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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黑衣黑墨 第六十九章

作者:黑衣黑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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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霄禾……你给我回来,你还我父亲命来……你别走……”

低声碎语对于容卿来说,简直便如甘霖雨露,先别管灵霄禾说的那些话是个什么意味,他急忙将碧嘉谦托起来,捧着公子脸颊,继而又将这人周身上下摸了一遍,发觉鳞片没了,碧嘉谦也没受多重的伤,容卿这才将公子紧紧抱住,什么都没这个人重要,什么都没公子重要,方才那一刻,他差点以为碧嘉谦被灵霄禾打死了,就当着他的面!

“脸!”纳兰是在这时才发觉容卿没了遮面玄纱的,伸手指着容掌司那处,拼命扯着荀侯衣袖,语无伦次道:“他俩的脸——脸脸脸——那脸是一个脸——侯爷——他俩一个脸——他俩真的长得一模一样!”

荀侯被纳兰叫唤得肝颤,抱着头蹲在地上,没好气道:“别叫唤了,我没瞎,我瞧见了,我早该猜到的,这俩货就没一个简单的,要不陛下咋就这般要护着这俩人呢!”

身周这些都被容卿忽略,什么护不护,又脸不脸的,蜷缩在他怀里的公子浑身都是抖的,当面让灵霄禾跑了,这得是多严重的打击,对于他来说,是他无能,对于公子来说,间接害死父亲的人不仅溜了,还又挨了这般重的一掌——

所谓意难平,恨难消,难受的不能只有他与公子!

心思到此,容掌司蓦地抬眼,纳兰被对方那双长眸盯得一个激灵,不由拖着蹲地抱头的侯爷,往后挪了两步。

容卿冷笑一声,道:“方才那桌子菜,灵霄禾做的,这人满身是毒,谁吃得最多?”

纳兰嗷的一声叫唤,旋即横出一掌,不是自不量力的拍向容掌司,而是拍在了自家侯爷的后背上,荀侯哇的一声吐了,除饭菜之外,还随之吐了一口血出来,两眼翻白,基本要歇菜。

容卿接着道:“中了毒,这毒还是南疆王亲自下的,单是吐掉,你觉得有用?”

纳兰再次拖着半死不活的侯爷往前又挪了两步,戚戚脸道:“那要怎么办呐!”

容太傅没说话,看向了銮殿下,后者点了点头,比划出了一根手指,纳兰忙不迭点头,“一千两黄金是吧!成!你们先救救我家侯爷再说呦!”

玄星銮捧脸道:“哇!孤本来想说的乃是一副药就够,既然你这般大方,敢情你是给现钱呢,还是咱们画个押?”

本就半死不活的荀侯两眼一翻,彻底歇菜,家仆君惶及松手,任自家侯爷直挺挺的躺在了地板上,什么叫赔了夫人又折兵,又让他的阿恒出了血,眼前这一幕,足以诠释。

敲罢侯爷的竹杠,銮殿下一刻不停的往舱底走去,南疆王跑了是么,无妨,舱底还有一个充当划艇能手的南疆王的大祭司的封坛使者呢——

蟒王是吧,最会吹口哨是吧,成,玄星銮挥指封闭听觉,现在随便你吹口哨!

走了几步,銮殿下连哑穴也封了,免得他自个儿再犯嘴碎的破毛病!

銮殿下杀气腾腾磨牙——

今日孤就让你这蟒王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大玄的皇子殿下,天潢贵胄!

小殿下去找蟒王掐架,容太傅素来护短,但碍于心底装着更重要的,便没立时前去阻止。

碧嘉谦像是要从脖领这处往外掏什么,容卿心底一动,指尖往公子衣领里一勾,勾出了一截红线,紧接着便是那两枚玉佩,可惜的是玉佩环钩还在,两块玉佩却都碎了,七零八落的碎成几块,顺着衣襟,掉在了两人面前。

碧嘉谦竭力伸手要去捡,手伸到一半便垂下来了,受到的打击太大,加上后颈中的那一掌,这人脸上挂着不甘又委屈的神情,歪入容卿怀中,一时没了动静。

人是醒着的,目光却是呆滞的,容卿先将玉佩遗骸仔细收好,这才将公子抱了起来,低睨纳兰,道:“你但凡觉得功法还成,那便去为銮殿下助阵,本座提醒你,今日/你瞧见的,最好烂在你心里,免得来日再给你的那个阿恒找麻烦,给黄金作为代价乃是轻的,你当心有一天你会害死荀家父子。”

别管纳兰听不听,容卿搁下这句话便走了,这回选的乃是碧云生前居住过的主舱,脚尖刚踢开舱门,碧嘉谦旋即将脸埋在容卿胸前,轻道:“我不在这里,去别的地方,我没脸见父亲……”

容卿轻道:“本座在这儿,就要在这儿,你还想去哪儿?我在哪里,你便在哪里。”

语声一顿,容卿复道:“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你若死了,我会陪你。”

碧嘉谦用力揪着容卿衣襟,眼底含泪,长声喝道:“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我会好好活着!”

容卿一个字不说,将人抱入舱中,脚后跟踢上舱门,碧嘉谦反手抬起,容卿将脸颊凑过去,道:“我是先前见过灵霄禾,我是瞒着你,你要打,可以,我任你打,你可以打我,打死我也成,但你不能在我面前自尽!”

“我——”

“你敢说你方才在灵霄禾面前——就在那一刻——你敢说不是要自尽吗?!你自问骗得了我吗?!连灵霄禾都能洞悉你那时是要自尽!否则他因何会那般埋怨我,那般数落我!你

除了能骗得过最信任你的銮儿以及陛下!你能骗得过我吗?!能吗?!你骗我的还少吗?!”

碧嘉谦就哽出一个字,容卿跟着怼完一番话,凑着这个抱人姿势,反手打了碧嘉谦一个力道极重的耳光,“这一巴掌——我替你父亲打你——我替我主公打你!”

被一巴掌扫至地板,碧嘉谦的肩膀先挨着地的,这一回,容卿没扶他,没护着他,后颈的伤被牵动,加上撞震带来的影响,碧嘉谦有了一刻短暂的浑噩,眼底是空的,鼻腔和嘴角的血,是随后才溢出来的。

容卿看了一眼便后悔了,呐然无言的看着自己的手,他将公子打了,这一巴掌打在公子脸上,两个人一副容颜,打得也是他自己,却远比打在他脸上要疼!

碧嘉谦抬起头,两人对望,容卿看着这人,心疼坏了,“你简直混账!你这个混球!你这个……”

喝声到此哑了,容卿将放在心尖上的人用力搂入怀中,“公子,你想过我么?你在乎过我么?你晓得若你不在了……你让我……让我怎么办……”

“我只是怕……”沉默许久,碧嘉谦轻道:“我怕我会连你都伤了,我就……我就想着,我不能伤了你,不能伤了銮儿,不能伤了父亲生前在乎的一草一木,不能伤了大玄的一草一木。容卿……不要恨我,好不好?别恨我,好不好……我任你打,任你怎样都成,你不要恨我,好不好?”

一声声抽泣,隔门相送,直入随后过来的玄星銮耳中,他与蟒王到底没掐起来,对方早就溜了。

气哼哼回到这处,銮殿下没忘解除听觉,但他觉得,倒不如还保持着听觉被封闭的境况,那他便不必听见太傅这般哭,便不必听着两位太傅万般痛楚的哭声!

纳兰扶着荀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恰逢玄星銮转过身来,家仆君听见舱门内传出的哭声了,荀侯基本回过魂来,也跟着听了两耳朵。

玄星銮看着对方两人,忽而一笑,慢慢闭上了眼,泪流着,语声是平静的,“侯爷,孤自打出生便很爱哭,因为孤的出生,造成母后难产而亡,孤害死了母后。孤曾经只哭母后,还为丹阙皇兄哭过,但那些泪,加起来也没孤为太傅哭的次数多。哭得最痛的一次,是因为孤捅了碧嘉谦这位太傅一刀,孤唯恐误杀忠良之后,孤要给忠良填命,孤便没有再孝顺陛下的机会,所以那次,孤哭了,真心难过。难过在于,孤愚蠢,错杀忠良之后,孤要给碧嘉谦填命,那便是令陛下一下子丧失两个能用的人。”

话至此处,玄星銮睁开了眼,面上带着笑,泪依然在流,

看着荀侯,道:“今日,孤又哭了,为的还是孤的太傅,孤有两位太傅,孤的两位太傅都在哭,纵观整个大玄,能一次便让孤的两位太傅哭至这般模样的人没有几个。孤的太傅可以流血,他们不会哭,但如今他们哭了,他们疼了,孤也疼,孤也哭了,侯爷,你说,孤与两位太傅哭的这些泪,值多少来偿?”

荀侯没有应话,他不知该如何应,他不敢应,銮殿下说的话语平静,话语内容包含的都是疼以及哭,这些看似示弱的字眼,言语间的示弱,不是真的示弱。

玄星銮看来对荀侯的沉默反应比较满意,他要的便是对方沉默,此时的沉默,便表示这位侯爷会任他安排,任他差遣,便意味着荀冢卿不会再帮任何人说话,也不会为他自己辩白解释。

擦掉泪,玄星銮对着舱门,端正拢袖,道:“太傅,不知眼前要銮儿最先做的乃是什么?銮儿请太傅示下。”

“勒令开船,其他勿理。”

发话的乃是容卿,玄星銮再次拢袖,静待容太傅后话。

“你找找这艘船上,有没有……玉……”

再次发话的乃是鼻音浓郁的碧嘉谦,玄星銮仔细分辨,他的碧太傅要的应该是玉,而不是鱼,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要什么玉?

纳兰像是想起了什么,这位家仆君最不缺的便是玉石,摸遍衣兜将一块拳头大的璞玉双手奉给銮殿下,纳兰压低声线耳语了几句,将碧相脖子里挂着的玉佩碎了的事大致说了。

玄星銮托着掌中的璞玉,眼角抽了两下,瞥眼看着侯爷的家仆君,好似在问,你见天兜着这个玩意儿,不觉得沉么?

这不是最重要的,既然晓得碧嘉谦因何要寻玉,这便好办。

恰逢这时容卿推开舱门,玄星銮道:“那碎了的玉佩呢?”

返身关好舱门,容卿竖起手指“嘘”了一声,指了指不远处的甲板,轻道:“公子睡着了,他就是那么随口一说,况且这玉佩碎了就是碎了,眼前最重要的事……”

玄星銮转身往船舷走去,掂了掂手中的璞玉,回眸对容太傅一笑,道:“你俩的事不分大小,都是重要的,太傅要玉,旧的碎了,这不是还有新的么?你将碎玉给我,只要大致有个样子,给我一日时限,我保准还太傅一个原样。”

容太傅嘴角动了动,他怎么就不记得还教过自家这位殿下雕刻玉佩的能耐呢?

别说教了,连他自个儿都不会。

腹诽归腹诽,容卿到底还是将收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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