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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罩着托尔城的细雨季节渐渐走到尾声,严冬的气息扑面而来。
早上起床,走到大街上以后,苏吉见到了这来自异界的第一场雪。
大雪围城,没想到托尔城的大雪说来就来,没有一丝征兆。
看着满大街都是皑皑白雪,那一片白雪如洁净的天使一样,仿佛将一切不公、邪恶、黑暗、掩盖在白雪之下。
放眼看去,整个城是白雪覆盖着的,整个世界也是白雪覆盖着的。
冰凉的雪花还在慢慢落下,让苏吉的思绪如同这飞舞的雪花一样,一时间飘零不堪。
他想了很多事情,最终什么都没想。
就这样静静的站在雪地中,静静的看着这场大雪。
直到露西的声音响起:"苏吉,快进屋呀。严冬到来的第一场雪可是冰雪女神的祝福,你又不是女神信徒,是不可能接受到冰雪女神祝福的。而且雪淋多了会生病,虽然你有很多奇奇怪怪的药剂,但是你知道生病的话,身体还是会很难受的。"
刚刚从面包房出来,露西就见到苏吉在雪地里面一种沉思的模样,也是不由担心起来。
说起来苏吉现在可真的是脱胎换骨一般的成长,别人都说女大十八变,苏吉这才不过只是半年时间,就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个头长高了不少不说,人也英俊起来,而且还有一种说不清楚的神秘气质,真的是比露西的初恋还要惹人注意。
说起来露西的初恋,那还真的是一个很迷人的吟游诗人。
只可惜是个渣男,不仅欺骗了露西的感情和身体,还害得露西得了不洁疾病。
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露西的不洁疾病已经好了有一段日子。
不仅仅是露西,包括一些其他得了不洁疾病的酒女、舞女、在经过罗格和苏吉的治疗以后,也都好了起来。
而且还有那个可怜的布尔娅,虽然精神方面的问题好了不少,但是整个人还是有些废。
听苏吉说,布尔娅是个被主人遗弃的血奴。
那太可怕了,说起血奴,露西就想起一个传闻。
据说费尔南街的红房子里面有一群吸血鬼,而且那里的舞女有很多都是血奴。
还好露西当初没有去红房子,虽然那里有不少信仰月亮神的牧师,但是露西没有去,她的选择是做酒女。
做酒女没有做舞女赚钱,但是她们需要面临的风险没有多少区别。
只是做舞女的话,规矩多、而且需要学习的东西也多。
露西并不是拒绝学习新事物,她只是讨厌学习。
做酒女不需要懂跳舞、唱歌、弹奏乐器;做舞女就不同了,有条件的话,这些所谓的艺术都是必修课程。
如果用酒馆做比较的话,酒女就是老巴雷的巴雷特酒馆,而舞女就是枪火玫瑰地下酒馆。
听到露西的声音,苏吉这才回过神来。
进到面包房以后,屋子里的一群小孩子齐齐向苏吉问好,接着他们又忙碌起来。
露西的面包房生意越做越大,而且苏吉还开发出了不少新的面包样式。
现在露西的面包房在托尔城也成了一家高档的面包房了,有不少贵族、商人、都很喜欢面包房做出的面包,并且对自家的面包师所做出来面包,都是一种提都不想提的意思。
苏吉也在露西面包房的牌子打响以后,就干脆将发放免费面包的业务转移到了罗费街深处小街小屋。
这个小屋距离露西面包房并不远,只是露西面包房在热闹的大街旁边,而罗费街深处小街小屋顾名思义,就是一条罗费街的深处小街里的小屋。
做了这样的人群分流以后,露西面包房的档次一下子就提升了起来。
虽然做面包房生意一直都是苏吉的赚钱生意当中,最不赚钱的一个,可是面包房能够给提供的工作岗位,可不是苏吉的其他生意可以提供的。
就像这些在面包房里工作的小孩子,他们都是失去一切,本来应该死在这场严冬冷雪里的孤儿。
其实苏吉非常不能理解这个世界的贫民,他们的脑回路除了有病,苏吉不知道能说什么。
这个世界的贫民在某些方面真的就像下水道里的老鼠,逮着机会就能生一窝幼崽。
然后每个贫民家庭基本都会做出扔掉幼崽的事情,或许这就是贫民的悲哀。
即沉迷在那短短的快乐之中,又没有避孕意识。
所以在一切的苦难压抑中,他们会抓住那稍纵即逝的机会,去追求一下所谓的快乐。
然后随之而来的是长达几年,几十年的痛苦。
没钱不想要孩子,但是没有避孕措施,然后还要追求那一点点所谓的快乐,这就是这个世界底层贫民们的真实写照。
这太可怕了!
苏吉对此表示深深绝望。
在下水道罗格之家讲课的时候,苏吉就很注意教导这些孩子以及这些贫民,没钱就不要乱生孩子,尤其是为了那一点点快乐去造孽。
对于苏吉的教学课程,罗格私下很同意,只是这样的同意好像和自然之心的教义有些相违背的样子。
自然之心的教义里
面,可不提倡没钱就不要乱生孩子。
事实上自然之心教义相当鼓励生孩子,不管有钱没钱,生孩子的信徒才是好信徒。
这一点倒是和大地母神的教义在一定程度上非常相似,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了。
然而德鲁伊罗格是个有想法的人,他又不是狂信徒,对于不符合自己内心思想的教义,德鲁伊罗格不吃那一套。
而且苏吉的课程讲的很有道理,那些贫民确实需要把改变自己的生存环境作为人生中的第一要务,而不是被短短一瞬间的快乐所拖累,然后自己遭受一辈子的苦难,还要那些因为一时快乐所造出来的后代也重复自己的苦难。
这种一眼就能看到尽头的可怕结局,真的就像是一种所谓的命运苦难诅咒。
被这种苦难诅咒缠绕的人,他的命运早就已经循环注定,也包括他的后代。
不得不说苏吉的课程还是效果显著的,至少显著改善了这些贫民的生存环境,而且还给这些孤儿提供了一些小手艺。
即使这些孤儿在长大以后,想要自己走出一条道路,他们也能够凭自己在罗格之家所学到的手艺去吃饭。
唯一让苏吉和罗格都很感觉不爽的事情是,这些人里面没有一个有成为自然之心牧师的潜质和迹象。
而且这些人里面连个像样的战士都培养不出来,也真的是让人非常抑郁了。
好在胖子罗格对这件事情看的很开,他告诉苏吉:"其实这种情况我早就有思想准备,毕竟他们都是一些没什么优秀血脉的贫民,指望这样的贫民能出牧师,真的是很不容易。就算是接受训练,成为一个战士,也不是这些常年身体不好的贫民能够胜任的事情。"
苏吉当时就苦笑点头,同意了罗格的说法。
就像胖子罗格说的那样,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很多奇奇怪怪的神秘力量,但是一个贫民想要掌握这种神秘力量,如果不是那种有想法并且不甘于平凡的贫民,想要掌握神秘力量真的是非常困难。
换句话说就是这个世界的底层贫民,他们的思维已经完全形成了一种落后压抑的死循环。
就像曾经在地球上一个流传很广泛的冷笑话一样,话说一个放羊的小孩子遇到了一个外出采风的作家。
作家见到放羊小孩的年龄也不小了,便问小孩:"你怎么不去上学呢?"
放羊小孩笑着说道:"我不上学,我要放羊。"
作家又问:"放羊做什么?"
放羊小孩:"赚钱娶媳妇生娃娃。"
作家:"然后娃娃也跟你一起放羊吗?"
放羊小孩:"是哩,我爸爸、我爷爷、我爷爷的爸爸、他们都是这么过来的。"
作家:"……"
时代在改变,但是这些底层贫民的思维定势却是一成不变。
而且他们就算想要改变,也没有目标和方法,改变起来也会付出惨重代价,最后还不一定能够成功改变。
说来说去,一不小心又是一个悲伤故事的节奏。
苏吉和罗格无法帮助这些人面面俱到,把这些人发展成自然之心信徒,即是苏吉对罗格知遇之恩的报答,也是苏吉对改变这个不美好世界所做的一点点小努力。
其实苏吉的内心深处是根本就不信任所谓的自然之心的,经历过社会主义教育的苏吉,他的心里面深深根植的是信神不如信自己。
他是一个自信主义者,自己信自己,自己就是自己的神。
奥克和佩兰黛几人一如既往的按时来到露西面包房,说是想要学习一下出自苏吉的新式蛋糕制作和烘培方法;事实上大家都知道这几人其实就是来混饭吃的,因为这几人也算是一直都有向苏吉请教格斗技艺方面的事情,学费也从来不拖欠,因此露西也不想说什么。
反正不过只是一些面包而已,对比几人交的那些学费,面包管够没毛病。
说起来露西对于冒险者有钱有闲的样子,也是非常好奇的。
但是在跟着几人一起经历了苏吉的魔鬼式体能训练以后,露西明白了冒险者也不是好做的。
想要成为一个有钱又有闲的冒险者,没有努力和一定的天赋肯定不行。
吃完今天新鲜出炉的花式面包,又各自喝了一碗肉汤以后,夏尔对苏吉说道:"托尔城的音乐盛会你知道吗?"
苏吉一脸懵比,完全不知道托尔城什么时候有了音乐盛会。
而且托尔城是什么地方,苏吉的心里早就有数。
在吟游诗人们的评价里面,托尔城就是泰托斯帝国的一个偏远狗屎小城,文化沙漠和音乐沙漠的叫法可不是白来的。
"所以托尔城怎么会有音乐盛会?"苏吉不由好奇疑问。
夏尔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在佩兰黛的提醒下告诉苏吉:"重要的不是音乐盛会,而是地精遗迹。不知道是谁传出流言,说是在戈登公爵的书房里隐藏着托尔城地精遗迹的真相。你知道我们在荒野发现的地精遗迹其实并不是地精遗迹的主体,所以我们想要去戈登公爵的书房里寻找地精遗迹的真相。"
苏吉愣了一下,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过了
好一会儿,他才对夏尔几人说道:"我先去音乐会看看情况。"
枪火玫瑰地下酒馆的生意一直都很好,即使是在这样的严冬寒雪之中,枪火玫瑰地下酒馆的生意也没有受到多少影响。
该上门的客人,一个都不少。
在玫瑰小姐的钢琴客厅中,戈登公爵、宝石商人霍兰蒂、水神教会修女长沃妮、来自南方公国玛卡尔的五阶圣堂骑士加文、六阶巫师以西结,还有一些来自各个教会的小人物,全都聚集在这里,静静地欣赏着玫瑰小姐的钢琴独奏曲。
这样的音乐会虽然和泰托斯大城或者尖塔的音乐会没有任何可比性,但在托尔城这种偏僻的小地方,已经是难能可贵的高雅娱乐了。
钢琴独奏曲一曲终了,玫瑰小姐轻轻收尾,一众来客全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为玫瑰小姐献上最真挚的祝福和鼓掌。
接下来是玫瑰小姐花大价钱从尖塔买回来的黑石唱片曲,随着黑石唱片在扬声器中旋转,来自最优秀的男高音歌唱家因纳特尔的歌声,伴随着悠扬的伦迪巴圆舞曲就这样缓缓流淌,让人们一时间沉迷在这种奇迹一般的听觉享受之中。
歌声高昂舞曲悠扬,人们随着这样唯美的音乐盛听,扭动着身体。
无论这样的舞曲和歌声是不是能够匹配帝国的严肃交际舞,反正大家就是在这种画风奇异的状态下,开始了音乐盛听享受。
戈登公爵的年龄不到六十,而且他的样貌看起来比他的年龄可要年轻许多。
从他得体的燕尾服,以及高礼帽和领结、皮鞋、手杖、火铳、一身时尚的打扮来看,他就是一个很新潮的帝国绅士,而不是一位统治着托尔城的公爵,更不是一位随时准备穿上全身盔甲踏上战场的五阶血脉骑士。
当然,从他身上也看不出任何信仰太阳神的痕迹。
奥术师里恩混在这样的一场音乐会里,感觉浑身上下都很不自在。
原因无他,因为他看到了那个该死的小矮人。
"怎么这个小矮人会在这里?"奥术师里恩有些麻瓜。
混进音乐盛会不是苏吉的目的,他的目的是找到机会去戈登公爵的书房走一趟。
想要完成这个任务,偷偷摸摸肯定不行,他必须光明正大让戈登公爵邀请他,要不然他连戈登公爵的堡垒都进不去,根本没可能去戈登公爵的书房。
想要让戈登公爵邀请他,这个问题可不简单。
至今为止,苏吉能够拿得出手,并且让戈登公爵看得上的也就只有他的特效药剂。
如果他以一个售卖特效药剂的药剂师身份,或许有可能得到戈登公爵的邀请。
戈登公爵看起来似乎并不是那种需要药剂治疗的人,以苏吉的老中医望闻问切来看,戈登公爵的健康状况是不容置疑的。
正好相反,苏吉很担心戈登公爵的几个情人。
以戈登公爵这种比牛还壮的身体健康情况,他的那几个情人怕不是根本吃不消吧。
想到这里,苏吉不由看了一眼客厅中间耀眼夺目的玫瑰小姐。
在别人眼里,这位玫瑰小姐其实应该是玫瑰夫人才对。
她身着一袭点缀着大红玫瑰的丝绸长裙,长裙非常精致且合身,将玫瑰夫人的曼妙身材承托的凹凸有致,真的是非常美丽非常魅力了。
却没想到玫瑰夫人也正好看了过来,和苏吉遥遥对视了一眼。
"她发现我了!"苏吉悚然一惊。
他今天过来用的理由是送货,事实上送货时间是昨天,昨天他就已经送过了。
不过他用拙劣的谎言糊弄了那些看门的守卫,就这样混了进来。
最主要的是苏吉已经是这里的常客,守卫都认识他,知道他每隔几天就会往这里送东西,所以对他也没有多少戒备。
就在苏吉忐忑不安的时候,玫瑰夫人走了过来。
玫瑰夫人不到三十岁,大约二十六七岁的样子,正是青春逝去成熟将至的年龄段。
打扮年轻一些就是小姐,打扮成熟一些就是夫人。
此时的玫瑰夫人自然是一种偏向成熟的打扮,她款款走来,让苏吉来不及躲避。
直到走到苏吉近前,玫瑰夫人艾露洱才轻俯身体,低声对苏吉说道:"你知道那个一直都在敌视我的女人吗?就在客厅中间靠近戈登公爵那里,那个身着水蓝长裙的女人表面上是艺术协会的会长,实际上她是水神教会的修女长。你知道费尔南街的红房子事件吗?那里的月亮教会一夜覆灭,就是这个女人做的。她的教会里培养着一群猎魔人,对你们自然之心教会来讲也是一种潜在威胁。如果你们自然之心不想和红房子的那些月亮信徒一样一夜死去,那个女人就是你们当前的最大敌人。"
苏吉当时就惊呆了,怎么这个玫瑰夫人艾露洱什么都知道?
连自然之心缩在下水道猥琐发育的事情都这么清楚,而且水神教会的修女长沃妮是艺术协会的会长,还是戈登公爵的情人,甚至培养了一群实力强大的猎魔人,这种事情玫瑰夫人艾露洱以前不说,偏偏选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来讲,也真的是让苏吉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一种浓浓恶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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