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歌，你在看什么呢？”花颜颜帮雪天歌斟着酒，娇柔的脸色荡着浅浅的笑容。

美眸深处却有丝丝的嫉恨。

“没什么。”收回看向雪霁的目光，雪天歌的嘴唇勾起一个奇异的笑容，一双丹凤眼带着一丝的锐利；“花颜颜，你是不是忘记自己的身份了？以后不许叫我天歌！”

“我，臣女一时失误，请雪……皇子赎罪。”花颜颜扯了扯坚硬的笑容，桌子下的手紧紧的抓住自己的大腿，试图减轻一下心中的苦涩。

往时，跟在她身边的女子不过数月就被撵走了，只有她过了两三年依然在他身边。

她以为自己对他来说是特别的，因为她是目前跟在她身边最久的女子。

雪天歌却丝毫没有怜香惜肉的兴趣，一双丹凤眼瞥向舞台，关注着雪霁即将要表演的节目，他比较有兴致的是雪霁将会表演些什么？舞蹈？她的舞蹈可以超过花颜颜？呵呵，他真是有些期待。

毕竟他和她打了赌啊，怎么的他也得关注关注吧。

毕竟赌的钱是他所拥有的。

像是察觉到了雪天歌打量的目光，站在台山的雪霁目光移向他，只见雪天歌魅人的笑了笑，就对着雪霁抛了个媚眼。

雪霁扫了殿中一圈，都被雪天歌的笑容迷得七魂不见六魄的众人，艰难的移开了双眼。

死妖孽！笑得那么花枝招展想引她吗？

她不会让他得逞，她可没忘了他是害她的罪魁祸首。

“死妖孽。”越想越不顺心，雪霁忍不住嘀咕着。

雪天歌的眼角微微一抽，她骂他死，死妖孽？

“皇子，让臣女等下杀了那女子。”花颜颜也是有武功之人，听力不一般，自然也听到了雪霁说的死妖孽。

“你越轨了，滚下去。”雪天歌漂亮的丹凤眼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迷离的双眸变得锐利。

雪天歌的一席话，令花颜颜满身的愤怒转瞬被一盆冷水兜头浇灭，只余彻骨的寒凉，怔怔的看着他，神思恍惚。

看着眼前如此冷漠的雪天歌，花颜颜心间突然难以抑制的涌起一股悲凉，她不知道她这样无悔的跟在他身边，等过了韶华时期，到老时她会依然和现在一样不悔吗？值得吗？

“臣女告退，请皇子息怒。”花颜颜抿唇扯出一抹淡笑。

此时的她选择了退下，因为她知道如果她不听话，第二天她不用出现在他身边了，因为他身边从来都不允许不听话的人儿存在。

她不用想到老时会不会后悔？她只知道现在的不能离开他的身边，因为她爱他。

良久，鼓声响起，筝鸣透亮。

雪霁定定的站在舞台中央，表演？她要表演什么呢？跳舞吗？

视线变得迷离起来，她仿佛看到了当年年老陈伯慈祥的笑容，那一个破烂不堪的院子。

那一天，苍白微冷的初冬季节，第一场初雪飘满了空寂的院子。

雪花，一片一片，轻盈的飘落下来。

她仰着头感觉微凉的雪花拂上她的脸蛋，闭上眼忍不住跳舞起来。

裙角欢快的飘舞着，这条裙子是陈伯卖给她的，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因为今天是她的生日，也是她被陈伯收养的一年。

当时陈伯上前拂掉她头上和身上晶莹的雪花儿，微笑的看着她：“我的雪儿当真跳得好看，将来陈伯送你去跳舞可好。”

那时的她第一次觉得冬天似乎也没想像那么寒冷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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