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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存在有名为‘神力’的超自然力量。

不同于魔法，神力更像是普世存在的某种基本物理常量，只不过这个常量完全超出了李昂的认知水平就是了。

“神力只有两种不同的形态——生命神力和死亡神力。当然，有些组织会称其为正能量和负能量，不过这并不是重点。”

“神力本身并没有正义或者邪恶的属性，你们之前遇到的那些要害受创还能继续战斗的家伙就是将沉睡状态的生命神力注入身体里，在接到信号后开始影响被注入者的身体，让他们变得强悍而不惧伤亡。”

“不过代价我们都看到了，这些家伙很快就死于枯竭。生命神力并不能凭空变出血肉，过量的神力很快就抽空了他们的肉体，让这些家伙死于衰竭。”卷毛仔啧啧啧的嘲笑着尸堆里的家伙：“不过对于刺杀来说，也没必要活太久就是了。”

“我稍微激活了那个脑袋里残余的一点点神力，就能让它出现如此剧烈的反应。”

“触手？哦，那其实是用来固定伤口的触须，这些看起来挺恶心的东西可以强行固定伤口，颈部的断面滋生触须是为了将头接回身子，可惜没东西给那玩意接。”

“——你说死亡神力？死亡神力其实和死亡或者邪恶之类的概念没有一毛钱关系。”

听到李昂询问之前提到的另一种神力，卷毛仔才将话题转过去。不过他看起来不是很想谈论相关问题，只用了非常简略的话语一笔带过。

“比起生命神力的普适，死亡神力要罕见得多。”

“因为基本上能碰到死亡神力的地方都是什么遗迹之类没活人的地方，加上它与生命神力天然敌对，所以被冠以生命的反面——也就是死亡这个名字。”林·贝鲁奇最后给死亡神力定性：“实际上它和死亡没有任何直接联系，更不会让接触者死去。”

李昂能看出对方对于死亡神力的了解远不止于此，但是看起来这卷毛仔不打算进一步介绍便也不再追问，反而问起要如何处理和防范这些超自然力量。

在林·贝鲁奇的建议下，士兵们将尸体浇上燃油一把火烧了。

卷毛仔的理由是防止这些尸体被心怀不轨的家伙再次利用，不过就算没有他提出建议，罗马军队处理尸体的标准做法也是焚烧后掩埋。

不为别的，单纯为了防止出现瘟疫。

在这个医药基本靠各种草的时代，瘟疫或许是最可怕的天灾没有之一。或许李昂本人能在蛋疼星人的帮助下免于瘟疫，但是他手下这些人民却只能靠草药、卫生管理和自身免疫力来对抗瘟疫。

所以在罗马的城市和军队里，卫生条例的严苛程度可以说空前绝后。

当然这也有时代因素：很多在现在能轻松做到的卫生条件，在这疑似中世纪的世界里根本不具备可行性，李昂也只能根据疾病传播途径这类基本常识因地制宜的指定卫生标准。

这边士兵们正在焚烧尸体，那边负责审问俘虏的士兵们已经取得了重大进展。

两个步兵拖着个打的半死的侍从来到李昂面前，近卫队长跟在他们身后。等拖着俘虏的步兵停下后，近卫队长绕过他们来到李昂身边：“阁下，他招了，策划这场袭击的是——”

队长说出一个北境风格的名字，根据俘虏的招供，此人是圣杯塔的一名教士。

“你听说过这个教士吗？”

李昂朝林·贝鲁奇发问，对方回以抱歉的笑容：“这还是我第一次来圣杯塔。”

不过旁边却有人答道：“我知道这家伙。”

李昂转头看去，发现说话的人是胖成个球的白发老头子——正是宝剑塔的伯爵：“伯爵大人，您说您认识他？”

“不认识，不过我对这个人略有耳闻。”伯爵骚了骚下巴上的胡须：“这个家伙是圣杯塔的高阶司铎，深受那位主教的信任，虽然没有头衔，但是在圣杯塔拥有相当程度的权力。”

“是吗……他主管什么事务？”

宝剑塔伯爵继续介绍：“这位司铎是圣杯塔主教的首席秘书，在很多人眼里他就是下一任主教。这个人的权力并没有特定的范围，只要是圣杯塔这块土地上发生的事情，他都有能力施加影响，随着圣杯塔主教不断衰老，他掌握的权力也越来越大。”

“所以你认为这场袭击和圣杯塔那位‘主教’没有关系？”

“这怎么可能呢，就算一位司铎的权力再大也不可能在主教眼皮底下换掉他的侍从。”伯爵摇头：“就算主教没有亲自参与其中，恐怕也默许了自己的手下搞这些偷偷摸摸的小动作。”

“很好，他们死定了，我说的。”

李昂上下嘴皮子一合，就给眼前这座城堡——以及城堡里的人们判了死刑。

不过做出判决却不代表能够立刻得到执行，至少李昂这边在物资到位前没有执行进一步行动的条件。

这场刺杀弄得李昂很火大，因此他从白塔紧急订购了一批燃油、

沥青之类的易燃物，并且派出部队在圣杯塔周边的村落和庄园中收集柴薪、干草之类的燃料。

有一个使用超自然力量的怪物就意味着可能存在更多。

即便是在开阔地带这些狂暴的筋肉怪人都给罗马的军队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在城堡这种难以展开的室内环境他们对罗马军队的威胁只会更高。

更何况李昂遇到的这些家伙还是赤身裸体的，如果给他们穿上盔甲拿上武器，战斗力必然会成倍增加。

所以李昂的计划很简单，烧他妈的。

圣杯塔堡垒区的城墙是用石料修建的，能够抵抗火焰的侵袭，但是城墙里那些木头顶棚的房屋却不行，甚至连城堡的顶棚都是木板搭成的。

话说回来，不用木材又能用什么呢？

被包围的圣杯塔经历了几天平静的日子，直到物资运抵为止。

但是随着物资陆续抵达，这份难得的平静就被无情击碎。城外的投石机被拆成零件运入城内，而柴薪和燃油支撑的燃烧弹也已准备完毕——最后的攻城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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