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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火之殇

作者:散打小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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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不速之客的到来,使本来宽敞的大厅变得拥挤起来,这一行人除了一席白色的高大男子外和还有九个红盔末日骑士,其中一个未带头盔露出狰狞的面目,他的右手与爆矢枪连为一体,右肩被爆矢枪的重量拖着下垂,显得说不出的诡异。不用说,一个火星人类都认识这是皇太子的亲卫队,被誉为圣皇之拳的神圣帝国骑士团,而那个白盔男子正是皇太子本人。

诺亚自然是不明白这些火星人类内部的纠葛,但这些红盔骑士他在战场上从来没见到过,而且他们的头盔造型仿佛是竖起的两根牛角的牛头,这种夸张的造型与之前蓝盔的苍白骑士比起来有种说不上的怪异,透漏着一种邪气。

“Adam,好久不见啊!”

王大力冷眼瞧着自己的儿子,眼里的神情和看着王的那种慈爱目光完全不同。

“我叫巴尔扎克。”

皇太子巴尔扎克的外貌与王大相径庭,后者黑发娇小,前者金发高大,怎么看也完全不像是同胞姐弟。

“你还有个孩子!?”王双目圆睁,仇恨的目光又从眼里射将出来,被抛弃在地球上的怨恨又被重新点燃,眼看王的周身又气流涌动,发丝也漂浮起来,伊丽莎白赶紧把话抢在前面。

“他们并没有血缘。”

诺亚发现自从这个叫巴尔扎克的走进大厅,他的目光就不时注视着伊丽莎白,当他注视着她的时候冷峻的目光中会燃起火光,但又不是男女之情的那种炽热。

“伊丽莎白,你这样护着他的样子,很像母亲。”

巴尔扎克伸出手,想要触摸伊丽莎白的发梢,却被后者将手挡在半空。

“要是你那么爱你的母亲,为什么还要屡次加害你的父皇,现在又追到这里,你是怎么找到的。”

伊丽莎白冷冷的盯着巴尔扎克,诺亚发现,这剑拔弩张的两人相貌竟然十分的相似,就连富兰克林也附和道:

“他们是兄妹吧,好像哎!”

对于众人的迷惑王大力并没有急于解释更多细节,只是从容的说:

“你们都到我身后去。”

说罢,他精神抖擞的从王座上站起,周身升起光芒,金色的盔甲在光芒的映射下更加璀璨,像是走下神坛的战神阿瑞斯。

“伊丽莎白,你和他们一起退后,这恩怨已经存在了700年,该了结了。”

王大力将手温柔的搭在伊丽莎白肩头,后者一改冷艳的面孔,双眸中深情的目光像和煦的阳光照射在王大力苍老的脸上。

你怎么还有脸提母亲的名字,为什么就是不愿老老实实的去死!”

看到伊丽莎白的眼神,刚才还淡定儒雅的巴尔扎克突然发出怒吼,抽出腰间佩剑砍向两人,佩剑并没有发出分子刃的蓝色光芒,虽说只是一把装饰性的普通佩剑,但从剑鞘工艺的考究和剑柄装饰的豪华也能料想佩剑的剑刃也一定不是凡物。

“不好!”诺亚低喝一声,但以他能看清这招出手方式已属不易,上前格挡已是不能了。

好在巴尔扎克这一击只是因为激愤,并没有考虑太多出刀角度的考量,王大力和伊丽莎白应该都会有所应对,但巴尔扎克显然用了狠劲,这让诺亚为他们捏了一把汗。

事情的发展出乎人的意料,伊丽莎白既不激发能力也不用手去夺刃,她只是将王大力挡在身后,用自己的身体去迎接这雷霆一击,但一瞬之间巴尔扎克这用尽全身力量的一击居然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

“王!”诺亚惊呼一声,只见王双指捏住了剑刃,巴尔扎克手上的刀刃始终无法再砍下去。

巴尔扎克准备收刀回鞘,但任凭他怎么用力,剑刃卡在王的手中竟纹丝不动,强横无比的巴尔扎克因为过于用力手臂竟有些颤抖,他知趣的松开刀柄,随即又恢复了风度翩翩器宇轩昂的样子。

“想不到你也有创世之力?亲爱的妹妹。”

巴尔扎克故作镇定掩饰着自己的慌乱,但王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种异样。

“这个人的命是我的!另外,我不是你妹妹。”

“对,她是你姐姐!”王大力在一旁接茬道。

王回头瞥了王大力一眼,后者却满怀感激的望着她,虽然嘴上还是喊打喊杀的,但毕竟王为他挡下了这一刀,作为一个充满愧疚的父亲,这样一个动作多多少少意味着和解的可能。

“我和你们这对父子没有一点关系!”

“那正好,我和他也没有一点关系,不如姐姐我们联手除掉这个不死的老妖怪如何,不要忘了当年他自己的前途把你丢在了地球。”

巴尔扎克盯着王大力对王说道,言语里没有一点父子之间的情分。

王大力看着王,他看到后者只是站在原地不为所动,并没有被挑唆而发怒,王大力心中欣慰,转而对巴尔扎克说:

“并不是我不想死,我本来可以和你母亲共享天命,可你却要建立王朝,是你把我塑造成了神,神是不会死的。”

“如果你不是那么自私,母亲也不会离我而去!”

巴尔扎克似乎只要提起他的母亲就会怒不可歇,而表面的冷静平淡都是伪装。

“伊丽莎白早就告诉我,虽然你看起来淡漠平静,但内心有着可怕的欲望,你的野心会带来人类的倒退,迟早有一天消失在这个红色的星球上。”

“这有什么不对吗?!人类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只有强大的力量可以拯救人类。”

巴尔扎克第二次变得歇斯底里,他双手在空中挥舞着,双目发出恐怖的目光,诺亚发现在巴尔扎克的瞳孔深处散发出红色的光芒,他的战士本能隐约觉得这个人除了情绪不稳定以外,内心中一定有什么东西在被强压着想要冒出来,将的一切都毁灭殆尽,这个东西折磨着巴尔扎克,试图侵蚀他的心智,而他也在抵抗着这种侵蚀。

“这些火星人很邪门!”诺亚低声说。

身边的布鲁克林和班尼迪克特应和着点点头。

自从遇到灰袍少女,诺亚就觉得自己了一个不一样的世界,以他之前的意识形态,人类加机器是最大限度外拓人类能力的组合,但是灰袍少女、王大力、甚至是王都展现出人类无法想象的力量,这种力量让他心生向往,也让他感到惧怕。

“所以创世之力更不能交给你!”王大力看着巴尔扎克的目光愈发冰冷,他将王手上的佩剑取下,握在手中。

”我并没有请求你,我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力量。”

巴尔扎克狞笑着,身后的披风鼓动起来,随着披风的爆裂,他的身后张了开一双嶙峋的血色巨翼,巨翼上挂着腐烂的肉块和破碎的筋膜,离着不远处都能闻到一股无法忍受的恶臭。

“你们快进机甲,这种恶臭普通人受不了的。”

诺亚将散落在一边的机甲丢在布鲁克林他们身边,这一过程并没引起人的注意,按照现在的局势,把大厅中的人按照威胁程度排一个顺序,诺亚他们显然是垫底的。

“卡罗尔,卡罗尔!你在吗?”

“诺亚!你们怎么样了!我监测不到你们的信,还以为你们死了。”卡罗尔焦急的声音从通讯器那头传来。

”还好,不过也差不多了,这地方果然邪门,你猜我们看到什么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卖关子……”

诺亚打断了卡罗尔。

“你听我说,这里简直是神仙打架,你找一条撤退的线路,然后在路上隐蔽好等我们,我们一找到机会就与你汇和,不管发生什么,千万不要过来支援我们,如果1小时后我们依然没有出现,你就自己走吧。”

“不可能,我会等你们,如果1小时你们没出现,我就来找你们!”

“你这个女人怎么不听命令!我命令你……”诺亚觉得自己预料已久的事情终于出现了,他知道迟早有一天会是这样。

“你现在什么都命令不了!”说完,卡罗尔关闭通讯。

“头儿,我听你的!”

“我也是!”

富兰克林和班尼插话进来,林也在用力的点头,虽然让诺亚略感好受,但他依然低吼一声

“滚!”

诺亚逼迫自己冷静下来,简单评估了一下形势,大厅里除了一名红盔骑士伫立在原地,其他的红盔骑士包括巴尔扎克都已经幻化成一种浑身赤红的怪物,这些怪物比之前的骑士还要高大,身上的肌肉由于没有皮肤的包裹露出一根根的线条,虽然手无寸铁,但巨大的利爪就是武器,利爪所到之处岩石也变成粉末。

伊丽莎白和灰袍少女与怪物捉对厮杀着,但刚才轻易切开机甲的手刀划过怪物的身体却只能升起一股烟尘,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所到之处如入无物,好在伊丽莎白和少女们身法相当灵活,怪物们暂时拿她们没有办法。

与周围激烈厮杀的氛围不同,王大力和巴尔扎克依然对峙着,巴尔扎克已经完全变化,但比其他的怪物更加孔武有力,而且背后的红翼也仅为他。

“你果然堕入了魔道!”

王大力愤怒的注视着巴尔扎克。

“随你说什么,我们不如把事情变得简单点,你把创世之力交给我,或许我会饶了这些人。”

巴尔扎克虽然已经变成恶魔,却依然保持着他本来的个性,但声音中已经没有了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取而代之的是狂野的邪恶。

“恐怕创世之力是你主人惧怕的东西吧!”王大力迎着这强大的压迫感,但他身上的光芒更加暴烈,光之轨迹中力量仿佛从指尖流出。

“错误的答案,你的回答会让今天这里人的都陪你死!”

巴尔扎克说罢,挥动巨翼,将巨大的身躯带到半空,突然俯冲下来。

王大力横剑抵挡,诺亚没想到这人间武器居然能挡住恶魔的攻击,但如果看的仔细,这原属于巴尔扎克的佩剑表面上悬浮着一层薄薄的光雾,正是这层光雾化解了这雷霆一击。

巴尔扎克想要顺势去抓剑刃,却被王大力用力抽出,四个黑爪迎刃而解,露出了里面的森森白骨,但巴尔扎克并没有因此而后退,甚至连吃疼的表情都没有露出,只是将爪收回,饶有兴趣的看着创口。

“区区人类,居然能开二界之力。”

“我终究还是没有完成伊丽莎白的遗愿,你最终还是把灵魂出卖给了恶魔。”

王大力一直以来看着巴尔扎克的眼光都是冰冷而厌恶的,但此时,他的言语中却透露出一丝悲伤。

“母亲死的那一天,我就已经决定要让人类给她陪葬!”

巴尔扎克听到母亲的名字,情绪再一次暴走,黑爪的断口处犹如爬出无数蚂蟥,这些肉芽翻滚纠缠着融合在一起,最终复原了黑色的利爪。

“既然如此,真相也没必要对你隐瞒了,我宁愿永远不去打开这段尘封的记忆,但你的邪恶应该能面对你母亲的死了吧。”

“不可原谅!你再提一次母亲的名字我就把这里人撕成碎片!”巴尔扎克挥舞着利爪发狂般的扑向王大力。

“你以为你这种样子我是第一次见到吗?“王大力不躲不避,因为他只有说出真相才有可能扰乱巴尔扎克的怒火,给其他人争取更多的时间。

果然,巴尔扎克停止了狂暴。

“你说什么?”

“是的,你母亲也见过,就在她死的那一天。”

“你胡说什么!”

巴尔扎克狰狞的脸部露出恐惧的神色,因为有一个他无法抗拒的事实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一个美丽的妇人紧紧抱着英俊少年,少年周身散发着紫黑色的雾气,碧蓝的双眼忽蓝忽暗,看似极端痛苦的喊叫着,紫黑色的雾气碰触到妇人裸露的皮肤就瞬间产生一大片溃烂,虽然妇人同样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但他依然不愿放开怀中的少年。

“放开他,伊丽莎白,你会死的!”王大力站在一层厚厚的透明玻璃后面焦急的喊叫着,被麦克风放大的失真声音在玻璃背后的试验场回响着。

“大力,答应我,救救他,你一定可以的。”

“不,伊丽莎白,我是说,Adam也是我的孩子,我一定会救他的,你让我想想办法!”玻璃背后的王大力把桌面麦克风抓起来喊道。

“我快控制不了他了!啊!”少年的瞳孔已经完全变成红色,瞳孔中仿佛燃烧着火焰,突然一对翼翅从背后张开,将妇人的双手齐刷刷的切断。

“伊丽莎白!”王大力敲打着,嘶吼着,但是伊丽莎白已经将入口锁住,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妻子被儿子燃起的紫色火焰所吞噬,这夹杂着邪恶力量的火焰一瞬间吸干了伊丽莎白的生命,只剩下一滩黑色的残渣。

“我爱你……”

“嘿嘿嘿嘿嘿……”扩音器中传来邪恶的笑声,在燃烧过后的浓烟散去,少年已不复踪影,一个牛头蝠翼的巨大的身影显现出来,就像是圣经中描述的恶魔。

“啊!不……妈妈!”巴尔扎克从幻象中脱离,他抓向前方的虚无,试图捧起母亲的灰烬。

“嘿嘿嘿嘿嘿……是吗主人,我差点被骗了,是的一定是这样。”

巴尔扎克发出了幻象中同样鬼魅的笑声和邪恶的低语。

“收起你可笑的能力吧,你用虚假的记忆操纵我的人生,主人已经为我呈现了真相,我不会对你再有怜悯了。”

“这压抑你的心魔,也是你母亲的最后愿望,这些都是真实的记忆,你被虚空中的邪恶侵蚀了心灵!。“

王大力凝重的看着巴尔扎克,这个曾经和妻子一模一样的面孔,如今却成了狰狞的野兽。

“对你来说是邪恶的侵蚀,但对我来说,沐浴在这力量之中才是无比的痛快啊!”

巴尔扎克仰天长啸,紫色的火焰在他的四周形成死亡的龙卷,威胁着大厅中的每个人。

王大力升起金色的光芒,一道道金色的光线围绕在他的身边,渐渐形成暴风,光明与黑暗的力量在此时碰撞在一起。

“你也许可以再次重伤我,甚至杀死我,不过人类终将会是主人的食饵。”

巴尔扎克的声音变得震耳欲聋,每一个音节都引得松散的尘土从天花板上掉落下来。

王大力回头看着被两股巨大力量逼向角落的众人,陷入昏迷的刘浪被林背在背上。

而另一边伊丽莎白她们也渐显疲态,那些恶魔似乎有着无穷无尽的力量,不论被击飞几次依然狂吼着冲向目标,伊丽莎白和灰袍少女们只能躲闪招架,脸上也不再是淡漠平静的表情,焦急之色尽显。

“死丫头,你难道就这样袖手旁观吗?”诺亚突然大吼。

但这一声似乎提醒了巴尔扎克,同样拥有创世之力,一边是700岁的老妖怪,另一边只是个瘦小的女孩,虽然有着无尽的力量,但柿子挑软的捏的道理还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不过,他忽略了一件事,一边是700岁的老妖怪没错,另一边并不是小女孩,而是个700岁的小妖怪。

两束紫黑色的火焰从旋涡里喷出,像两条交相竞速前行的毒舌直扑王的所在。

“EVA小心!!!”王大力暴增脚力,迅速的挡在王的面前。

“别费劲了,你的创世者之力是挡不住我的地狱之火的,主人果然没错,你那些远古的玩意只是用来制造宠物乐园的工具,怎能与混沌抗衡。”

紫黑火焰瞬间吞没了王大力,火焰燃烧着,呼啸着,炙热的高温炙烤着大厅中的每一个人,就连大厅的外侧也已被紫黑色的火蛇缠绕,把刚刚赶到的狄伟和士兵挡在门外。

“上校,怎么办,太热了我们进不去啊!”

“找!一定有能进去的地方!”

“是!”

上校下完命令对旁边的伊芙说:

“伊芙,你带着孩子离开这里,我已经安排好了人带你们出去。”

“可是……”伊芙怀抱着刘一心焦急的向王座大厅里面张望。

“别可是了,这孩子比你我都,一定要保他周全。”

狄伟招来两个士兵,把伊芙强行带离。

“地球之神,母亲之神,王大力你可千万别有事啊!”狄伟心中默默祈祷,祈求王大力的平安。

火焰依然燃烧着,诺亚绝望的看着那团巨大的火焰,握紧链锯的刀柄,手指捏紧击发开关,这时只要松手,链锯上的单分子刃齿就会飞快的旋转,切开它经过路径的全部障碍。

“没用的!火焰的温度超过了机甲能承受的极限。你去了也是送死。”卡罗尔的声音突然响起。

“卡罗尔?!不是让你走吗!”

“我有一些私人的原因,有个人在这我就不会走。”

“卡罗尔,是我吗?”富兰克林插话进来。

“你闭嘴,卡罗尔姐和诺亚说话呢。”富兰克林被林暗喝,知趣的关闭了通讯频道。

不过诺亚这时也知道,仅凭手上这把粗造的武器,想突破重围是远远不能的。

就在诺亚一筹莫展时,火焰中响起一个声音:

“一个瘫子怎么能和我相提并论。”

突然,围绕王和王大力的紫黑火焰全部化为无物,余力将其他的红色怪兽和灰袍少女们重重的撞在墙壁上。

“什么?”

紫黑火焰在巴尔扎克的前方打开缺口,王悬浮在他的面前,金色光芒不光是环绕在周身,连眼睛和漂浮的发梢都激射出光芒。

王发出的光芒炙烤着怪兽,他们红色的肌肉消融在这神圣的光芒之下,纷纷发出痛苦的哀嚎。

“怎么可能,你竟然三界。”

巴尔扎克的巨翼被燃烧殆尽,跪在地上嘶吼着。

“我不懂你说什么,但我实在是受够了你那张丑脸!”

王举起右手,手中出现了一个金黄色圆球。

“滚回到你的世界去吧!”

金色圆球激射而出,巴尔扎克本能的举手抵挡,但圆球如炙热的餐刀切割黄油,如入无物般的穿过了巴尔扎克的巨爪,从胸膛中贯穿出去。

“啊!”

巴尔扎克重重的跌了出去,撞在了墙壁上,在烈火暴风中屹立不倒的墙壁此时终于坍塌下来,掀起漫天尘土。

热闹了许久的王座大厅终于有了片刻的平静,红色的恶魔已经变成了累累白骨,但洪森却返回了人类的形态,赤身裸体让人作呕。

“只有力量没有知识的家伙。”

废墟里巴尔扎克的声音响起,瓦砾渐渐松动,一副完美的躯体从废墟中破土而出。

“你确实让我惊讶,不得不说作为兄妹,我们互相之间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巴尔扎克的胸膛上还留着圆形的伤疤,全身的皮肤苍白而光滑,像是上好的骨瓷一般,四肢修长但肌肉如雕塑一般。

“他好美啊!”卡罗尔和富兰克林同时发出感叹。

诺亚虽然浑身难受,但就连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巴尔扎克真的如神话中走出的人物,他卷曲金发垂在额头,遮住了一半蓝色的眼睛,嘴如刀锋,镶嵌在立体的脸庞上,仿佛雕刻中的塑像。

王的神色有些慌乱,没想到巴尔扎克在重击之下还能这样无恙存活。

“看来再让你们嚣张下去会有点棘手。”

巴尔扎克的嘴角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

“小心!”

卡罗尔的警告来还是晚了一步,一个红色的魅影已经欺近了王的后背,一柄乌黑的镰剑刺穿了王的胸膛。

“王!!!”诺亚在震怒之下冲向了刺客——那个唯一没有魔化的红盔骑士,也因此并没有受到王发出圣光的辐射。

刺客不紧不慢的将镰剑从王的身体里抽出,顺势甩掉了上面的鲜血,但此时他做了一个人都无法预料的动作——居然将剑插回了剑鞘,诺亚心中火急,根本顾不上他这个动作的含义,直直的冲着他劈砍下去。

突然,一道寒光闪出,仿佛一弯银色的月牙,诺亚根本来不及闪避,被击飞出去,机甲最厚实的胸甲上多了一道深深的伤疤,最深处已经有血肉涌出,如果不是胸甲的保护,诺亚恐怕早已被劈成左右两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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