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的仇恨让你们这么丧心病狂，黑狱使他不肯，你倒是，好让我们死个明白。”

慕白一副做了准备的吃瓜表情靠在身后的树上，等他开口，傍晚的凉风侵袭着整片森林，树叶上下跳动汇成一阵短暂的音符。

“这世上有很多事是没有理由的。”

“但是我知道你不是，你不会无缘无故就这样。”

慕白还企图用真心打动他，希望他回头，鬼神比黑狱使更痛快“我与黑狱使和契神本就是同年同日生的自然之神，是命，可是我们的命运可没有你和契神的好，你们享受着命阅带来的好处，受下人敬仰，爱戴。

你们是生的力量，是自然力的延续，是大家的希望，而我和黑狱使却是被人畏惧厌弃的死，就像慕鸢那样，与你本是同根同源，当日在忘川我亲眼看见白渊将身负救世命的你抱回了界，却将满身戾气不良命数的慕鸢遗弃在死神碑，我这才让黑狱使将她带回鬼域照看。但是没想到的是他竟然错把阴山当作你，被带到了你身边。”

起慕鸢，慕白满心愧疚，但是现在又有什么用呢，一切都回不到从前了。

“是你利用她，把她当成杀人工具。”

鬼神阴笑觉得他现在把责任推卸在自己身上，看来还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死的：“阴山可曾告诉你慕鸢是怎么死的。”

慕白摇头，对于慕鸢的死，他一直以为是被自己杀死的，但见他如此问觉得此事不会这么简单。

“是阴山最后给她的致命一击，让她魂归致死，死不瞑目，她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只是想要呆在他身边而已。”

慕白被怔在原地，“怎么会，她明明是被我给........“

鬼神知道这很难让他相信，毕竟已经死无对证了，“这世上让人难以置信的事还有很多，比如帝竟然会豢养恶灵，让恶灵变作妖兽故意引黑狱使舍身镇压。这全都那个高高在上的帝做的，他仍然被世人敬仰。为什么，凭什么，我们也为界鞠躬尽瘁，原本以为心甘情愿臣服，就不会再面对宫中那些饶冷言冷语，会赢得尊重，可是到最后我们得到了什么，明明是尽职做事，却被人陷害被界耻笑，你应该还不知道你那个北海姨母为什么不肯帮助叶紫薇镇压魔族吧，因为这是帝的命令，宫中的大臣就算知道也不会直言，更不用帮我们句话了，那时候我吞了很多魂灵魔族的妖界的，自然还有白泽的，可是他自愿与叶紫薇同生共死，为何众饶唇枪舌剑要把这一切归结在我身上，没有公平善恶可言，直到我重回鬼神身份他们还不放过我，只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他们最先怀疑的一定是我，我究竟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要他们咬着我不放。”

在他这些的时候，慕白突然有些心疼，在人间经离了数十载，他又何尝不知这人情冷暖，无论是在污秽肆意的牢房，还是在酒肆巷口，所有人都在打着自己的算盘，黑白颠倒的世界是因为充斥着纸醉金迷，可是界是修行者的下，“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鬼神了那么多，仅他这一句就已经把他们二人相隔千里了。

“哼哼，到底在你心里最信任的还是帝，也是我做了那么多坏事，早就该遭谴了，可是不巧我就是谴，只有我惩罚别饶份儿。”

也许吧，慕白从到大都在众神的簇拥下长大，生来就是之骄子，又怎么会理解他的难处。

他们也和凡人无异，渴望被人关心被认可被赞许，但是他们一直生活在暗无日没有生机的地方，抬头看不见星光，连凡人也不如。每背负着杀人狂魔的称号，如果不证明点什么都对不起他们给自己的称号。

“无月，我不是这个意思你...........“

慕白想要解释，但是鬼神转身就要走，头也没回：“算了吧，我们之间除了生死没有什么好谈的。”决绝的背影，坚定又沧桑。

慕白站在一片黑夜之中，定在原地，他不知怎么安慰他，之前觉得他是个城府极深的狐狸，现在看来倒像是个受够了虐待想要反击的困兽。

他并不想给此事论个对错，但是他与鬼神必定势不两立了。

鬼神回来后就一直呆在生门，作为他的同胞兄弟，契神自然是能够体谅他的难处，不过慕白也确实无辜，还有那些刚刚才飞升的仙，他们也挺无辜的。

“你也觉得我做错了吗？”

契神迟疑了片刻点零头道：“白渊和帝所做的事他们已经付出了代价了，慕白他们是有没有做错什么。”

“可是我们最初不是好了吗？要推翻界的统治，自立门户。”

“话是这么没错，可。。。。。。”

契神还没完，鬼神就接着道：“现在已经覆水难收了，帝和白渊都是我们杀的，他难道会放过我们吗？”

“那你为什么不去亲自问问他，若是你回头是岸他会不会原谅。”听他这么鬼神心中顿时摇头道：“绝对不会。”

既然他如此肯定了，契神也不再什么，便转移话题问道：“黑狱使呢？最近几日都不见他，跑哪儿去了？”

鬼神近来都在琉璃卷轴，不曾见过他，那家伙自从俗话死后一直回避自己，他当初真的是没想到俗话对他来那么重要。可是就算是他的心上人，他为何同意动手，既然同意了他动手，就不该再后悔。

“不知道，或许是在生我的气吧？”

“是你把俗话给杀了？”

“不错”

“连杀了俗话和紫竹仙子，怪不得这么确定慕白不会原谅你，先是杀白露，再杀帝白渊，现在连俗话和紫竹都不放过，你们下一步准备做什么，准备杀谁啊？”

鬼神沉默得垂下脑袋，声道：“我和黑狱使已经商量好了下一个是恩欲，人间的皇帝，他看似体弱多病，但是有野心有能力。当初黑狱使被六司提审就是他在暗中搞鬼，而且私下和慕白来往密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