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人就亲自迎接带进去，走路风风火火，好像很怕白婉儿突然停下，做出些奇怪的事情。

所以还是忌惮她的啊，白婉儿淡笑，看破不说破。

单独的审讯室，单独的监察室，居然一个警察没有，余明带着她进去，两人看到严苛和张勇面对面坐着，僵持了很久，就是不说话。

余明时不时看一眼白婉儿，也不说话。

似乎时时刻刻等待着白婉儿发言。

“他给的口供有什么问题？”

沉默了好一会儿，白婉儿才问道。

若是以前，小警察早就喋喋不休了。

果然千年老妖就是非同一般啊，白婉儿默默感慨着。

“找到张勇后，我又试图找了他们俩的大学同学，昨晚真的找到了一个，那同学说，苏琴好像一直都没有男朋友，张勇的确追过她，可是没追到。”

余明淡淡道。

“谈恋爱的事情谁知道，也许人家没公开呢？”

“那位同学也是苏琴的追求者，当然很清楚，苏琴大学四年都单身，而张勇说他们在大学是一对甜蜜恋人，很多同学都知道，他们感情很好，大学毕业后都一直在一起。”

余明继续道。

这是怀疑他找到的证据吗？哪怕你是妖，也不能这样。

“所以，张勇说谎了。”

余明点点头，正是。

“可队长在里头问了很多次了，他都坚称自己和苏琴是男女朋友，就算有人说不是，他都很坚定的说是那人刚好不知道他们在谈恋爱，很有信心。”

所以，才有了现在的沉默。

“可查到当年苏琴的入院资料？是张勇送进去的吗？可经常去看她？”

白婉儿眉头轻蹙。

如果他们俩以前没谈恋爱，那张勇为什么要这么说呢？给白婉儿的感觉，可不大好。

“是他，精神病院那边的档案里有记载，的确是他。”

“所以他单恋苏琴吗？”

白婉儿望着里边，呆呆的问道。

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如果是单恋的话，苏蕊所说一切又是真的，那张勇很可能看过日记里的内容，知道苏琴喜欢韩生。

他那么爱苏琴，就算她有精神病，会不会因爱成恨，对苏琴下手呢？难道苏琴的死真的不是意外？

白婉儿心脏突突突直跳，该不会真的被她说中了吧。

“不知道，所以……队长请你来，看能不能让张勇说实话？”

余明小心翼翼的道。

“怎么说实话？”

白婉儿微愣，自己有那样的本事吗？

只见余明神情古怪，偷偷的望向了别处。

“用妖术？”

看他的表情，白婉儿猜测。

余明更心虚了，不敢正眼看着她。

顿时，白婉儿乐了。

看来在他们眼底，自己这个千年老妖很厉害啊。

不过读心，她倒是擅长的。

五分钟后，审讯室里多了一个人。

当张勇看到她时，明显一怔。

“你……你是谁？”

身体下意识的往后退，本能的想抗拒。

“你不看新闻的吗？最近占据头条的不就是我？”

她淡笑。

张勇愣了愣，缓缓的回过神。

“白婉儿？白秋儿的妹妹，百亿资产？”

他一个字一个字的问道。

“是我。”

她眯笑着。

“可是你刚才看我表情，可不像是看我。”

她又道。

张勇脸色微变，然后就是傻笑，一脸好奇的打量她。

“真没想到，我还能见到这么有钱的姑娘，您……也是警察吗？”

他好奇问道。

因为白婉儿坐在严苛身边，一副也要审问他的样子。

“不是警察，是不是就没资格问你话？”

她笑道。

那可不是吗？

张勇放松了身体，看着那透明的玻璃窗，但其实他什么都看不到。

“我以为，警察一定会恪守纪律，秉公办事呢。”

他淡淡道。

严苛沉着个脸，不说话。

“严队长，我出去后，可以投诉你吗？”

张勇又问道。

“你不会投诉他的。”

白婉儿淡淡道。

那不可能。

张勇想拒绝，可却言不由衷，看到白婉儿那双眼睛后，变得很奇怪。

“我不会投诉严队长。”

他跟个傀儡似的，淡淡道。

顿时，严苛都被吓一跳，神情复杂的望着她。

“严队长让我进来，可不就是为了看这个吗？现在害怕了？”

白婉儿淡笑。

严苛眼

角直抽抽，没再说什么。

“张勇，我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如实回答我。”

“好。”

他傻傻的点点头，好像被催眠了一样。

“你确实他会说实话？”

见状，严苛忍不住问道。

如此这般，实话假话不是都被白婉儿控制了吗？怎么区分？

“自然，不过前提是你要相信。”

她侧头望着他。

一句话就让严苛直咽口水。

他的想法，她好像也都知道。

“现在我问你，你和苏琴到底是不是男女朋友？”

“不是。”

刚才他抵死不认，现在白婉儿才问一句，他就认了。

严苛沉默，不想再说话。

“你为什么送苏琴去精神病院？”

“因为我爱她，想治好她，跟她结婚。”

此刻的张勇跟个傻子一样，问什么，答什么。

“你看过她的日记吗？”

“是。”

“她日记里有没有写过她和韩生在一起，被一个叫白舒的女人拆散了？”

“没有。”

张勇沉默了片刻，摇头。

没有？白婉儿有些诧异，所以苏蕊说谎了吗？

“日记里是不是提到她要去杀韩生和白舒？”

“是。”

……

“确定这是实话吗？”

严苛也有些意外。

难道真是苏蕊说谎吗？

白婉儿沉默了一阵，在她面前，张勇是不可能说谎的。

“苏琴是自己跳楼自杀的吗？”

他没理由欺骗大家，他和苏琴是情侣，除非还有事隐瞒。

可日记的事似乎不是假的，那苏琴的死呢？如果她不是抑郁症自杀呢？

“不是。”

白婉儿心中的疑惑在他否认时被解答了。

居然真的不是。

两人诧异的看了眼对方。

“她是不是你杀的？”

白婉儿只是在猜测。

“是我。”

他点了点头。

无论他内心如何挣扎，最后都只能实话是书，他一定是非常痛苦的。

“你为什么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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