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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身衣物散落泉池旁,有细微男子麝香气味流出。
十八岁,碧嘉谦到这个年纪方才初熟,在大玄上下来看,确实晚了些。
一个幻境便令这个素来禁欲自持的人一泻千里,可见当中激烈程度。
圣帝送出一捧泉水撒向伏在池边闭目小憩的碧嘉谦,温和笑道:“不过初泄,是个男子便会经历,先前让朕瞧见你委屈的一面,此番,莫非还要朕再见识爱卿稚趣一面?你耍弄朕,莫非还没耍够?”
水迹顺着鼻梁滑下,碧嘉谦伸手拂掉,转去另一边趴着,“微臣不敢。”
泉水浮动墨发,水中不时现出脂玉般的躯体,圣帝眸色转暗,视线不由自主追随着那副躯体,碧嘉谦虽在情/事上风姿稍逊,但男子间反而会因这一份难得的青涩,而更显纯净剔透。
碧嘉谦身居大玄高位还可这般无暇,除了令人不敢高攀的身份之外,亦代表着碧嘉谦对心底藏着那人的忠诚,身心俱忠!
这个忠,显然不是对圣帝,至少从心底来说,碧嘉谦的人或许能对圣帝保持忠心,但心未必。
换到圣帝来看,碧嘉谦的这份忠诚足以令人心折,却也足以激怒他,以及激发其身为帝王的霸道占/有/欲!
帝冠已卸,那份属于帝王的压迫感仍在,年过不惑之岁,圣帝容貌却停留在巅峰之期,岁月留下的痕迹,则为其更添成熟魅力。
圣帝凝视池中姿容慵懒的碧嘉谦,逢二九之岁,这人已过了束发当年的意气风发,碧嘉谦给他的感觉不似将相,亦非寻常男色那般媚俗妖娆亦或寡淡无味,反若池中莲荷,即便凋零亦要昂首对苍,彰显不可欺夺的凌驾之美!
此美非艳,乃绝。
单一字表之即可,多则失,失,则再无方物可寻。
假以时日,必赶超其父碧云!
褪去龙袍留了一件中衣,圣帝一并入了泉池,眼观碧嘉谦不自在的躲开了些,圣帝眼底一抹真笑漾出,捉弄般的突尔出手将碧嘉谦扯入怀中翻转过来紧紧压在泉池边上,道:“说给朕听,爱卿因何甘愿对朕俯首称臣?你父亲被朕所囚,虽说其中不乏幽魂因素,但你当真一点都未恨过朕?”
碧嘉谦非圣人,圣帝亦并非真圣,躲之不得,低声道:“陛下是想要一个安定的天下,还是只想要一个榻上消遣的玩/物?”
路是一步步走出来的,由儿时记事起碧嘉谦便晓得此理,之所以决定只身来见圣帝,这是他必须走出的一步,是破局还是被拘,不亲身而试,不得真章。
无论哪种结果都好,前提是他必须活下去。
随着圣帝力度放松,碧嘉谦慢慢转身伏在池边,拢起长发露出光洁背脊,轻道:“微臣自为陛下而忠,身躯清白,但请陛下尽兴后,能将微臣父亲移至别处,令他免受幽魂侮/辱。”
凝视那道背影,圣帝眸底更暗,偶有欲/念冲脑,贴去碧嘉谦后背,眼观对方下意识握紧双拳头垂得极低,圣帝被气笑,“你与朕耍心思可以,可你若连銮儿都一并算计在内,你说,朕能饶你?”
圣帝的威胁在耳,碧嘉谦头垂得更低,任由圣帝将他压得更紧,刚经过泉水浸泡的身子微微泛红,细弱清风掠过,便引起一阵颤栗。
碧嘉谦眸中满是虚无,再没有什么事,能比此番所受的屈辱更甚了!
捏住碧嘉谦僵硬肩头,圣帝的目光并未去看静默以待的这人,内心反复咀嚼对碧嘉谦的“得失”之说,他的碧爱卿虽是有意要算计,却也算得极准,对于圣帝来说,他最大的软肋便是最小的孩儿,玄星銮。
早不出宫晚不出宫,偏就等他即将对碧嘉谦上手段的时候出宫,可见这孩儿当真糟心透顶!
欲望扰心,圣帝有些不甘心的扫过碧嘉谦,宫里头多得是将人调教到服帖的手段,更遑论塔里还关着碧嘉谦之父,就凭这些,破去碧嘉谦的一身傲骨或许并不难,难就难在此傲骨一旦破去,这身子也就与寻常的消遣玩/物没什么不同,再华美的脸皮,亦会被岁月摧之。
“陛下……”不晓得圣帝在想甚,碧嘉谦周身微抖,语声随之发颤,“微臣……”
整个人被圣帝托出泉水,碧嘉谦有一霎微愣,直到宽大玄衣兜头罩了下来,碧嘉谦撑起身子,疑惑道:“陛下?”
圣帝已更衣完毕,道:“如你所说,你要记得今日之话,朕只想天下平定,但你的这具身子乃至你的性命,仍是朕的。”
利落穿衣,碧嘉谦叩首道:“臣碧嘉谦,谢陛下成全,亦求陛下将我父亲移至别处,令他免受幽魂侮辱。”
圣帝冷笑数声,道:“卿家放心就是,碧云与那假道士之间到底谁侮辱谁,此番下结论,恐怕言之过早。”
碧嘉谦愕然抬眼,“请陛下为微臣解惑。”
圣帝摆了摆手制止碧嘉谦继续,复道:“就由你这灵泉山庄之事开始,结果如何便与你的结果相对应,若你做作之事深得朕心,那朕便不过问,若是失败,后果自负。”
斟酌片刻,碧嘉谦道:“还请陛下再给微臣一些时间
。”
“时间可以给你。”圣帝道:“困于山庄中的那些江湖人士若有可用之才亦可取之,其余祸患不论有何倚仗,皆斩草除根。”
“微臣遵旨。”
拢了拢衣袖,圣帝呐声长叹,“銮儿素来被朕惯坏了。”停顿片刻,语调转冷,“今夜若非銮儿,朕兴许会选择在你身上一/泄/快意,碧卿,莫以为朕窥不透你的心思,筹谋那般久刻意引銮儿对你生恶,不就是为了激他不断派些小鱼虾去刺杀与你?朕不想深究你此为有几重目的,朕只要朕想要的结果,对你想要的某些不为人知结果,朕不干预,但不代表朕可对你放任到底。此番对于你的放,仅在一时,仔细你的身子,及你的性命。”
似是想到什么,圣帝续道:“你幻境所见对象到底是哪个,朕不会逼你,只问这最后一遍,你可想好了再答,若仍是不说,除非你可保那人不被朕发现,否则,朕会如何对你心中那人,尔自行思量。”
碧嘉谦叩首三记,道:“微臣,恭送陛下。”
能给的不能给的机会都给了,眼观碧嘉谦油盐不进之势,圣帝拂袖而去,临出泉池突尔回身,隼般锐眸若盯猎物般锁定碧嘉谦,沉声道:“朕答应过你,不看容卿之貌,只看他的能耐几何,但若你执迷不悟有任何过界之举,朕便会寻朕的容掌司来亲手摘了他的玄纱,看他究竟容貌几何!”
对着聪明人便是如此,话点到为止,圣帝便不再多留。
碧嘉谦晓得,他算计了圣帝最大的软肋玄星銮,对方便以容卿来要挟他,单手捂脸,掌心盖住面容,余下双唇弧度上扬,非因保住清白而悦,乃为心之所伤。
山庄之事不容有失,若失,是放弃初衷,甘愿堕落对圣帝摇尾乞怜当一个备受唾弃的男/宠?
碧嘉谦自问目前非幽魂之敌,即便拼死一战,容卿呢?
再者,圣帝包括江湖上的人都想要龙泉剑,世人只知龙泉妙,却除了碧云之外,包括碧嘉谦在内,无人可知龙泉剑究竟藏在山庄何处。
不仅不知道这把剑所在,连世上到底有没有龙泉剑他都无法确定,他只是看过父亲留下的手书,据手书所知,他的父亲在鼠患期间见过道虹,那么这把剑极有可能出自昆仑……
这会儿半点不想思考有关昆仑山的各路记忆,碧嘉谦慢慢站起身,忠孝仁义难以尽数保全,自古以来,保全者不是没有,乃至放在心中的爱人皆可拼死保全,自身,却残破不堪——
譬如,他的父亲。
情/事藏了这般久,此刻,碧嘉谦忽而有些想见容卿,对视池中倒影,情之所以可藏这般深,亦多亏了两人此一副相同容貌。
见己,便若见容卿。
往昔可凭自身容貌安慰痴心,此番,他只想见到容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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