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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作者:大河之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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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太傅冷眉相对, 张太太也不理会顾知山,任由夫君送客。

顾知山浑身绷紧,气势磅礴凌人。张太傅倒还好,张太太和月容两个, 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一时之间气氛僵持, 见月容一双桃花眼偷偷瞧自己,眼中隐隐浮现求饶之色。

戾气消散, 面对张太傅时, 那股子不满也顿时烟消云散。

到底是,月容的生父生母, 自己和月容又是那般关系, 顾知山莫名的气短。

只权势滔天的肃毅侯, 怎么会就此放弃。

含笑起身,不急不躁,拱手看向一侧的张太傅, 出口便是直戳他内心, 说“宋家虽好,可只一点, 我若是说出来, 您便觉得不成。”

张太傅抬头去看他, 眼底冷意。并没有退散, 反而是直接看向顾知山,见他神情自若,刚才的那点不自在, 完全消失运筹帷幄的模样,好像是掌握了什么证据。

宋家能有什么事让他抓到把柄?张太傅心中有些不解,似是有什么证据, 主动问道,

“宋柯年不过三十出头,素来沉稳,肃毅侯平白无故,莫要诬陷人。”

这是相信宋柯是清白的意思。

顾知山微微叹息一下,眼中是惋惜,似是极为遗憾张太傅看错人。

语气虽然柔和,可句句直戳张太傅心底,问他,“不知太傅可否了解过?黄家如何这么些年不动声色的,运出那么些银两到鞑子。”

“是什么人在背后帮他们出谋划策,是什么样的人,帮他们在背后牵针拉线。

又是什么样的人,有能力躲开青州的百万军队,运输到鞑子去!”

一句一句,问的张太傅脸发白。他瞬间想明白,天下第一皇商,除了宋家还有哪一家能够有这样的实力,更何况青州是张大,驻守了10多年的地方,他的儿子,有可能背叛大隋,倒向鞑子。

张大要如何自证清白,难不成他的儿子真做了这等叛国之事?

这个念头一冒出,张太傅随即否决掉。

以他教导出的儿子品性,张大断然不会做出叛国之举。可其中有什么误会是他不知道的,或者,是顾知山刻意拿来,诬陷张大和宋柯?

也不对,肃毅侯虽然心狠手辣,这阵子肃清朝臣,各个都是罪该万死,贪污枉法徇私舞弊属实的罪证。若没有证据,他今日不会说出来。

张太傅一时之间思绪杂乱,捋不出个前因后果。顾知山倒是老神在在,甚至还抽空喝了一杯茶,是月容见他口干,亲自端来的。

瞳孔晃了两下,张太傅总算是理出一点思路,“侯爷的意思是,青州军中,有叛徒。”

这叛徒职位不高,只怕只能些往来通商的方便。大隋民间和鞑子通商,是约定俗成的规矩,军中从不严加看管。

若是以宋家名义,送些鞑子需要的银两粮食等物资,倒也说的过去。

顾知山一直按耐住不提这件事情,直到今日若不是他拒绝顾知山再亲近月容,只怕顾知山不会再提这事儿。

运筹帷幄的肃毅侯今日才拿这事要挟,明显是有回转的余地,他想要做什么?或者说,他想要通过这件事情得到什么?

答案,显而易见。

张太傅看向一侧无知无觉的女儿,心口一疼。

月白风清对襟小衫下,系着条粉绸百蝶裙,

黑鸦鸦发髻旁,暖玉打成的钗环,是她丢失的那些年,一样一样集赞到现在的。

玉质温润,如同她月容一般,看了便让人心生欢喜。张太傅含恨咬牙,见顾知山一脸的势在必得,一口血在心口,上不去,也下不来,实在是窝火。

他丢失十五年,还来不及疼爱的女儿,被人千方百计的谋划,要划拉到自己窝里去。

怎么想,也觉得憋屈。

不过,想起引发这一切的张大,张太傅瞬间来了脾气,整个人如同被窥视珍宝的猛兽,厉声喊来小厮,

“请大爷去书房,侯爷有要事相谈。”

转身,看向一侧的顾知山,“侯爷请。”

顾知山倒是神色淡定,一侧月容和张太太见转眼间局势逆转,似乎是张太傅有什么把柄,被顾知山握在了手里。

尤其是月容,见父亲面色极为不好,顾知山虽然看起来好像没有任何异常,可熟悉她的月容,发现男人在盘玩手中扳指,明显是,也有了几分的不耐烦。

担忧的站起身,问道说“我和母亲听到你们说大哥哥,是大哥哥犯了什么错吗?”

顾知山摇头,明目张胆地上前,把月容发脸颊一侧的头发撩开,暖玉钗环下,柔美脸庞极为美丽,是和昨夜床榻上,不同的风情。

轻掐了一下她粉嫩桃腮,笑道,说“我不过和张太傅略为说些闲话,并没有什么大事儿,你不必往心里去。”

这暖玉极为配她,整个人看起来也暖了几分。他记得北边有暖玉矿场,若是把矿场拿来给她做首饰,一天一套,倒也合适。

回身,见月容还是忧心忡忡的看着自己,眉目间轻轻愁绪,让人忍不住怜爱她。

索性指了指,穿在自身上,轻竹银丝修成的衣袍,笑道,刻意抬高声音,让张太傅听见,说“你给我做的这衣裳,我十分喜欢。”

见后者果不其然,面色阴沉沉下去,笑的一脸满足,声音中倒是几分可怜,

“我也没个内眷帮忙打理,眼下穿的还是夏天的衣袍,眼瞅着就要入秋,我秋冬的衣裳还没有着落。

你若是闲了,不如帮我看看。也省得大雪飘飘的,我在外面没个衣裳穿。”

做衣裳,打点衣裳,这个简单。她在相国寺时,林妈妈常说些顾知山的衣裳尺寸,话里话外,暗示月容闲了,可以给男人做衣裳。

只当时她都知道尺寸,之所以没动手,是觉得二人那时候的身份不明,做衣裳,实在是戳破了表面的一层薄纱,把两人的关系摊开来讲。

眼下和之前不同,她合离之身,自然没有顾及。月容下意识的想答应,可突然想起,今日不同往日,她不在相国寺了,如今在张家,是张家的女儿。

张太太和张太傅都在身边坐着,犹豫的目光落在了他们的身上。若是爹娘不同意,她只能偷着做了,只不过那些好布料,恐怕是拿不到张家的后院来。

话语中是亲密的,你和我,完全不是顾知山和别人说话时,用的的本侯或者是侯爷。

张太太在一旁听的认真,见月容询问目光看过来,知她是一心挂念顾知山,笑道,

“这有什么打紧,正好我们府里最近做衣裳,一并着来做就行。回头侯爷把尺寸送来,不过是针线房,搭把手的功夫。”

至于肃毅侯府没有人给他做衣裳,堂堂肃毅侯会缺个给他做衣裳的?这句话不过是说来听听,没有人当真。

月容乖巧应下,张太太说是针线房做,她搭把手,应该也没关系吧。

乖巧模样惹得顾知山心动,低首,轻嗅她发香,千言万语,只一句话,道,“你放心。”

月容羞怯的往旁躲了一下。张太傅目光冰冷看着二人,恨不能化为实质,把顾知山千刀万剐了。

更别提张太太,主动上前拉开二人距离,笑着赶客说“你们男人有事情,往书房里去。我们娘儿们在这里说说话,可不给你们听。”

话语亲昵,宛如把顾知山看成了一家人。顾知山自然也察觉张太太善意,任由她把月容拉走,言语中也多了几分包容,笑着朝张太傅拱手,

“太傅,请。”

一前一后,一清俊儒雅,一英武不凡。等二人出了后院,张太太才拉月容在身旁坐下,见她目光低垂,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微微叹了一口气,轻轻拍了一下手,随着巴掌声落下,徐婆子带着抱琴上来,一个手中是早餐,杂果子并各色粥品小菜,满满摆了一桌。

只唯独徐婆子,亲自端了一个彩瓷碗来,碗中是黑褐色的汤药,药香瞬间弥漫整个内间,清香中隐藏辛辣味道。

月容疑惑不解,眨了下发涩眼睛,见张太太接过,放在矮几上晾凉,疑惑开口,“娘,这是什么?你是哪里不舒服?怎么不请太医,自顾自的拿药来吃,若是吃坏了,可怎么好?”

一连串关切让张太太心暖,握住月容细细的一双腕子,在手中不断的来回摸索。

眼中满是心疼,说“傻囡囡,这是娘亲给你准备的。”

她没有生病,喝什么药。月容刚想询问,瞬间在张太太目光中,明白了什么。

她哪里说的是喝的药,这是,给自己的避孕药。

毕竟,昨夜里猖狂一夜,羞愧低头,月容蠕动几下嘴唇,终究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娘…”

“乖宝,娘不是怪你。情难自禁自古有之,这是很正常的。

娘是担心我的月宝受了委屈,自古薄情都是男人…”

话未说完,月容眼眶一红,扑在张太太怀里,“娘,父亲和哥哥,真的不喜欢侯爷吗?”

丝毫不加掩饰的拒绝和抗拒,好像,她和顾知山在一起,就是天理不容一般。

张太太察觉肩头衣衫上有泪珠滚落,心底一阵酸涩,忙道,“你怎么会这么想,你父亲哥哥,自然是希望你开心快乐,日子过的痛快。”

“那肃毅侯素来是六亲不认,下手极为狠辣的人物,你爹爹是担心,若你跟了他之后,我们告老还乡回老家去。

你受了委屈,连个去的地方都没有。”

张太太拿帕子擦去月容眼底泪珠,见他时仍旧忍不住的眼眶发红。慌忙找补道,说“若他一心一意对你,你父亲哥哥自然也不会拦着,只他尽使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去谋你,实在是……”

“见不得人的手段?”

月容开口,便是疑惑不解。他自然知道顾知山不是那等一眼就能看穿的人,可日常起居,倒也无什么大碍,怎么娘,突然这么讲。

张太太见月容,一脸懵懂,深吸口气,把昨日练武场的前因后果讲了,道,“他是个只讲目的,不讲过程的。若寻常来求娶,我们未必不会答应,只哪怕伤了自己,也要做这样的事,实在是,不妥当。”

月容听明白了这话,想起作夜里,被自己忽视的,那点不自在。

捏紧手帕,她总算是想明白了,为何父亲不同意和顾知山在一起,他行事太过偏激,又是任性恣意妄为的,从来不肯委屈自己。

若要,便去夺来,若不要,只怕也会弃如糟糠,沾上一点,便觉得嫌弃。

她能受得住他深爱,能经得住日后年老色衰的嫌弃吗?

月容抿唇,一时之间竟然没了半点儿主意。张太太把药汤吹凉,递到月容手中,“娘不会害你,也不一定昨夜便有子嗣,只是以防万一。

他不是良配,日后遇到的,也不一定是好的。只是娘疼女儿,哪怕有一点点风险,也不愿意你去趟这个雷。”

月容摇头,一开始不敢接。手触碰平坦的小腹,心思微动,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想法,在脑海中蹦了出来。

在相国寺时,她是因为来了月信,便误认为自己怀孕,搅得男人鸡犬不宁,也是第一次,男人把自己接到肃毅侯府过夜。

后来虽是虚惊一场,可两人关系到底是比之前亲近许多。我今日这一碗汤药下去好像回到了一开始那种窘迫又尴尬的局面。

明明感情比那时候好了很多,摇头,月容拒绝这碗汤药,“娘,我不能喝。”

羞耻咬唇,迎着张太太不解目光,月容勉强开口解释,“昨夜,昨夜他没有弄进去…”

他也还记得,相国寺的那件尴尬事。只怕后面也偷偷学习或者是了解过,夫妻之间,不弄进去,怀孕的机会就很低。

张太太顿时松了口气,她也不想月容喝这等虎狼之药,到底是伤身体。

忙递给徐婆子,吩咐她,“快去倒了去!”

药碗去了,二人都轻松几分,张太太更是主动拉月容用早膳,鹅油酥皮卷配着虾肉小馄饨,味鲜极美,张太太见月容喜欢,笑道,“这是南边来的厨子,做这些鱼虾海鲜极好,你若是喜欢,日后给你陪嫁过去。”

美食驱散尴尬气氛,月容本想拒绝,见张太太又是小心翼翼模样,唯恐她因为方才的药汤,起了嫌隙。忙开口答应下来,道,“下次做三鲜的馄饨,只怕比这虾肉的还要来的有滋味。”

张太太自然答应,饭毕,饮过一遍茶。张太太又和月容处理些家里琐碎事情,无非是循着旧例的亲戚来往,丫鬟婆子的月钱银子等,都是些日常杂事。

还未等忙完,便有前头书房里婆子来传话,

“老爷说,十月初十是个好日子,十全十美,最适合迎婚纳娶。

咱们姑娘和侯爷,定在那一日定亲呢!”

一侧的丫鬟婆子听见,忙磕头道喜。

只说姑娘是福气深厚的,认了亲爹娘,又嫁给肃毅侯那样一等一的侯爵人家去,可是前世修来的好姻缘!

倒是月容,心中疑惑不解。明明爹爹走之前,还对顾知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怎么这么快,就转了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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