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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怎么知道的吗?”
左寒川转身来到条案上,拨弄了一下上面的檀香炉笑道:“其实打刚进门我就纳闷,这里一没有神像,二不是佛堂,为什么要放这么浓烈的檀香呢!难道是个人喜好……”
说着他转了过来看向战青山,摇摇头:“不像,以老爷子的性格,不像是个清心寡欲,附庸风雅的人。若是这里摆几坛美酒倒说得过去,檀香嘛……呵呵!不应该。”
“酒!”
战青山听到这里巴扎了一下干瘪的嘴唇,痛苦的摇摇头:“我已经戒了十年了。”
“当然应该戒,鳞甲症最忌讳饮酒,否则气血翻涌,将会加重病情。”
“就凭一个香炉?”
“当然不是。”
左寒川猛然摇头:“如果不是喜好,那就是为了遮盖,遮盖另一种你不愿意让别人闻到的气味。刚才也说了,患有鳞甲症的人血肉会顺着裂痕渗出,必然会散发出气味。檀香的香气刚好可以遮掩住这股气味。”
战青山摇摇头:“不完全是,我后背抹了药,怕人闻出药味儿。”
后者点了点头,继续道:“单从这一点我还是无法确定,就在这时你对我出手了。”
“噢!我露了破绽?”
“不,你掩饰的很好。”
左寒川摇摇头:“但是我发现你从来都不用后背对着我。”
“这很正常,后背对敌,乃是大忌。”
“不!那是别人。你修炼的可是铜皮铁骨‘霸王鼎’,浑身上下坚如磐石、硬入钢铁,后背不是你的弱点,更何况对付的是一个你根本看不上眼的小辈,就算不愿用后背对人,也不会反应的那样迅速,或者说那么敏感。”
“是啊!”战青山无奈的抬头看向窗外:“十几年了,都习惯了。”
“即便是这样,那你又是怎样知道爷爷得的是……那个什么‘鳞甲症’的?”许久没有说话的战蛮儿有些不服气。
“很简单啊!因为我是医生,这种病见得太多了。”
“你……见过这种病?”
战青山纳闷了,自己这病得了十来年,前前后后拜访过不少名医,没有一个人可以认得此病,更没人可以医治。
现在,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居然说‘见得太多了’,怎能不让人惊讶,难道,这小子和自己不在同一个世界吗?
后者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咳嗽了两声岔开话题:“那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治这种病。”
‘腾!’
战青山一听,忍不住兴奋站了起来,几步来到左寒川面前,一把拉住他的手颤抖的喊道:“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能治鳞甲病!”
鳞甲病!为修行横练功法的专属病症,算是一种职业病。
霸王鼎!的确可以让人的皮肤和骨骼达到难以企及的硬度,不过也是有极限的。
正所谓,物极必反。
若超过这个极限,皮肤就会失去水分,开始死亡,形成没有韧性的角质层。
但!这只是开始。
鳞甲病一旦形成,就如同精美的瓷器出现裂痕,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越来越大,逐渐蔓延全身。
其结局显而易见,玉碎瓦解。
到了最后患者全身的皮肤将会顺着纹理一点点的裂开,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感染化脓,在绝望的哀嚎中痛苦死去。
当然,大部分人撑不到这个时候就自杀了,那种痛苦绝非常人可以忍受。
“左大哥!请你一定要救救爷爷。”
战蛮儿听到最后都要崩溃了,她实在不敢想象不可一世的爷爷最后躺在床上,全身龟裂,痛苦哀嚎的画面,太残忍,太恐怖了。
后者重重的拍了拍她的手笑了:“放心,我说能治,那就一定能治。”
“放开你那猪蹄。”战青山十分不乐意自己宝贝孙女的手被这小子摸。
治疗鳞甲症的药物并不稀缺,难点在炼制它们的手法,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化气如火’。
说白点,就是改变灵气的形态,燃烧成一团‘灵火’。在灵火的催化下,一点点改变药物的药性,最终形成医治鳞甲病的‘跳灵汤剂’。
巧了,步入御气成针境界的左寒川刚好可以‘化气如火’。
整整一晚,左寒川都在炼制‘跳灵汤剂’,大约凌晨三四点钟,大功告成。
“爽!”
当跳灵汤剂涂抹在战青山的背上时,他发出一阵惬意的舒畅,仿佛置身于一片滑溜溜的牛奶浴中,倦意涌来,呼噜呼噜的进入了梦乡。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鳞甲病已经不会扩散了,只要坚持涂抹,不用一个月,新的肌肤就会生长,逐步恢复。”
左寒川擦了擦额角的汗,比较满意。
按战蛮儿的意思想要他住在这里,但显然左寒川并不想这样,转身出了战崖,来到关刀山下。远远的看到自己的车子停在路旁。
“我还以为你把它扔了。”看到了车子,左寒川回头看着战蛮儿笑了。
后者十分不好意思,怯懦的说:“实在不好意思,我嘴笨,怕说不清楚,又怕你不来,只能……”
“算啦!治病救人本就是我辈天职,至于是怎么来的,不重要。”
“左大哥,不管怎样还是要谢谢你。我爷爷他……唉!性格其实不像外表那样硬朗,挺古怪的。”
昨天中午战蛮儿遇到左寒川后,回来便和爷爷说出了看病的想法。战青山起初也比较同意,但后来不知怎的又不愿意了,这点她也想不明白。
左寒川还想说点什么,电话忽然响了,低头一看居然是包子琳打来的。
凌晨四点,忽然来电,必是急事,他赶忙接通。
“寒小哥,不好意思啊!打扰你的美梦了。实在是人命关天,你可务必要来……”
短短几句话,左寒川神色凝重,草草与战蛮儿分别,疾驰而去。
战崖!卧室!
战青山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轻轻的点点头:“神医!真乃神医啊!你调查的怎么样了?”
昏暗的卧室角落坐着一个黑影,听到问话,阴声回答:“什么也没调查出来,这个左寒川就好像是忽然冒出来的一样。”
“嗯?没有任何背景吗?”
“不!是背景很简单。左寒川为九封城学院的学生,其父,农民工,在城外建筑工地打工,其母,家庭主妇。祖孙三代都与修行、医术没有任何关系。”
“这么简单?”
“是的!所以我才说他如同忽然冒出来的一样。”
“这样啊!”战青山陷入了沉思。
“还有,据调查,左寒川除了魏家人以外,还接触过黎客、西门截,以及路家的人。”
“老臭脚!”后者转过身来笑了:“那老不死要干嘛?”
“应该也是看病吧!”
战青山笑了:“那家伙,还不死心吗?”
黑影没有回答,随后忽然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对了,魏海尘的孙女魏声儿,这段时间好像和左寒川走的有些近。”
“嘿嘿!这个老海,倒是舍得下本钱,亲孙女都舍出去了。”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正在这时,战蛮儿刚好回来,看到黑影在场,就是一愣。
“哈哈哈!”
战青山忽然看着她开心的笑了:“这话说的,好像我战青山没有孙女似的。”
看到黑影和爷爷瞅着自己傻笑,战蛮儿感觉自己如同是一只被饿狼盯着的小羊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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