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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了,会长,留下来。”四宫辉夜低着头。
阴沉沉的乌云凝聚出第一滴水,不,准确的来说,从它出生的那一刻来说,它就成了雨。
无声的啜泣,
徐长生愣了一下。
他真没想刺激辉夜的,但是真白这手操作,应该是无心的。
是假哭吗?
“会长,别走。”
辉夜抓着他的袖口,俯压在沙发扶手上,全身搐动,一声声压抑的、痛苦的唏嘘,仿佛是从她灵魂的深处艰难地一丝丝地抽出来,散布在学生会室,织出一幅暗蓝的悲哀。
阳光打不透乌云,空气沉闷且烦躁,光线也变得朦胧浅淡了。
身边的真白始终不解,为什么要哭呢?是因为她刚才的动作吗?
她后退几步,从来没有表情的脸上,也闪过一丝疑惑,捂住胸口的位置,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希望长生留下来,她希望长生可以和她离开。
看到四宫辉夜这副样子,他可以确认不是假的了。
他叹了口气,“真白,去对面坐下,稍稍等一会。”
“嗯。”她点了点头,没有反对,但是心里却抽了一下。
窗外开始下雨了,“噼里啪啦”的雨点打到玻璃,掩盖了辉夜的哭声,也掩盖了一丝笑意。
徐长生转过身,拖住她的双臂,似乎全身的重量都压下来了,泪水打在沙发扶手上。
忽然,
“唔—!”
四宫辉夜强吻了徐长生。
她眼中闪过一丝疯狂,既然她能吻,那我也可以。
我不能失去会长。
撞击让他失去平衡,身体向后倒去,四宫辉夜顺势扑入他的怀中。
“长生。”
真白的声音带上了一丝焦急,她突然觉得心好痛,但还是跑到了徐长生的身边。
他推开了四宫辉夜,刚才的摔倒,让他咬到了嘴唇,甜腻的血腥味在嘴里散开。
“四宫,你......”
责怪的话到了嘴边,却没有办法说出来,那对毫无神采的眸子,抽泣的样子,让他没办法对四宫辉夜发火。
“会长,你说吧。”她的眸子变成了灰黑色,没有一点生机,就像是死了一样。
“算了,下不为例。”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抓住真白伸出的手,站了起来,面对真白担忧的目光,他摇了摇头。
“我没事,别在意。”
徐长生的视线转动,和仅仅是摔倒的他不一样,一抹嫣红映入眼帘,四宫辉夜的膝盖摔破了,血液覆盖住伤口。
“还能走吗?”
他走过去,低声询问。
“不行......疼......”
辉夜先是尝试着站起来,但是伤口的疼痛,却让她坐了回去。
“我背你去医务室。”徐长生半蹲着,“真白帮她一下。”
“嗯,好。”
面对受伤的四宫辉夜,真白的神色没有什么变化,又成了那副三无的样子,扶着她爬上徐长生的后背。
扶着徐长生的肩膀,感受到膝盖传来的阵阵疼痛,她抽了抽鼻子,把脸埋在他的后背。
“抱歉,会长,给你添麻烦了。”
“你还知道啊。”
他瞥了眼真白,幸亏今天是她,要是小埋、穹、诗羽,非要和四宫辉夜打个你死我活。
手掌托住她的大腿,细腻的手感传递过来,身上带着一点红茶的香气,让徐长生有些沉醉。
雨越下越大,
估计晚上也不会停,不知道能不能和小埋去秋叶原了。
来到医务室后,在值班老师的说教中,给四宫辉夜处理了伤口。
“你下午就休息吧,学校那边我去打招呼。”
“那就麻烦会长了。”
半张脸用被子盖住,她害羞的不敢直视徐长生。
我到底做了什么啊?
啊啊啊啊,头脑一热,就强吻了会长,接下来该怎么办?
以后会不会很尴尬啊。
四宫辉夜完全傻了。
徐长生也没注意到,只是以为她的腿还在疼,帮她带上了医务室的门。
真白在长廊等着他。
“久等了。”
“没事。”她摇了摇头。
天气有些凉了,雨水顺着玻璃流淌,蜿蜿蜒蜒的像是小蛇。
“怎么了?”
面对徐长生的提问,真白没说话,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她不清楚这是什么,只是觉得有一丝苦楚,还有一点心痛。
“我想画画。”她说。
“教室的漫画?”
她摇了摇头,“油画。”
“也不知道美术社有没有人在,我帮你去问问好了。”
“嗯。”
两人就这么慢慢走着,向着美术社的
位置前进,恰好,路上就碰到了美术社的社长,他借来了钥匙,并且说随便用。
那种目光不仅是恭维,还有深深的佩服,估计他和真白的油画水平,应该是这里最高的。
打开美术社的房门,这里收拾的还不错,不少画笔画纸就放在明面上,也不用担心被偷,毕竟秀知院学院的学生也不差这几个钱。
他先给校长发了短信,告诉他下午的课不去了,还有辉夜受伤的事情。
接到回信后,徐长生就开始和真白并排坐下,这还是第一次使用大师级绘画。
他想了想,还是画穹好了。
和现在的穹不同,他脑海里还有原先世界的穹。
他选择了旗袍。
身边的真白也选了个角度,开始着手画画。
两节课的时间一闪而过,徐长生也投入到绘画里面,丝毫没有发现有人来了。
调色,下笔.....
根本不像是第一次拿笔,这只画笔像是手指的延伸,徐长生可以完美的掌控这支画笔。
慢慢的,人多了。
真白也在勾勒大框,如果他扭过头,就会发现,这是学生会的房间,里面的四个人,也就是学生会。
人群把两人团团包住,最前面嗯就是美术社社长和校长,两个人也只敢小声的评论,别提后面的人了。
“原来会长真的会画画,画的还真挺好的。”
“这妹子谁啊?咱们学校的?没见过啊?”
“不知道,很好看。”
“我知道,她好像是初中部的春日野,听说只来上过几次课。”
“春日野?春日野穹?那不是会长的妹妹?”
“啊,这,我宣布会长是我大舅哥了。”
“你在想桃子。”
“……”
议论丝毫不能影响徐长生,身穿旗袍的穹,在他的画笔下浮现。
可惜了,今天应该画不完了。
他抻了个懒腰,突然吓了一跳。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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