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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着急,慢慢说,朕有的是时间听你编。”
眼见阮元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楚煜好心安慰,无聊之时,又神经一般看不惯阮元藏在被子下的样子。
他顺手把覆在阮元身上的棉被掀开,这才好整以暇地坐下。
楚煜说:“公公要是不知道从何开始,那就朕来问,你来答。”
暖和的被子被挪开,冬日煞骨的寒气顷刻侵袭了阮元的身体,他禁不住咬紧牙关,试图以此抵制住不停颤抖的身体。
此时他才后知后觉,原来自己是光着的,阮元敛眉,强行忽视那抹不自在:“但凭主子吩咐。”
“嗯,那就先说说,你是哪根筋没搭对,给朕找来一屋子的侍奴?”
楚煜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床沿,视线不停移动,看过阮元嘴角的淤青,又看过他胸前撕裂的刀伤,再挪到对方黑紫黑紫的膝盖……
听御医说,阮公公受了内伤,身后的某个部位也有些撕扯,还需皇上怜惜。
楚煜心想,他可怜惜着呢,毕竟没了阮元,他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出第二个榻上欢奴。
片刻沉默后,阮元干巴巴道:“奴才身上有伤,怕伺候不好皇上,扰了您兴致,这才找来……您放心,那些人都是奴才亲自把关选的,很干净,绝无不轨之心。”
“确实伺候的不太好。”楚煜点头,自动忽视后半句话,“没有之前叫得那么好听了,也不知道主动取悦朕。”
阮元身体一僵,正要认错,就听楚煜继续说:“元元,朕当年要了你的时候就跟你说过,朕不放心旁人,这么多年也从没想过找别人,你怎的就想把朕推出去呢?”
“朕可是有点伤心了,元元这是厌烦了朕吗?”
这些话……阮元明知道这是楚煜演给他看,却还是鼻头一酸。
他磕磕巴巴地喊了几声,一会儿“主子”一会儿“皇上”,最终也没忍住,眼眶一湿,泪水蜿蜒而下。
“怎了哭了呢?”楚煜感到好笑,抬手给他抹了一把泪水。
阮元微微偏过头,抽了抽鼻子:“……奴才疼。”
“知道你疼。”楚煜并不意外,“你一向怕疼,疼完了就哭鼻子,朕是知道的。”
“可是元元啊,你是不是也要想想,你为什么会疼呢?是朕让你疼的吗?”
他的语气温和,但言辞下显露的,却是不加掩饰的警告:“还是不许朕罚你了?朕只是让你在外面跪了小半天,换了旁人私自出宫,他们还有命活着?”
“又或者是元元不愿在床上服侍朕,嫌朕唐突弄疼了你,委屈了?”
“属下没有……”阮元被他说得面上一阵发白,自称也跟着变了。
“属下不敢,是主子仁慈……属下、属下无耻,没有委屈,都是属下故意装可怜,掉眼泪骗主子好心,求主子责罚。”
“责罚就算了。”楚煜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正好你也跟朕说句实话,你只让手下暗卫递了句话,私自出宫半月是去干什么了?”
话题最终还是绕回阮元最不想面对的那里。
他去找药了,能帮皇上消解幼时积毒的药材之一。
并非不能说的缘由,可若是皇上顺势问起消息来源……
想起那个永远一副笑模样的中年男人——
他会死的……他真的会死的。
阮元生生打了个寒颤,手指悄无声息地攥上楚煜的衣角,近乎哀求地说:“求主子别问了,属下不会害您的,请您信信属下,属下誓死为您效忠,绝无二心。”
然而阮元跟了楚煜这么多年,从来不知道楚煜最厌恶的一样——
那种信誓旦旦对他说忠心,偏偏事事瞒着他的嘴脸。
就在阮元话音刚落,楚煜原本不错的心情一下子跌到低谷,随着他脸色一变,再没有了刚才的柔和。
“够了!”楚煜起身呵斥,“不愿说就算了,朕不逼你。”
被阮元抓着的那一点布料顺势滑脱:“主子……”
楚煜不再给他多说话的机会,直接打断道:“阮公公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想来对宫规也是一清二楚,私自出宫是什么后果就不用朕跟你说了吧?”
“既然醒了,那你就收拾收拾,自行滚去慎刑司领罚吧。”
至于说休养生息,那是给听话的元元,而非给位高权重的阮总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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