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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行了半个多时辰,已经到了黄河北岸,前面的阳昆仑拉住了缰绳,坐骑也掉转了头过来,马儿受力有些吃痛,忍不住的嗷嗷嘶鸣。
卓玛央金心里一惊,知道才见了爹爹,又是要分开了,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你们俩去解救梦尘他们吧,边关的金人和闯贼,还有白高楼土行教这些事,流风公子还是要多费费心,国家虽然如此现状,我们也要竭尽全力周旋,不管结局如何,总是要做该做的事。”
阳昆仑下了马,把缰绳递给了楚流风。
“请阳宗师放心,楚流风自当竭尽全力。”楚流风应了一声。
卓玛央金看着老父亲道“爹爹,你这又是要去哪里啊天气寒冷,你自己也多多保重。”
“洛阳城北朱家庄有我的一个门人,我去看看,过几天我就回昆仑山了,筹备一下今年八月十五的神衣门大会,年纪大了,这时间过的就是快些,一晃就到中秋了。对了,到时候你姐姐他们也许会回来的,你和流风公子要是没事的话,就回昆仑山万神宫聚一聚。”
阳昆仑说完,略有深意的看了楚流风一眼,正待离去。
楚流风忽然想起一事:“请问阳宗师和鬼子童在王屋山,是什么时候到的”
“我们早就到了半天多了,我和鬼大师还有清虚子也是旧相识了,多年不见,也是叙叙旧事。”
“哦那我和卓玛妹子上山之前,所见之人一定不是鬼大师了,那人的轻身功夫也远在鬼子童之上,难道又是神衣飞甲现身了”
阳昆仑闻言,面色骤变,人已经越出去十几丈之外,雪地上也几乎看不到一点足迹,只有卓玛央金焦急的呼喊和北风呼啸而过的声音。
楚流风和卓玛央金进洛阳城之前,都做了乔装打扮,李自成杀了福王朱常洵之后,楚流风知道李自成已经是不给他和几十万义军留后路了,为了避免麻烦,怕有人认出来二人。
楚流风这回扮作的,不是原来的灰衣老人了,而是一个中年书生,卓玛央金则是女扮男装,像是一个书僮。
洛阳城已经恢复了原来的平静和繁华,只不过它的主人已经变成了李自成。
二人沿着大街漫无目的的走了一会,这时已经临近傍晚,大街上华灯初放,谁也想不到这里几天之前,发生过的那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
世事纷繁,无论生死,过去了的就过去了,又有几人还记得昨日
街上往来的李自成军兵很少,也是匆匆而过,没有那种盛气凌人的气势和骄横,楚流风心想这李自成的确是治军有方,才有了今天的一席之地。
前面是一座灯火辉煌的酒楼,楚流风和卓玛央金上了二楼,里面的十几张桌子几乎都坐满了,刚好靠近窗户还有一个空桌,二人坐了下来。
卓玛央金点了几样菜肴,一会功夫小二就端了上来,二人都有些饿了,低着头吃了一会。
忽然一阵悠扬的琴声传了过来,楚流风看过去,却是邻桌一个身着粗布衣裳的少女在弹奏,这时少女唱到
“洛阳城东桃李花,飞来飞去落谁家洛阳女儿惜颜色,坐看落花长叹息。今年花落颜色改,明年花开复谁在已见松柏摧为薪,更闻桑田变成海。”
女声哀婉凄切,琴声也是带着几许感伤。
酒楼内本来在觥筹交错的一些酒客,听了少女唱到的词句和琴声,似乎酒醒了,有几桌人匆匆吃了一会,就下楼去了。
少女又是抚琴要再唱一曲,琴声刚刚响起,还没等女子唱,只听一人喝道“哪里来的卖唱,在这富甲天下的洛阳城蛊惑人心,赶紧给我滚出去,再唱老子就把你抓了起来。”
只看到一个大汉,从靠近里面角落的一桌站起来,拎着一把弯刀,冲向了那少女。
和大汉一桌的,还有七八个壮汉,看样子似是李自成的军兵,听少女所唱,有些含沙射影当今的洛阳城,军汉们听不过去就起来发作。
这时大汉已经到了粗布少女的旁边,少女仍然抚琴弹奏着,仿佛没有看见大汉一样。
那大汉不禁大怒,抡起弯刀向少女手上的古琴砍去。
楚流风正待弹出手上筷子,救援那女子,忽然暼到和粗布少女一桌的老人手上动了一动,那大汉的刀就停在了半空,再也砍不下去了。
旁边几桌没有走的客人,正在那里准备看热闹,这一刻,都是和大汉一样,愣在了那里。
大汉想往回走,也动弹不得,手上的刀横在半空又放不下来,不禁气恼道“你们搞什么妖术,有能耐和老子见个真章。”
楚流风知道那老人是用的极上乘内力,裹住了大汉,让他动弹不得,这比凌空打穴制住人,还是要难上很多,心道这老人功力极高,一定是江湖上赫赫有名人物,怎么看起来却不认识。
这时和大汉一桌的七八个壮汉,纷纷抄起武器向这桌的老人和少女打了过来,一样的是都被老人制住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邻桌的食客都在窃窃私语,这一定是什么妖法,真是长了见识啊,这顿饭吃的值得,看来还有热闹看啊。
这时,老人和粗布少女不愿意多惹是非,已经站起身来向楼下走去。
粗布少女到了楼下,又是弹唱到
“谁家独夜愁灯影,何处空楼思月明。更入几重离别恨,江南歧路洛阳城。”
女子唱完,楼上被老人制住的大汉们,才放下了举在半空的刀剑,纷纷骂到“这老儿会使妖术,我们快去追他们,看他们去哪里了,再喊将军带人去捉拿老儿。”
大汉们骂完,都从窗户上跳了下去,去寻那老人和粗布少女,可是二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看着外面,楚流风低声和卓玛央金道“这老人似是从江南来的,怎么我在江南几年,却没有听说过这老人。”
楚流风和卓玛央金说完,心头忽的掠过十几年前,在金陵那个夜晚,遇见的那个神秘的青衣老者,这老人和那青衣老者年纪相若,但是这二人怎么可能会是一人
楚流风若有所思想了一会,又端起了碗。
二人吃完饭离开了酒楼,找到一家客栈住了下来。这几天一直是到处奔波,找寻失踪了的南空云几人,楚流风也是甚感疲惫,上了床倒头便睡。
不知睡了多久,一阵吵闹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楚流风被惊醒了,起身下了床,从窗口出去,就上了客栈的房顶。
站在客栈房顶,楚流风看到客栈四周都是骑在马上的李自成军兵,军兵们手上举着火把在马上喊着“里面的奸细,你们被围困了,赶快出来受死。”
楚流风听军兵们这么一说,心想难道是来捉卓玛央金和自己的吗
向下看了一眼卓玛央金的房间,房间灯光这时也亮了起来,一个身影正是卓玛央金在房里来回走动着,像是也在听外面的动静。
这时,一阵微风从身后吹来,楚流风知道有功力极高的夜行人,回头一看,一个身影一掠而过,就不见了踪影。
楚流风本来想追下去,但是想着房间内的卓玛央金,有些放心不下,加上外面有大批李自成的军兵,就没有动。
看到刚才那个身影,楚流风忽的想起来晚上在酒楼看到的那个老人,难道是他吗,可是隐约看起来却又不像。
楚流风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一切,从李自成大军围攻洛阳城,到自己和南空云进洛阳城,后来南空云三人和白高楼主的大小姐失踪,以至于后来路上遇见的纳兰千羽三人,王屋山白高楼主鬼子童和全真教掌教清虚子,再加上昨晚的老人,还有刚刚这个夜行人,看来这洛阳城已经是高手云集,更不用说神衣飞甲又是现身江湖,难道南空云几人的失踪和这些人有关联
楚流风越想,心里越是着急南空云几人的下落,也是越来越百思不得其解。
外面四周的军兵们,看到依然没有人从客栈里面出来,呼喊着冲进了客栈,依次在每个房间把睡的半醒的人拉了出来,几十号人裹着棉被,在寒夜里面冻得哆哆嗦嗦站在院子中央。
这时卓玛央金也上了房顶,和楚流风隐身在暗处,向下面看着。
一个为首的将官走出来,站在众人面前喝道“你们中间有大明的奸细,我们已经知道消息了,这客栈住了几个奸细,他再不站出来,我就把你们统统的抓进大牢。”
几十号人都是啼哭道“军爷,我们都是良民,哪有什么奸细啊,你可以挨个检查我们的牙牌啊。”
房顶上的卓玛央金怒火中烧几乎就要发作,楚流风低声说到“这里面好像有些门道,静观其变,不要轻举妄动。”
又过了一会,客栈住店的几十号人依然没有人承认自己是奸细,为首的那个将官转身喝道“都给老子抓起来,统统关进大牢。”
将官身后的军兵们一拥而上,就要把几十号人捆绑起来。
忽然一个苍老的声音说到“奸细在这里,有能耐你们来抓我就是。”
苍老的声音像是从对面的房顶传过来的,果然一个身影纵身腾空跃下,到了众军兵头顶,那人向院子内的军兵们挥舞着衣袖,只见军兵们纷纷倒在地上,连兵刃都没来得及用上。
那人打倒了众军兵,又是一纵身上了房顶,转身向黑暗中去了。
楚流风极目看去,那人的身形很像在酒楼看到的那个老人,于是一拉卓玛央金,二人掠起轻功跟了过去。
三人都是极上乘的轻功,转瞬之间就过了半个洛阳城。
前面是一座院落,只看到那人忽的一掠而下。
卓玛央金看到楚流风也要跟着下去,一拉他的衣袖说到“流风哥哥,还是小心点啊。”
此时的楚流风,功力俾睨天下,即使千军万马,在他面前都如同儿戏,哪会把这些放在心上,牵着卓玛央金的手就向院落里面纵去。
二人刚刚落到地上,一面巨大的铁网就从天而降,瞬间就罩住了楚流风二人。
楚流风看到铁网下落,纵声长啸,啸声起左手就击向了铁网,铁网中间,一下就被楚流风的无上内劲冲开了一个口子。
楚流风哈哈大笑,右手牵着卓玛央金就从口子处,一鹤冲天而出。
二人到了半空,这时三股巨大的力量同时攻向了楚流风和卓玛央金。
卓玛央金一声轻叱,宝剑出鞘就击向了其中一人,那人咦了一声,撤回了掌力,挡住了卓玛央金凌厉的一剑。
这边楚流风,则是左右双手同时击向了另外两人,那两人和楚流风在半空都是晃了一晃,俱是落到了地上。
看到卓玛央金也落在了自己身边,楚流风大放宽心,看了看对面三人,一人麻杆似的,瘦骨嶙峋,穿在身上的衣服像是口袋一样套在外面,正惊疑不定的看着楚流风二人。
一人却是去年在武当山见过的长白真人师弟,金清帮副帮主乌苏海,刚刚和卓玛央金过招的正是乌苏海。
另外一人竟然是昨晚在酒楼见过的那个老人,老人这会也在仔细打量着面前的楚流风,面上表情有些惊讶。
楚流风凝视着老人,忽的说到“王爷阁下,十几年未见,人生何处不相逢啊,人虽老,却是狡猾的很,难怪能够在我大明江南隐身这么多年。”
老人瞪着楚流风,有些不自然,却是朗声道“流风公子,名冠天下,却是这般没有礼貌,倒让我看错你了,你来戏耍小老儿,有何意义十几年前,我们又是何时见过面的”
楚流风淡淡笑了笑,不再理会老人,又和那麻杆瘦子道“萨独异自己没来,原来的天罡地网被我毁了,现在又搞这个冒牌的铁网来对付我。”
乌苏海定了定神“楚流风,今天你就别想生出此地了,你杀了黑水老怪索无常,废了耶律无戈的武功,前几年又从关外完身而回,我们寻了你几年,今天总算把你引到这里来了,今日我们就是要除了你。”
楚流风轻蔑的看了看乌苏海三人“关外归来几年,楚流风技痒的很啊。”说完楚流风撕去了脸上的人皮面具,但见灯火下,风神完足,浑身光芒四射。
这时一阵古琴声音响起,正是酒楼见过的,和老人在一起的那少女仍在弹奏着手上的古琴。
老人如果就是楚流风在金陵见过的那个青衣人王爷,这少女就是当年的女童无疑。造物主成就了每个人的一生,时间也能改变一切的,当年的孩童已经长大了,那个关外的小女孩朵儿呢,也和这少女相仿的年龄,如今她又在何方呢
少女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吟唱道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如雪。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少女唱到最后一句,就已经到了离楚流风和卓玛央金只有一丈余处。
这时对面的乌苏海三人忽的跃起到半空,从上而下向楚流风二人再次出手。
少女手上的古琴,也忽的射出几道刀光,直奔楚流风和卓玛央金。
只听到一声低低的呻吟,院落中央的楚流风和卓玛央金,一瞬间都是不见了踪影。
半空中的乌苏海三人也是纵身跃开,似是都接了楚流风的掌力,乌苏海落到地上,手捂着胸口痛苦的表情,已是受了内伤。
高瘦的男子也是退了几步才站住了,向四周张望着。
只有那个老人落在地上一动不动,脸上的表情更是复杂。
显见是三人中的武功,乌苏海最弱,那个老人最强,这些都是什么人,以乌苏海的身手竟然是最弱的一个。
那少女走到了老人身边,搂着老人的臂膀喃喃说到“爷爷,楚流风现在的武功,已经不在长白真人之下,爷爷多年未出江湖,还是不要再趟这浑水了。”
老人面色微变,和瘦高汉子道“萨师加,我已尽力,先走一步了,你和乌苏海也早些回关外吧,还是请长白真人出山吧。”
萨师加和乌苏海面面相觑,都是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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