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呼……”

斯卡蒂紧紧的抱着一个枕头，嗅着上面的味道，不由得有些惆怅。

味道仅仅过了一天多就淡了不少……果然还是要用密封袋装起来么。

“喂喂，好了没有，你这个样子很像个痴女欸。”

不远处的幽灵鲨提着手提箱埋怨道，不久前准备带她去深海银行拿武器，结果她听到拿了武器就要准备上船的消息就停下了脚步，拎起自己包里的枕头就使劲的揉了起来。

“知道了。”

她呼了一口气，随手把枕头抓成一团破棉絮，扔在路边一个垃圾堆放点上。

事实上，这边由于太过偏僻的缘故，连个垃圾桶都少见，有的只有一个个人们已成习惯的堆放点。

好了，趁早搞定趁早回家抱九五！

她心里暗暗给自己打着气，迈着小步伐追上了前面的幽灵鲨。

“我好啦~”

“走吧。”

幽灵鲨无奈的叹了口气，走在前面莫不言语斯卡蒂本身也不是擅长话术的人，两人就安静的走在灯光也没有的小巷里，只有脚步踏在碎石上的咔咔声。

“那个，是诅咒的原因吗？”

幽灵鲨突然发问，让还在思考着明天晚上回去要吃什么的斯卡蒂一愣，“啊？什么？”

“就是……就是……你刚刚很……”

幽灵鲨有些结结巴巴的，好像刚刚那一幕让她的三观受到了冲击。

虽然在深夜，但因为掌握了在比陆地上还要黑暗的深海中视物的本领，清清楚楚的看到斯卡蒂的动作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

但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受到那么严重的打击。

一位传奇调查员，在她面前死死地抱着个枕头，不时的把脸埋进里面，隔着老远都能听到的喘息声，以及肉眼可见那脸上的绯红……

天，震撼我妈。

她用手死死的捂着自己早已发烫不已的双脸，强迫着自己不要带进某些不可描述的漫画当中。

不……不过……

真的好刺激……

她如此想着，头上差点都要冒蒸汽了。

“我刚刚？”

她顺着思考了一下，便恍然大悟。

“还好吧，又不是没试过更厉害的。”

她有些轻松的说道， 隔壁原本已经停止了思考的幽灵鲨在一瞬间迅速想到了几十个不可描述的场景和CG动图，颤抖着蹲了下去。

更……更厉害的……

秋梨膏，前辈。

不要……不要……

“不要，停下来哇！”

“什么？”

原本看着幽灵鲨貌似有些异样想要上去观察的斯卡蒂顿住了脚步。

自己也没感觉到那些恶心的气息啊……

鲨鲨这是怎么了？

“没事……我……我没事……”

她蹲下来喘了许久，才渐渐的稳定住了自己的情绪。

不行……现在还在工作呢。

要想回去再想。

迅速把关于刚刚斯卡蒂的模样做成JPG图存放在大脑最深处，恢复原来那个样子的幽灵鲨干咳了几声，恢复了之前的话题。

“咳，没事……就刚刚那是诅咒？”

她只知道斯卡蒂身上有诅咒，却不知道诅咒到底是什么。

毕竟当年在测出诅咒的时候，斯卡蒂就抱着那个一直昏睡的异人族孩子走了，关于诅咒的什么测试也是没做。

但……

仅仅知道有诅咒，就足够让一般人远离了。

“是啊。”

斯卡蒂很坦然的承认了下来，她说：“好像是关于孤独什么的。”

“嗯？什么？”

幽灵鲨追问道，她在某方面来说还是很好奇的。

虽然对于这行来说好奇心往往等于死亡，但她在出活的时候往往会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的。

“啊，好像是……”

斯卡蒂回忆着自己的诅咒，有些不确定的说：“在一段时间内没有感受到亲近之人的气息，就会不可抑制的出现孤独感，积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自我了断？”

“啊？那不是还好吗，虽然偶尔有些痴女，不过还算挺轻的啊。”

幽灵鲨有些奇怪的说道，这挺轻的吧，如果亲近的人还有某些奇怪的性癖时，说不定会更加兴奋呢。

“痴女到底是什么意思……算了。”

斯卡蒂摇了摇头，没再纠结什么。

“如果会给亲近的人带来厄运，那也算轻吗？”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轻柔，说出来的话却让幽灵鲨不寒而栗。

“你每靠近一个人，他就会因你而死。”

“越是亲近的，越是想保护的，死的越凄烈。”

“当你累了，你不想再去害人了，你心底那愈来愈严重的孤独感就会把你的神经压垮。”

“每一个帮助你的，亲近你的，你想保护的人，最终都会死在你的面前。”

“到最后，你变得越来越孤僻，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悄悄了断自己的生命。”

她顿了顿，继续说着。

“这就是我原本的宿命。”

“也是……我杀掉那个古神的代价。”

“……”

幽灵鲨没有说话，她只是双手环胸，死死的抱着自己。

仿佛这样能在寒风中给予自己一丝丝的温暖。

“……等等。”

原本还在为前辈的诅咒而对那群东西感到无比的愤慨的幽灵鲨突然一愣。

“你说的是……原本？”

原本已经在脑海中描绘出了美少女大战触手怪的幽灵鲨发现了盲点。

“不然你以为我还会想着再和那群恶心的东西打吗？”

她笑了笑，眼神变得无比的温柔。

“我有九五在啊。”

“九五……”

正想问九五哪位的幽灵鲨依靠着强大的脑洞联想到了什么，“你是九月五号……”

“是啊，我在那天上岸的。”

她很坦然的点了点头，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自己起名废，甚至还颇为自豪。

“我查过了，九五这两个字既代表了尊贵，又代表了那一天的特殊意义，还那么容易记，多完美。”

“那他就和你一个姓了？”

幽灵鲨不由自主的一吐为快，就好像看到有人在立一个完美的flag一样。

“斯九五？死九五？先不说听起来有多么别扭，光是这个寓意就不怎么好吧。”

“……你有带字典吗？”

“什么？”

“我再找找有没有更简单易记寓意丰富还不会有尴尬的字，看能不能给他换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