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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在这荒无人烟的边疆路上,也只能赚点过路人的盘缠钱。
正好三殿下需要静养,于是便暂时驻扎在这里。
旅店的掌柜那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多人住店,遇着了都要嘘寒问暖一番,热情着实让士兵们受宠若惊。
屋子里烧着银霜炭,这炭极其精贵,燃起时不起烟,还带着一股清浅的雪松味。
素有一寸银霜一寸金的美称。
“殿下可把奴才吓坏了。”
春和跪在床边,手法细腻地轻轻给岑苏按着腿。
岑苏漫不经心的翻着手里的书,淡声道:“你说,是铁牛把我带上来的?”
“回殿下的话,当日您和铁牛迟迟未能回到营地,大将军便亲自出去找,正好撞见了铁牛将殿下拖上岸的一幕。”
岑苏虽然撑着书卷,但心思却半分未放在书中,当日最后的记忆便停留在男人向他游来的画面,但他已然知道男人的打算。
听到春和的叙述后,岑苏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
会有人救一个想要杀死自己的人吗?
这岑苏是万万不信的。
春和悄悄抬眸看了眼三殿下。
发现殿下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又敛下眉,轻轻道:“一想起当时的场景,奴才到现在还有后怕呢。”
他声音里带上几分惊惧,岑苏扫了眼垂着头的小厮,又淡淡的转移目光。
“怕什么。”
春和一怔,咬了咬唇,低声道:“殿下上岸时,脸色青白无比,皇上若是见了殿下的模样,肯定要发雷霆大怒,幸好殿下洪福齐天。”
他还未说完,便被岑苏似笑非笑的打断:“你究竟是担心我,还是担心我死了你也要跟着陪葬。”
春和大惊失色,“殿下!奴才对您是忠心耿耿!”。
岑苏不为所动,只有那双寒如凛冬的眸子幽深无比。
春和手指攥紧,眼眶很快泛起了红,神色倔强中又带着丝委屈:“殿下,可是奴才有哪里做的不妥!”
春和早就发现了,殿下从不需要他的侍奉,而且对他的态度也甚是冷淡,明明远在边疆,还要远赴异乡,按理来说他才是该和殿下相依为命的人,可殿下凭什么非要把注意力都放在哪个来路不明的人身上!
“你僭越了。”
春和连忙磕了个响头:“奴才不敢!”
他低着头,也就没有注意到岑苏眼底满是讥讽。
等到春和一直维持这个动作直到肩膀后背开始酸软,头顶才传来声音:“滚。”
春和忍住眼底的泪,“是,殿下。”
屋子里又恢复了寂静,岑苏忽然觉得喉间升起一股痒意,闷哼一声,抽出旁边的手绢擦拭唇角。
殷祁宴还未进屋,就听到这压抑的闷哼。
麻烦精醒了?
他抄起手,跨步走进去。
岑苏浅浅的蹙起眉,把手绢拿开冷声道:“我不是说了吗,滚出去。”
殷祁宴二话不说转脚就走。
这离去的脚步如此果断,岑苏瞬间察觉到不正常,抬眸便看到男人转身的背影。
他微微一愣,刚张开口,却又被胸腔翻涌的痒意淹没。
而男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转角。
岑苏敛了敛眸,眼底暗色瞬间变得浓郁。
……
“你说他叫我过去?”殷祁宴漫不经心的擦拭着手中的剑。
焦奇脸色蓦然一沉:“放肆!不许对殿下不敬。”
殷祁宴扯了扯嘴角:“那是你们的殿下,不是我的殿下。”话落,他从桌子上滑下来。
看架势是不打算去见岑苏,废话,人家今天还要他滚开呢。
焦奇眸光微暗,忽然道:“殿下他……时日无多了。”
殷祁宴脚步微顿。
……
“还在发什么呆?快进去。”见殷祁宴站在屋外后就停下了脚步,焦奇眯了眯眸子,拍了一下殷祁宴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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