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叔砍柴，轻轻松松一斧头下去木材炸成了两三瓣。

行云流水，看起来好帅。

我向赵大叔请教怎么做到的？

赵大叔拿过一根木材，指着上面的年轮，“木头的年轮是一圈一圈的，就像……嗯，一圈东西把木头给箍紧了。砍的时候别找表面看到的裂缝，得看年轮这个结。照这个结砍下去，很容易就能碎成几块。”

我拿起一根木材，试验了一下，准头不行，没劈中那个结。

又拿了五根试验，终于砍中了一次。

咔嚓一声，木材炸成了五六瓣。

我佩服的感激一声。

赵大叔竖起一根木材，一斧头下去，轻轻松松碎成了四五瓣。

基本上每一根，都能炸，“这是姑爷你，换成是别人我才不告诉他。”

耿直大方的私心，憨厚但不傻。

受到赵大叔的感染，我拿起一根木材，继续砍了起来。

砍个三五根，就能炸一根，那感觉真爽。

接下来两天，跟着赵大叔砍柴，挑水，翻地，抓鱼，逮兔子。鱼和兔子跑了的时候很恼火，逮住了却很有收获感。

尤其是吃自己抓的鱼和兔子，简直爽到了爆炸。

这天下午，我在砍柴，来了五位不速之客。

这两天，母亲给冯族长送了两千件儿童穿的羽绒服，两双手套，两千个书包。两百辆摩托车。一千件老年大衣。

跟冯族长讲儿女不是一般人，他们当长辈没那个能力过问，但一个大老爷们一头扎进姑娘家，家长总不能视而不见。

冯族长还了一千斤蜂蜜，半斤一罐，两千灌。估计今年吴家年会，每人可领取一罐野山蜂蜜了。

两家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有了一次往来。

这五位不速之客，都是姓冯的，在山里五所不同的小学教书，跑过来跟赵大叔聊这个事情。

说学校里的娃怎么样？怎么样？

咔嚓！

我当着这五个货的面，竖起一根木头，一斧子下去。

木头炸开，四分五裂，碎了三四瓣。

五个人吓了一跳。

我又竖了一根木头，一斧头下去，木头炸了四五瓣。

五个人眼皮直抽。

一根根木头劈下去，五个人不敢再跟赵大叔聊天了，缩着脖子打招呼溜了。

等人走了，赵大叔一口唾沫呸地上，“不就是想找姑爷要羽绒服和书包吗？在这唠叨啥子冬天来了，娃儿手都冻了。族长自个家穿的完吗？总不是要给的，啥时候轮着他们当好人，打着娃儿的招牌来要东西了。”

耿直大方的私心，憨厚但不傻。

又过了两天，冯族长让人送来了一叠字，全是毛笔写的涂鸦。

冯姑娘万事如意，吴姑爷心想事成。

有写得好的，有写得跟鸡爪一样的。

送东西来的人，乐呵呵的讲，这两天族长乐的都快的合不拢嘴了。只要孩子拿着亲手写下的祝福语，还有自己做的小玩具，就能到宗祠找族长换羽绒服和手套。

族长一家子这两天，就在宗祠跟小孩换东西。家里堆了好多弹弓，木刀，千纸鹤，布娃娃……等等手工制品。

来人讲得眉飞色舞。

腊月二十三，小年。

有人抬了一个柴油发电机上来，还有取暖器，火锅等零碎的物品上来。

一起来的还有一位雍容华贵，妆容精致的贵妇，这是母亲的秘书。

亲和的跟我讲，说母亲到山腰小镇了，让我晚上到小饭馆，吃小年夜饭。大哥，大嫂，侄儿侄女都会赶过来。

我本来没有砍柴，走到院子里，抄起斧头，一斧头下去。

木头碎成几瓣。

又一根摆好，一斧头下去，也是碎了几掰。

秘书抱着赵大叔的媳妇给倒的白开水，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情一样，眼中异常连连。

赵大叔说：“小姑爷，你今个这柴砍得不霸道了啊！”

耿直的人有时候，真的……

我没答应秘书的话，也没拒绝，一个人就在那砍柴。

秘书呆了一会，说还有事情要办，不先走了。

人走了，我还在那砍柴。

看到下午四点多钟，将近傍晚还在砍。

赵大叔焦急的说：“姑爷，去山腰的路要走两个小时，您真不打算去吃年夜饭了吗？”

张大婶也就是赵大叔的媳妇，揪着赵大叔的耳朵，“你操什么瞎心？”

赵大叔疼的嗷嗷乱叫，焦急的说：“母子之间，哪能有仇？我老娘生我下来，就偏心我二弟，我一辈子不跟她讲话，等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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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想跟她说话，都没机会了。父母在，人生才有来处。这是姑娘给我讲的。”

“下山，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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