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高兴为什么还面无表情？"柳眉侧头，靠近林夜。

"谁说高兴一定要表现在脸上？"

林夜倒是这么觉得的，他很少把心情挂在脸上，无论什么情绪，脸上都是一个表情。

不过回来之后，他表情或多或少丰富了些许。毕竟他需要对柳眉是一如既往的温柔，笑容也可谓是常伴。

"你这么说也没错，不过我看不出来你的高兴，我就感觉不高兴了。"

柳眉侧着脑袋盯着林夜，林夜也盯着她。

"那好吧，我笑。"

林夜眨眨眼睛，强行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看起来有些许滑稽的面朝柳眉。

柳眉见着他这样，噗呲一声就笑了出来，"算了算了，你这样笑太假了，好丑。"

收起假笑的林夜无奈摇手，"我就说吧，没必要把情绪挂在脸上。你知道我高兴就好了。"

正当林夜准备转身继续整理文件的时候，柳眉探头探脑的靠了过来，她两只迷人的眼睛看着林夜的嘴唇。

林夜木纳，就见着柳眉伸出白晢纤细的手指，在自己的脸上摆弄。

片刻之后，柳眉收起手指，得意一笑，"好了，就这样，保持不要动。"

此时的林夜，嘴角上扬，眼睛微眯，眼角下弯，露出一口白齿。看起来就像是林夜正在放声大笑，不过这表情，是被柳眉摆弄出来的。

"孩药坚痴多酒……"林夜努力保持着这个表情，嘴角漏气口齿不清的说道。

柳眉迅速拿出手机，对着林夜就咔嚓几张照片，看了看照片，柳眉满意点头，"好了。"

林夜收起笑容，觉得面孔有些僵硬，保持那姿势太难了。

而且敢摆弄全国上下唯一军主的表情，恐怕也只有柳眉了。

"这种笑可真难。"林夜一遍审核文件一边说道。

柳眉收起手机，"你就是一天冷冷冰冰的一张脸，对着客户笑也笑得不好看。"

"是了是了，我改。"

林家祖宅。

"公司业务最近怎么样了？"

林学武坐在上方，品着上好的茶叶，林辉站在一旁，垂着脑袋不敢说话。

当初谁都以为林夜是为了一时逞气才登上总经理的位置，所有人都等他把公司业绩弄亏损，等着看他闹笑话。

结果林夜不但没有让公司亏损，还甚至订单数激增。林学武平常只在祖宅中，很少关心公司的事情。

距离林夜上任总经理的职位也有有些时日了，不过至今还未传出老爷子打算辞下林夜位置的消息。

见着林辉久久没说话，林学武多半已经猜到了一些，"林辉，我是你父亲。有什么事现在说出来我还能帮你，倘若真的等某人成长起来，那时候我想帮你，也只能爱莫能助了。"

林辉抬头，脸色十分不好看，吞吞吐吐说，"业绩……业绩没有亏损，反而……反而增长了不少。"

"增长了多少？"

放下茶杯，林学武认真的瞥着林辉。

"增长了三倍，这个月的公司业务已经快达到五十亿，平常一个月只有十多亿。"

林辉畏惧的看了一眼林学武，林学武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十分平静的看着自己。

"继续说，我要听见你掌握的所有关于林夜，关于公司的信息。"

林辉松了一口气，他打心底害怕自己的父亲，幼年他便领悟到了林学武的心狠手辣。

"前段日子林夜治好了不少富豪家人的绝症，其中李家的李永年极力推荐林夜，带他参加了云州市商圈的晚宴去寻求合作。效果显著，往后几日不少高管都来提出合约，前两日沐家家主沐乘风又请去了林夜。"

"沐乘风的女儿沐雨熙得了怪病，没想到林夜那废物也给她治得七七八八，后来沐乘风大喜，当日便给下了十个亿的订单……"

林辉越说越没底气，话毕，又站在原地看向林学武。

林学武深深闭上眼睛，片刻之后睁眼淡淡道，"明白了，不过你之前不是把他的名声搞臭了吗？为何还有那么多富豪愿意与他合作。"

"这点我也不清楚，想必那日晚宴李总帮他开脱了。再加上他本人的推波助澜，洗干净还是很容易。"

林辉也只能这么说了，尽量好的坏的都推在别人身上。

拿起茶杯，林学武缀一口温热茶水，躺在椅背上，陷入了沉默。

片刻之后，林学武沉吟，语重心长的说道，"林辉，你现在需要重新审视林夜了，倘若你还以为他是曾经那个废物林夜，你会在这场争夺中的败得很惨！你需要更加了解他，熟知他的一切，掌握他的软肋，捏住他的把柄。"

"你才可能在这场争夺中获胜，我能看出，如今的林夜，远比我们想象的要聪明得，也不再像当初那么简单。也正是因为你的大意疏忽，才让你丢了总经理的职务。"

林学武起身，继续说道，"希望你能牢记这番话，必要的时候再来找我。倘若有人横在自己的坦途前，除了超越他的方法，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干掉他！毕竟你的父亲，曾经也是一位少校！"

厚实的手掌拍在林辉的身上，林学武自信道，"你一定要拿下整个林氏集团！任何人挡在你的面前，都只有死路一条，而你，需要做得更好，磨砺更多。才能不枉我林学武的儿子！"

说罢林学武起身离开，留在原地的林辉久久不能回神。

良久后，林辉像是变了一个人搬，走出了房间。身上全然没有了曾经的傲气，林辉从小到大养尊处优，懂得的也比常人多得多。

事到如今，林辉也明白了如今的林夜，并不简单。

如果真如曾经一样，林辉也自认为他会如自己父亲说的，自己会一败涂地，输得体无完肤。

更何况，林辉的身后，还有林学武这座大山。而林夜背后，什么也没有。

林辉可以有恃无恐，此时的林辉，也放下自己昔日的高傲，已经开始重新审视林夜，"林夜，我倒是要看看，你我谁是雌雄！"