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合作案谈的非常融洽，一个小时不知不觉就过去了。&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水思思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将活页夹缓缓阖上。

令她非常意外的是，张秘书对这件合作案的兴致，远超出她自己的想象，几乎在动机与目标市场这两块最难以解释的部分，都没有过多的质疑便点头同意了。

要知道掏古玩的这种市场，可是相当混乱的，基本上没有一套合里的依据标准。

水思思不久之前便做过一些调查了，她发现对于这类商品的认知，是非常参差不齐的，有些人可以说得天花乱坠，当作传家宝在分享的乱盖一通，而有些人则只知道是老旧的东西，至于有没有价值或收藏意义，却一点都没有概念。

再说了，就算有这们领域的特定消费者，对于货品的信誉又该从哪里来？谁能保证会有运气能掏到好东西？

这些都是水思思在商谈之前，比较没有把握的症结点，因此在方才谈论的过程中，她探讨的非常仔细，从她喝掉一杯咖啡、两杯温茶的数量，就知道说出多少话了。

然而，这段过程中，张秘书始终扮演一位附和者的角色，从来没有质疑或否定掉水思思提出来的构思，这就让她有些诧异了。

因此她在快进入尾声的阶段时，好奇的提出了这个疑问，对方回复的答案一点也不复杂，却让水思思印象深刻。

“老总是行伍出来的，这一点妳应该清楚。”这是张秘书面对质疑的第一句话。

对于客户或合作厂商的基本资料，师氏一向都搜集的相当完善，于是当下的水思思只是点点头，没有打断对方，继续等着对方接下来的说明。

“打战的日子里，经常是晚上才跟同袍干了杯酒，隔天却只能祭酒。因此，对他们来说，除了性命，其他的东西，都只不过是身外之物罢了。”

“所以在难得休憩的时刻，他们能娱乐的事情并不多，赌博就是里头最热门的其中之一，别说古玩了，在那个时候，就连钢盔都可以拿来当赌注的。”

“老总曾经告诉我，他们在那种日子里，都可以拿赌博当乐趣了，更何况是趋于盛世的现在。于是只要存在有输赢的项目，我们龙扬集团一向不会放过，当然，我指的是翻桌率高的那种输赢方式。”

“所以我不会像投资一般项目那样询问市场分析、动机、甚至是消费者族群这类的问题，我只需要知道，这个项目会不会有让人想赌一把的冲劲。”

“很显然的，你们家的提议，的确创意十足，更别说古玩本身，就是一场赌局。”

这是张秘书的原话，也是对方非常有兴致的重点，总归来说，这场合作案最核心的价值，便是博弈本质上的几种特性。

仰赖机率性的胜负、简单的游戏规则、不费时费力的操作方式。

除了上述的特性之外，张秘书最看重的因素还有一个，不论年龄、性别，人人都可以上手，只要是个拥有一点赌性的正常人类，都能试试手气。

既然都已经符合集团在商业发展上的核心价值，张秘书完全没有道理让这件事受到波折，很快就将整个轮廓与细节给谈下来了。

现在这份合作案里，几乎只差决策者的拍板定案了，该解惑与释义的部分，基本上都已经解决，就连最棘手的法规问题，也在询问完顾问律师后，确定无法可罚，便完成了这次的合作商讨。

这一切顺利的让水思思感觉有些不太真实，阖上活页夹后，她依然迟迟无法缓过劲来。

从没有底气的担心，到渐入佳境的兴奋，让水思思一时之间，忘了自己好像还有一件事没有着落。

“我想我们老总应该会支持的，关于这点妳就不用担心，至于我方才补充的其他载具，妳们这一次回去考虑看看，也许能扩大更多的市场。”张秘书笑着说道，对走神的水思思提了个醒。

“啊！抱歉，我回去会马上着手进行的，相信很快就会给你们答复。”水思思被点醒，赶紧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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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思思其实都还没消化完过于顺利的事实，以至于对张秘书提到其他载具，只能晕头转向，她只能从对方的说明中了解到，对于古玩的获取方式，并不限定于转蛋机，毕竟这个载具的体积不大，大型商品很难入场，必须采取其他的方式才行。

也因为这个额外的补充，让很少接触娱乐的水思思，无法将其他载具纳入自身的思维里，她还是得找刘文泉进行沟通与了解，才能具体回复张秘书的提议。

然而，沉浸在思考中的水思思，终于在这一段思路中想起了自己一直遗忘的重点是甚么了。

刘文泉！

水思思暗自咬牙，又咒骂了一顿后，才完全让思绪清晰起来。

而这时，张秘书又恰到好处的开了口，只听她略为沉吟后，说道：“话说，都过一个多小时了，老总还不见人影，真是有些麻烦。”

水思思虽然也是同样疑惑对方老总的去向，但在她心里，刘文泉的下落还更重要一些，于是她趁这个机会，赶紧向对方询问起来：

“呃，我那位同事也是不见踪影了，我方才还想着，能不能麻烦张秘书帮我找找看？”

“这当然没问题，有可能是迷路了吧，毕竟我们大楼的设计确实有些复杂。”张秘书不知道想起了甚么，表情有些古怪的僵硬起来。

“这倒是有可能……”水思思没注意到对方的表情，她把重点放在对方的言语上，毕竟忘记提醒刘文泉位置的人，是水思思自己犯的粗心大意，但她才不要帮刘文泉这个笨蛋承认错误，只好有些心虚的接受了对方的说法。

张秘书用古怪的神情思量了一下，最后轻叹了口气，颇为无奈的苦笑一声道：“这样吧，我大概知道老总在哪里厮混了，我准备去把他揪出来，顺便带妳参观一下我们公司，一路上我也可以对各部门提个醒，让他们帮忙找人。”

水思思被张秘书嘴里的无礼字眼给惊了一下，一时不晓得该怎么回复才好，直到眼珠子打了个转之后，才有些尴尬的道：“呃……那就再次麻烦张秘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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