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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祁宴梗了梗,脸色涨的通红。
青年第一次在他面前展露了身为上等人的权利,他现在无法,也不敢违抗。
慢慢的,男人的手指微动,搭在了腰带上很快,就露出了精瘦的上身。
“裤子就不要脱了,我可不想大庭广众之下看人裸奔。”
闻言,殷祁宴放在裤子上迟疑的手瞬间挪了开。
余光瞥见青年似笑非笑的表情,殷祁宴一咬牙,一闭眼,趴在了冰上,天边最后一丝阳光被乌云吞没,淹没了最后一丝暖意。
岑苏微微抬眸,点漆般的眸子倒映出毫无一丝阳光的天空,他眉心微动,最终神色淡漠的坐回椅子中。
冰块与赤裸的身体相碰,产生了巨大的反应。
一股极其刺骨的寒冷从相触的肌肤传遍四肢百骸,脸色以肉眼可见变得惨白,殷祁宴眼眸微暗,紧紧咬牙将闷哼悉数吞咽入腹。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裸露在外的身体温度好像开始变得格外滚烫,就连身下坚固的寒冰都开始慢慢被融化。
记不清过去了多久,冰下忽然传来触碰声,殷祁宴眼珠子艰难的转动,似乎从薄冰下看出到了一尾艳丽的红。
那尾红灼目而漂亮,在水中曼妙的舒展自己的曲线,最后缓缓的朝自己游来。
见那趴在冰上的人已经许久没有了动静,岑苏指尖无意识的摩擦了一下手里的暖炉,一阵寒风吹过,稍微吹散了拢在他胸前的墨发。
岑苏眼底的情绪令人琢磨不透,半晌站起身朝湖中心走过来。
焦奇连忙紧随而上。
“喂。”岑苏垂眸轻轻唤了一声。
没有得到任何回答,岑苏伸出脚把男人翻过来,苍白的面孔瞬间映入眼帘,男人的眼目紧闭,俊美的眉心狠狠皱起,一层死人的霜白浮在他的脸上。
即便昏了过去,身体的防备和警惕也不曾放下。
焦奇站在岑苏的背后,眼中怜悯一闪而过,旅店的掌柜早就说过,这几天气温骤降,再加上前几日的暴雪,这冰根本凿不开,至于卧冰求鲤,更是无稽之谈。
按理来说,在冰上呆了一会儿并不至于会这个样子,只是这铁牛之前从冰湖里出来身体还未完全痊愈,再加上今天被殿下折腾了一下午。
所以才成了这副样子。
岑苏眸子闪了闪,忽然开口,“夏……”
脚腕处忽然传来一股大力,岑苏挑了挑眉。
目光从脚腕上的手移动到男人睁开的双眼。
这是一双漆黑阴戾,却趋近于涣散的眸子。
殷祁宴的唇瓣张张合合,最终吐出几个字来。
“我想活着。”
他倔强的看着高高在上的岑苏。
岑苏沉默半晌,忽然半弯下腰,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微微一笑。
殷祁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还是无法抵御强烈的虚弱,坠入了黑暗。
那尾漂亮的鲤鱼在水中游曳,慢慢的朝自己的方向靠近,殷祁宴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去抓,可鲤鱼实在太过灵活,稍微一挣脱,便滑出殷祁宴的手。
鲤鱼游出去后停留在不远处,仿佛在无声的嘲笑着殷祁宴,殷祁宴居然诡异的在那鱼眼里看出了和岑苏一般似笑非笑的神色。
鲤鱼张口了,和岑苏一样讨厌, “蠢货。”
殷祁宴蓦然惊醒,还未看清四周,脑袋便被轻轻压住。
头顶传来声音:“醒了?”
殷祁宴心底一惊,下意识的环绕一圈,发现已经回到了客栈房间。
而他现在,正躺在青年的腿上。
一认识到这个现状,殷祁宴的脸色立刻黑了下来,急忙撑起身子躲开岑苏的指尖。
“你怎么在这里。”
岑苏好整以暇,“这是我的房间,你说为什么。”
“你,”殷祁宴脸色青白交替,才被折腾过一番,殷祁宴不愿与青年辩驳,咬牙打算下床。
手腕却忽然被攥住,本就虚弱的身体顿时被狠狠地拉回床上。
“你去哪里?”岑苏抓住他的手稍一用力,殷祁宴的手腕处立刻传来钻心的疼痛。
冷汗立刻顺着他的额头往下流,殷祁宴背对着他,勉强压制住眼底翻涌的郁气:“你不是说这是你的房间吗?我回我自己的房间。”
“作为我的贴身侍从,你已经没有自己的房间了。”
一听这话,殷祁宴下意识的想发作,谁知岑苏像是看穿了他的举措,手上瞬间加大力道,暗含几分威胁。
“我困了,不想惹麻烦的话就乖一点。”岑苏淡淡道。
殷祁宴知道这是最后通牒了,只能磨了磨后槽牙,憋屈的把气咽回肚子里。
乖顺的转过身,任由岑苏把自己拉回被窝。
岑苏眼底难得出现一丝柔意,像是抚摸宠物一般轻轻摸了摸殷祁宴的脸颊,笑吟吟道: “今后你就睡在我的账外。”
殷祁宴忍住自己暴走的欲
望,沉默良久,:“总该让我回去收拾一下东西。”
“放心,我已经让夏冬把你的东西都拿回来了。”
殷祁宴忽然想起他衣服里的那张空白信件,眼睛一亮。
岑苏一眼就能看出他在想什么,颔首示意他看桌子,“喏,在这里。”
见自己的最后的借口也消失了,殷祁宴木着脸躺回床上,只是眼神依旧警惕的看向岑苏。
脑子里转的飞快,这几日的相处他猜测过青年无数次。
他多番挑衅,青年却始终没给他一个痛快,在加上之前的所作所为。
莫不是……!
听闻一些男子喜爱龙阳之好!
殷祁宴瞳孔骤然紧缩,眼中的警惕愈发浓重。
剪掉灯芯的岑苏一转身,便对上了殷祁宴古怪的眼神,“怎么了?”
脑子里一旦生出这个念头,便再也拔不出去,殷祁宴越想心底就越沉,渐渐的还生出些许厌恶,要是真的让他在别人身下承欢……
想归想,此刻殷祁宴却不敢再暴露心底的念头,敛下眸子,“没什么。”
岑苏唇角微微勾起,掀开被子躺了进去,手只是微微碰到男人的手,对方立刻像是被烫着一般缩了回去。
紧闭着双眼的殷祁宴没能发现岑苏眼底的戏谑。
翻来覆去多少次,殷祁宴终于忍不住半坐起身:“我去帐外睡。”
岑苏懒洋洋道:“帐外没有被子,”
殷祁宴立刻道:“那我睡外面。”
岑苏这才睁开眼睛扫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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