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康斯坦丁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他带来了灵媒，灵媒是个四十多岁的神秘女人,浓重的深蓝色眼影,长得像个吉普赛人。

虽然魏尔玛夫人交代过配合约翰的行动，阿福仍然不太了解约翰要做什么。

“琳赛，等一下我先控制住他，你来施法。”

灵媒点燃熏香,在门窗上用血画上巫术符号,没多久,小克劳被带了进来。

约翰抓住他喊道，“动手！”

灵媒握住克劳利不断挥舞地小手,霎时间痛苦的尖叫起来。

“你看到了什么？”

“痛苦！还有疯狂！这个灵魂的情感我承受不住！”灵媒像被电击似的重重向后倒去砸在墙壁上。

“我说了,你的办法没有用。”小丑说。他晃了晃小小的四肢，“不过你倒是有办法让我出来。”

房间里巨大的响声惊动了佣人们。

“发生什么事了？”阿尔弗雷德严厉的问,他低头看向眼里有泪水的克劳利,“告诉我你们不是在伤害这个孩子。”

“我们在给他驱魔，有魔鬼还是别的东西附在克劳利身上，但是这个魔鬼和我之前遇到的都不同，他很强大，可以抵挡我的咒语。”

阿尔弗雷德，“你说像《驱魔师》那样？”

“驱魔师……那个魔鬼只是个小角色,他那种货色我不知道干掉了多少个。”

阿福蹲下来面对小克劳，“约翰说的是真的吗，你的身体里有别人。”

克劳利点了点头。

“上帝啊。”

“我们该怎么做？”

他们不约而同看向琳赛。

灵媒伤的不轻,“我的骨头可能裂了。”

“琳赛？”

“好了,我知道了,你难道没有想过关心下我吗？这个鬼……我能感觉到他和克劳利的灵魂是一样的波动。”

“这可能吗？”

琳赛，“我知道听起来很荒谬，每个人的灵魂都是独特的，我也不想相信这种事，但是我感觉到的他们的确有相同的灵魂。”

康斯坦丁想起小丑说过他就是克劳利。

“怎么可能……”

“这个鬼魂是怎么跟你说的？”

“他说他是克劳利的副人格，你知道的心理学上说——”

“我知道心理学双重人格ok？我又不是骗子灵媒。我们要考虑他说的是真的，双重人格的问题，也许你搞错了他真的就是个，呃，变异的副人格，要不要找个心理学家催眠入梦看看。”

约翰：“你有合适的人选推荐吗？”

琳赛拿出灵媒装备道具道：“我。”

准备阶段，约翰躺在地板上，他身边摆满了蜡烛：“我不知道你还会催眠。”

“现在不好混，必须得掌握更多的专业技能才能混的开，我要让你们进入沉睡状态，你们的梦会连接在一起，你要到克劳利的大脑深处找到恶魔，搞清楚他是什么东西，明白了？”

“有风险吗？”

“我们做的事哪个没有风险，对了，这次你打算收多少钱？”

“嗯？”

琳赛神情一变，小声道：“这可是韦恩家族的生意，他们可是哥谭的首富，搞好了这层关系你以后就不再是睡汽车旅馆的驱魔人了。”

“我只想上天堂。”

下地狱吧w

魏尔玛感觉皮肤从未如此好过，牛奶般光滑，角质全都没了，毛孔变得更加细腻，这里是天堂吗？

傍晚，他熟练地保养了一番，穿着露肩露背的沙滩裙去看夕阳了。

白色的沙滩上虽然只有一个人的脚印，但实际上有三个人。

“噢，玛莎。我真想和你一起欣赏这绝美的日落，玛莎~啊~”

心上人喊着自己老婆的名字一副脑内开车的表情，是个男人就不能忍啊。

托马斯愤怒地冲了上去，灵魂穿过魏尔玛的身体，鬼魂穿体而过会有阴冷的感觉，魏尔玛抖了下，咂咂嘴，细细品味着冰火两重天的滋味。

“玛莎，你不知道多少个夜晚我都忍受着孤寂，而我就是你玫瑰花园里一朵渴望爱意枯萎的花。”

这个变态男人居然还在意y他的老婆！

托马斯无能狂怒。

[行了，托马斯，你在生什么气呢，该生气的是我。]

玛莎一点也不生气，被骗的愤怒过去后，知道托马斯一厢情愿单恋迷恋狂恋她的男人，玛莎心中充满了诡异的骄傲。

男装的魏尔玛是个极其秀丽的少年，就像铁达尼号的男主角一般，虽然她喜欢的是猛男但是精灵一般有少年感的美男子谁不喜欢呢，尤其是对方还如此迷恋她，玛莎找到了没和托马斯结婚之前被一条街长的追求者队伍捧在手心的感觉，那时候的她多耀眼啊，可是跟托马斯结婚后她慢慢就失去了光彩。

也许，跟这样的美少年在大溪地疯狂的融为一体，不分昼夜，才是她想要的。

托马斯注意到玛莎神情不对：

[玛莎！你在想什么！]

[你太敏感了，我能想什么呢，我们都已经死了，执念让我们留在人间，我们会上天堂吗？]

[别转移话题。]

玛莎哼了一声，[托马斯，我们已经死了，别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我们是夫妻，但你又不是我的主人，你现在可不是韦恩集团的托马斯·韦恩，无权控制我的思想。]

托马斯愣住了，他现在真没办法勉强玛莎，只能把怨气发泄在魏尔玛身上，所以晒夕阳的魏尔玛总觉得忽冷忽热的。

“这岛的气候不太好啊。”

怪不得现在还没开发成度假胜地。

-

约翰进入小克劳的梦境，那是烧毁的公寓楼。

七岁的孩子最熟悉的地方就是琳达的公寓，时间是黄昏，琳达系着围裙在厨房里煮汤，现在的她很正常。

“克劳，洗手吃饭了。”

“好的，妈妈。”

平静的晚餐时间，饭菜虽然不是很丰富，却很精致。

这就是小克劳梦中的生活吗？

质朴却温馨。

可是忽然，琳达变了，掀翻了桌子走到小克劳身边把他抓了起来扔进了卫生间，用凉水浇他，诅咒道：“小杂种，都是因为你托马斯才不爱我！”

小克劳躲在洗手台下尖叫着哭喊着，可琳达并没有放下水管，脸色阴沉得吓人。

画面一转，约翰看到的是长大了一些的小克劳，他已经把洗手台下当做最安全的地方了，然后画面飞快交替，一个丑陋的男人动脉喷血窒息而死。

孩子的脸上是残忍的笑容。

约翰追逐着小克劳的身影，逆着光，他看到那小小的身影飞快拉长，变成了一个高挑、绿毛的大人，男人和小克劳没有意思相似之处，他被一个一身漆黑，穿着奇怪衣服戴奇怪面具的男人追到摩天大楼顶。

他转过身，脸上是疯狂的笑容，然后纵身倒了下去，康斯坦丁也跟着跳下下去。他们一直在坠落，像是从天堂堕入地狱的距离，漫长道约翰甚至从容地翻了个身，身边的光也不是大楼的玻璃窗，而是一块块记忆碎片。

画面一转，他跌坐在一个粉色的沙发上，两个兔女郎一左一右围着他，绿色头发的男子坐在他对面，正专心地吃着小蛋糕。

几秒前还是个天真残忍的孩子，现在就泡在酒池肉林里了。

“，我们来晚点有意思的吧？”

两个壮汉拉着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过来，按在小丑的脚下，男人恳求小丑饶命，但是小丑不为所动。

“我知道你和某个人密谋想要出卖我，你可真让我伤心，格瑞，你就像隔夜的小蛋糕，恶心。”

“我、我错了，joker，他们威胁我……”

“who？”

“是——”“砰！”

男人眉心中弹，死掉了。他还什么都来不及说。

“我不想知道谁在打我的主意，那样会少了很多乐趣。”

尸体很快被拖走，约翰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疯子。

小丑舔了舔手指上的奶油，目光锐利射在康斯坦丁脸上，“你是谁？”

“约翰·康斯坦丁。”

“等等，我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啊，你是个巫师。”小丑的金链子闪闪发光，“我记得你死了。”

“不，我没有。”

“你肯定死了，在我的时间里，在未来，你不想知道自己的命运吗，老死在床上，还是被怪物杀掉。”

康斯坦丁正色道：“你什么会知道我的事？”

“ell，你可是个大人物，非常有名，鉴于你和我的老对手小蝙蝠有着复杂的关系，我很乐意了解你的情报。”

“蝙蝠？”

“一只黑漆漆的怪物，自诩正义，每次抓了我又放了我，进进出出的总是不给我个痛快，真是磨人，你知道你结婚了吗？”小丑一声叹息，用力地抓了几下胸膛，留下红痕。

“谁是蝙蝠。”

“你的继子。”小丑头疼地抓了抓头发，鲜艳的绿毛乱糟糟的，他用力地用枪托撞了几下头，“我的脑子像有把勺子在里面翻来翻去，过去改变了未来同样会改变，最后一个问题，你爱我吗？father。”

康斯坦丁受到惊吓，醒了。

灵媒很惊讶，还没到他醒来的时间。

“你怎么了，像是被吓坏了？”

约翰捂着头，使劲晃了晃，“我想喝杯啤酒冷静一下。”

他转过头，小克劳毫无防备的睡脸映入眼帘，康斯坦丁的心猛地一颤。

继子。

假如小丑是他的继子，那么一个大男人还是个变态是他的继子，小丑又是成年的克劳利，那么他未来会和魏尔玛结婚吗？！

wtf！

驱魔人的道路注定是一生孤独，哪怕是组建了家庭也只会把灾难带给家人，驱魔人会退休，但是怪物可不会。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所以驱魔人没有退休的说法，他们大多数活不到退休的年纪。

他们总是如此。

起码康斯坦丁认识的驱魔人都是这样。

毕竟，怪物也有家人。

但是有个人忽然告诉他他会组建家庭，继子还走上邪路，跟一个蝙蝠牵扯不清，这可不行。

康斯坦丁很难接受。

琳赛，“你怎么了，一直盯着这个孩子？”

“不，没什么，想到了一点事。”

“你确定那个怪物的身份了，魔鬼还是鬼魂？他为什么不会被驱逐？”

康斯坦丁：“因为这是他自己的身体。”

三分钟后

“你的意思是那个鬼魂其实是未来的克劳利？”琳赛疑惑道。

“没错。”约翰看着孩子的睡脸语气沉重道。

“他未来还会成为你的儿子？”这回灵媒的语气带了点揶揄。

“别讽刺我，琳赛。”

灵媒笑笑，收拾好仪式道具，“那么这个孩子的嫌疑可以排除了。嫌疑人只剩下魏尔玛，新的韦恩太太。”

“没错。”

“她现在在哪？”

“大溪地。”

-

很多人在海边唱过歌，但是有人引来过人鱼吗？

美人鱼，不是鱼头人身的人鱼。

这人鱼一脸“汝等人类都是跳蚤，快跪舔朕”的傲慢表情：“人类，吾喜欢你的歌声，再吾结婚之前准许你侍奉。”

要他□□还一副恩赐的表情。

草，男人真恶心！

人鱼自称是亚特兰蒂斯的王子，已经订婚了。

订婚了还胡搞妈的活该被绿。

是的，男人的未婚妻有段时间没跟他联系了。

正常人都知道，情侣超过三天没有原因不联系，意味着默认分手。

魏尔玛气得不行表面上还维持着人类的礼仪。

他正琢磨怎么应付亚特兰蒂斯直男癌人鱼，就见人鱼白眼一翻，倒了。

[带上他。]

脑海里传来戏谑的声音。

那个鬼魂竟然跟着他来到了大溪地！

魏尔玛心跳得离开。

[我现在对人鱼更有兴趣。]

魏尔玛忍着哦你根据把人鱼搬运回别墅。

人鱼算上尾巴起码高度在两米以上，肌肉紧实。远不像看上去那么纤细。

但是魏尔玛的身体素质则和外表一样。他的力气也不大，当然只是就男性平均身体素质而言，对于同等身材的女性来说，几乎能全方面压制对方。

一路上魏尔玛用了拖、拉、拽、扛等等方式，才大汗淋漓的把人鱼运到了别墅里，这时候人鱼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干净整洁，纹丝不苟了，一丝不苟了。

他的金发一个散乱下来，漂亮的鱼尾巴也多了很多划痕，脸上也出现了淤青，看他这副模样魏尔玛心里充满了报复的快感。

这鱼刚才狂的跟什么似的，多大的鱼到了陆地上还不是待宰的肉。

“你想对他做什么？”

鬼魂针对的不是自己可太好了。

魏尔玛根据这几次和鬼魂的交流，隐隐约约感到对方并没有鲨了自己的意思，更多的是找了个身体寄宿在里面，平时也没有干涉他的生活，想法、行动，也没有用他的身体去做什么坏事，而且关键时刻竟然能不动声色放倒一条看起来就很强悍的人鱼。

喜欢看魔幻电影的魏尔玛知道大多数鬼魂都是没有自我意识，生前记忆，只剩下执念。是除了害人之外，没有其他爱好的疯子。

而他体内的鬼魂，不仅理智尚在，而且对于鲨人也毫无兴趣，这下他们就可以好好谈谈了，前提是对方能听进去。

[我也是第1次见人鱼。[

“你知道人鱼的起源吗？”魏尔玛好奇的问，主要是为了和鬼魂更多的交流增加感情，熟了以后可能就不会轻易的下手。

[他们是几百万年前感染了外星病毒的普通人类，基因变异之后形成了稳定的遗传，当然也有一些遗传不是很稳定。所以这些亚特兰蒂斯人内部产生了分裂，即使是基因变异，人类也会排斥那些不同类型的变异，有一些变成了人鱼，有一些变成了鱼怪，还有一些直接变成了鱼头人身的鱼人。我也是头一次见到活的人鱼。事不宜迟，我们来研究一下他。]

就在他们说话的空档，人鱼因为失去的水分，尾巴变成了腿。

一个赤身关键部位被鳞片挡住的，高挑、轮廓硬朗身材流线型的大美人就毫无防备的躺在了他们面前。

作为一个直男，魏尔玛只觉得倒胃口，啧了声，扭过身想找条毛巾被给他盖上。

而鬼魂却咂了下嘴:

[ni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