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商业街的目的，自然是为了披萨店，五个人走进店面。在侍者的引导下，坐在中间的位置，石上优和徐长生坐在一侧，三个妹子坐在另一侧。

与此同时，徐长生接到了编辑宫前剑的消息。

剑桑：“稿子我看完了，写的很不错，能不能明天来出版社谈一下？”

徐长生：“我明天放学就过去。”

剑桑：“好，我等你。”

看到对方的回复，他才关掉手机，把心思重新放到餐桌上。

晚餐还算是愉快，辉夜和千花顺利的要到了小埋的，三个人都抱着交好的心理，加上千花和小埋还有游戏这个共同爱好，谈话也不尴尬。

吃完了晚餐，石上是第一个跑的，他早就不想呆了，和徐长生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餐厅。

千花则是用游戏的名头，拉着小埋离开，给徐长生和辉夜创造空间。

说实话，披萨店太过吵闹，并不适合谈话，前两桌的小情侣似乎正在吵架，左侧的父亲正哄着孩子，斜后方的一家四口，庆祝着小儿子的生日，餐厅的喇叭中播放着不知名的轻音乐，人和人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是觉得吵闹。

桌上只剩下两人，他交了钱，让服务员撤下盘子，倒了两杯冰水。

“我就直说了。”徐长生把手机丢到桌面，直视着四宫辉夜的眼睛，那双眼眸射出悲喜，夹着惊疑的光，张皇地似乎要破窗飞去。

她心里清楚，事情败露了。

“抱歉。”

“我给你留点面子，学生会你自己退了，我会找其他人顶上。”

他的声音很稳重。

杯壁凝结出水珠，她心里一团乱麻，犹如堕进冰窟。

“我......我可以道歉，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作为补偿，我能安排最好的心脏科医生。会长，别生气了，行吗？”

最后两个字，似乎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辉夜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卑微。

徐长生摇了摇头，“不够。”

“手术的费用我来承担，我一定会治好妹妹的心脏病，够了吗？如果不够的话，只要会长和我结婚，四宫家都是你的。”

她近乎陷入疯狂，瞳孔紧缩，狠狠地拍着桌面，冰水晃了几下，却没有溢出杯子。

这近乎是表白的话，引来所有人的注视。

可徐长生还是摇了摇头。

辉夜一下子崩溃了，眼眸中的高光消失，泪水模糊了视线，佝偻着背，身子踉跄，趴在桌面。

“为什么？我只是想了解会长，我只是想要站在会长身边，我承认监视会长的行为不对，但是，我....”

她的眼中有充盈的泪光，似乎在下一秒就会滑落，辉夜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就算哭泣也很漂亮，泪珠连成了线，顺着脸颊流淌。

那是一边强抑制着，又终于抑制不了的哭，一种撕裂人心的哭，哭在夜色笼罩的小店内，哭在刚刚还充满欢笑的桌前。

徐长生突然心里一抽，觉得惹哭辉夜让他有点难受。

几乎是瞬间，他就意识到了问题，系统灌输给他的记忆，似乎在潜移默化的改变他。

不对，那不是我，和辉夜经历了各种事情的不是我，是系统里面的徐长生，不是我。

可，冥冥中，好像有人说。

是你。

你和辉夜在学生会工作，你和诗羽确实成了恋人，你和小埋经常一起打游戏......所有的身份都是你——徐长生。

不对，那都是虚假的，是金手指灌输给我的记忆。

他用力地晃头，企图把这种想法丢出脑袋，恢复到往日的平静。

哪怕那种想法被驱逐了，可面对哭泣的四宫辉夜，他还是心软了，抽出一张纸巾，递了过去。

“擦擦吧。”

“不用了，我真的，真的没有东西可以给会长了，连结婚都被拒绝了，我还不如去死。”

她头也不抬，只是伏在桌案，继续小声地啜泣。

周围人都在窃窃私语。

“那么好看的妹子表白，这男的都不同意，换我我早答应了。”

“别说了，你没听到刚才的对话，那女孩来自四宫家。”

“国家心脏的四宫家？也都拒绝了？这男人有点厉害。”

“真的可怜，表白被拒了。”

“……”

徐长生无视了周围人，他揉了揉辉夜的头，柔顺的长发手感很好，他很喜欢这种发型，估计辉夜早就调查的一清二楚了。

“你理解错了，我说的不够，不是说钱不够，而是你的想法不够。”

他叹了口气，“恋爱不是战争，不需要你死我活，非要有一位胜者。爱情中的两人是平等的，你监视我的时候，就没有爱情可言了。”

“我还有希望吗？会长是不是讨厌我了，不对，会长肯定讨厌我了。”辉夜接过纸巾，擦着眼角。

“别做这种事情了

，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

“那我可以不退出学生会吗？”

“可以，但你要改变想法。”徐长生揉着她的耳朵。

“绝对，我绝对不会把会长让给其他人，我会让你喜欢我的。”

她擦了擦泪水，眼眶还是红红的，但目光坚定。

“随你便。”他耸了耸肩。

“哦，对了，你刚才说的医生，我觉得还是很有必要的，我明天没时间，后天放学怎么样？”

这事可不能忘了，徐长生当初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才选择使用学生会长这个身份。

“可以，我会安排的。”四宫辉夜点了点头。

“那也没什么事了，我先回去了，你的人来接你了。”徐长生站起来，指了指街角的早坂爱。

他向往外走，却发现有点带不动身体，往后一看，才发现衣角被抓住了。

“怎么了？”

辉夜扑进他的怀里，“会长真是太偏心了。”

这腰真的很细，和上面太平有关系？

他轻咳一声，没敢说话，要是说出来，怀里的猫咪就炸毛了。

“乖，回去好好睡一觉。”

“嗯，明天见，会长。”

她松开了手，黑色裙摆无风自动。

……

午夜十二点，

忽然，他被金手指吵醒了。

“叮：检测到黄金卡牌【油画天才】十天未使用。”

“请十分钟内使用卡牌，否则该卡牌将转化为白银等级。”

听到这几句话，徐长生瞬间精神过来，一扫疲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