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帘沉默了

这是不好回答吗？

难道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在他沉默的半分钟里，牛芒在胡思乱想。

“院长告诉我，依据他曾经在国外进修的大数据显示，林芳华的瘾症大概有五年左右，那个时间她刚跟宁萧接触，所以我有理由怀疑她的病和宁萧有关。”

他单独和院长谈话，不是什么收获都没有的。

“所以……你就去宁萧家里找线索了，然后还真的被你找到了？”

所以后来顺藤摸瓜，找到了藏在房子里的证据？

“嗯。”

虽然牛芒省略了中间那段，但这话说，也没错。

“他居然拍自己女朋友的犯罪视频，干什么用？威胁吗？还是留着欣赏？你说他也有精神病，那是什么病？能确诊吗？”

一想到那画面，牛芒就起鸡皮疙瘩。

“精神病杀人，是能从轻处置的。”

苏帘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其他的问题没有回答。

“所以你的意思是她不会被判死刑了？改判无期徒刑？还是坐几年牢就行？”

“这是法官的事。”

那怎么能行，林芳华就是罪大恶极，杀了这么多人，简直是噩梦，怎么能从轻发落呢？

牛芒坚决反对，然后看着桌上的录像带，她好像想到了些什么，左翻右找的。

“院长说林芳华的病史快有五年了吧？这带子，也是在五年前拍的，如果说那个时候她没病呢？是不是能判死刑？”

这种人，就不该活着。

苏帘淡淡的看着她，没做任何回答。

“那个……能听我说句话吗？”

阿城只是打了个电话而已，怎么回来就没什么存在感了呢？他默默的举手，想要发言。

看到两人都没说话，他这才敢咽了咽口水，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昨天我照着牛姐交给我的办法去找方老师了，从他口中，我得知了一件事，如果把这件事告诉晓琳，她或许会说实话。”

他小声道。

生怕自己惊动了这两位即将要吵架的人。

说完，他左看看，右看看，沉默中。

“什么事？”

一定得要人问吗？

牛芒默默的翻了个白眼，问道。

阿城这才敢老老实实的交代。

“什么时候结案？”

刚见到晓琳，她就问道。

样子很迫切。

“我有件事要告诉你，如果你听完以后还这么坚持，那就结案吧。”

牛芒深沉的叹了口气，道。

“你说。”

晓琳一听，更急切了，她巴不得现在就把人头送出去。

“你知道你是被方老师砍伤的吧？”

牛芒沉默了一会儿，语重心长的道。

晓琳点点头。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杀你吗？”

“因为我看到了他杀人。”

“当然不是，是林芳华要杀你，是她威胁的方老师。”

“你说……林姐要杀我？”

晓琳以为自己听错了，沉默了很久，才问道。

她还是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是她为什么 要杀我，我对她那么好，为什么？”

牛芒无声的点点头，晓琳就陷入沉思了。

“还用想吗？你知道她那么多事，她不放心。”

所以，你真的太傻了，居然愿意替她去死，这样的人，你是不是该好好想想，到底要不要老实交代呢？

就这样静静的等待了一个多小时。

晓琳深吸口气，忽然笑了。

“谢谢你，牛芒，我会跟警方老实交代的。”

闻言，牛芒松了口气，自己总算是做好了一件事。

这个好消息，她应该立刻告诉苏帘，刚离开，她就要打电话，可没想到在警局的走廊里会遇到熟人。

“你……”

“你男朋友让我来的。”

沈默两手一摊，一脸无奈，在他身后还跟着两个警察，看沈默就跟看犯人一样。

“你……”

“我没犯罪，他说有事要问我。”

牛芒的话再次被打断，沈默只差没指着天发誓了。

“问你什么？”

沈默和哪个案子有关联吗？牛芒细想了很久，也没想出来。

“我也不知道。”

牛芒的表情看上去，一点儿也不信。

“是真的不知道，否则我也不会突然在公司被警察带来了，现在外边围着一群记者等着报道我的事情，难道你以为我要是知道，还会这样吗？”

沈默表示自己真的很无辜。

“那你去吧。”

一问三不知，那她当没看到他好了。

牛芒拍拍他的肩膀，一点儿不留恋的走了。

自然是没注意到沈默那充满留恋又无奈的眼神了。

拨打了苏帘的手机竟是关机状态，牛芒有些失望，想着要不要折回去呢？他要问话沈默，一定在警局的。

“芒芒。”

可门口突然走来一女人，用十分委屈的声音叫了自己的名字。

牛芒一哆嗦，对这个声音真的很熟悉。

抬头一看，果然是安娜，真是一点儿不惊喜啊。

“只是问话，沈默又没犯事，不会怎么样的，你放心。”

都不用她问，牛芒就知道她为何而来了，毕竟沈默这才刚刚进去呢。

“我知道，可是……外面那么多记者，肯定会乱写的，沈默告诉我，集团最近出了好几起事件，状态不太好，要是再让人报道集团的少东家进警局了，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安娜一脸的忧愁。

“澄清不就好了吗？”

这算是事儿吗？

“外面的人不会信的。”

安娜摇摇头。

“那你找我，是想要我做什么吗？”

也对，向来民众就只喜欢八卦，谁会去在意真相呢？

“我……有件事想告诉你，你帮我想想，这件事能不能盖过沈默进警局的新闻。”

她犹豫了半响，很不确定的道。

肯定不是什么好事，看安娜的表情，牛芒就知道那一定很难办，可是她拒绝不了。

“嗯，你说。”

她深吸口气，准备迎接这天大的不好的消息。

“这里不好说话，我们换个地方。”

可她说话却还挑选地点，最终选了个没人的咖啡厅，兜兜转转，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

牛芒也被她折磨的很心累。

这种等待不好的事情发生的感觉，真的不太好。

“如果……让媒体知道我怀孕了，你觉得会不会是新闻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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