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丝路文学网
丝路文学网 > 其他类型 > 夺妻(软骨香) > 第58章

第58章

作者:大河之楠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加入书签 推荐本书 我要报错
本站已更换新域名
新域名 https://wap.sunsilu.com xs小说 silu丝路

张家灯火通明, 歌舞尽歇。

因肃毅侯突然来请,众人一时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因为何事, 可肃毅侯发话,不敢质疑, 也都纷纷前往。

花厅一侧高挑前厅, 平日里罕无人烟, 鲜少有人来的地方, 此刻更是熙熙攘攘,因主家客人一并前来,丫鬟婆子们各个殷勤伺候。

这个搬来桌椅板凳, 那个捧着茶碗小红炉, 不过片刻,便把前厅收拾的干净利落。

张太太气闷坐在一旁, 不理会跪地的柳家母女,只一心拉着月容劝慰,

“我的儿,她们手脚不干净是她们,我来把你当心肝肉一样疼,你可不许和我外道。若是咱们咱们两个, 因为这个生了嫌隙,我这心里面可真是难受。”

张太太话里话外这意思, 只唯恐月容受了委屈。一双丹凤眼紧紧打量了月容两次见她模样, 衣服还是这个衣服, 裙子还是这个裙子,发髻妆容一样不乱,看起来倒也规规矩矩。

心底略安了几分, 看来月容是没有受到委屈。

至于柳妍丽偷走的这些个东西,能值几个钱?

柳二太太也这样想,名门贵族的太太们打赏婆子丫头的钗子,能值几个钱算起来,偏她生的眼皮子浅,去偷这么些个东西。

见上面母女两个一直说话,完全顾不得自己娘俩。伸出手掌狠狠地掐了一下柳妍丽,大声咒骂道,

“你个杀千刀的玩意儿,我是缺你吃,还是缺你喝,好端端的带你来做客,偏生来偷人家东西。

咱们柳家几辈子的老脸,都被你一个人丢尽了!

还有你大伯父,那么有名的清官,怎么就出了个,你这么不懂事的侄女儿!”

柳妍丽被掐的大声哭嚎,也不敢躲,不住的磕头,连声道,“娘,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柳二太太气急,又是羞愧,又是恼恨,“你求我有什么用?又不是偷的我的东西。上头你堂姐张太太都在,快去磕头认错。”

柳妍丽被她指点,跪行到月容脚底,再次跪地求饶,

“太太,姐姐,求你们饶过我这一回!”

粉绸衣衫跪地,沾染泥土,又被青砖地面磨蹭的起了金银丝线,时间久了,一双眼睛肿的像核桃一样,面上满是哀求之色,看起来极为狼狈,可怜。

月容见了有些于心不忍,她十四五岁,二婶娘又是那般苛刻的性子,家里面对她不好也是确有其事。

从未出过远门,头一次来张太太家便偷了东西,想必也是心里面即为喜欢或者是,月容略过柳妍丽光秃秃发髻,不过几个细小银饰,她实在是没有带的簪子,才会如此行事。

转身,哀求目光看向一侧张太太,若是她愿意高抬贵手放柳妍丽一把,也算是慈善事一桩。

至于柳妍丽,闹了这么一遭,只怕往后,二婶娘不会再带她出门了。

张太太见月容如此心善,心中一软,她的囡囡,哪怕从未在自己身边长大,也生的如此善良。

她微叹口气,拉月容腕子轻拍,语气虽柔和,可句句引人发省,“她虽然罪不致死,可也不能轻拿轻放。自来管家,没有高高抬起,轻轻落下的道理。

她今日是你妹妹你求饶,若她是寻常路人,你给她一个馒头,本想的是救她一条命,她看你富有,便带劫匪来劫富济贫,灭你满门,你又当如何?”

这话问的月容打了个寒颤,迎着张太太一双饱经湿湿的双眼,一句别的话也说不出来,张太太的这话问到了她的心坎上。

樱花粉唇瓣微微蠕动了片刻,到底是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月容低头见柳二太太一脸恳求,柳妍丽砰砰磕头声不断传来,更是让她心烦意乱。

“如果救了一个劫匪,他便要了你一家性命,你又如何?”

张太太拉住月容纤细手腕子,又把刚刚的问题重复了一遍,遇到这种情况,你会怎么做呢?

抿唇,月容回道,“我可能不会自己出面去救她。”

她还是会去救人,但不会自己出面。虽然有可能会导致农夫与蛇,也会被白眼狼咬伤,但是救了一条命,在当下,便是一条命,是活生生的人。

就像现在,若她开言帮衬柳妍丽,后者虽然会感激,可能做出偷盗行为的人,想必定然也会有别的恶习…

等等,张太太的意思是,不让自己救吗?

月容抬头,见张太太一脸不赞同,顿时了悟她的意思。低头,柳妍丽面容扭曲含恨,似是极为怨怼。

柳二太太呢,她的嫡亲婶娘,月容回首,见她面上也是压也压不住的嫉恨。

她们两个,怕都是在怨恨自己把事情闹大。月容瞬间明白,柳二太太和柳妍丽都在记恨自己。抿唇低首,看向砰砰磕头的柳妍丽,试探说道,

“你别磕头了,不过是拿了张太太一些金银首饰,你诚心认个错,这件事情别过去了。”

低头认错!凭什么!

柳妍丽几乎压得不住自己内心的愤怒,都是柳家的女儿,凭什么他金银首饰绫罗绸缎数不胜数,而自己不过是她用剩下的几个银簪子。

年头久了,银簪子有些发乌也没了光亮,她今年才14岁,正是开始梳妆打扮的好时侯。

谁家的小姑娘要用这么不值钱的东西,凭什么她不如柳月容?

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柳妍丽死死哽住脖子不肯低头。柳二太太瞧见月容心软,她从进了花厅便和女儿跪下,若是等会儿男人们瞧见,多丢人啊。

趁早了结便过去了,忙不迭上前,一巴掌拍在柳妍丽背后,催她,“听见你姐姐说话,快和张太太认个错,说你以后再也不敢了。”

连娘亲也催她,柳妍丽压不住委屈,低首正好瞧见月容满绣芙蓉花鞋,只鞋尖上那颗珍珠,她今日所拿的这些首饰,连带的那个金镀银的小冰鉴,只怕还不如她这颗珍珠来的珍贵。

从刚才便开始累积的愤懑不平涌上心头,柳妍丽不敢和张太太发火,回头,呵斥柳二太太,

“你还有脸说我,是你自己说,柳月容她不是咱们家的人,等她回家,那些个金银簪子衣服首饰都是我的!”

张太太听了这话,握住月容腕子的手猛地一紧,随即松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月容她不是你们柳家的人?”

柳妍丽登时像犯了大错一般,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眼巴巴的看着她亲娘柳二太太,求对方为自己圆话。

“你这孩子,你胡说什么呢!”

柳二太太一看气氛不妙,张太太和月容皆是疑问目光看向自己,忙开口解释,

“我的意思是,出了门的闺女就是男方家的人,不再和柳家有关系。”

“让她自己说。”

游廊外,浑厚男音中气十足,俨然也是听到这句。

月容抬头,见打头的是方才和自己在假山见面的顾知山,他旁边立着位家常半旧衣裳,桃花眼和自己一模一样,虽是年约四五十,可脊背挺直,行动间俊朗气质十足,正是张太傅。

身后,还跟着两位年纪不大的少爷,一位她见过,肆意张扬,是那位说是骂了她,送上所有私房钱赔罪的张二少爷,至于旁边那位,锦袍华服,墨玉发冠束起黑发,面容严苛肃杀,面皮发黑,俨然是边疆历练过的,应该是张家大少爷。

柳二叔则是抱着柳岩礼,在最后面。五六岁白胖胖的小丸子最是活泼开朗的时候,手中拿着九连环在拉扯,见到月容,并不似回门那日就扑过来。

他年纪小,几个月不见,已经不大记得自己还有个大姐姐。

一行人也不知在游廊外站了多久,她们竟然没有发现。

张太太带月容一一和男人们见了礼,一一是大哥二哥各个都拜过。婆子们拿来屏风隔开里外两间,柳岩礼黑葡萄似的一双眼紧紧跟着月容,似是想起了她,挣扎下地就要过去,

“爹,我要和大姐玩去!”

张太太并不迁怒他,家里许久未有这般年纪的小孩子,自然欢喜,让婆子们准备了酸梅青柑橘给他,而后才看向跪在地上的柳妍丽,问道,

“你继续说,月容不是你们家的孩子,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柳二叔眼底闪过几分不自在,开口解释道,

“月容是我大哥的孩子,她小孩子做错事胡说八道,你们莫听她的!”

柳二太太也赔笑,“就是,就是。她信口开河,没有一句准话,信不得的,信不得。”

越是这样,张太太越发觉得蹊跷。见月容抱着柳岩礼吃糖渍青梅,小娃娃吃的口水直流,耐心的拿帕子擦去他嘴角糖渍,轻声哄道,

“换个山楂糕好不好,也是酸酸甜甜的。你牙齿小,咬不动这个,听姐姐的话,咱不吃了哈。”

岩礼乖巧松开,任由月容放了个晶莹剔透的山楂糕在手中,小白牙顿时又啃起来。月容则是在一旁,温柔照看他。

这般温柔体贴,乖巧懂事的模样,如果真是她的囡囡…

闭眼,张太太完全不顾贵妇的体面,指着柳妍丽,咄咄逼问,“你偷拿了东西,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

柳妍丽恨不能蜷缩起来,找个地缝钻下去。今日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求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爹娘一直在身后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她宛如耳鸣,什么都听不见。

可眼下自己被张太太逼问,没有一个人肯帮她说话。

月容见张太太情绪突然崩溃,虽然不明白具体发生了什么,怎么柳妍丽随口说了一句,她不是柳家所生,便如此激动。

轻抬脚步上前,走到张太太身前,柔声安慰她,“我明白伯母是为我好,我们两个从小玩笑说到大,她常说这样的话,我一开始还听了还难受,后来想着我果然不是二叔二婶亲生的,我是我爹娘亲生的,是她的堂姐。她说这话,倒也说的过去!”

这话一出,柳妍丽冷笑出声,抬头,见爹娘还在附和月容所说,都是说些什么小孩子玩闹之类的话。

“你真的不是我们柳家的孩子。”

直视柳月容,眼中是压不住的嫉妒,“我大伯娘是娼妓,娼妓根本就生不了孩子的,你是大伯父,不知从哪里抱来哄伯母开心的孩子。”

一句一句,每个字,月容分开都认的,可结合在一起,她是一句都听不明白。

什么叫,她不是柳家的孩子…

她就是爹娘所生啊,爹爹是青州知州,最是擅长青描书画,娘亲性格和善,生的纤弱貌美,闲时便在院内绣花做鞋,爹爹在一旁教她读书认字,气氛和乐融融。

那么疼爱自己的爹娘,她想吃芙蓉糕,爹爹都会买一个厨子回家。

“你胡说!你嫉妒我,你胡说!”

月容不敢置信,抬头,去看一侧的柳二叔和二婶娘,“她在胡说,对不对?”

一个避开目光,一个上前扑在柳妍丽身上撕打她,“你从哪里听来的,我从来不和你说过,你从哪里听来的?!”

柳岩礼不过四五岁,听见娘亲嚎啕哭声也不由随之嚎啕大哭,扔了吃的正香的山楂糕,扒着椅子去找柳二太太,

“娘,我要娘!”

哭喊声乱成一团,外间婆子丫鬟无一个敢动弹。

倒是顾知山,见月容一脸伤心欲绝,不能置信的模样,耳畔妇人哭喊声混合小娃娃的高声,让他更是心揪成一团。

更何况,想起张家丢失的那个女儿,又见柳二叔如此心虚模样,还有什么不明了的。

只怕月容真不是柳家所生,当年不知什么缘故,柳道南抹去她生平记录,竟是连镇远军这样的精锐,包括他自己,亲自去青州查探柳道南之死,也毫无破绽。

起身,提起哭号的男娃娃扔到柳二太太怀里,两人都止住哭声,一个忙去哄儿子,一个则是有了依靠。

柳妍丽压不住嘲讽,她才被亲娘看重不到一刻钟,弟弟来了,便又夺走了她的娘。

张太太眼泪更是噼里啪啦的掉,她此刻哪里还有半点儿贵妇的体面。一双明亮的丹凤眼,看着月容,想靠近又不敢,瑟缩着双手,而后捏紧拳头。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张太太拿帕子擦干眼角泪意,那里□□仍然是泛着红血丝,声音嘶哑,问向一侧哄着柳岩礼的柳二太太,问她,

“你家大哥抱月容回来的时候,她穿的是什么衣服?当时身上的首饰佩华可都还在。”

“这么些年了,谁还记得那个。”

黄二太太哄柳岩礼不再哭,又见柳妍丽揭穿事情,再也瞒不住,也不再瞒忙着圆回去,直接回道,

“实在不瞒您,当年我们也不太清楚具体的事情,当年老太太老太爷都在,因不喜欢我那大嫂子,从不许他们迈入京城一步。”

“后来我那公公婆婆死了,大哥大嫂才又上京城来买了,如今这个院子给我们住,他们一家三口人就在青州,直到大哥大嫂出事没了,也没有再回到京城一步。”

张太太听了沉吟片刻,若是找不到当年所穿的衣服,又怎么知道是她的月容呢。

顾知山见月容似是接受不了太过的模样,又想起自己去青州打探时,包括那柳道南笔记记载,疼爱月容虽不是亲生,更超过亲生。

父母情深,一家恩爱和谐,结果到头来自己是个外人,只怕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心中起了几份后悔,早知后面有这么场闹剧,方才在假山那会儿,他就应该让着柳妍丽素素回家去,再也不在月容面前出现,也省得她如今难受。

起身,“既然月容并非柳家所亲生,那月容所认干亲一事,便就此罢了。”

大步走到月容面前,见她腕子冰凉,眼角仍有泪意。知她此刻怕是心神大乱,什么都做不得,压低声音,哄她,

“张家今日也乱糟糟的,你要不跟我回山上。”

有他陪着,她想必也有所依仗。不是柳家的女儿有什么要紧,是柳妍丽所说的娼妓也没什么关系,他看上的人,只要他欢喜,谁说不行都得行。

松柏香气混合沉香入鼻,没来由的让月容鼻酸委屈,揪住男人衣袖,月容摇头,总算是镇定下来,去思索如今局面。

之前所有她想不明白的一切,此刻都有了解释。难怪祖父母在世时,父亲母亲从不带他回京,原来,他们是不被喜欢的。

为什么柳妍丽看着自己总是带有敌意,只怕在她看来,她不是柳家的人,缺肆无忌惮享受柳家人的疼爱,自然是应该被敌视的。

点头,月容闭眼不敢看众人目光。

张家那位千金和她有没有关系她也不想理会,从小到大的世界在她眼前崩塌,慈爱和善的爹爹不是她的,纤细柔顺的母亲是娼妓出身,他们经历了什么,才会抱养她,是真心的疼爱过她吗?

埋首在男人胸前,熟悉气息让月容觉得安全。这个和自己水乳交融的男人是真的,也是她能握在手心的,别的,就任由他们去吧。

月容对肃毅侯的亲近人人可见,张太太闭眼,敛去复杂情绪,一侧张太傅等人,更是各个觉得窝火。

所有人都能明白的事实,只单单月容和张太傅的桃花眼,便知二人关系匪浅。

可口说无凭,月容明显又是这样的逃避态度,今日她若真跟着肃毅侯走了,依照后者那样素来霸道张狂的性子,只怕是再也见不到月容。

张二自然也看见爹娘忧色,尤其是母亲,看着月容的目光渴望和疼惜,根本就顾不得一侧的柳妍丽和柳二太太,甚至连肃毅侯都不放在眼底。

看了眼身后的柳二叔,张二似是想起了什么,拔腿就往书房去。

至于柳二叔,众人皆比他位高权重,他也不敢吭声,虽然觉得对不起大哥,他答应了护侄女儿一生平安无忧,可今日女儿把真相揭开,他才发现自己,除了养活侄女几口饭吃,旁的什么事情也没做成。

九泉之下见到哥哥嫂子,他怕是要被骂死!

众人各有心思,张二的脚步声打破沉默。张太傅见顾知山哄好月容不再流泪,抬脚便往外走,喊住他,

“肃毅侯留步,月容如今身份不明,又是未嫁闺阁女儿,不宜和侯爷太过亲近!”

“正是!”

张大起身,跟随二人走到花厅前,道,“侯爷千金之体,此乃是涉及张柳二家私事,侯爷请以国事为重,莫要关注这些个闲散小事。”

父子二人,咄咄相逼,目的就是为了不让他带走月容。

张太太更是寸步不离,眼巴巴跟在月容旁边,那股子母女连心的默契在心底流转。

月容抬头,见素来规矩的张太太眼睛哭的通红,妆容花了大半,虽未说话,也没有像之前那样靠近自己,只眼中满是哀求,似乎是在恳求她留下。

心底一酸,月容也不是不明白眼下是什么情况。她不是柳家所亲生,那就有可能是张家走失的嫡女。

更何况,她和张太傅桃花眼极为相似,那日她上金銮殿为父鸣冤,甚至还亲自和张太傅说过话,当时,对方见自己便一脸激动。

当时,张太傅那样的人精,只怕就意识到她不是柳家女儿了吧,所以才有了后来相国寺见面。

敛去眼中情绪,月容正要说话,便见张二气喘吁吁,抱着个大箱子回来,看向众人,

“你们不是要找妹妹的衣物,衣物在这里!”

楠木箱子在地下埋了许久,表面虽然清洗干净,可也不大干净仍有灰尘。张二一手拿钳子,一手去敲打檀木箱子表面,不多时,便从里间下手,揭开一层木质表皮。

木材纹理尽显,下面,一个隐藏的夹层出现在檀木箱子底部,张太太忙扑过来,连声道,

“快,快把它拿出来!”

“刺啦”一下,顾知山出手,把薄板撕开。泛黄软绸布料包裹出现,四周放着防潮的樟脑丸,张二捏起一个表功,

“我昨天就闻见这个味道,猜到里面有东西,你们没有一个相信我!”

软绸布料被缓缓打开,粉红肚兜上荷花含苞待放,花苞叶茎上,一个小小的菡字历经十多年,依旧明显。

张太太忍不住,再度哽咽,看向一侧的月容,“你是我的菡姐儿,是我的囡囡!”

“我是娘啊,囡囡,我是娘亲!”

月容从箱子一开始出现,便觉得情况不对。等到后来箱子打开出现了那个软绸布包之后,更是觉得心底里面乱成一团。

她长到十六岁,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不是爹娘亲生,但事实证据就摆在面前,容不得她有任何侥幸心理

檀木箱子是父亲生前亲手打磨,说是会装给她的嫁妆。

后来父亲过世,这些箱子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原以为再也没有了,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月容回头去看顾知山,他从青州回来,带回父亲的印章,说是还有箱子给自己,说的就是这个箱子吗?

顾知山似是瞬间明白她的想法,颔首表示确有其事。

微叹一声,见张家父子敌视目光看向自己,知道今日是带不走月容。

敛眉,推她去张太太身侧,道,“去吧,你们娘俩,说说话。”

月容回头,迎着张太太希冀的目光,看了眼她手中荷花肚兜,蠕动了两下嘴唇,那声娘终究是没有喊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ua 晚安啦 明天见,,网址 ,

本站已更换新域名
新域名 https://wap.sunsilu.com xs小说 silu丝路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加入书签 推荐本书 我要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