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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暖想了想,还是决定留下来,因为他觉得王靖看起来不太对头。
上一世的时候,王靖和他之间的关系不错,但也只是不错罢了,这一世似乎他有成为断袖的倾向。
一念及此,谢暖决定不要祸害王靖这个大好青年了,毕竟他自己是活不久的,而且就算他能活得久,他心里也只有萧玉尘。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委婉一些道:“班长,我的伤还挺重的,萧学长知道怎么换药,要不我先在这里住到伤好?”
王靖怔了一下,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拒绝,他有些不可置信地注视着谢暖:“你真要和他一起住?”
什么叫和他一起住?搞得像是同居一样。
谢暖揉了揉鼻子,“那个……就住一段时间,一段时间。”
王靖忿忿离去,背影幽怨得让谢暖觉得自己很渣。
他看了萧玉尘一眼,大获全胜的萧少侠神清气爽,眼角眉梢的得意简直压都压不住。
谢暖“哼”了一声,道:“你乐什么?该给我换药了。”
“好!”
萧玉尘立刻出去打了一盆热水,为谢暖解开外衣、里衣,露出重重包扎的伤口。
谢暖半靠半躺在床上,心里想着这一世要改变岑夫子的命运,不能让她再被那蛇妖玷污,最好趁这个机会一并收拾了王纯和王思。
他想得出神,全未注意自己上半身已经完全赤裸。
萧玉尘手中拿着一块雪白的丝巾正在为他清理伤口附近的血迹。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谢暖白玉般的肌肤上,还有胸前那两点细小的樱红,喉头忍不住滚动了一下。
压下心猿意马,小心翼翼地为谢暖换了药,再细细地为他包扎好伤口,动作轻柔得谢暖都没感觉到疼痛。
换好药后,又为谢暖穿好衣衫,将领口结得整整齐齐的,差点把整段雪玉般的脖子都包裹进去。
系好之后,抬起头,才发现谢暖正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
萧玉尘的脸有些红了,连忙后退了两步道:“好了。”
谢暖有些不满地扯了扯领口,“干吗束得那么紧?”他懒散惯了,可很少把衣服穿成这个样子。
“受伤了就要穿得整齐一点,免得受风寒。”
这样的吗?
与此同时,王思正在与王纯商议如何报复谢暖。
他们两人的父亲是亲兄弟,从小就一起长大,自是比别人要亲近一些。
王思上一次吃了谢暖的暗亏,心里对谢暖恨之入骨。
现在谢暖回来,且受了重伤,只不过他搬去和萧玉尘一起住了,他们毕竟还是挺忌惮萧玉尘的。
王纯道:“我查看过春操的名单了,萧玉尘会参加剑法、礼艺、数艺三个项目的比赛。剑法是大项,基本上全学院的人都会参加,明日就开始比试。萧玉尘是上一界的冠军,数轮都会免赛。礼艺是明天下午的比试,可以趁他参加礼艺比试的时候,将谢暖骗出来。”
王思咬牙切齿道:“最好能打断他一条腿。”
王纯微微一笑:“到时候要如何处置他,自是你说了算。”
王家的这两个兄弟,生的不是那么漂亮,心肠甚是歹毒。
王纯比王思内敛得多,外表看,当真是温文尔雅,知书达礼。
他害人一向不会留下任何把柄,比如上一次,明明是他让王思把小黄书送到王靖的床下的,结果王思被罚,他自己一点事都没有。
王思其实就是他的一条狗,用着还挺顺手的。
王思那篇全校面前的检讨是他写的,写得词藻华美,王思看了以后还挺感激的,也不想想他是为了什么会被罚。
两人细细商议了一番,定下了计策。
……
春操不同于上课,并不要求一个班的学员必须坐在一处。
谢暖的伤未愈,自然不能参加,但他可以看。
次日一早,他晃晃悠悠地跟在萧玉尘的身后,到了演武场,各班学员已经稀稀落落地坐在看台上。
王靖一看见谢暖走进来,立刻便向他挥手:“谢暖,坐到这边来。”
谢暖也是很不想拒绝王靖的好意的,只不过今天只能拒绝。
还不等他回话,萧玉尘便握住他的手腕,拖着他找了个凉棚坐了下来。
学员许多是世家公子,平时金尊玉贵惯了,即便是演武场上,也四周都搭了凉棚。
王靖满怀怨念地瞪着萧玉尘,这个时候凑过去,似乎显得自己太掉价了。
王靖也是有自尊心的。
剑法比试乏善可陈。
现如今的谢暖,虽说因身体的局限,灵力修为还不高,剑法和实战经验是相当的惊人的,毕竟他死前很经过了一段腥风血雨的日子,早就训练出来了。
看得直想打嗜睡,身边递过来一杯杨梅汁。
谢暖很自然地接过来,喝了一口,这味道不对啊!太好喝了。
他侧头看
看,萧玉尘的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个食盒。
他正在慢条斯理地打开食盒,拿出一样一样的小点心。
谢暖一阵毛骨悚然,这是闹哪样?前世高冷骄傲的萧少侠,别人和他说话的时候,能回答一个字绝不回答两个字的人,这一世是疯了不成?
居然婆婆妈妈地带着食盒,而且看食盒中点心的样式,肯定不是学院食堂做的。
难道是萧家的厨子送来的?
他简直就以一种看着怪物一样的眼神注视着萧玉尘。
萧玉尘居然还好整以暇地介绍了一下:“这个厨子还不错,以前在宫里当御厨的,我特意让他每天准备一些点心饭菜送过来。你受了伤,要吃得好一些,才能恢复得快。”
谢暖……
好吧!反正不吃白不吃。
他是知道萧玉尘的,没什么口舌之欲,原本他以为他也没什么色/欲,人生极端枯燥乏味,现在他似乎对萧少侠有了全新的认识。
仍然没什么口舌之欲,至于色/欲嘛,见仁见智吧!
到了中午,吃的仍然是萧家厨子送来的饭菜,还热着呢!也不知道这萧家的厨子是不是也是修仙的,驭剑飞送饭菜,才能保证食物的口感。
然后谢暖道:“萧学长,下午你要参加比试吧!”
萧玉尘看了一眼谢暖,很介意他这生疏的称呼,叫尘哥不好吗?叫什么萧学长?
他点头,“我让袁迁陪着你,他下午没事。”
让袁迁陪他?!谢暖陷入了沉思。
萧玉尘做事情终究还是出乎谢暖的意料,他明明知道袁迁被他所害,却还要把袁迁送到他面前来,是何用意呢?
难道想让他们两个联络一下感情,以后不必再起龃龉?
也不是不可能的,毕竟萧玉尘很有点老干部的思维定式,他没有揭发谢暖将袁迁囚禁了半月之久,并不等于他就认同谢暖的所作所为。
然而谢暖却是想多了。
萧玉尘让袁迁陪着谢暖的唯一原因就是他觉得谢暖和袁迁之间不可能有什么亲密的接触,毕竟两人如同针尖对麦芒,一见面就恨不能把对方踩死,再怎样也不可能互相看对了眼。
别人就不同了。
若是趁他不在的时候,王靖跑来招惹谢暖,那便不大妙。
袁迁现在和谢暖的关系也不再那么对立,毕竟谢暖为了找他还受了重伤。
因而虽然有些不太乐意,但也没拒绝。
他看看谢暖,见谢暖脸色苍白地靠着一个软垫,一副马上就要死了的病娇模样,袁迁就一阵牙酸。
可真能装!
便在此时,一个少年走进凉棚,冲着袁迁道:“学长,曹夫子那边搭木桩,需要人帮忙,夫子让您过去。”
袁迁站起身,回头看了谢暖一眼。谢暖微微一笑,道:“去吧!我又不需要人照顾。”
这个来找袁迁的少年,谢暖是认识的,不仅认识,还有些意外。
此人名叫桑远,地乙班的学员,没什么显赫的家世背景,只是一个普通富商的儿子。
谢暖记得他,因为前世,便是他被蛇妖吃了。
蛇妖幻化成他的样子进入学院。
此时,他到底是人还是妖?
谢暖望向桑远,正好看见桑远转眸,他分明由桑远的眸中看到了一道暗红。
谢暖冷笑,已经是蛇妖了吗?
谢小魔头一向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虽知前世桑远无辜被吃,但桑远与他本来就没什么交集,他犯不着去救他。而且,他也是才回到学院,就算想阻止也未必来得及。
他伸手推了袁迁一把道:“要去快去,等下我可能要去茅厕,你可得回来扶我去茅厕。”
袁迁呆了呆,忍不住骂道:“小爷是你佣人吗?”
谢暖微微一笑:“你答应了萧学长照顾我的。”
袁迁无语,好吧!忍你。
谢暖看着袁迁走远,心道那个符篆应该能救袁迁一命吧!
刚才他在推袁迁的瞬间,手心暗藏符篆,符篆已经被他拍在袁迁的衣服上。
那是一道救命符,必要的时候,能替人挡一次攻击,但也只有一次的机会,而且只能出奇用一次,若是对方有备亦是无用的。
谢暖倒不是对袁迁心存怜惜,只不过现在的情况有些复杂,他可不想袁迁就这样死了。
果然,过不多久,一个洒扫的小童过来道:“谢师兄,后院有人找。”
谢暖若有所思地看了小童一眼,哈,是个侍神,看来他低估了王家兄弟,居然能用符篆幻化人了。
这种修为,只怕整个书院就没几个。
他起身道:“带路!”
既然是侍神,也没必要多说,想必王氏兄弟的想法是用完了以后就把这个符篆烧毁,毁尸灭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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