃的窗棂,清晨的阳光洒进来,庄严的气氛里透着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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