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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四爷和七公子, 易卓转身送周老爷子回正院。
周老爷子情绪非常好,拉着他的手一边走一边闲聊着,“超远啊, 这两天在家里住着,感觉怎么样啊?”
“挺好啊,”易卓扶着周老爷子的胳膊, 一边走一边说道“师母很照顾我们, 吃住方面都好, 没什么可挑拣的。”
“那就行, ”周老爷子笑着点点头说道“这里以后就是你家, 千万别拘束。”
易卓就笑道“才不会呢, 我怎么会和老师客气, 毕竟……”他一说到这里就想笑,“我一来就让老师新收拾个院子出来呀。”
周老爷子也笑了起来,说道“励儿那小子对那院子满意吗?”
“可满意了,”易卓笑道“那院子可比舒丰郡的院子还大, 他高兴的不行呢。”
周老爷子大笑起来。
他又笑着问了易安易康他们几个的情况, 易卓自然点点头,说道“他们几个都好,就是康儿碎碎念的要和飞儿一起住, 结果安儿不允, 他可是闹了一阵呢。”
周老爷子又笑, 他想了想说道“康儿已经10岁了吧?”
“对,”易卓点点头, 有点无奈的说道“这孩子太跳脱, 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定下心来。”
周老爷子安抚地拍拍他的手, 说道“别担心, 也许啊用不了多久他就长大了。”
易卓对此,只能点点头。
夜色中,两人说着闲话,两人来到正院的时候,正好看到闻蕙从里面出来。
闻蕙笑眯眯的打招呼,“外祖父,小师叔。”
昨日,在安置好了周老爷子之后,已经离家四载的闻进便赶忙回了闻家,和家人团聚。
不过,闻蕙却并未回去。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正好周老爷子回来了,她还不好好孝敬孝敬外祖父几天?
谁都清楚闻蕙的真正意思,还不是周家没有个年轻的主事人吗?虽然易卓理论上可以管事儿,但是一方面他初来乍到,另一方面又得备考会试,自然是不可能找他的。
当然谁也知道闻蕙其实并不合适在周家久留。
真正合适的是闻进,但谁让闻进情况特殊呢?
他整整四年没回来,得先跟父母团聚一下吧?最重要的是得赶着去拜访一下自家未来岳父岳母去,还有自家的未婚妻,虽说四年间没断了联系,但是也没有见面啊?
还不得专门安抚一下人家?
所以各种事由加起来,就只能闻蕙暂且留在周家,闻进回去小住几天,再回来伺候周老爷子。
万幸,周老爷子此次回归京城,自然是不会再轻易离开,周家闻家又都在京城,闻进两边跑道也没什么妨碍。
————
等易卓走了,周老爷子老两口也凑在一起说了说话,便准备歇下。
等老爷子躺在床上了,他猛的一拍手想起一件事儿,叫道“哎,我就说我忘点什么事儿。”
周老太太在旁边吓一跳,伸手就拍他,“大晚上的,咋咋呼呼的做什么呢?”
周老爷子摇摇头说道“夫人,这事可是正事儿,这两天你也看到了吧?萱丫头那嗓子?”
周老太太一听立马就听懂了周老爷子的话,说道“对了,你才回来我都忘了问你,萱儿丫头的嗓子是怎么回事啊?”
周老爷子虽然和周老太太说了不少事情,说的大多是周老爷子出外游历的经过,涉及到易卓的并不多,更何况是易萱了。
“这个啊……”周老爷子摇摇头,将易萱的事一说,周老太太眼圈子立马就红了,人年纪大了受不得这个。
老太太赶忙问道“那萱儿丫头的嗓子能治吗?”
“能,”周老爷子一脸肯定,他将王大夫曾经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又说道“我本来啊,打算尽快请杜大夫来一趟,毕竟萱儿丫头病的时间久了,早看早好拖不得,但是今儿一忙就把这事给忘了。”
“你哟……”周老太太一脸无奈。
老太太心善,对周老爷子的记性实在无话可说。
再者说,易卓的几个孩子都是性格乖巧长的又好,今儿早上还特意过来跟她来请安,哄她开心呢。
周老爷子也有点心虚说道“放心,明儿肯定去请,不会忘了。”
周老太太摇摇头,没多说什么,只是在心里暗暗的记下了这件事儿。
————
易卓这会儿也已经回到了乐安苑。
古时候都睡得早,易卓更是不喜欢几个孩子秉烛夜读,唯恐他们不小心伤了眼睛,现在可没有眼镜可以戴。
就算易卓理论上知道玻璃的制造方子,但……那也只是理论上呀,真正弄出来不知道需要多久呢,更何况,按照他的计划几年内是弄不出玻璃的。
易安他们坏了眼睛可麻烦了,所以易卓一直强调,白天好好读书,晚上别看书看太久。
易安他们自然纷纷点头答应。
所以等他回去乐安苑的时候,几个孩子基本上已经睡了。
不过易卓还是开着地图,绕着诺大的乐安苑转了一大圈。
虽然说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毕竟周家这么多仆人,他也不可能挨个看过信任度,为了预防万一,他还是每天晚上出来绕一圈的好。
易卓绕了一圈,满意的看着小地图中所有的小点点都是绿色的。
他嘀嘀咕咕的说道“这鬼系统啥时候能开个新功能就好了。”
比如说啥时候能在系统里看状态呀?
系统沉默了一下,利索的刷出一行字。
这个功能等宿主正式就职就开通了。
难得的,系统没有再死命的催他正式就职,可能是看他催了这么久也没用,死心了吧。
易卓笑了笑,不经意间看到了显示易萱的绿点点。
他眼睛微微一暗,想起了之前在舒丰郡的时候,王大夫所说的善用《太素九针》的杜大夫。
他心里就想着,看来明儿要跟周老爷子好好问一下杜大夫的事情,要是可以,希望明天就能让杜大夫诊断。
————
第二天早上,易卓起床之后,按照老习惯去了正院。
早在舒丰郡,易卓就养成了每天早上起床先去老爷子那儿请个安,看看老爷子,然后回来再吃饭,或者索性就和周老爷子一起吃了。
但是今儿易卓一过来,就感觉就院里气氛不太对。
易卓能够明显感觉到,院子里的仆从眼神中都透了一丝慌乱。
他微微皱眉径直往里走,结果迎面就看到闻进脚步匆匆的从里面走出来。
“秀达,你怎么来了?”易卓赶忙问道“老师这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闻进嘴角抽搐了下,说道“外祖父昨晚上不小心吃凉的吃多了,有点闹肚子,我这要去请大夫呢。”他本来是待在闻家,准备今儿去未来岳父家呢,结果天还没亮,自家大姐就派人过去喊自己,说老爷子生病了,让他赶紧请大夫去,他只能匆匆忙忙赶回来了。
为啥不让易卓去?
拜托,他知道医馆的门冲哪边开不?别出去丢了他!
“哈?”易卓吓一跳。
周老爷子年纪大了,腹泻这种小毛病对他来说也已经成了个不小的负担。
易卓赶忙说道“那你赶紧去,我进去看看老爷子。”
闻进点点头赶忙走了。
易卓进了房间,就隐隐约约闻到一股子极其不雅的味道,他微微皱眉再往里走,就看到周老太太一脸担忧的站在紧闭的房门前,。
“师母……”一着走过去轻轻喊道。
“超远来了呀。”
易卓看着老太太脸色有点不好,赶忙扶着周老太太说道“师母您别担心,秀达已经去请大夫了,老师很快就没事儿了。”
周老太太被易卓安慰了下,脸色稍缓,却也忍不住的抱怨道“这老头子,年纪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这么贪凉啊?”
易卓也有点奇怪,但是这时候他也不好,火上浇油啊。
他只能笑着说道“师母且别担心了,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我们先去旁边坐坐。”
周老太太站了半天也觉得有点累了,随着易卓在旁边坐下。
易卓又赶忙了旁边的侍女上茶。
他又往旁边看了看说道“师母,蕙儿呢?”
周老太太说道“蕙儿去厨房了,说是盯着厨房先熬一碗姜汤来,先喝了试试。”
易卓点点头,他知道,腹泻的时候喝一碗热热的姜汤,也有一定的止泻作用。
说话间,闻蕙已经风风火火的端着姜汤回来了。
周老爷子这会儿也捂着肚子让小厮扶着,唧唧歪歪的走了出来。
闻蕙赶忙说道“外祖父快喝姜汤。”
周老爷子赶忙接了过去,刚喝了一口就直呲牙,这姜汤也太烫了呀。
闻蕙哎呦一声,“都怪我太着急了,忘了吹一吹再送过来。”
“没事儿,烫不死他。”说话的是周老太太。
显然老太太现在挺生气的。
周老爷子也不敢抱怨了,只能小口的吸溜姜汤。
所幸这碗姜汤并不多,也就比婴儿拳头稍大有限,不过等他一碗姜汤进了肚子,周老爷子立刻表示舒服多了。
闻蕙和周老太太脸色明显好了,倒是易卓在心里嘀咕神丹妙药吗?好的这么快,一大半都是心理安慰作用。
不过甭管是不是心理安慰作用,在大夫被请来之前,周老爷子确实没有在厕所里跑。
闻进的动作也挺快,不多时便请来了一位三十多岁的大夫。
那大夫看到周老爷子赶忙躬身见礼,“杜学安见过周老大人。”
“杜大夫不用多礼!”周老爷子摆摆手。
易卓在旁边听到这个大夫姓杜,忍不住就盯着人家。
不过杜大夫忙的给周老爷子诊治,也没在意易卓的视线。
略一诊脉,杜大夫便直接说道“周老大人,您年纪大了,还是切莫贪凉的好啊。”
周老爷子有点儿悻悻然的说道“我去年这时候吃凉的也没事儿啊,咋今年不成了?”
都在乎皱着眉头,刚刚想说点什么,旁边闻进吐槽道“外祖父,您忘了去年这时候您可在舒丰郡呢。”
闻进这话一说,原本正在想原因的杜大夫也无奈了,他说道“周老大人,我真得说说您了,这京城能够和舒丰郡比,舒丰郡那边还燥热的很呢,京城可真比不上,您啊,还是稍微注意点好。”
周老爷子摸摸鼻子不说啥了。
杜大夫说道“幸好凉食没多吃,我先开个方子止了泻,好生养些日子就好了。”
其他人立马纷纷点头。
不一会儿方子开好,闻蕙赶忙去熬药,杜大夫便准备转身离开。
易卓赶忙起身拦住,说道“老师,这位杜大夫可是那位会《太素九针》的大夫?”
没等周老爷子回答,杜大夫便开口道“这位公子问《太素九针》?”
“正是,不知您……”易卓用力点点头。
易卓这话没问完,闻进便接口道“小师叔,您问的那位杜大夫是这位杜大夫的父亲。”
“哦?那位杜大夫的儿子?”易卓眼睛立马亮了起来。
虽然这人不是正主,但是正主的儿子也没差呀,四舍五入这不就找到正主了吗?
杜大夫也看出了易卓的意思,他打量打量易卓说道“我看你身体挺好,不需要看大夫啊,”如果是前两年的原身,那肯定是身体比较虚,但是易卓穿过来之后,每天300个波比跳练着,直接就把身体给练好了。
易卓赶忙拜拜手说道“我不是为我自己求医,是我为我姑娘求医,”他赶忙之前王大夫说给他的话说了一遍,又一脸认真诚恳的说道“杜大夫不知可否能请令尊出手救治小女?”
杜大夫却摇头说道“家父年纪一大,已有三年不曾施针了。”
“啊?这……”易卓微微皱眉,说道“可是诊金的问题?”
杜大夫再度摇摇头说道“并非,事实上家父自从三年前手便开始抖,《太素九针》已经无法再施出了。”
“什么?”易卓脸色一变。
他之前设想了所有可能会遇上的难题,不管是对方要钱要物还是什么,却唯独没有想到,杜大夫已经不能施针了。
他可是清楚的记得,之前在舒丰郡的时候,王大夫便一口断定,想治好易萱的哑疾,必须得用到《太素九针》,现在杜老大夫用不出来,他要去找谁来救治易萱?
易卓有点慌了。
周老爷子和闻进也看到了易卓的脸色大变,赶忙安抚道“超远且不要急,或许这世上还有人能用出《太素九针》呢。”
“对呀,”这位杜大夫还一脸认真的点点头说道“比如说我也能用。”
短暂的静默之后,是所有人的惊叫,“啥呀?”
这位杜大夫还呵呵笑道“我没骗你们,我真的会《太素九针》。”
易卓瞅着这位杜大夫的笑脸,就感觉双手在蠢蠢欲动,好想给这张笑脸上来上一拳。
周老爷子和闻进脸上也带上一丝不怀好意。
这都什么人哪,这种事儿也能开玩笑?
似乎感觉到了易卓他们的微妙情绪,杜大夫脸色一正,说道“我确实会《太素九针》不假,但是我从未治疗过哑疾!”他一脸认真。
易卓沉默了下来,他明白了杜大夫的言外之意。
他没把握治好易萱的嗓子,所以才用这种有点类似于胡闹的方式告诉他。
片刻的沉默之后,易卓有点苦涩的问道“杜大夫,你能告诉我除了《太素九针》之外,还有其他的法子能治疗哑疾吗?又或者说,除了杜大夫你,还有其他人会《太素九针》吗?”他问的很莽撞。
杜大夫却也没有觉得易卓在冒犯他,他老实的说道“很抱歉,我只知道《太素九针》能治疗哑疾,而且我们家这一代只有我会,我的两个弟弟天赋不够,学不会。”
听了杜大夫这句话,易卓不由得苦笑起来。
杜大夫看着易卓那样子,他心里也不好受,毕竟医者父母心,就算他从未见过那得了哑疾的姑娘,却也能感同身受。
因着易卓没再说话,杜大夫就转准备转身离开。
只是在临走前,他转身和易卓说道“这位公子。”
易卓抬头看他。
杜大夫犹豫了一下,还是老实的说道“虽然说我这个没有治疗过哑疾的好像没这个资格,但是我曾经看我父亲治疗过,所以我想跟您说的是,如果您打算治疗,请尽快,这病越拖越严重。”
说完他拱拱手转身离开。
看着杜大夫离开的背影,易卓沉默了下来。
周老爷子闻进周老太太也不好说话,整个房间都诡异的沉默了下来。
现在的情况其实很为难,如果是原本的那位杜老大夫能够出手,易卓会毫不犹豫地请对方为易萱诊治,可是现在治疗的换了一个新手,易卓着实不敢去赌啊。
但是易卓也不敢拖。
就像对方说的那样,这病越拖越严重,易早不易迟。
可是……
易卓皱着眉头,死命的在脑海里翻原著剧情。
坑货的原著作者呀,就说了易萱是渣皇帝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治好的,就忘了提一句这个大夫姓什么?
他翻来翻去,终于某个角落找到了一句类似的佐证的话。
“新找的这个大夫有一手家传的好真法,也是曾经治疗过哑疾的。”
易卓盯着这句话,久久的沉默下来。
直到闻蕙熬好了药端过来,才打破了这个沉默。
易卓看了周老爷子喝了药,他突然开口道“老师,我不准备去赌。”
周老爷子微微皱皱眉毛说道“超远,你准备再找别人帮萱儿丫头看看?”
易卓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不,恰恰相反,我准备让他看,我不敢去赌还有没有别的大夫曾经治疗过哑疾,”他微微苦涩的说,“最起码他爹曾经治疗过哑疾,就算是不能施针,也能帮着看病吧,”他想的很乐观。
“而且我想萱儿也会是这么想的。”
经过这么长十堰的相处,易卓已经很了解易萱了。
周老爷子看了易卓一眼,也点点头说道“有些决定只要做了就好。”
当下,易卓也没耽误,直接让人喊了易萱来,他要亲自去问问易萱。
就算他刚刚已经做了决定,如果易萱拼命抗拒,他……估计只能强行要求易萱治疗吧。
毕竟有的时候儿,病人如果病的救了,确实比较容易抗拒治疗,尤其是类似于这种没什么把握的治疗,总是需要有人推一把。
易萱过来得很快,确切的说他是和易安他们一起过来的,这些孩子每天早上起床之后就先来请安。
易卓也没特意瞒着易安这些孩子,直接当着他们的面儿就给易萱说了一遍。
易萱得知了缘由之后,她只是短暂的沉默了一下,便用力点点头,比划道爹,我治,顿了顿之后,她又比划道,反正最差……也不过是还是个哑巴。
显然易萱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易萱确定治病之后,赶忙去请大夫?
当然不啊,别忘了,现在折腾了半天,早饭还没吃呢。
杜大夫既然已经走了,他们就索性等早饭过后再去请,起码得给人家吃饭的时间呀。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易卓他们准备等等去请人的时候,不单单将杜大夫请来,杜老大夫也最好是也要请来才好。
易卓他们这边也正好吃饭,同时顺便安抚一下易萱。
别看易萱答应的挺利索,这会儿她心头也在打鼓着呢。
————
且不说一说他们那边安抚易萱,杜大夫这会儿已经回了家。
看着长子进门儿,杜老大夫捋捋胡子笑道“学安,今儿早上是谁家请你?患者得了什么疾病,你又是怎么开的方子。”
显然杜老大夫在习惯性的考教儿子。
杜学安也已经习惯了,他恭敬的说道“回爹的话,请儿子的是周老大人,家里得病的是……”
“等等!你说谁家?”杜老大夫眉毛一跳。
“周老大人!”杜学安咬字清晰的重复了一遍。
杜老大夫兴奋起来说道“周老大人家?谁病了?”
杜学安心知他爹的习惯,暗暗的翻了个白眼儿,却老老实实的说道“这就是周老大人,他昨儿也不小心贪了凉,今天早上拉肚子,我给他开了个止泻的方子就好了。”
“就这啊……”杜老大夫有点失望。
杜学安无语。
对于他爹的某种习惯实在是不予置评,看着杜老大夫准备转身回房,他突然鬼使神差的开口道“对了,除了周老大人,一位公子跟我说了一个患了哑疾的姑娘。”
“哑疾?”杜老大夫回头微微皱眉。
杜老大夫虽然有时候会有一点点叶公好龙性质的官迷,同样也是医者父母心的,要不然他也学不会《太素九针》。
杜学安点点头将易卓之前跟他说的话,一一重复了一遍。
说完之后一抬眼看他爹,就被他爹的漆黑的脸色吓了一跳,他失声道“爹你咋了这是?”
“我咋啦?”杜老大夫转身想找笤帚抽儿子,“跟你说了多少次?当大夫就要认真,哪能这么哄病人?”
杜学安一看不好就想跑,嘴上却不忘问道“爹,我哪儿说错了,我难道不是会了《太素九针》了吗?”
“你会个屁,”杜老大夫直接爆粗口,终于找到了笤帚,开始撵儿子边打边骂,“你就是会了《太素九真》下针之法,谁说你会《太素九针》治病啦?我告诉你,你这叫草菅人命,可是周老大夫家,当今皇上的外公,回头人家要是真找你来治那哑疾,我看你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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