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素菜，但味道手艺的确是一等一的好。”

“当然了，别看烧饭大娘凶的很合适，那二公子特意从帝都最大酒楼挖来的顶级大厨呢。”

“没想到连这种事情他都如此注重。”

“虽然没见他来吃过，但我听祖师爷爷提起过，时候在蛮荒之地为奴，饿狠了才如此上心。”

饿狠了，那他这三年是如何度过的？

眼见锦衣拿着筷子却再未动口，欢儿后知后觉意识到话题有些沉重，立刻喜笑颜开的转移话题。

“早上路过五长老的宫殿，刚好碰上一个叫公孙瑶的弟子，是你的好友，让我将这东西带给你。”

“多谢，她最近很忙？”

“据在炼法器，那东西一旦开炉上火，少十半个月是出不了山洞了。”

“难怪最近没看到她，心想也是这事了。”

“你们的关系很好，莫不是在给你练法器？”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之前的一切提过给我练，恐怕此番还真是。”伴着心中吃糖似蜜的喜悦，锦衣掀开纸皮，大大无数零食哗啦摊开，惊的欢儿险些下巴掉落。

“我去南洲帝都炉灶火烧，北洲龙玉雪酿圆子，西洲九夜花灯花卉白果，东州珈蓝火爆炎浆饼。这公孙瑶到底是何方神圣？皇亲国戚？下首富？名门贵族？江湖大派？”

“她的爷爷是帝都的国师。”

“就是地图那位德高望重的公孙国师？”

“是的，传闻的确如此的，我也没有见过。”

“上次屠魔大典，偶然见过一面，瞧着太年轻了。”

“大概早就修成仙股，所以容颜未老吧。”

“有道理，做神仙多好呀，能升居然不升？若是哪大师兄升上去了我没去，一定会哭死在凌霄宫。”

听到这里锦衣再也没有胃口吃饭了，但又觉得浪费粮食不好，便食不知味的硬撑，准备下午再去藏书阁查查修复灵丹之法。

“这零嘴你要不要尝尝？”

“不了，修仙者不宜注重口腹之欲，我也有事要忙了，下次再聊。”

.......

藏书阁。

“受损灵丹之所以无法成仙，因其会随着年月增长逐渐破损，直到不复存在彻底沦为肉体凡胎。”当最后4个字映入眼帘，再次终结了锦衣想去修复的一切可能，和煦阳光下锦衣直觉得如坠冰窟，寒彻心扉。

“一定有办法的，只是我没有找到......”

“的确有办法。”

“谁？！”

“多月不见，姐姐越发艳丽了。”

“哥哥，你是在学登徒子吗？”

“一边去，我这叫风流公子。”

“你们俩有点眼熟。”

“过去熟不熟不重要，以后多熟一熟就我才明白，你已经是凌霄宫的大师兄，受人景仰，前途无量，而我却卑微到连尘埃都算不上。

等我从失魂落魄中清醒过来，人已经回到养病之地，看着平时被自己颇为不屑的简朴装饰，想到以后是连着都成为奢侈，便没由来的一阵窒息，觉得整个世界都开始下坠，只想一梦不醒，再不去面对未来。

“星儿？”

然后就在此时，你却悄然而至，我心中万分惊喜，又猛然想起你和二长老的对话，顿时如遭雷击，再难兴奋。

“星儿，对不起，我没有救回阿玥。”

“......”所以你也不想管我了吗？

感受到你又要起身离去，我不知怎么了，内心突然升起无边的恨意，只想死死地困住你，让你再也无法逃离。

“阿莫？”

“抱歉，打扰你休息了，我这就走。”眼见你当真要夺门而去，压抑在我内心的阴暗彻底爆发，嘶喉大叫着抓住他，不让他走。

“是你。”

“是，我是阿莫。”

“是你......”我不能失去你，不能。

“星儿？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是你杀了哥哥！”对不起，对不起......

“你什么？”

“我看到了，我都看到了！！！你是撕碎哥哥的肚子，把他的内脏扯出来，还想捏碎他的灵丹。”原谅我，原谅我吧！

“不是，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不要过来！你这个杀人魔，杀人魔！！！”

在你瞬间惨白，随后逐渐痛苦的神色中，我知道自己赌赢了，心怀对哥哥的愧疚，会让你再也无法放下我。

那一刻，我不断的催眠自己，抓住他，握紧他。

“哥哥没了，灵丹没了，家族也抛弃我了，什么都没了，都没了.....我只剩你了，阿莫，所以我不能失去你，不能......我原本只是不想被丢下，却怎么也没料到体内会残存魔气，更没有想到.....更没有想到你会挖了自己的灵丹给我，对不起，对不起......”

“起来。”

“你原谅我了吗？”

“你们家什么样子？我比你更清楚。当年我同师父借了千两银子，为你在月影城购买了一套宅院，并请了一个管家，两个丫头照顾起居。后来发生了魔气残存事件，我知道你性命不久又不得根治，才将自己灵丹挖给你，只怕来日升仙，便可摆脱病痛。”

“阿莫......”

“你最大的错不是骗我，而是误了阿玥。”

在慕容墨痛心疾首的注视下，星儿瘫倒在地却依旧死死抓住慕容莫的左手，好似救命稻草般难以割舍。

“星儿。”

“不要，不要丢下我。”

“我不恨你，随着南宫云恒声音落下，慕容慕缓缓走出黑暗，向来笑脸迎饶他此刻神色憔悴，双唇苍白的毫无血色。

“交给你。”

“多谢.....”

“阿......阿莫......”

不只是失望透顶，还是怒气难平，慕容莫就那样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花容失色，几乎抖成筛子的星儿。

“起来，别吵到阿玥休息。”在他星儿无比错愕的眼神中，慕容墨转身离去，只是步伐虚浮，背影萧条，仿佛随时随地都会被风吹倒一般。

“我们做什么呢？”

“跟上。”

一场诡异的相对无言下，他们四人各有所思的来到星儿居住处，慕容莫推门而入万分平静的开始泡茶。

“你骗我。”肯定语气三个字落下，星儿明显面色苍白几分，手中折扇硬生生的捏出个裂缝来。

“你们族人皆如虎豹狼豺，我知你生为生活不易，自幼相识起可谓是事事用心，敬他如亲哥或你如妹，论情论义从未敷衍半分，即使争夺大弟子之位，也从未起过谋害之心，你觉得我可有错？”

“字字正确，无半点虚假。”

“当年他陨落在外，对其宣称考试失利，离山云游，所有人都道是我逼他至此，你可曾也这么想过。”

“想过。”

“即使恢复鼎盛时期，师弟悟性依然高我一筹，掌门之位非他莫属，你是否也觉得我会嫉妒成性？”

“是......”

“所以我掏心掏肺，却活成了你们眼中的无耻之徒。”

“阿莫......”

“阿玥心态改变我未能及时察觉，的确愧对兄弟，你及时发现为何不？”

“我，我发现时他已经偷得了那本书，若出来你可会揭发？”

“会。”

“他只知我们家拿母亲威胁他，却不知我也被威胁监视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的命全看他前程。”

“因此你就任由他修炼禁术？”

“虽然很危险，可能是最快变强的途径，谁知道......”

“闭嘴！”眼见慕容墨摔碎了茶杯，锦衣不禁倒吸了口气，却被南宫云恒按住后背轻拍两下，这才莫名的安心起来。

“你根本没有失忆对吗？从始至终你都清楚是谁捏碎了你的灵丹，我又为何杀他。”

“你，你听我解释......”

“闭嘴！”

“我不！阿莫，我真的是有苦衷的，我也不想的，可我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啊.....”

“放手！”

“我不，我不放，我真的不知道哥哥会变成那样，原本原本我只是想他会变强，那样就不会被家族抛弃！也可以保护好伯母，可谁知道他根本不如莫林，居然当场就被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