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图书馆，就不能整点阳间的活？”莫语摇摇头，一脸蛋疼。

莫语现在有点后悔为何把阅历撑这么高了。

阅历本就是收益与风险并存的属性，在轻易获得线索的同时，不可避免的会看到掉精神的玩意。

以莫语又被临时补充一波的属性看，现阶段的副本里恐怕没有看不到的东西。或者说，莫语看到的东西太多了...

虽然无知者无畏会帮其过滤掉足以一见面就搞疯他的存在，但一些神秘不高但恶心人的玩意就不好说了。

就比如现在...

干枯的花草、斑驳的血痕，锈蚀的围栏，整个庭院内飘满的游魂枯鬼，一个接一个身体残缺的游魂飘荡于原本温馨典雅的庭院。空气中弥漫着淡淡铁锈和生物腐烂的恶臭，一声声饱含怨恨与不甘的哀嚎回荡在莫语耳边。

正常人眼中的富人庭院，落在莫语眼里就是这幅鬼样子。

嗯，灵感也99的人是这样的...

“行了，不用调查都知道这里没好人了，而且看这些鬼魂的状态，折磨的花样还挺多。”

万幸的是，这种环境并未对莫语造成多少精神伤害，而莫宇也在稍微平复后恢复了正常，甚至饶有兴致地从这些死者身上获取情报。

只不过，这些游魂们似乎没有放过莫语的打算，它们很快发现了莫语，并加速而来。

或空洞的，或满是血泪的眼神中对生的渴望，以及...对生者的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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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死者的亡魂

生命值：10/10

精神值：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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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我可是来帮你们报仇的啊，死都死了也太不知好歹了吧？”莫语话音刚落，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等等，说起来，angela前几天来过，还和这里的罪魁祸首相谈甚欢来着...”

这么一想，好像还真是莫语自找的。

“普通人的生命值也有100，这些怪属性好低，不过也对，要是厉害活人还怎么活？”

天底下从没有生前打不过，死后少了东西反而变强的道理，至少在偏唯物的世界里是如此，这些不过是生灵因对死亡的畏惧而编纂的异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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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亡魂对着莫语穿来穿去，挥动残破的手掌想伤害莫语，却只让莫语体会到了当初绿粽子的游戏体验。

讲真，这百鬼围殴的掉san场面，换绿粽子早就炸了。

莫语现在也算是看明白了，这东西纯粹就是恶心高阅历人用的，正常人根本看不到，至多觉得有股阴风脖颈一凉。但凡莫语有点神秘属性，这波就给这帮鬼魂吓没，然偏偏莫语还是文职。

“爷真的不佛不行，棉芽干活了。”莫语无奈地闭上眼睛，让身旁开启超级震动模式的棉芽警官帮忙。

之前外出，现在在副本门口会合的棉芽轻轻嗓子：

“咩~~~~~”

【棉芽之声】：棉芽警官喜欢唱歌，绵软的歌声可以抚慰人心，持续恢复周围精神值。

因为语言不通，莫语也不知道棉芽在唱啥，只觉得旋律和声线不错。美中不足的是因为棉芽一直在抖，所以听起来有点电音的感觉。

想阻止敌人的攻击不只有消灭他们一个选项，对于还有精神值上限的，可以选择帮他们回满精神。

在棉芽开腔的一瞬间，一道乳白色的光晕以棉芽为中心迅速向外扩散，沿途扫过的亡魂们纷纷露出解脱的神色。不仅仅是怨灵，棉芽的歌声还影响着周围的环境，以至于周围阴郁的环境都获得了净化，恢复了正常世界的温馨模样。

由怨恨引发的异变，在怨恨消散后自然也不会存在。

只不过莫语被恶心到的心情并不会变好：

“等我找到那条狗，一定狠狠打她屁股...”

当然，这还是对方长得跟幻境里女孩子一样才行。要是真是只大狗，莫语绝对要给它屁股一发霰弹枪！

因为造成这种场面的，可不只是莫语的阅历，还少不了某条自由的狗子。

【解脱的亡灵们为你留下了一段信息】

【他们本是浑浑噩噩的亡灵，即便有的心怀恨意，也无法脱离身死之地】

【直到几天前，他们恢复了自由，也有了短暂的思考能力】

【小心这个地区的生人，他们罪恶的心灵也获得了超脱肉体的自由】

【你的阅历告诉你，优先毁去肉身也许才是最优选择】

在被恶心的同时，也会因阅历获取情报。

别问，问就是boss被强化了！原本只是普通人的商人一家因为某位乱入者被大幅强化，从需要被保护的普通人变成了可以直接和玩家硬碰硬的怪物了。

跟之前莫语击败的心相相似，或者就是同一种东西。

只不过有所区别的是，之前的心相属于迪奥主动放弃掉的部分。虽然质量上很高，但因遭源头否定后又经过了层层削弱才与莫语相遇。而之后莫语要遭遇质量上差很多，但却有现实依托。

打个比方，一个是没了本体偏偏又苟住了的垂危替身，一个则是很菜的替身使者。

再考虑到可能存在的替身使者护卫，难度远比之前要高。

毕竟莫语的霰弹只有一发，其余的输出手段就只有新手剑，这里的替身使者也不是毁一个就能杀另一个，所以容错率很低。

“而且最要命的是，因为我阅历高过头了，所以根本看不清现实...”

举个例子，正常人眼里的替身使者只有本体，替身使者的眼里有替身也有本体，莫语眼里就只有替身...

要不怎么说阅历太高未必是好事呢？比起情报，没有神秘为依托的阅历更容易带来麻烦，知道越多反而越危险，像莫语这种高过头的直接就连现实都看不到了。

沙耶之歌了解一下。

实际上，但凡莫语有点神秘，即自身有点超凡能力，就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

可惜人唯一的调查员技能就来自神秘存在的外加buff，现在的莫语就跟嗑药嗑嗨了的普通人一样，看啥都朦朦胧胧的，看似走路飘逸非凡，实际上下一秒就可能羽化登仙。

要不是文职的无知者无畏一直在兜底，莫语估摸着早就凉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