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无声息，手术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成了”，玳安把老奶奶的伤口缝合好，长舒一口气。

“咣当”，陈大爷惊喜得竟然跌坐到地上。

西门庆赶紧凑上去，老奶奶的伤口缝合得严丝合缝，看不出动过手术的痕迹。

李郎中从药箱取出纱布，轻柔的把老奶奶的眼睛包扎好。

“李郎中，这就完了”，老奶奶还不相信手术已经完毕，惊喜的询问李郎中。

“感觉如何”李郎中关心询问。

老奶奶的眼睛已经包扎，站起来，握着李郎中的手，“李郎中，多谢。要是没有您，我这双眼睛可就瞎了”。

一旁的玳安收拾馁当，正要伸手去擦额头上细汗，西门庆眼尖，赶紧掏出手娟，去擦拭。

玳安受宠若惊，哪敢劳烦西门庆亲自帮自己擦拭汗珠，慌得拿过手绢。

“陈大爷，怎么样”西门庆见玳安从自己手里夺过手绢，转身朝进屋来的陈大爷笑道。

所有的担心都是多余，虽然整个过程，陈大爷没有瞧见，但最后缝合眼皮，却看得一清二楚。陈大爷想不到玳安手法如此娴熟，竟然在妻子毫不知觉的情况下动完了整个手术。

耳听是虚，眼见为实。

听到西门庆得意的问，陈大爷兴奋得连连点头，“不错，不错，名师出高徒。”

“什么”老奶奶眼睛被纱布蒙住，暂时看不见，但陈大爷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言多必失，陈大爷赶紧闭嘴，不敢多言。

李郎中瞧了瞧玳安，微露微笑，投去赞许的眼神。

“李郎中，刚才不是您给我动的手术”老奶奶吃惊问。

为了证明玳安的才能，西门庆忙道“奶奶，刚才是玳安替您动的手术”。

“玳安”老奶奶一脸不相信，“怎么可能”

陈大爷忙问“刚才是什么感觉”

老伴拉着陈大爷的手，“您说说，是不是玳安动的手术”。

陈大爷握着老伴的手，轻轻摇了摇，“是的，就是他。”

“真神了，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那动作，我还以为是李郎中呢”，老奶奶朝玳安摸过去，拉住他的手，感激道谢“孩子，多亏你了”。

玳安也没想到第一次动手术竟然这么成功，听到老奶奶的夸奖，忙谦虚道“奶奶，多谢您配合，我才做得这么顺利”。

“孩子，这就谦虚了不是。还是你的手艺好”，老奶奶赶紧对陈大爷说“快去把咱家那只老母鸡杀了，玳安这孩子辛苦了。”

玳安慌得赶忙制止，“大爷，千万别，我们等会回去吃饭”。

“这哪行，替我治了病，没收一个铜板不说，哪还不吃饭的道理”，老奶奶不高兴了，好像玳安他们不留下吃饭就是瞧不起他们。

陈大爷高兴的转身，准备出去抓他家唯一的正在下蛋的老母鸡。

陈然拦住，“奶奶，留着老母鸡下蛋吧。您的眼睛刚动了手术，需要补品。我们就不在您家吃饭了，等会回陈家大院还有病人等着李郎中去瞧呢”。

瞧一眼家徒四壁的茅草屋，陈然心头不是滋味。

“少爷，这哪行。听李郎中说，咱村人治病的钱，全是你给垫上的”，老奶奶听李郎中说了，要她安心治病，不用操心费用，凡是本村的人，得病了，都免费治疗。因为咱们有个菩萨心肠的少爷，把咱们的医疗费用全包了。

村民们的医疗费用，在陈然眼里算不了什么。

一般都是伤风感冒或者磕磕碰碰，治疗起来用不了多少银子。

至于疑难杂症，李郎中水平有限，再说还没有药可治，一般老百姓要么去县城治疗，要么就熬着，在家里听天由命。

所以，村民们的医疗卫生是件大事。首先得解决人才，其次才是药物。

可是，这两件事又急不得。

天时、地利、人合，

条件齐备了，才行。

现在，杏花村，还找不出合适的人学医。

老奶奶出于感激之心，把陈然的善心说出来。西门庆一听，大吃一惊。

天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这陈公子为什么连村民的生老病死都要去管呢

表面算起来，全村村民的医药费用不了多少，但日积月累也是一笔不菲的开支啊。

纵有家财万贯，也有坐吃山空的一天。

陈公子图的是什么

他哪里来的钱

虽然合作社办得有声有色，也有蔬菜瓜果卖了，但那是杯水车薪，根本解决不了这么大缺口。

“奶奶，您就放心养病，有什么不舒服的，尽管跟李郎中说”，陈然当然不可能在陈大爷家吃饭，安慰起老奶奶。

玳安非常兴奋，收拾完器具，背上药箱。

见陈然一行人不肯在家吃饭，老奶奶没办法，对陈大爷道“快去把那几只鸡蛋拿出来”。

陈然又要去阻拦，被李郎中用眼神制止。

如果不接受他们的东西，陈大爷跟他老伴估计这辈子不得安宁。这就是朴实的杏花村村民，不愿意拖欠别人。

西门庆比玳安还要高兴，好像玳安真的可以单独作业，给病人看病似的。

不一会儿，陈大爷用竹蓝提了半蓝鸡蛋过来。

“少爷，我家没什么好东西，只有那只老母鸡每天还算勤快下蛋，你们就收着”，陈大爷把鸡蛋交给陈然。

“大爷，这些鸡蛋还是留给奶奶补身子吧”，陈然推辞，没有伸手去接。

李郎中过来，从蓝子里拿了几个鸡蛋，“嫂子，我拿了几个鸡蛋，其它的您自己留着。眼睛刚做完手术，需要补充营养”。

“这哪行，多拿几只”，陈大爷忙挑选几个大个的鸡蛋塞到李郎中手里。

李郎中拒绝不了，只得接过鸡蛋，“陈大哥，好了，给嫂子留点。”

陈大爷哪肯听李郎中劝说，把剩下的鸡蛋又塞给陈然，“少爷，平时都是你接济我们，咱家也没什么好东西”。

见推辞不掉，陈然只得接过蓝子，转身交给玳安。

“玳安，这些鸡蛋你帮我收着”，说着，从身上掏出一锭碎银，“陈大爷，这些银子您收着。等二宝他们如果打到野味，我叫他送过来”。

二宝平时主要负责村子的巡逻，利用巡逻空隙，偶尔也打打野味。

陈家大院，隔三差五就有野味吃，全是二宝他们的功劳。

陈大爷瞅见银子，灰暗的眼睛放光，但人却连连后退。

“少爷，就是几个鸡蛋，值不了几个钱”，陈大爷一边诚惶诚恐后退，一边盯着陈然手里的银子。

李郎中见状，从陈然手里拿过银子，“陈大哥，少爷的心意可不能拒绝了，接着，给嫂子买身新衣裳”。

陈大爷推辞几次，最终还是接过了银子，嘴里嘀咕道“咱们哪出得去。去县城，可是景阳岗经常有老虎出没。”

陈然心一沉。

是啊，正是由于景阳岗经常有老虎出没，老百姓的生活一天比一天困难。想去县城置办东西，怕有去无回。

“陈大爷，等奶奶的眼睛好了，您陪着她跟着易俊生的镖局去趟县城玩玩”，在陈然心头，又一个主意涌出来。

咱村的村民，已经好几年没有去县城逛逛了。等易俊生没那么忙的时候，请他护送村民去县城好好玩几天。

“真的我们还可以去县城玩”陈大爷当然不去奢望，只是随口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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