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她专门试探了几次，比如拿着鬼域的阵法询问，还有鬼域的特有体术，记过表面，凤青对鬼域的信息更加敏感，甚至是凭借本能就能施展出鬼域的一些东西。

除此以外，却和个普通的孩子一般，没有区别。

还是有一点不一样的，对她的依赖程度出奇的高，时刻跟着不算，还不能和别的弟子有过度的接触，否则，分分钟哭出来。

偏他长的和个年画娃娃似得，让人舍不得发脾气，以至于没过两天三个峰的弟子都绕着她走。

云凌羽乐得自在，当然没有这个拖油瓶就更好了。

关于龙炎这个灵力尽失的弟子，院长也来找她谈过话，很是语重心长的提出再找几个弟子的建议。

当晚得知消息的凤青就用实际行动告诉云凌羽，什么叫以泪洗衣。

当晚，云凌羽不得不使出百般解数最后不得不做出保证，绝不另收徒弟，这才安抚了自家小徒弟一颗娇嫩的心。

一解决了他，云凌羽就溜下了山，来到御兽峰自己的峰主住处。

吕馨已经能将鱼尾变回人腿，只是不够熟练。而且变化后必定裸体，必须随时在腰上围一块布料，这段时间床上的床单大概承接了这个任务。

为此，吕馨表达了自己的歉意，并且表示绝对会赔偿。

云凌羽摆摆手，不甚在意，她又不打算在这里久呆，床单而已，拆床都可以。

之后是吕馨的去留问题，之前的变身很突然，但不能保证有多少人看到，就算没有人看到，有花玄插手，吕馨也不可能安心在学院继续待下去。

对此，吕馨看得很开，小手一挥，表示鲛人其实可以属于灵兽，她愿意和她签订平等契约。

可问题是，云凌羽不愿意啊！

鲛人除了会织布唱歌外还会什么？

唯一一个可能用得着的点蜡烛还是一次性的，简直太废柴了伐！

被从头到脚嫌弃了个透的吕馨小脸苍白，咬着嘴唇没有说出反驳的话，最后愤愤然跃入桶中，誓不再与某姓龙名炎小人再说一句话。

当然也就是说一说，寒毒解除后，她的面瘫也治好了，以前的交流障碍也好了七七八八，此时正是渴望与人交流的时候，偏身边还只有龙炎一人，除了被怼，接着被怼，继续被怼她别无他选。

“喂，听说你要去参加百国大比？”

趴在桶边沿的女子披散着头发，似乎是血脉觉醒的原因，一张小脸此时千娇百媚，带着鲛人特有的娇媚清纯，不光倾国倾城，就是祸国殃民都够了。

两人也习惯了，吕馨只是随意的披了件外衣，露出圆润的肩头，精致的锁骨。

正在处理药材的云凌羽目不斜视，随口应：“嗯。”

“你带我走吧。”

这句话成功让窗边忙活的红衣少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云凌羽扭过头，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着她：“你忘了自己的三日禁足令？我可不想比赛没完成，还要带着你到处跑。”

变成人腿没问题，但是每三天必须变回鱼尾，这是无论多少次都克制不住的血脉本能，而且在陆地上双腿不能碰水，否则半个时辰后也会暴露鱼尾。

“反正出去了又没人认识我，小心一点就好了。”

吕馨嘟着嘴，生动娇俏的样子与之前冷漠木讷是千差万别，恐怕现在吕琼站在她面前都认不出来这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

“而且，我听说这次比赛的东大陆近些年也有过鲛人一族的消息，”她低头苦笑，“那老头是普通人，那我这一半的鲛人血脉只能出自我母亲。与其隐瞒身份兢兢战战过一辈子，不如找到我母亲的母族，兴许那里会容得下我。”

“嗯……”云凌羽将手中的叶子细细碾碎，小心的挤出其中的汁液。

“反正到时候也要分开，要不……龙炎，你收我为徒吧！”

“哈？”什么意思？她个鲛人跟她学什么？她连游泳都不会的说！

“好歹在人族生活这么长时间了，这一离开，我也知道自己再非逐阳学院的弟子，只求在岸上还有个牵挂，让我不辱在岸上生活的十几年，”吕馨认真道：“况且，跟着你，我觉得我不会后悔。你就成全我吧！”

说完，她翻身出桶，就这鱼尾在地上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头，一脸紧张的看着她。

“你……没病吧？”该不是最近在水里泡的时间太长，水浸入脑子了？

“喂！”吕馨咬了咬嘴唇，压下心中的羞涩，强迫自己定下心，神色愈发认真：“你我交情不深，你却为我数次犯险，还是说你想我以身相许？”

“你这是想恩将仇报啊！”云凌羽差点跳起，惊恐郁闷的意味从字里行间透露出来。

“你！”

吕馨红了脸，连眼角都染上几分赤红，又羞又恼，自觉自己的心意被践踏，一直被她埋在心底的自卑疯狂涌出，仿佛要将她埋没。

她知道人族对兽族有些瞧不起，曾经她也是如此，毕竟人兽有别。

可老天就是要给她这么残忍的玩笑，

在情窦初开的年纪得知自己有一半兽的血统，这对一个要强的少女来说，无疑酷刑。

见她眼睛里泪花都闪了出来，云凌羽惊觉自己有些过激，斟酌半天，也不知从何说起。

明明她已经将修为隐瞒到了炼气七阶，她是长了张好师父脸是怎么滴？怎么一个个都赶着拜师，白悦，秋玲，冬歌，还有洪天柯……

“我又教不了你什么，拜师什么还是算了……你早些休息，我改天来看你。”

丢下这句话，云凌羽故作镇定离开了房间，感受到一丝不算陌生的气息，眸光微寒。

——

“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我发四！”

“发五都没用，是你乖乖说还是逼我动用特殊手段？嗯？”

上挑的语调带着些许暧昧意味，以她睥睨而看的姿势来看，愈发显得她冷清绝色的侧颜高贵无比。

再配上小皮鞭，最好再露一截小蛮腰……

被她撂倒在身下的男人不自觉的红了脸，好羞耻！第一次被压倒，居然还是个男人！

等等，他在想什么！他是直的！笔直的！

云凌羽不知道他心中所想，细滑的手指划过他白皙的脸颊，停在突起的喉骨上方，似笑非笑道：“看来闻人峰主是不想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