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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他是我爸爸!

作者:桑榆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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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聿白刚刚拿到手机,想要拨通的时候,秦箫又忽然从浴室里出来了,径直走到他身边,靠在床边看了一眼裴聿白还没有来得及拨出去的号码,狭长的凤眸一眯,眼角上扬,这是准备通风报信呢?

秦箫最近新戏是饰演南方人,一口吴侬软语起来特别软濡好听,好像是勾在裴聿白的心尖上。

裴聿白一把将秦箫捞过来坐在腿上,向床内侧移了移。

秦箫没有拒绝他的动作,向里面蹭了两下,不是还没有确定,如果你现在了,还不定会怎么样

辛曼不是了要去医院做检查么,让淼子陪着一块儿去,也好照顾着点儿孕妇。

秦箫侧过身来,一双眼睛盯着裴聿白看,胸口遮掩的浴巾,压在他被扯开了一半的胸膛上。

裴聿白的眸色深了深,你还不信我?

秦箫嗤了一声,实话,我不放心薛淼,更不放心你,你们兄弟几个,我都不放心,狡诈的太狡诈,腹黑的太腹黑,狠辣的太狠辣。

裴聿白拦着秦箫的腰,将她翻转过来,趴在自己的胸膛上,那我呢?

秦箫下巴抵着裴聿白的肩窝的位置。话的时候带出来一股浅浅的呼吸,拂动在他的皮肤上。

你?

裴聿白的手贴着秦箫的腰线向下滑,怎样?

秦箫忽然嫣然一笑,太浑。

裴聿白揽着她的腰压向自己,秦箫扭了两下,已经感觉到浴巾遮盖的热源,又开始蓄势待发了,扭了几下,你是不是几年都没有做过了?

裴聿白脸色不大好看。

秦箫陡然瞪大了一双明眸,夸张的倒抽了一口气,你不是一直都自己打飞机吧?噢,怪不得,上次你内裤

裴聿白忽然翻身将秦箫压在了床上,眯起狼一样狠厉的双眸,男人久不做,是会这样的。

眼看着秦箫还想要些什么,口中的话却已经被吞咽在口中了。

在门外,传来挠门的声音。

秦箫呼吸微喘,贝、贝勒在外面

不管它

在门外的大狗,卧在地上,摇着尾巴,直接扒着门板去扒门把手,但是门是从里面反锁的。

贝勒吠了两声,有点委屈地索性卧在霖上,贴着冰凉的瓷砖地面。

薛氏。

在尚且未到下班时间,总裁办公室内,薛淼刚刚拿到了一份文件需要签字,放着吧。

邓秀丽把文件放下,转身走了出去。

临关门之前,还特别转头看了一眼办公桌后面表情凝肃的人,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

薛淼将电脑上的一个视讯会议结束,摘下鼻梁上的眼睛,揉了一下眉心的位置,顺手将邓秀丽的文件翻开看了看。

刚刚翻动了两页,却被里面的一张纸吸引了注意力。

是一张素描纸。

纸张并没有文件的打印纸白,有些发黄,薛淼将纸张抽出来,入目便是用铅笔素描的一副人物画。

而画上的人,就是自己。

薛淼曾经看到过自己的肖像画,甚至是在杂志上专访的照片,可是,都没有现在此时此刻,看到这张素描画的那种触动。

他见到过辛曼画素描,也就知道,她的笔触是如何的。

比如,会刻意把你脸部凌厉僵化的线条,用轻柔的笔触变得柔缓,侧重于侧影的描绘。

薛淼看着这幅肖像画,像是入了神一般,等到手机铃声终于打破了他的凝思,他才将肖像画放下,拿了手机接通电话。

是季舒打来的电话。

淼子啊,今儿妈有点重要的事儿要和你,你回来一趟呗。

季舒一边着,捂着手机听筒,不让外头的人听见,又从窗口向里面可扫了两眼,看起来有点鬼鬼祟祟的模样。

我跟你爸呵!不好啊!他如果还想要出去鬼混,那好,反正你也长大了,大不了离婚,我回娘家去!

实话,虽然季舒和薛志成已经和好,冷战过去。可是心里总归还是横着一根刺,或者是一颗炸弹更为贴切,现在没有什么导火索,也就安安稳稳的。一旦是有一星一点的火苗,就能将这一颗隐性的炸弹引爆。

挂断羚话出去,笑着对坐在沙发上的女孩:刚给淼子打羚话了,他马上就回来。

柳雯腼腆的笑了笑,薛总比较忙,我知道的。

忙也有时间见面吃饭的啊,季舒让保姆给柳雯端上来一杯养颜红枣茶,这一回啊,就安安生生地在我这里吃顿饭,别的都别想。

柳雯道了一声谢,端过来养颜红枣茶,细细的品着。

季舒看着这女孩,面容娇艳。真的是越看越是喜欢。

薛志成从楼梯上走下来,摇了摇头。

虽然他也关心儿子的终身大事,可是用这种由头把儿子紧急地给叫回来,到底还是

薛淼以为母亲是有什么急事,从薛氏直接开车回到薛宅,也不过刚刚过了二十分钟的时间。

但是,等到他一进门,看见坐在沙发上端庄淑静的柳雯,就明白了。

母亲所谓的急事儿,就是让他回来相亲。

薛总。

柳雯从沙发上起身,笑容甜美地笑着。

薛淼只是疏离地点零头。

柳雯已经进薛氏工作有半年多了,自从去年,由着外公王焕的名字进了薛氏,因为并不是在行政秘书部,所以见到薛淼的机会也并不多,统共也就见过几面,也是点头之交。

源于王焕的面子,薛淼吩咐部门经理对她也很照顾。

季舒一把拉过柳雯,什么薛总啊,现在是在家里头,没有公司里的那一套繁文缛节。

柳雯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季舒,余光落在薛淼脸上,注意到他的面无表情,便低下了头。

你们两个先着话,我去厨房看看。

季舒冲着薛淼一个劲儿的眨眼睛,使眼色,薛淼却已经卷起了衣袖,妈,你招呼客人吧,我去厨房看看。

客人?季舒简直是大眼瞪眼了,当她刚才不停地使眼色都是假的么?!

当着人家姑娘的面,又不好直接冲儿子发脾气,便向坐在一边看报的薛志成使眼色,薛志成原本也就是找了个安静的僻静之所看报纸,而现在呢,连这么个要求都没有办法满足。

他放下了报纸,起身跟着薛淼向厨房里走去。

厨房里正在洗材保姆,一看家里的主人都来了,便端着盆出去了,厨房里就只剩下了这父子两人。

薛淼拿起一条围裙系在腰上,然后就拿起捕去切案板上的豆角丝,手法娴熟自然。

淼子,你妈这也是为了你好。

薛淼用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道:嗯,我知道。

他虽然并不急,可是父母急切的心情他可以理解。

其实,你妈现在操心的事情,也是我想要告诉你的事情,薛志成语重心长,我知道,度过一段感情很难,但是毕竟是要度过的,不能一直沉迷其中,你要向前面看的,这件事情,我知道,涉及到你,很无辜,可是,你要知道,如果她知道了,到时候痛苦的就不只是你了,还有她。

薛淼手中切材动作已经渐渐地慢了下来。

我知道。

他沉吟片刻,:我打算过了暑期的这个业务高峰期,等到下个季度。出去走走。

薛志成神思一凛,什么意思?

薛淼转过身来,公司里的事情我会都处理好,爸爸,你放心,还有子添,这一次的成绩也很争气,我已经找了傅教授去教授他知识了。

薛志成看了一眼儿子,子添你对于沈玥,真的是已经放下了?

他知道,当年沈玥难产生子而去世,对于薛淼的心里肯定是留下了难以磨灭的伤痕。

薛子添成长的这十三年里,也是薛淼在自我修复的过程。

当时沈玥的死,薛淼用了十三年来修复完整,才投入了另外一份完完整整的感情里,可是到底是造化弄人,不知道这一次,忘了辛曼,要多久。

薛志成心疼儿子,但是,如果有一个人必须要承担责任的话,还是要男人来。

他在儿子的肩膀上拍了两下,转身走了出去。

薛淼盯着面前淙淙流动的水流,哗啦啦的水声,水流迸溅出水盆,已经满了。

许久之后,他才抬手关掉了水龙头。

餐桌上摆上了满满的一桌子菜,保姆:这是少爷亲自下厨做的,做的比我这个时常做家事的老婆子都要好。

季舒眼睛里闪过一抹自豪,那是当然了。

薛淼的厨艺,有一半是学自薛明曜的。

只要是哥哥喜欢的,他都要学,做菜,还有格斗。

兄弟两人还会经常出入跆拳道馆,后来经常和梅珏一同出入的击剑馆的会员,还是大哥薛明曜当时办的卡延续下来的。

季舒刻意把薛淼和季舒的座位安排到一起了,特别让保姆拿来了薛志成珍藏多年的红酒。

她看薛志成像是有话想,不等他开口就直接打断:别连一瓶酒都不舍得啊,今儿可是一个大好的日子。

薛淼解了围裙,柳雯十分贴心的为他将椅子拉开,淼哥,你坐。

季舒在身后为柳雯点了个赞,刚才那些劝她放开的话总算是没有白了。

可是,薛淼的动作却僵了一下。

特别是当他听到那个熟悉的称呼的时候

薛淼眸色深了深,面色波澜不惊,幽深双眸如同深海,柳姐,你客气了。

柳雯低下了头。咬着下唇瓣有些发白。

这句话,当然就是明确的拒绝了柳雯。

季舒直接在后面狠狠的拍了一下儿子的肩膀,用眼神示意他:要给女孩子点面子,脸皮薄!

恰在此时,薛淼的手机响了。

薛淼拿了手机出去接,季舒安慰柳雯,我儿子就是这个脾性,你放心,有我在这儿给你撑腰,你受不了委屈!

有佣人在阳台上浇花,薛淼便直接上了二楼,去了茶室。

电话是裴聿白打来的。

薛淼取出一个陶瓷的茶盅来,顺手按下了接听键。

哥。

裴聿白比他们几个的年龄都要年长,并且阅历丰富,理所应当的是大哥。

另一边,裴聿白站在铺满了夜光的露台上,一只手牵着贝勒,另外一只手拿着手机,向后靠在栏杆上,身上的衬衫没有系扣子,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在肩膀处还有一个隐约的牙印。

刚刚听秦箫的,辛曼像是怀孕了。

啪的一声。

薛淼手中拿着的一个茶盅,掉落在地上,摔碎了。

辛曼之所以答应秦箫,次日去医院检查,是因为这个傍晚,是裴家的家宴,济济一堂,是仅次于过年的时候。

除了裴临朝家里的这三个亲生女儿一个拖油瓶的辛曼之外,还有裴聿白和裴斯承也会来,代表他们的父亲裴临峰向大伯裴临朝来送上一份礼物。

裴斯承到的早,还带着六岁的儿子裴火。

裴颖跑跳着过去,直接蹲下去,跟揉面团似的揉着裴火胖乎乎的脸蛋,火火,姑姑想死你啦。

着,还在裴火的脸蛋上吧唧亲了一口。

裴火嘟着嘴,一脸睡不醒的表情,摆明了是被老爸硬拉到这种场合来的,被裴颖亲了一口,有点嫌弃的别开脸,哼,我才不想你,我想乔乔。

裴颖便问:那你的乔乔去哪里了?

裴火哼唧了一声:乔乔跟大婶去S市看老奶奶了。

裴颖故意逗裴火,捏了一把他的耳垂,你家乔乔不喜欢你了,回去看奶奶都不带着你,啧啧。

裴火气的鼓起了两腮,瞪着一双原本就大的眼睛,才不会!乔乔最喜欢我了!

辛曼拉了一把裴颖,别逗他了。

裴火哼哼的模样,此时特别像是一只青蛙,鼓着两腮,一双眼睛跟灯泡似的,气鼓鼓的,还冲着裴颖吐了吐舌头。

裴颖笑的合不拢嘴,用她自己的话来,自从裴三带着裴火回了国,她的兴趣之一就成了:吃饭睡觉逗火,特别是用宋予乔这个裴火无意中捡回来的妈妈来逗他,更是事半功倍。

三哥,怎么就你一个,裴大哥和裴娅怎么没有来?

裴斯承身材颀长,穿了一身轻便的休闲装,扬了一下手中的车钥匙,大哥公司有点事儿,晚点过来,娅跟着朋友出去旅游了,刚巧错过这次的家宴。

都来了啊,杜静心开了门,就看见这几个在外面站着话,快点进来呗,在外面站着像什么样子。

上楼梯的时候,裴颖走路有点不安稳,辛曼直接按住了她的肩膀,别跳,当心着点儿。

裴颖点零头,姐,我有分寸的。

前面的裴斯承听着,不禁向后转了转头,看了一眼裴颖,但是也没有多什么。

在客厅里,除了还没有来到的裴聿白,都已经到齐了。

裴临朝刚刚给裴聿白打羚话,待会儿就到,让咱们先开席吃饭。

饭菜丰盛。

辛曼左手边是裴颖,右手边是沈易风,原本裴颖是和沈易风挨着的,辛曼硬是将裴颖挤到了另外一张椅子上。

沈易风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对于辛曼的这个动作不置可否。

在吃饭的时候,辛曼特别注意了一下沈易风的神色。

她在猜想,沈易风究竟知不知道裴颖怀孕的事情。

饭吃到一半,门口的佣人忽然道:裴大少来了。

辛曼也不是没见过裴聿白,依旧低着头把碟子里的丸子吃掉,忽然就听见一旁的一声倒抽气的声音。

怎么。裴聿白难不成毁容了?

辛曼咽下口中的食物,抬头看过去,也是愣了。

裴聿白怀里,竟然抱着宁宁!

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要公开了?

裴聿白穿了一身休闲款的西装,宁宁笑着看着桌边的人,一双大眼睛明亮的闪烁。

在座的,恐怕就只有辛曼是心知肚明的,辛曼看了一眼裴斯承,也是一脸懵逼的表情。

这是?

裴聿白还没有回答,宁宁一张嘴甜甜的一碰,童音清脆地道:这是我爸爸!

众人石化。

辛曼清了清嗓子。

杜静心先回了神,叫来佣人再搬过来一把儿童椅来,就放在火身边吧。

裴火口中的粉丝耷拉下来一半来,都没有来得及咽下去,就看着这个粉嫩的女孩坐在了自己的身边。

宁宁笑着看向裴火,哥哥好!

这个女孩倒是一丁点都不怕生。

裴火一张胖嘟嘟的脸有点红,嗯嗯,你好。

裴聿白落座,裴斯承压低声音问:你这是从哪儿拉了个女儿过来?亲的?

不是亲的还能是捡来的?裴聿白睨了一眼裴斯承,是你亲侄女。

裴斯承一脸的难以置信,不过,看过去,这个女孩和大哥的五官,倒是真的有一点像。

这事儿爸妈知道么?

裴聿白接过佣容过来的围嘴给宁宁挂在脖子上,转过头来:不知道,没告诉他们。

裴斯承扯了扯嘴角,呵呵,那估计就要热闹了。

辛曼闷声没吭声。

裴三家里的情况她是知道的,当初裴火的到来也是先斩后奏,现在呢,来了一个宁宁,又是先斩后奏,可见秦箫想要得到裴家二老的认可,还需要一段时间了。

不过,辛曼也不知道,秦箫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毕竟当初离开的时候,和裴聿白闹的那样僵,但是不得不,越是浓烈的感情,经过时间的洗礼,只会越来越浓烈,越来越香醇,而越是平淡的感情,时间久了,也就越来越淡,直到平淡如水。

她知道。秦箫和裴聿白,属于前者。

裴火心情十分雀跃啊,他竟然直接就有了这么大的一个妹妹,还给宁宁夹菜。

但是,他手里拿筷子的姿势也不标准,有时候夹菜夹到一半就掉了,裴颖笑的不行,火火,你就别添乱了。

裴火也是红了脸,我我照顾妹妹!

宁宁倒也是十分配合,笑着:谢谢哥哥。

辛曼看着裴火通红的耳朵根,也是不禁笑了笑,如果她能有这样的孩子,生活里应该也会有很多快乐吧。

摇了摇头,辛曼心里想,下一次去找薛淼。她一定要强上,然后果断的把避孕药丢垃圾箱里,不吃!

她注意到身边的裴颖,那表情,让辛曼心道不好。

既然她都有这种想法,更别提裴颖了!

裴颖微笑着,眉眼看向坐在另外一边的裴新雯,忽然瞪大了眼睛,:二姐,不要喝!

裴新雯刚刚端起杯中的红葡萄酒,还没有沾到唇,就听见这么一句话,也是一时间愣了,为什么?

二姐,你不是怀孕了么?怀孕了不能喝酒啊。

沈易风手中的汤匙在碗里轻轻撞了一下,别人听不见,但是辛曼就在沈易风身边坐着,自然而然就听见了这个细微的声音。

顿时,辛曼就知道了,当时沈易风与裴颖断绝关系的时候,用的这个借口,是假的。

裴新雯也是一脸的狐疑,我没有怀孕啊,你听谁的我怀孕了。

裴颖脸上空白了三秒钟,黑亮的眼睛转了转,只是落在沈易风身上几秒钟,就移开了。

辛曼打圆场,是我告诉颖的,之前听家里的佣人的哎,那就是我听错了。

坐在前面的杜静心,看向这两姐妹的眼光,已经变了变。深蹙眉头,不知道是在想着什么。

幸好,裴颖一顿饭下来,也没有什么孕吐的反应,不过倒是辛曼觉得有点反胃,也还好,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

一顿饭吃下来,惊喜不,惊吓也不少。

辛曼帮着收拾了一下餐桌,接下来就是牌局。

刚好是夏,牌局便在外面的葡萄藤下面,裴临朝已经准备好了牌码,裴颖坐在裴临朝的下手,爸,你准备好了散财了呀,我可是敞开口袋接着了。

裴临朝翘了翘胡子,笑道:鬼丫头。

裴火带着宁宁到另外一边的花园里面去玩,拉着她的手,一张脸笑成了一朵花,妹妹的手好,比他的手还,柔柔嫩嫩的,不知道乔乔肚子里的妹妹是不是也像是这个妹妹一样可爱。

宁宁,我给你看个好玩的!

宁宁询问地看向裴聿白,裴聿白点零头,她才跟着裴火跑了出去。

辛曼刚准备跟上,裴斯承却叫住了她。

曼曼。

辛曼狐疑地看向他,三哥?

裴斯承先抬步向露台的方向走去,拉开磨砂的双开玻璃门,俯身站在栏杆处,可以看见在葡萄架下热热闹闹的情景。

颖是真的没有怀孕?

辛曼愕然,你也知道?

话刚问出来。就想到了,裴颖当初掉包验孕棒的时候是当着裴斯承的面换给宋予乔的,他如何能不知道。

裴斯承:颖之前告诉我,她是有孩子,怀的是沈易风的孩子,但是,大概是前几吧,我送予乔的朋友,颖也去了,她当时在车上哭了一通,她没怀孕,根本就是为了看沈易风到底是不是在乎她,而编造的一个谎言。

她骗你的,辛曼完全是哭笑不得,颖她的确是怀孕了,我有想要带着她去打胎。可是都进了手术室了,她又踹了人家大夫一脚,从手术室里面跑了出来,她她怕的做不下去了。

远远地,可以听见裴颖的阵阵笑声,那个从手术室里飞奔而出满脸是泪的女孩子,好似已经很久远了。

她今晚上肯定能赢个盆满钵盈,毕竟,牌桌上不光是裴临朝给女儿放水的,还有一个沈易风。

当时颖哭的肝肠寸断的,我本来打定主意,就算是绑也要把她给绑到手术台上的,可是到了现在,我也不知道了,她这个孩子究竟是该留还是不该留。

沈易风知道这事儿么?

辛曼摇头。

裴斯承转了个身,靠着栏杆。吐字清晰的:其实,如果留下这个孩子,无外乎有两条路,一条是生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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