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嚼了好几块小饼干，才把自己依旧有些荡漾的心情平复下来的九五松了一口气，拉开了冰箱。

好，今晚就吃大餐！

蒂蒂喜欢那种麻麻又不是特别辣的，夜莺要吃炸鱼炸虾西蓝花炒肉，虽然不知道那个客人喜欢吃什么菜但做点家常菜就好……

他保持着平静的心态，数着冰箱里的食材，一边喃喃着“今晚又得重新叫空运了”一边渐渐的搬空了冰箱，把食材全都放到切台上。

厨房里，开始响起了一场金属还有食材的协奏曲。

“好饿……好饿啊——”

总算是等到斯卡蒂给她换好衣服的幽灵鲨跟在蒂蒂的身后嚷嚷着，抱怨着。

“我就早上喝了一杯咖啡，现在都三点多了，我连一点东西都没有吃过！”

“说好的大餐呢，说好的美味食物呢！”

虽然她和斯卡蒂是上下级的关系，但她们同时也是关系极为要好的闺蜜，这种撒娇般的抱怨对她来说并不奇怪。

我尊敬她，与我和她亲近，有什么对立呢？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运用起女人的武器来也是毫不含糊。

最起码，斯卡蒂的语气就已经显得有些头痛了。

“应该已经在做了，不要急嘛。”

斯卡蒂柔柔的说着，并没有停下她下楼梯的脚步。

“要不，先吃点零食顶顶肚子？”

虽然很想说如果不是九五进来把她做的东西全部密封包好丢垃圾桶的话，她们现在已经在餐桌上坐好了，不过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来。

听起来总觉得是在抱怨九五什么的，还是别说好了……

“吃多了又胀肚啊，先不说自己还要花多长时间来减掉脂肪，要是没胃口吃大餐就难受死了。”

她对于斯卡蒂说的美味还是念念不忘的，能让她的胃口被养得连专门的大厨做的水煮牛肉吃起来都能皱着眉头咽下去的程度，想必味道绝对差不到哪里去。

每个女人都有着一个吃货的心，这话确实有点道理。

“我记得他说要做点小零食，我去看看吧。”

下到底层的蒂蒂看着显得有些狼藉的客厅微微皱了下眉头，她没有跟旁边看着地面的污垢有些不好意思的幽灵鲨说什么，而是径直走到了门口旁边的座机，拨了个号码，说了几句后就挂断了电话。

应该等会就可以清理完毕了吧……

她这么想着，对跟在身旁的幽灵鲨说道。

“我去厨房看看进度做到哪里了。”

她留下了这么一句话，径直走向了厨房。

连走过去的步伐都显得有些轻飘飘的。

“啊……”

幽灵鲨应了一声，她没有再说什么，注意力全都放在面前被她盯到有些不自在的夜莺上了。

刚刚因为她靠着的沙发背对着楼梯的原因，没有第一时间看到她，幽灵鲨跟着斯卡蒂走到门口，转过身来，才看到了这个被自己一招制服的女孩子。

虽然是自己有错在先，没有问清楚或者看清楚她想要做什么才误伤到她，但自己也得知道，到底是谁把自己直接丢进浴缸连个面都不翻一下的。

如果是她做的话，那自己就不用道歉什么的了，毕竟双方都有错不是么。

不过……

“嘶……”

她眯起了眼睛，仔细观察着夜莺的轮廓，确定了自己真的没看错。

这女的……真空的！

之前很可能是自己没有注意到儿忽略了，但现在这么直面时，以她的一双眼睛，自然能看得出来夜莺的状态。

“你里面……没穿吧？”

虽然对方是同性，但因为是陌生人而且看向自己的目光还十分赤裸裸，好像能够透过衣服把自己直接看穿了一下，内心本来就有些异样的夜莺下意识地扯了扯自己的衣服，以为自己是哪里走光了。

结果，对方突然冒出来的那么一句话让她一惊。

“……关你什么事？”

虽然她极有教养，但还是被幽灵鲨的这句话给刺得直接怼了回去。

不能慌，不能慌……

她的手心，已经开始浸汗了，面上却依旧如同正常人一样。

“不关我事咯，毕竟个人爱好嘛，只是……你貌似不是那种习惯裸奔的人吧？”

幽灵鲨自然能观察到，对方的举止神态极为的不自然，那是一种很僵硬的姿态，仿佛每做一个动作都在担心自己会不会走光一样，如果真的是把这类当成爱好的人，断然不会如此频繁地出现这样的动作。

“……”

无法应达的夜莺干脆的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好像一个刺猬蜷起来，把最坚硬的刺面向了外面。

这个人……好讨厌啊。

把目光移向其他的方向，夜莺咬了咬嘴唇，很是倔强的想着。

之前把我掰疼不说，现在还在这里挑着别人的刺……

超讨厌这种人了。

就好像……把欺负别人当成自己的本职，把别人的哭脸当成报酬一样。

因为第一印象的原因，夜莺似乎已经把幽灵鲨当成对自己有莫大危险的人了。

她没有看到，对面的幽灵鲨，面容变得柔和了起来。

“那个……是你把我送到浴室的？而且，为什么你不穿回内衣？”

虽然心里早已有了答案，也知道这个小女孩是无辜的，但她还是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只是，她的言语里再也没有了刚刚那种针锋相对的感觉，而是很平静地说道，就像在问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

穿着有些不合身的牛仔裤，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和她相对的沙发上，颇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她。

“……不是。我习惯裸睡，内衣不见了。”

虽然很不情愿，但她还是乖乖的回答了她的问题。

她……已经习惯了不反抗。

想要改变，又多么困难。

虽然……

她现在，已经做好了迎接困难的准备了，但也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过成功的。

我就知道。

她听着夜莺的回答叹了口气，斯卡蒂又犯了老毛病了。

把顺手的东西带上，然后在恰当的地方使用……

深海猎人的素养之一，完美利用周围的一切可以用的地形或物品。

好吧，该怎么帮她擦屁股呢……

幽灵鲨陷入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